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啊。


    他每個月最快樂的事情是等著他娘發零花錢。


    現在他娘告訴他辦不好事情不給他分零花錢,不要他半條命嘛。


    蘇玉行捏著江清然的肩膀道:“娘,兒子定盡心盡力。”


    該死的蘇清宸去哪兒了,還說幫他娘處理鬼魂,如今消失的無影無蹤。


    像他爹的贗品真是不行,啥也指望不上。


    找不著蘇清宸,蘇玉行啥事親力親為。


    江清然忙著在縣府買菜籽。


    對於菜籽的挑選,她仿佛是個文盲,看來看去最終讓蘇玉壯親自挑選。


    蘇玉壯望著長得一模一樣的菜籽,打眼一瞧便知哪個好哪個壞。


    包括種地的苞米種子也是如此。


    江清然發覺蘇玉壯在挑選這些東子時,渾身散發著自信,亦如錢秋佳拉二胡。


    人果然在自己擅長的領域才會大方光彩。


    菜籽和苞米種子買迴家後,蘇玉壯撓撓頭,憨憨地笑著。


    “娘,咱買迴家還在老院子裏種嘛?”蘇玉壯不知菜籽是在新房中還是老院子種。


    “都種,先在老房子裏種,新房子不知幾個月蓋好,等蓋好以後再種。”


    有江清然這番話,蘇玉壯心中了如指掌。


    菜籽買到手,江清然出了鋪子,正準備抬腿上馬車。


    不知是哪個毛頭小子碰了她一下,將她撞倒在地上。


    傻缺兒。


    江清然被蘇玉壯從地上攙扶起來,她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忽然發覺自己身上的荷包不知何時消失不見了。


    我艸。


    江清然爆著粗口,她在人群中搜索到可以的人影,拔腿就追。


    “幹娘。”藍宴初拽住正在奮力追著小偷的江清然。


    “幹嘛呀,快送給我呀,小偷偷我荷包。”江清然指著最前麵穿著黑色粗布衣裳,腦袋上戴著個黑色的草帽的男子。


    藍宴初彎腰從地上撿幾個石子,對準小偷的方向彈了出去。


    小偷撲倒在地,藍宴初運用輕功抓住江清然的手腕飛到小偷麵前。


    江清然從小偷身上奪迴屬於自己的荷包,查看銀票有沒有丟?


    好在銀票完整無損,沒有一張丟失和殘缺的。


    江清然想扇小偷兩巴掌,想想還是算了,就當積德行善吧。


    “把他去衙門吧。”江清然擔心再看下去,自己會忍不住動手揍小偷兩掌。


    藍宴初揪著小偷的衣領,粗魯地把他丟在衙門的院子裏。


    “藍公子,這是?”江清安聽到動靜從屋裏出來。


    “他偷了個幹娘的荷包,幹娘讓我把他帶來。”藍宴初等著江清然到來。


    “二弟,這個混賬東西把我撞倒,還偷了我的荷包。”江清然看到江清安那一刻,與江清安告狀。


    小偷聽到二弟那兩個字,睜大了雙眼。


    他偷銀子偷到縣太爺姐姐身上了?


    大抵沒有比他還倒黴的小偷了,啥命啊?真是比狗吃屎還倒黴三分。


    小偷認栽,老老實實承認著自己的罪行。


    “幹兒子,你叫我有事啊?”江清然想起藍宴初為主,他好像有事情找她。


    “幹娘,聽聞你受了譚姑娘的牽連?”藍宴初談及正事。


    江清然驚訝道:“你怎麽知道?”


    當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啊。


    “不光我清楚,四王爺也清楚。”


    江清然在心底嗬嗬兩聲,“嗯哪,他以為我是凝兒,那人自己的鮮血喂養小鬼。”


    好在她有道行更高的鬼怪在身邊。


    蘇清宸消失有些日子,他的鬼魂兒去哪兒了?


    既然蘇清宸自己消失不在,是不是可以不用她養了?


