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嫂不是蠢,她是節儉慣了。”江清然心想老二媳婦當著她的麵講究錢秋佳,不是更蠢嘛?


    “娘,咱們家什麽時候蓋新房子?”錢肉肉聽村裏人在議論她家地贖迴來了,就差房子了。


    “蓋房子的事情先不著急,攢攢銀子再談這件事情。”江清然買了不少米麵油迴去。


    沒辦法,錢肉肉飯量太大。


    她會控製住自己的力氣,在不該力氣大的時候不大,該力氣大的時候再大,這樣不會損壞家中任何工具。


    江清然對於她能操控自己的力氣這方麵還是挺欽佩的。


    “娘,家中醃製的鹹雞蛋、鴨蛋何時能吃啊?”錢肉肉惦記著壇子裏江清然教她們醃製的雞蛋和鴨蛋,還有鵝蛋。


    “今晚煮幾個嚐嚐,味道可以,拿去縣府賣。”江清然想小狸攆下山的這些雞鴨鵝全是她的財富密碼。


    她漫步走在縣府的大接上,偶遇之前戴白色帽子,挺著大肚子的酒樓掌櫃。


    “江夫人,是又研製出新的菜譜了?”樓蘭閣酒樓的閆掌櫃看到江清然離多老遠朝她擺手。


    “沒有,閆掌櫃,你們酒樓收雙黃蛋嗎?或者是鹹雞蛋、鴨蛋和鵝蛋?”


    “江夫人,我們酒樓之前沒賣過這些啊。”閆掌櫃沒有撒謊。


    這些東西對於他們而言太普通了,擺放到桌子上也拿不出手啊。


    他當掌櫃的多年,也沒見過哪家酒樓有賣鹹雞蛋、鴨蛋的?


    “閆掌櫃,在這些酒樓掌櫃中,我最看好你。


    閆掌櫃,這些不同類型的蛋看似普通,實際並不普通。


    比如你用雙黃蛋做一道蛋炒飯,可以給它起名旗開得勝黃金蛋炒飯。


    一盤你哪怕把價格飆升到十兩銀子,客人們該買的也還是會買。


    他們吃的不光是你酒樓裏的飯菜,更多的是麵子。


    比如你收了我家的鹹雞蛋,一盤擺上個六個,咱就叫它一路順,鹹鴨蛋起名馬到成功,屆時你還瞅賣不出去嗎?”


    閆掌櫃鑽進了江清然的套路中,越思考越覺得有道理。


    他們做酒樓生意的,首先要保證菜的味道,其次是擺盤,最後是名字。


    三者缺一不可,缺一樣都覺得少了些靈魂。


    “江夫人給我些時間,我迴頭問問我家主子意見。”閆掌櫃一個人拿不定主意。


    “閆掌櫃,那你可要快一點兒。


    那些掌櫃們消息可靈通了,我保證不了會等到你傳來好消息。”江清然誇大其詞。


    真實情況是閆掌櫃是她第一個說的酒樓掌櫃對象。


    “江夫人言之有理,我這就手寫書信一封,讓信鴿傳送。”閆掌櫃上次沒有搶到紅燒鯉魚,心中特愧疚。


    這次有這麽好的機會,說啥也不能拉到其他酒樓掌櫃身後。


    其他家酒樓掌櫃的信息與江清然想象的一樣靈通。


    江清然對閆掌櫃說的話語,同樣傳達給其他酒樓掌櫃。


    一個看起來很不起眼的鹹雞蛋、鴨蛋們,也有被幾家酒樓爭搶的一天。


    “娘,你這招真高。”馬思煙第一次發自肺腑佩服江清然。


    以前她隻知自家婆婆喜歡動手打人,卻從未看到過婆婆不一樣的一麵。


    “娘也在察言觀色,暗中學習。


    不然娘一個婦道人家,如何支撐起咱們這個大家。”江清然胡揪。


    她總不好說是閆掌櫃好忽悠吧?讓閆掌櫃曉得,多傷他自尊心。


    馬思煙記在心中,迴去和相公一起好好照顧家裏那群挪不開腳的雞鴨鵝們。


    婆婆說得對,照顧好它們,還愁沒有來錢道。


    一文錢的愛也是愛呀,積少成多嘛。


    她們帶著滿滿當當的糧食迴了家。


    “大嫂,咱們腦子還是不如娘聰明。


    娘可以把雞蛋變廢為寶,咱們隻曉得煮了吃或者蒸了吃。”錢肉肉除了對吃提起興趣,對其他一概沒有興趣。


    對於這話,錢秋佳是認同的。


    明明看著很普通的雞蛋,經過婆婆的一頓亂誇,就會變得遙不可及、高不可攀。


    錢肉肉坐在院子裏洗著衣裳,蘇玉塵肩上扛著鎬陪蘇玉壯下田,有草鋤草。


    江清然陪著蘇小小、蘇文寶、蘇財寶玩耍、練字。


    隻有蘇玉行不務正業,叼著根狗尾巴草到處晃悠。


    “娘,為啥一個紅活兒也沒有?”錢肉肉看著平時娶娘子的人家挺多啊。


    “這種事著急不得,慢慢遇。”


    大家現在都在觀望狀態。


    她差一個打破這個關鍵口的人。


    這個人遲遲不出現,紅活兒訂單輕易不出一單啊。


    再者她紅活兒、白活兒單子主要依靠於那些家裏不差錢的。


    這種就得靠各位老爺、夫人們替她多宣傳宣傳。


    她自己在宣紙上誇的在天花亂墜,與事實不符,人家也不會用她當知賓啊。


    “娘,相公最近好似不再有去賭坊賭博的心思了。”錢肉肉洗完衣裳晾曬在院子中的晾衣杆架子上。


    “那是咱家銀子他拿不到手,但凡你給他個可以偷拿銀子的機會,你試試?”江清然不信蘇玉行徹底改掉賭博的臭毛病。


    就衝前段日子他說過打賭的話,代表他還有心思。


    聽了這番話,錢肉肉決定不給蘇玉行拿大頭銀子的機會。


    蘇玉行手裏頭零花錢超不過十文,他想去也會嫌錢太少沒麵子。


    蘇玉行與黃金多兩個人喝著黃地主家釀出來的水果酒。


    水果酒的度數不大,女子也可以喝,喝起來有股淡淡的水果香。


    “嬸子腦瓜筋就是好。”黃金多咕嚕嚕喝下一壇山楂酒。


    “你少喝點兒,把胃喝壞了。”蘇玉行把空出來的酒壇放到一旁。


    黃金多舉起手中女子手掌大小的酒壇問:“這麽小的一壇酒,能喝壞到哪兒去?


    玉行你手癢癢不?我這幾日手癢癢的特厲害,要不咱倆去搓一局?”


    “家裏人家賭坊不讓咱進,晉州離咱們又太遠,去哪兒玩啊?”蘇玉行被黃金多勾起了癮兒。


    “不曉得,要不咱還是別玩了吧?


    讓嬸子曉得,非把咱倆皮不可。”黃金多對於嬸子的懲罰手段,還是很顧及的。


    他不想鑽到黑黑的房間呆上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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