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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分兩次更新了,這是本章的全部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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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明十六年的正旦平靜得令很多人驚訝。


    朝中各方麵都沒有什麽變動。南疆的小衝突與北疆的戰事都沒有引起太大的波瀾。北疆的幾位將軍顯然被惹火了,失了分寸,追擊時沒有留一個俘虜。這一次周揚的反應大了許多,但是,硬被謝清拖延著壓了下去。所以,正旦期間十分平靜。


    這種平靜卻不能令人輕鬆,很多人察覺了太後不經意間流露出的一絲冷淡——針對皇帝的冷淡。


    紫蘇同樣不是很開心。事實上,十月二十三那天,她的臉色十分可怕,那份震怒連齊朗都不由心驚。


    “殿下隻是暫時無法動身……未必……”齊朗說著連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話。紫蘇冷笑一聲:“你自己相信了再對我說吧!”


    齊朗苦笑,也稍稍定神,隨後道:“殿下無法迴來,但是,這並不能表明陛下的心意。以我的看法,陛下更多的是想表明,他可以控製宮廷。”


    紫蘇唇角微揚,並未說話。齊朗皺眉思索著,斟酌著用詞,緩緩言道:“禁軍是控製京城最有力的一塊籌碼,從調任禁軍大統領開始,陛下的意圖隻在於增加自己對宮廷、乃至於京城的控製,至於最近的一切任命,撇開最惡意的猜測,陛下並未威脅你。”


    紫蘇不能否認,隻能無語地移開目光。


    “至於最壞的那一種可能,我們並不能當作不可能發生,可是,無論如何,在那種可能發生之前,我們不能有任何舉動。”齊朗說得肯定,“這關係著君臣名份的大義,關係著元寧皇朝的製度,我不想開這樣的頭。”


    “我明白。”紫蘇點頭,輕聲讚同,“自保並不是一個可以濫用的理由,你不想讓自己成為張侯那樣的先例。很早以前,你就有這樣的想法。”


    有關張翊君的評價,所有負麵的那些內容都是來自於他獨攬大權、架空思宗的行為,盡管所有人都承認思宗連平庸的資質都談不上,但是,以才智為憑、以自保為由,張翊君也打破了聖清最根本的製約製度,使得君主的權威再也得不到最神聖的尊重,為聖清皇朝的覆滅埋下了一根導火索。


    “我想,你也不願意。”齊朗看著她,輕輕言道。


    紫蘇輕笑,無聲地歎息。


    “再看看吧!”


    “好!”紫蘇答應,“我再看看!看看我的兒子能做到哪一步!看看那些人想做到哪一步!看看我能走到哪一步!”


    紫蘇不知道那些步步緊逼的安排是否來自於她的兒子,或者說,哪怕所有的證據都表明,那是自己的兒子的打算,她仍然不願相信!


    不相信,也就可以不去理會,不去針對。


    她自己拚了命才有的兒子,她又如何能下得了手去打擊、去傷害、去……毀滅?


    兒女是父母的債!前世欠了太多,這一世,他們才會結下這樣的緣份!


    齊朗沉默退讓的理由有很多,他說了很重要的一個,但是,仍然有很多理由無法說出口。


    當曹芾的告假奏章呈到齊朗麵前時,齊朗鬆了一口氣,內心深處也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他對曹芾還是了解的,既然曹芾想抽身事外,就表示事情並非原來想像的那樣了。


    曹芾很聰明,告假之後就以休養為名離開了成越。齊朗並未在意,謝清聽說後倒是說了一句十分接近事實的話:“連快要到手的權勢都不要,恐怕是做了與虎謀皮的事情,總不會是與叛逆扯了關係吧?”


    齊朗也是漫不經心,淡淡地道:“也許!他身後有那位的影子,那位與叛逆的關係也並非虛構。”


    謝清卻認真了:“景瀚,你覺得燕州那些世族真的徹底散了?”接下燕州的利益,謝清對此始終有些懷疑。


    齊朗擱下筆,想了想,才道:“也許沒有。自古以來,燕州世家從不缺忠臣烈士。”


    “那位可曾是要當家的人。知道一些秘密並不是不可能的。”謝清看著齊朗說出自己的打算。


    齊朗有些意外地抬頭,皺眉道:“有必要如此忌諱她嗎?”


    謝清微笑:“也許沒必要,但是,她在,始終是個麻煩!我現在覺得,麻煩雖然未必致命,卻十分令人討厭!”


    齊朗沒有附和,目光深沉地看了謝清一會兒,緩緩開口:“隨陽,你該休息一陣兒了!”