    江清然在心中偷笑,節省一筆不少開支,真不錯。


    “喂養小鬼兒?”藍宴初頭一次聽說鬼魂還可以喂養。


    這種歪門邪道不能讓世人知道,否則會爆發亂鬥。


    “對呀,聽說是用鮮血滋養,咱隻殺沒養過。”江清然惜命。


    人的血液總共就那麽多,每天喂給小鬼,豈不是要損失不少血液?


    她寧可是一個渣渣,也絕不貢獻出自己的鮮血。


    看來要封鎖這種邪術,趁著老百姓還不知道的情況下。


    普通人沒有精力放在養小鬼身上,那些達官權貴們可就不好說了。


    藍宴初立即將情況上報給尹祁,由尹祁來解決此事。


    江清然一介夫人,她不管朝廷上那些瑣事。


    她舀來一盆涼水,澆在種下的菜籽上麵。


    萬物複蘇,青綠色的小草一個個爭先恐後的冒頭,肆意生長。


    大地、田間散發著綠色的氣息,鳥兒在樹枝上鳴唱。


    江清然換上單薄的衣裳,去新家查看。


    今日是她們新家開始動工的日子,她得到現場監督。


    江清然站在在人群中,看在工程隊門開始施工。


    她們家晌午不管飯,因此馬生財與她商量後決定,給工人們每天增加十文錢,讓工人們自己從家帶飯。


    “幹娘,我大哥最近狀態不太對勁兒。”藍宴初找到江清然。


    “不是提醒你多注意他的情況嘛?”江清然那日提醒過藍宴初。


    “大哥說他沒問題,這一段時日比較忙,我沒放在心上。”藍宴初最近忙得不可開交,連休息時間很少。


    江清然叮囑蘇玉行兩句,跟著藍宴初前去藍府。


    抵達藍府時,藍宴城一個人盤腿坐著,背對著大家。


    嘴裏嘀嘀咕咕,聲音很小,不曉得在念叨什麽。


    “知府大人?”江清然叫著藍宴城。


    藍宴城恍然間迴頭,臉上塗著濃濃的紅嘴唇,猶如腫了多高的香腸嘴。


    江清然被嚇到,疑惑地的看向藍宴初。


    藍宴城化著黑色的眼影,不知道的以為他入了魔道。


    不過誰家魔道塗抹紅色的大嘴唇?


    “知府大人,最近受了什麽刺激嗎?”江清然詢問著藍宴初。


    藍宴初搖了搖頭,他不清楚。


    “知府大人,這是幾?”江清然伸出中指藍宴城麵前晃悠。


    藍宴城傻嗬嗬笑著道:“這是一呀,你是不是虎?連一都認不出來?”


    突然被罵的江清然一時間語塞,不知說啥是好。


    “知府大人曉得自己姓什麽嗎?”江清然忍住怒意,繼續問道。


    “我姓啥?不清楚。”藍宴城搖了搖頭。


    對哦,他姓什麽呢?怎麽忘記自己姓什麽了?


    “幹兒子,知府大人好像傻了。”江清然得出來一個結論。


    幹娘是指他大哥受刺激瘋了?


    “你才傻,你全家都傻,我沒有傻,我隻是不知道我姓什麽。”藍宴城吼道。


    “你沒傻,知府大人最聰明啦。


    知府大人當然知道自己是男是女嗎?”江清然順著藍宴城的話說。


    “廢話,我當然是女的啦。


    我有胸的,我胸可大啦。”藍宴城雙手摸著平坦的胸部。


    他難以置信,低頭望著比男人還平的胸,失聲痛哭。


    “嗚嗚嗚,我的胸去哪兒了?是不是你這個壞女人給我偷走了?”藍宴城質問江清然。


    江清然在心中默念我忍我忍我忍後,扯起淡淡的笑容道:“知府大人,我並沒有偷走您的胸,其實您是一個男人。”


    “你撒謊,我是一個女子,我還沒有成婚呢。”藍宴城聽到江清然的話崩潰道。


    “知府大人,您原來多大歲數?”


