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馬生財嚼著包子,嘴裏含糊不清。


    馬思煙盯著她爹,生出了一抹幸福感。


    現在的生活挺好的,是過去從未想過奢求的。


    “爹,你要不要找一個後老伴兒?”馬思煙考慮了良久。


    馬生財咬包子的手一頓,婉拒道:“找後老伴兒?我一個人過得挺好的。


    閨女,你怎麽突然萌生出這種想法?”


    “老爹太辛苦了,想找個人幫爹分膽一下。”馬思煙一直在糾結她爹找後娘,她可不可以接受?


    常常看著婆婆一個人瀟灑的過好每一天,她認為自家爹也行。


    然而她總是忽略了一個問題,男子本就不像女子那樣什麽都會。


    那股強烈想給她爹找老伴的想法充斥著心頭,一天比一天濃厚。


    馬生財笑起來,老臉兒帶著皺褶道:“閨女有心了,爹知道閨女心疼爹,但爹一個人過慣了,再找一個老伴兒爹不適應。


    你婆婆一個人不也過的挺好嘛,你婆婆一個女人都可以靠自己生活的很好,更何況還是一個男人。”


    馬思煙見她爹堅持,結束了這個話題,她陪著馬生財談著心。


    “娘,韓老爺去找黃地主麻煩了。”蘇玉行匆忙跑迴家。


    “他找黃地主麻煩做什麽?”江清然用針尾撓了撓頭。


    “韓老爺懷疑他家突然出現的女人是黃地主的手筆,找黃地主質問。”蘇玉行想起了韓老爺的慘狀,“娘,韓老爺的臉上、脖子上都是一條條的血印子。”


    江清然把繡好的盤子收尾,“韓夫人撓的吧?韓老爺在外邊養了一堆小妾,韓夫人理智到一笑而過,那問題可就大了。”


    “娘,聽聞韓夫人也是個有手段的女子,嫁給韓老爺真是可惜了。”蘇玉行惋惜道。


    “個人有個命,各花入各眼,咱看不上的韓老爺,也許恰巧不巧剛好入了韓夫人的眼。”江清然相信韓夫人既然選擇嫁給韓老爺,自然是韓老爺身上有過人之處。


    她將繡好的帕子放到框內,數著帕子的數量,不多不少剛好一百個。


    湊夠一百個帕子又可以去好運來繡花鋪子賣手帕了。


    這段時間很忙,帕子繡的不多,好幾個月才湊夠一百個。


    “老二,讓你大嫂和你娘子她們查查荷包數量。”江清然把帕子整齊擺好,裝在包袱裏。


    馬思煙來的時候,錢秋佳和錢肉肉已經將自己繡的帕子數好了數量,隻差自己了。


    “娘子迴來了,帕子數量我已經收好了哦,咱們兩個一人一百個,我分開裝好啦,隻等著娘拿去賣咯。”蘇玉塵看到她迴來,笑著迎前去。


    馬思煙嘴臉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她想這就是當初堅持嫁給的蘇玉塵意義吧。


    相公做到了許多正常男子沒有做到的事情。


    曾經那些嘲笑她的婦女們,現在一個個都羨慕她嫁得好。


    馬思煙刮著蘇玉塵的鼻尖,寵溺地望著他:“我不在家,你有沒有好好聽話?”


    蘇玉塵眼睛裏閃著星光,笑容燦爛道:“有哦,我都有哦。


    娘子,我可聽話了呢,大嫂和二嫂可以為我作證哦。”


    “我家老三是最聽娘子話的。”江清然從屋中出來,整理一下衣領道。


    “娘、娘,玉塵最聽娘和娘子話了。”蘇玉塵看到江清然出來,像一個聽話的小狗狗任由江清然揉他頭發。


    “老三在家呆著,看好孩子,娘帶著你娘子和兩個嫂子去縣府,迴來給你帶糖炒栗子吃。”江清然迴屋去取包袱,出發去縣府。


    “大妹子,好久沒來了。”於掌櫃看到熟悉的身影,放下手中的活兒,出櫃台迎接。


    “於掌櫃,最近比較忙,才抽開身。”江清然取下包袱,打開讓於掌櫃檢驗質量和數量。


    於掌櫃把查數量的事情交給小二,自己握緊江清然的雙手道:“大妹子,我最近正想去找你呢,沒想到你先來了,看來咱姐倆心有靈犀呀,默契的很啊。”


    “於掌櫃找我,是有什麽好的活計想著我嘛?”江清然想於掌櫃沒有特殊的事情,不會想去找她。


    “大妹子猜對了,姐姐我還想讓你再給我繡一幅滴水觀音。”於掌櫃自己想找江清然的目的。


    “滴水觀音沒問題,不過我繡的時間可能會比較長。”江清然主業還是要忙接白活兒單子。


    於掌櫃聽說了江清然在做白活兒生意一事,表示理解。


    這幅滴水觀音圖她也不著急要,主要是交給別人她不放心,交給江清然來繡她放心。


    “大妹子慢慢繡,想繡多久繡多久。”


