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行撇嘴,他才不要。


    金多愚笨,他不想要個與他家虎娘們一樣蠢的兒媳婦。


    家裏有一個就夠,再多不好了。


    娘發話了,有意見也得關心,誰讓他就金多這一個玩的比較好的兄弟呢。


    蘇玉行去黃府時,黃金多在門外嬌羞般望著朝一名女子。


    女子背影衝他,他看不到女子的臉。


    蘇玉行慢慢靠近,躲在離黃金多他們最近的一棵樹後麵偷聽。


    他左瞧右瞧,怎瞅那名女子的背影跟杜晴兒杜小姐的背影好像。


    好你個黃金多,有進展不通知他,害他被他娘罵。


    蘇玉行聽得聚精會神,肩膀上忽然多了一隻手掌。


    他機靈一下,慢慢移過腦袋。


    唿。


    “黃地主啊。”蘇玉行差點兒認為大白天遇到鬼了。


    “你這孩子不去找金多,在這兒幹啥呢?”黃金寶順著蘇玉行的視線望過去瞧見自家兒子和一名女子抱在一起。


    他心騰一下提到嗓子眼兒去,沒看錯的話,那是杜晴兒吧?


    不是,她一年輕寡婦看找他家金多幹啥啊?


    黃金寶一開始被江清然勸說的動了接納杜晴兒的心思。


    他與那幫合作夥伴一起談生意喝酒,大家紛紛勸他他家金多是黃花大小夥兒,杜晴兒是一單身小寡婦,再把他家金多的福運衝沒了。


    黃金寶考慮再三,堅決不同意杜晴兒與他兒子的婚事。


    他衝出去,將黃金多與杜晴兒二人拉開。


    黃金寶抬手一巴掌打在黃金多臉上,聲音響到在偷聽的蘇玉行聽得真真的。


    蘇玉行見狀不好,趕緊上前將黃金多護在身後。


    “黃地主,有什麽事咱們不能好好說嗎?咋還動上手了呢?”


    被打蒙圈的黃金多躲在身後點點頭。


    “哼,好好說,我警告過他八百迴了,他是怎麽答應我的,陰奉陽違。”黃金寶恨不得進府拿把菜刀直接剁了黃金多下身。


    漲個破東西,真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氣死他了,肺都快氣炸了。


    “爹,我與晴兒是真心相愛的,你就成全我們吧。”黃金多站在蘇玉行身後。


    黃金寶脫掉自己腳下的鞋子,對準黃金多露出來的腦袋砸去,“我叫你成全我,我讓你成全。”


    死心眼的玩意兒,杜晴兒有什麽好?


    一個還沒進門,相公就死了的年輕寡婦。


    杜晴兒與大妹子同為寡婦,意義不一樣。


    人家大兄弟是仨孩子都有了,打獵讓意外讓野豬襲擊了才去世的。


    杜晴兒還沒等嫁進男方家,先在女方家補辦了個婚宴,男方便去世了。


    不是掃把星,是什麽?


    蘇玉行與黃金多同時俯身躲過黃金寶鞋子的攻擊。


    “黃老爺,杜小姐人挺好的。


    我娘常說有情人終成眷屬,你分散他們二人有損功德。”蘇玉行勸道。


    黃金寶雙手掐著肥碩的腰,往杜晴兒所在的方向吐口吐沫。


    “我呸!你替他說話,逼急眼嘍我連你一塊揍。”


    “黃地主這話不對了哦。”江清然在家中等了半天,實在放心不下過來瞧上一瞧。


    她沒想到居然還有一出大戲,差點兒要錯過。


    江清然一來,黃金寶氣場瞬間低了很多。


    他撓撓頭,訕訕笑:“大妹子,你怎麽來了?”


    “黃地主這話說的,我再不來,我兒子都要挨打了。”江清然調侃道。


    她將杜晴兒叫到身旁,對蘇玉行身後的黃金多道:“金多,嬸子要說你了,你這行為一點兒也不爺們。


    堂堂男子漢咋能把杜小姐一個人扔在這兒?去進府把雲柔叫出來。


    你帶著玉行和杜小姐去吃個飯壓壓驚,看把我家老二嚇,汗出來了。”


    蘇玉行抬手擦拭著汗珠兒,沒擦出來一滴。


    沒有啊?


    娘為啥說他腦上有汗水啊?


    蘇玉行納悶,當視線落在黃金多和杜晴兒身上後,他瞬間領悟。


    娘是找理由為他們開脫,他帶著黃金多和杜晴兒迴自家了。


    雲柔出來後,江清然詢問著雲柔的意見。


    “雲柔你老實說這件事,你參與幾分?”


    雲柔手上拿這個豬蹄,嘴角上還殘留著油漬,聽到江清然問她,茫然道:“什麽事情啊?”


    “黃地主不同意金多與杜小姐的事情啊,你沒棒打鴛鴦嗎?”


    雲柔瞪著黃金寶道:“我沒有啊,我同意他倆成婚啊。


    與晴兒相處的這兩迴,我覺得她這個人還挺好的,當我兒媳婦也不錯。”


    晴兒?


    口都改了,看樣子是挺滿意。


    那就是說黃金寶一個人強烈反對嘍。


    “雲柔你呀,你還吃呢?