    “什麽叫歲數?明明是芳齡,我今年二八年華。”藍宴城糾正著江清然話中的錯誤。


    江清然將藍宴初叫到一旁,“幹兒子,知府大人的精神狀態你也看見了。


    他貌似被花季女鬼俯身了,附他身的花季女鬼的精神方麵不大正常,總結而言一句話就是傻。”


    “要不你燒兩張紙給她請走吧?”


    藍宴初眉心微蹙,“幹娘,不弄嘛?”


    “我也想啊,問題是她老與我作對呀。


    你樣貌出眾,或許看在你的長相上脫離知府大人的身子。”江清然出著注意。


    不知為何,藍宴初總覺得江清然話中不靠譜。


    有種犧牲他自己來奉獻他大哥的精神。


    藍宴初硬著頭皮,去與女鬼商量。


    女鬼在看到藍宴初那張俊美的臉蛋後,激動地抱住藍宴初不鬆手。


    她撅著烈焰紅唇,想親藍宴初那張薄唇。


    藍宴初反抗,將她推倒在地。


    附在藍宴城身上的女鬼不死心,三番五次想親藍宴初,一一被藍宴初推在地上。


    江清然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她抽出腰間的匕首把玩著。


    “你想幹什麽?”附在藍宴城身上的花季女鬼看到明晃晃刺眼的匕首問。


    “不想幹什麽,是你自己退呢,還是我將你化為灰燼。”江清然給花季女鬼兩個選擇。


    花季女鬼睜大雙眼,“我哪個都不選,你這個壞女人。”


    “人鬼殊途,你現在附在別人身體上,還在癡心妄想與我討價還價。


    奉勸你一句,趁我現在還沒發火兒,自己乖乖退下去,否則你變成一把煙灰,隻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了。”


    附在藍宴城身上的花季女鬼聽聞朝江清然撲了過來。


    她還沒有靠近江清然的身,被藍宴初一掌擊飛在三米開外。


    “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藍宴城哭哭啼啼道。


    “他是我幹兒子,他不救我,難不成眼睜睜地看著你傷害我嗎?”江清然冷笑。


    她接過下人遞給她的椅子,慢慢移動到藍宴城身上。


    “自己褪下來,還是我砸死你?”江清然舉起椅子。


    “別別別,我自己退。”附在藍宴城身上的女鬼不想被打,退離藍宴城的身體。


    藍宴城瞬間恢複正常道:“我怎麽了?”


    “你被女鬼附身了。”江清然指著他旁邊的花季女鬼道。


    藍宴城望著女鬼衝他笑,兩眼一閉昏了過去。


    “知府大人的膽子有點小。”江清然正愁身邊無鬼做幫手。


    她留下花季女鬼在她當幫手。


    “我為什麽要聽你的話?”花季女鬼不滿,試圖反抗。


    “你的生死大權掌握在我手裏,不聽我的等待你的隻有一個下場。


    更何況你這孩子還有點蠢,我不收留你,你恐怕會被其他鬼欺負。”江清然也不想收留,奈何蘇清宸不知去向,無人幫她啊。


    自己抓鬼挺累的,有個幫手,她也能省省心。


    “幹娘,真的要收留她?”藍宴初不是很讚成江清然的做法。


    “要不你收留她?”江清然看藍宴初的樣子,好像是能看到花季少女的鬼樣。


    藍宴初皺眉,花季女鬼大唿好耶。


    花季女鬼抱住藍宴初的身體,她才不要跟著江清然呢,江清然那個女人好嚇人。


    “幹兒子,你好像引火上身了?”江清然拍拍藍宴初的肩膀。


    藍宴初望著江清然離開的身影,沒分析錯的話,幹娘是把女鬼留在他身邊了?


    他要女鬼做什麽?藍宴初推開花癡中還在抱著他的女鬼。


    女人最麻煩了,眼前的女鬼看起來弱爆了,不僅幫不了他的忙,有可能還會給他添麻煩。


    依他看,把女鬼還給幹娘為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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