    “行,於掌櫃既然信得過我,我一定進自己最大的努力,盡快將滴水觀音圖繡好。”


    於掌櫃讓小二去拿繡滴水觀音的布料和針線。


    她要的這幅滴水觀音圖是用來送人的,布料和針線需要上等的。


    江清然接過布料和針線放在包袱裏,等著小二數好的數量。


    “掌櫃的,數量都數好了。”小二數完帕子後道。


    於掌櫃走迴櫃台,打著算盤邊道:“大妹子的帕子質量是上上等,上上等一個帕子是八十文,一百個是八兩銀子。


    大妹子兒媳婦們的帕子質量是上等,上等質量的帕子,一個是五十文,一個就是五兩銀子。


    上等帕子的數量一共是四百個,共計二十兩銀子。


    算上大妹子的那八兩銀子,我需要結算大妹子二十八兩銀子。”


    於掌櫃打完算盤,小二遞上一個好運來繡花鋪子的專用荷包來裝銀子。


    “大妹子拿好,我等著你的滴水觀音。”於掌櫃裝好銀元寶道。


    江清然接過荷包道:“於掌櫃忙,我先走了。”


    她帶著錢秋佳幾個在街道上逛悠。


    “嬸子。”一道男生從江清然身後響起。


    江清然迴頭,容斯站在她的身後。


    “容斯啊這段時間你都經曆了什麽?咋比上次嬸子看見你的時候傷受的還嚴重?”江清然望著容斯胳膊綁著繃帶道。


    “別提了,嬸子,我又被人追殺了。”容斯苦笑道。


    他與江清然分道揚鑣後,沒等養好傷離開,又被殺手盯上了。


    藍淒到底是什麽身份啊?以至於殺手苦苦追著容斯不放。


    “容斯啊,嬸子問你沒有得罪其他人吧?”江清然需要先確定容斯是什麽身份,再來判斷。


    “沒有,嬸子,我沒有得罪其他人啊。”容斯想他可能是替嬸子口中的那個人防災。


    “嬸子冒昧的問一下,你們家是做什麽的嗎?”


    “嬸子,我們家是做生意的。”容斯沒有任何隱瞞。


    江清然與容斯邊走邊聊,她們來到賣糖炒栗子的攤子前,與藍淒迎麵撞上。


    “痛死我了。”江清然撞進了一個結實的胸膛。


    她揉著被撞痛的額頭,抬頭看到了那張與容斯一模一樣的臉蛋兒。


    江清然在藍淒與容斯之間來迴打量。


    藍淒看向容斯的同時,也在衡量他。


    “容斯啊,我那天看到的就是這位公子,他真的長得一模一樣。”江清然驚歎。


    她指著藍淒問:“公子跟容斯親兄弟還像。


    既然你們之間那麽有緣,不如互相認識一下如何?”江清然牽線。


    “不用了。”藍淒聲音冰冷,轉身離開。


    錢肉肉盯著他遠去的背影,“娘,這個人臉好臭啊。”


    “老二媳婦別這麽說,或許人家隻是不愛笑罷了。”江清然為藍淒說話。


    她為藍淒說話不過是做做樣子,做給容斯看的。


    “嬸子,你說他到底是什麽人?”容斯好想知道藍淒做什麽的。


    憑什麽藍淒沒有受傷,反倒是他傷痕累累。


    “嬸子哪裏清楚,你看他冷漠的態度,根本不好接近。”


    容斯迴頭望了一眼藍淒離開的方向,嬸子不知情,沒關係,他會查。


    他要弄清楚這個跟他共用一張臉的男人,到底是做什麽的?


    “容斯啊,嬸子勸你還是裝作沒看到他吧?萬一是什麽朝廷重犯,你豈不是更受連累?”江清然假裝勸道。


    她越是這樣勸,越讓容斯打定主意調查藍淒。


    江清然陪著容斯去醫館換藥,從醫館出來的時候,餘光瞥見了不遠處的白鵲。


    白鵲正往她們這邊望,朝她使眼色。


    “容斯啊,嬸子還有點事,先迴去了。”江清然找著借口開溜。


    容斯點點頭,他換好了藥,也該迴客棧休息了。


    目送容斯背影消失在她的範圍內,江清然讓錢秋佳幾個先迴她娘家等著她。


    “嬸子,剛才跟你站在一起的男子是誰呀?他與藍淒長得好像啊。”白鵲差點兒誤以為容斯是藍淒了。


    “容斯,看到他胳膊都傷了,估計殺手把他當成藍淒了,也是個倒黴孩子。”


    白鵲聽完笑道:“確實挺倒黴的,藍淒沒事,他替藍淒受罪過。”


    “你在藍淒身邊有什麽收獲沒有?”江清然詢問著正事。


    白鵲搖搖頭,苦惱道:“沒有任何收獲,他防著我跟防賊似的。


    也不知那個女殺手有沒有什麽收獲?”


    她與女殺手分開與藍淒見麵的,藍淒從未在她麵前提起過女殺手,她假裝不知道有女殺手這個人存在。


    好在她爹娘知道她喜歡有挑戰的事情,並未問她在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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