算命先生搖了搖頭,他師父沒教過他解決辦法。


    婦人有些失望,這不完了嘛?


    要不給江清然的兩百斤豬肉增加迴三百斤?


    三百斤就三百斤吧?總比江美怪發瘋的強。


    婦人迴去與家人商量,全家集體通過舉手表決。


    她們去縣府買迴來一頭三百斤的公豬和一頭一百來斤活的母豬。


    “嫂子在家嗎?在家的話快開門。”婦人敲打著大門。


    江清然手拿菜刀去開門,開門瞬間嚇到了婦人一家。


    “嫂子,這是?”婦人心驚膽戰。


    江美怪不會想秋後麵算賬吧?


    “哦,弟妹別害怕,嫂子在剁肉。”江清然把菜刀丟給蘇玉塵,讓他拿迴廚房。


    “嫂子,這次你幫我們家一個大忙,我們特地買了一頭剛宰殺的公豬與一頭活的母豬。”婦人讓家人把兩頭豬抬進院內。


    “弟妹客氣了。”江清然邀請婦人進院。


    “嫂子,我不進去了,家裏還有事呢。”婦人等家人把兩頭豬肉抬進院內後離開。


    江清然呆呆地望向一死一活的兩頭豬。


    母豬養唄,公豬如何吃啊?


    豬頭拿給娘家吃,分娘家四十斤豬肉,三個親家共計六十斤,剩餘兩百斤留著自家吃。


    “老大和你二弟把豬頭割下來,迴頭拿去你姥姥家。


    再割一百斤豬肉,給你姥姥家拿四十斤,三個兒媳婦寄迴你們娘家去。


    你們三個成婚這麽多年也沒往家拿啥,捎點兒豬肉迴去吧。”江清然安排豬肉的去向。


    錢秋佳猶猶豫豫的開口,“娘,我娘家那份可以自己安排嗎?”


    實在的,她不想往娘家寄豬肉。


    “可以,不過你確定親家曉得後不來家裏找你鬧?”江清然疑慮。


    錢劉氏巴不得從家裏撈好處,此事傳到她耳朵裏,不來家中鬧才怪。


    “娘子,多少往你娘家拿點兒意思意思,先堵住出他們的嘴。”蘇玉壯不想因此事惹娘生氣。


    這次娘和二弟傷了元氣,需在家中靜養一段時日。


    養傷期間,他不希望丈母娘來家裏鬧,讓娘不開心。


    “那好吧。”錢秋佳與相公商量後決定送十斤。


    “閨女來就來唄,還給娘拿那麽多東西。”江林氏笑道。


    “娘,當閨女的孝敬你,不應該的嗎?”江清然挽上江林氏胳膊撒嬌。


    江林氏心中很驕傲,自家閨女越來越有出息,哪怕在外麵無論多風光多勵誌,依然還是她們家貼心小棉襖。


    她親自叮囑廚房的人,留江清然一個人迴到自己的房間。


    躺在熟悉又陌生的屋內,江清然生出一絲惆悵。


    噗~


    她頭朝地口吐鮮血,嚇壞端果盤進來的許晴兒。


    許晴兒丟掉手中的果盤,任由糕點散落在地。


    她驚慌失措跑到窗前,“大姐,你吐血了。”


    “二弟妹,此事瞞著娘,別跟娘說,我怕她著急上火。”


    許晴兒接連哦了好幾聲,召喚鐵身丫鬟讓人處理地上的血。


    “大姐,你這怎麽弄的這麽嚴重?”許晴兒彎腰擦拭江清然嘴上殘留的血跡。


    “收服厲鬼時被厲鬼所傷弄的,大姐沒事,養兩天就好。”


    “大姐,我去請個郎中吧。”許晴兒說完往外走,唄江清然攔下。


    她不太放心大姐的傷勢,萬一受內傷咋整?


    她趁大姐之際,偷偷讓丫鬟將相公叫迴來。


    她拿大姐沒辦法,相公有的是招數。


    自打姐夫死後,大姐日子過的真艱難。


    大姐一個女人家,被逼扛起家中垮掉的天。


    迴想當初大姐不被外甥氣到棺材中,也不會至於會這麽個養家活計兒。


    假如大姐不會,身體也不會隔三差五的受傷。


    “別出聲,大姐睡了。”許晴兒見相公從衙門趕迴來小聲道。


    她與相公學著吐血一事,“相公,你勸勸大姐別再接處理鬼魂的活計了。


    再這樣下去,搞不好身體會被拖累垮。”


    “大姐,你還不了解我?


    哪怕爹娘親自勸,大姐也不會聽的。”江清安很了解他大姐。


    他大姐是那種撞了南牆也不迴頭的人,誰也拿他大姐毫無辦法,除非大姐自己想開不幹,否則難啊。


    “這不就成了無解之題嗎?”許晴兒平頭頭一次嫌棄自家相公無用。


    江清安不動聲色地將娘子嫌棄的眼神看在眼中。


    他也想讓大姐停手,奈何大姐不但不聽,還會反過來勸說他。


    “我們兩個咋都站在我屋裏?”江清然睡醒一覺,伸著懶腰。


    “大姐,好點兒沒有?”許晴兒上前關心。


    江清然輕輕拍著胸脯,“大姐沒事,大姐強壯得很。”


    又沒有傷到五髒六腑,養一段時日自動恢複往日如初。


    “娘子先出去,我與大姐有事說。”江清安道。


    許晴兒擔憂地一步三迴頭,相公不會與大姐吵起來吧?


    “大姐真不把自己的身體當迴事。”江清安譏諷。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沒辦法呀。


    大姐幹的就是這一行,再者哪一行我不清楚,你當縣太爺不也一樣嗎?”江清然反問。


    她說的話在江清安預料之中,“大姐,有沒有想過我們?”


    “自然是想到了,你看有好東西,我第一個拿迴娘家。”江清然話中帶著些許的驕傲。


    “大姐又開始轉移話題,你懂我是什麽意思?”江清安就知是這樣。


    任何人包括他爹娘在內,誰也勸說不動他大姐,唯一一個能勸說他大姐之人已死多年。


    全家唯一一個可以製服大姐的人,便是大姐夫。


    他說的治不是動手,而是二姐聽大姐夫說的任何話,不會狡辯和反抗。


    “二弟,大姐與你說這次是個例外。


    人家本來請我去當知賓,誰知突發意外呀。


    出了此事,大姐第一時間讓主家去找陰陽先生,奈何不頂事啊。


    大姐也沒辦法嘛,為了救村民們的性命,隻好自己扛了。”江清然也想自私的逃掉,問題是她做不到呀。


    她性格所然讓她無法袖手旁觀,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還好老天爺喜歡她,沒有收了她,不然後悔都找不到地方哭。


    “大姐每次都會找同樣的理由辯解。”江清安說道,同樣的理由,他聽了好幾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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