    “什麽意思?”謝清詫異。


    齊朗起身,走到一邊花架旁,輕撫上麵擺放的吊蘭的細葉,語氣平淡:“你在任性了!”


    “那又如何?”謝清皺眉,他又不是才開始任性。


    “這個時候,任性會影響你的判斷!”齊朗鬆開手指,“而現在,判斷錯了,你、謝家,可能就會毀了!”


    予取予求的大權會讓人覺得可以操縱一切,而那隻是錯覺!


    沒有人可以操縱一切!


    謝清的臉色立時一變,好一會兒,才點頭:“你希望我休息?”


    齊朗失笑:“到底沒瞞過你!”


    “自然!”謝清也笑了,“你的理由太差勁了!”


    他即便是任性,齊朗如此說了,他也不會再任性,那又何至於到休息的地步。


    “我擔心人家的目的根本不是太後。”齊朗看著謝清,“曹芾從一開始就希望兩宮反目,即便扯了叛逆,隻要他沒有留要實證,成功了,他便是第一大功臣,他何必退?若是留下了實證,他退得了嗎?”


    “你說的有道理,可是……”謝清仍在猶豫。


    “再說,陛下真的會對付太後嗎?”齊朗仿佛也是在問自己,“他們母子真的就水火不容了嗎?”


    “隨陽,太後已經歸政了!”齊朗輕語,“她的影響力並不在於她是太後,而是在於,我們信任她,永寧王信任她!”


    謝清啞然。


    “就是這樣的!”齊朗輕笑,“反過來想,永寧王不迴京,不僅是削弱我們的控製力,也在削弱永寧王的力量!北疆……不僅是永寧王力量最強的地方,也是他們力量最強的地方!”


    “如果這樣,我走了……”謝清更加不同意了,但是,齊朗抬手打斷他的話:“謝家在自保的力量上實在太弱!”


    累積數朝首相的權勢,也意味著必有更加小心的避嫌,而武力無疑是第一個必須小心迴避的力量。謝家其實等於毫不設防,尤其是成越的謝府。


    “你又有多少自保的力量!”謝清默認了,卻也質疑齊朗自己的處境。


    齊朗一笑:“反正比你好!”


    “陛下可以調動禁軍,你呢?”謝清揚眉,要追究到底。


    齊朗搖頭:“正大光明是需要理由的!再說,我們憑什麽認定是陛下?”


    謝清一驚,開始明白他的意思了:“你是說,這些布置是為了造成我們的錯覺?”


    “有點像!”齊朗並不能肯定,“我始終覺不對勁!”所以,他不想、也不敢隨意出手。


    他怕,一旦他做錯了,謀逆的罪名會讓他與很多人萬劫不複。


    “若是這樣……”謝清也想到了,“你是擔心,他們會另辟蹊徑……”


    “周揚的手段……”齊朗不屑地撇嘴,“不過很有可能,也很有效!”


    周揚人不乏慷慨悲歌的勇氣,卻總是會訴之於無法見光的行動。


    謝清以祖母病重為由告假請歸,陽玄顥雖然抱怨一句,但是,孝道為先,謝清又是由祖母撫養成人的,便準了。


    謝老夫人再病重,隻要謝清沒有丁憂守製,這假也是有期限的,到正月十二,謝清還是迴京銷假了。


    盡管一切平靜,謝清仍然將倩儀與兒子留在了祖宅,如果是正大光明在朝堂上爭,他自然不懼,可是,如果對手暗中行事,他總不能搭上妻兒老小。


    沒辦兩天的公務,上元節又是三天假。謝清過了一個從未有過的冷清假期,或多或少,有了一些埋怨。


    後來,謝清每次迴想到此,都會不由地覺得愧疚。


    事實證明,齊朗的謹慎是正確的。


    正月十七,上元節的最後一天假。謝清本打算如前兩天一樣,與謝櫛下棋看戲,打發時間。以謝老夫人病重的理由,謝家人幾乎都留在了祖宅,隻有謝櫛與謹宜郡主隨他一起迴京。


    沒一會兒,下人就來迴話:“郡主說一早就有人傳令,櫛少爺進宮了。”


    “什麽令?”謝清挺納悶的。


    下人一愣:“郡主也沒說。”


    “再去問一聲。”謝清覺得不妥。


    “我隻看了一眼,命令是說緊急集中整肅軍規。”謹宜郡主也沒太在意,著實思索了一會兒,才想到命令的內容。


    謝清聽了,先是一愣,隨後便擱下雙箸,重複一遍:“禁軍緊急集中?公假這會兒?”想了一會兒,吩咐:“備車,我要去議政廳。讓郡主今天迴永寧王府,等我的信。”


    謝清到議政廳時,當值的官員有些驚訝:“謝相怎麽也來了?”


