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要搞玉行,我懷疑我們村的白秀才是幫兇。”江清然說出她的猜測。


    江清安放下手中的案卷道:“知道了。”


    江清然在江清安房間內待了許久,兩個人商討了許久。


    白知情在外麵擔驚受怕,蘇玉行嘲諷道:“膽小的玩意兒。”


    “我不是膽小。”白知情為自己辯解。


    蘇玉行朝他吐口吐沫,“我呸,你不膽小,你不替我說話?


    你不是和他們一起來的嗎?他們人呢?叫你放跑了吧?”


    “我沒有,我不知。”白知情麵對蘇玉行的步步緊逼,不知如何應對。


    蘇玉行環胸冷哼一聲,不屑道:“別讓我曉得你跟他們是一夥的,否則我讓你不能人道。”


    他舉起拳頭嚇唬白知情。


    白知情緊緊靠在柱子門口,今日他不該來。


    “怎麽和白秀才說話呢?”白清然從縣衙出來,板著一張臉。


    待看到白知情,麵色柔和許多。


    蘇玉行撇嘴,若不是提前得知他娘是在演戲,他會當真的。


    “娘,他是大騙子,不要信他。”蘇玉行拚命瞪著白知情。


    “白秀才別害怕,嬸子不揍你。


    不過你得跟嬸子說實話,是你帶老二去賭博的嘛?”江清然用了自認為最溫柔的語調和白知情說話。


    白知情沉浸在她的語調中,他欲言又止,就在他想承認是他時,一隻箭頭射在了他與江清然之間。


    他驚恐地瞳孔變大,目不轉睛盯著箭頭一動不動。


    江清然張望著流動的人群,尋找著可疑人影。


    在人群的盡頭,她看到有個背影一閃而過。


    她拔掉門上的箭頭,親自交給江清安。


    “事情愈發有趣了,有人不希望白知情開口承認,這算不算進一步證實白知情背後的人就是不希望蘇玉行好的人。”


    江清然坐在椅子上把玩著從門上拽下來的箭頭。


    “大姐,好像很開心?”江清安在江清然臉上看不來半點擔憂。


    “每個人都需要成長,我不認為這是什麽壞事。”江清然說道。


    蘇玉行不撞南牆不迴頭的性子,他需要有人來打擊他以此讓他成長。


    “我們當前重要的點不在於我關不關心他,而在於搞他的人是誰。


    你想誰會對一個曾經算得上天才,走上彎路後無人問津的這麽一個人呢?”


    江清然把箭頭放到江清安的桌子上道:“二弟,是不是你得罪的人太多,他們把玉行當你了?”


    “不知。”江清安緊鎖眉心。


    江清然突然想起啥,一臉壞笑道:“難不成是二弟你長的太俊,人家沒睡得到手,不甘心因此來報複你外甥?”


    江清安聽著越來越離譜的話語,無奈叫了句大姐。


    江清然曉得開玩笑有度,不再打趣。


    “能不能早日查出來幕後黑手,大姐聽你好消息。”江清然離開縣衙,坐上馬車迴村。


    她坐在正中間,蘇玉行與白知情一左一右。


    蘇玉行看不上白知情,腦袋歪靠著,不去看白知情。


    “白秀才,那群壯漢是何時和你走散的?”


    “不知,他們當中有個人昏迷了,讓我先走。


    我不走,他們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害怕就自己先走了。”白知情一字一句學著壯漢他們給他的理由。


    江清然意味深長瞥了一眼白知情,不再多言。


    “是江夫人嗎?”一輛馬車停在江清然家的馬車前。


    籲。


    蘇玉壯攥住韁繩,使馬車停下來。


    “你是誰?”江清然從馬車上下來問。


    “我姓吳,單名一個寒字,是黃地主介紹他的。


    聽他說你們家也做紅活兒生意。”


    江清然看到吳寒的大額頭、圓臉、大肚子,笑起來特像個壽星老。


    “吳老爺,我們家我主抓白活兒生意,紅活兒生意找我二兒子。”江清然讓蘇玉行從馬車上下來,與吳寒介紹蘇玉行。


    蘇玉行在外人麵前還是很有禮貌的,他舉起雙手行禮叫了句吳老爺。


    吳寒打量著蘇玉行,對蘇玉行很滿意。


    “江夫人,我是衝著你的名諱來的,既然你不在行主持紅活兒,你兒子當知賓也好。”吳寒與江清然二人挪步到白知情看不到的角落裏繼續商談日期,交定金。


    吳寒付了定金,想到江清然家門口貼著的那張紙覺得很有趣道:“江夫人,門口那張紙是認真的?”


    “自然,大師說我最近有桃花劫,對方會騙走我所有錢財。


    為了晚年生活無憂,還是避免這種不幸發生為好。”江清然隨口胡揪。


    吳寒望向江清然眼中帶著一絲同情,他憐憫道:“江夫人,真是對不住,我不知道是這個緣由。”


    “吳老爺沒關係,不知者不怪嘛。”江清然心想本來這理由也是欺騙大家,堵住悠悠眾口的。


    令她萬萬沒料到的是短短三日內,傻魚縣富人圈全以知曉此事。


    同情她的同時,她的白活兒訂單也跟著多了起來。


    江清然三天內連接了五單白活兒生意,嗓子唱的有點兒啞。


    她吃著江清安送來的潤梨膏,不解道:“我日子過得挺好的呀,咋他們看我的眼神中都帶著同情呢?


    做白活兒生意也不丟人呀。”


    “大姐跟外人說什麽了嗎?”江清安沒迴答她的問題反問。


    江清然疑惑道:“我說什麽不該說的了嗎?”


    “大姐知道縣府的都在如何議論大姐嗎?”


    “她們議論我啥?”江清然最近也沒做啥打架鬥毆事件。


    “他們說大姐命苦,紅顏薄命。”江清安薄唇輕齒。


    江清然一聽怒了,什麽叫她紅顏薄命?她招誰惹誰了?還她命苦?


    氣死她了,火氣噌噌的往上冒。


    “我哪裏紅顏薄命了?我還命苦?誰這麽能造謠呢?


    我還命苦?我多有福。”江清然不承認自己命苦。


    她認為她挺幸福的,一穿過來白撿仨大兒子,孫子、孫女也有了。


    日子嘛剛穿來那陣兒是窮了些,現在不也慢慢往好的方向發展。


    她一個人不用伺候男人,不用看公婆眼色,更不用擔心會被小姑子欺負。


    多好啊,怎麽就她命苦了呢?


    說她命苦,她不認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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