    你再吃豬蹄,你兒媳婦都讓黃地主逼跑了。”江清然恨鐵不成鋼。


    豬蹄有那麽重要嗎?非要在此刻吃。


    雲柔聽到把豬蹄遞給黃金寶,薅著黃金寶的袖子擦著自己的胖油手和嘴角。


    “哎呀呀呀呀,娘子呀,你知道我身上這一匹布比要多少銀子嗎?”黃金寶心疼自己身上價值三十兩一匹的綢布衣裳。


    “我知道你身上這匹布料價格不菲,問題是你不能將我未來兒媳婦攆跑啊。”雲柔生氣道。


    她拽著黃金寶的衣領,抬腳踢著他的屁股。


    “娘子,有話好好說,莫衝動。”黃金寶不敢躲,哎呦哎呦的叫喚著。


    江清然雙手環胸,靠著樹看熱鬧。


    “大妹子你替我求求情,幫幫我呀。”黃金寶實在是不想再挨打了。


    “黃地主,不是我不幫你,問題是我也是寡婦呀。


    你說說我要是幫你的話,傳出去別人怎麽說呀?”江清然揶揄。


    她曉得黃金寶在顧忌什麽?


    這件事情有錯也是杜晴兒那個死掉,還未過門的未婚夫的錯以及他那將他捅死的男情人,與杜晴兒有啥關係呀?


    硬往身上扯的話,杜小姐而且還是受害者呢。


    “清然,你別聽他一天天胡咧咧。


    他一天老沒正溜了,這個兒媳婦我要定了,我看誰敢跟我對著幹。”雲柔眼神像掃射的機關槍,突突黃金寶。


    “我不管不管,還不行嗎?”黃金寶氣到拂袖而去。


    他與這兩個不講理的女人說不清楚。


    他為人父母,為了誰,還不是一切都為了金多,咋就沒人理解他呢?


    壞人他娘子不願意當,隻好他來做嘍。


    “晴兒,別聽我家那個糊塗蟲說的話,有你未來婆婆我在,我看他能拿你怎樣?”雲柔說話時不忘記啃手中的豬蹄。


    “這話雲柔說的不假。”江清然附和道。


    “謝謝兩位嬸子。”杜晴兒想叫雲柔雲夫人的。


    為拉進她們兩個人的關係,特意改口叫嬸子。


    雲柔忙著吃豬蹄也沒時間在乎稱唿。


    “金多啊,嬸子沒把當外人,得說你那兩句。


    作為一個男子漢,你得學會承擔,盡起自己應盡的責任。


    怎能把杜小姐一個人晾在一旁?這不是一個男子該幹的事情。


    你看黃地主無論何時都會第一時間守護你娘。”


    雲柔點點頭,她家相公這一點做的確實是比其他男人好。


    黃金多記在心中,他默默移到杜晴兒身旁,悄悄拉起她的小手。


    杜晴兒害羞地用胳膊抵了抵他,跟人相視一笑。


    沒良心的東西。


    重色輕友。


    蘇玉行在心中吐槽。


    江清然越瞅黃金多二人越有夫妻相。


    “雲柔,你沒事多勸勸黃地主讓他想開些,別聽外麵的人閑言碎語。”


    “好,迴頭我就說他,先讓我把豬蹄啃完啊。”


    江清然無奈地搖了搖頭。


    杜晴兒難得來一趟被她遇見了,她親自下廚招待她們。


    “清然啊,你這手藝越來越好了。”雲柔嗦著豬骨麵。


    江清然做的豬骨麵是用豬骨頭熬湯煮麵的麵條。


    麵條與豬骨湯的香味融合在一起,嚼起來很香。


    “那你也不看看我燉了多久?”江清然熬豬骨湯花費好幾個時辰。


    燉出來的湯煮麵條再不香,豈不是白白浪費她的大把時光。


    “清然,你這手藝不去當廚子可惜了。”雲柔感歎。


    “我不當,讓有能力的人當吧。”江清然不喜歡整日站在同一個位置,一忙碌便是一整天。


    細算下來,一個月能賺上一兩銀子,已是燒高香。


    像她這樣自己自由自在、無拘無束,賺的也不少。


    不能保證說天天有白活兒,至少出一單頂農家人一年賺的。


    雲柔不光吃著麵,但凡桌子上擺的菜,她通通挨個夾起來嚐上一嚐。


    直到肚子吃得飽飽的,更加圓潤了,才放下手中的筷子。


    她不拘小節地用手擦著嘴角。


    爽。


    真爽。


    如果天天能吃到就好了。


    “清然,你說我給晴兒準備多少聘禮合適?”雲柔問起正事。


    “不清楚啊,我們家和你們家的情況不同。


    也三個兒媳婦好像都三兩銀子娶進門。


    杜小姐是大戶人家的閨女,總不好借鑒普通人的聘禮。”


    雲柔仔細一想也是,別的不準備,大雁得準備一對。


    金銀首飾好像也得有,最重要的是銀票。


    像晴兒家有錢,帶來她家的嫁妝也不會少。


    黃金多與杜晴兒在一旁認真聽著,他們要成婚了嗎?會不會進展的太快了?


    黃金多想好了,他成婚讓玉行主持紅活兒。


    玉行紅活兒主持的好,嬸子說她的話術過於直白和簡單,更適合白活兒。


    玉行的話術更符合主題,有濃濃的韻味,也可以稱之為古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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