    “還有誰來了?”謝清揚眉。


    “齊相也剛到。”當值的官員見謝清神色有異,連忙斂色迴答,“還讓兵部的當值官員過來了。”


    謝清擺手讓他退下,自己進了齊朗的值房。


    “……禁軍的命令到兵部備案,怎麽沒報到我這兒?正月十一就到兵部的公文,兵部到正月十四還沒送過來,兵部上下幹什麽的?連這點輕重都分不清!是不是以後,本相連禁軍的調動都不必知道了?”齊朗很少如此聲色俱厲,而一旦如此,便是一場雷霆風暴,那名兵部官員站在他麵前一直在顫抖。


    “恐怕是有人故意如此吧!”謝清冷淡地附和了一句。


    禁軍的行動不需要兵部與議政廳的批準,但是,必須通報兵部備案,並報議政大臣,齊朗的震怒便是因為他根本不知道禁軍有這個緊急集中的命令。齊家是元勳世家,在禁軍中任職的族人不少,緊急集中無所謂,可是,整肅軍規就令人無法不多想了,有人問到齊朗那兒,齊朗這才知道這件事。這會兒兵部的官員卻說是因為疏忽沒將公文送到,這種理由聽來就荒唐,自然隻能是火上澆油了。


    齊朗這時才發現他也來,僵硬地緩了一下臉色,對他點了一下頭。那名官員也轉身對謝清行禮:“謝相安好。”


    “不必理會我!我隻是聽說謝櫛被緊急命令召迴宮,才特地來弄清楚是怎麽迴事的!”謝清不管兵部,說得自然輕鬆。


    兵部官員這會兒已經冷汗淋漓,快要站不穩了,聽了這話兒,連忙解釋:“禁軍的通報上原本說是正月二十才行動的,尚書大人說這事兒不急,等節後再送來也可以,禁軍提前了行動,兵部也不知道。”


    齊朗與謝清同時訝然,正在這時候,就聽趙全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齊相與謝相都在嗎?太後娘娘請兩位入宮,今晚共同賞燈。”


    齊朗與謝清相互看了一眼,出了門隨趙全前往慈和宮。


    到了議政廳門口,他們才發現,門口居然全是禁軍,不由大驚失色,卻沒有多說什麽,隻由趙全出麵道:“怎麽?太後娘娘請兩位相爺賞燈也要請陛下降旨嗎?”


    “末將不敢!”那名禁軍校尉看看隨趙全一起來的宮廷內衛,不敢多言,隻能放行。


    “兩位大人請放心,娘娘與永寧王殿下已有安排。”趙全在路上悄聲安慰兩人。


    齊朗微微挑眉,沒有說話。謝清皺眉,低頭掩去撇嘴的動作。


    宮中的氣氛很緊張,齊朗與謝清不由對趙全那句“已有安排”感到疑惑。


    慈和宮的氣氛稍好一些,但是,紫蘇一身簡單的裙襖,神色極為認真鄭重,顯然,事情遠沒有到盡在掌握的地步。


    齊朗隻問一句:“您與殿下做了什麽安排?”


    “以防萬一的安排。”見兩人到了,紫蘇稍稍鬆了一口氣,神色緩了一些,“本希望永遠都用不上的。”


    齊朗不言語,隻是皺眉。謝清也看著紫蘇,希望她解釋清楚。


    “禁軍調動時,大哥作了一些安排。”紫蘇順著兩人的意思做了解釋,但是,仍然說得十分含糊。


    齊朗與謝清倒是都明白了。


    皇帝想調開太後一係的禁軍,但是,實際操作上有太多的環節可以讓人調作,永寧王想必還是找了機會留了心腹親信在禁軍中,但是,這要一來,調遣上便不能得心應手了,很多事情要轉許多彎子才能做到。


    謝清看了齊朗一眼,還是道:“他們隻在宮廷行動嗎?我出來前讓謹宜郡主迴王府了,景翰府上……”


    紫蘇的臉色有些難看,不過,還是對齊朗道:“我對大嫂囑咐了,但是……我不敢保證。”


    齊朗麵無表情地點頭:“那不是最重要的。”


    “不過,怎麽是今天?”齊朗問道,謝清也有此疑問。


    “我也不明白,不過,應該與康焓要求調兵的奏章有關!”康焓的奏章是正月十三到的,說兆閩有異動,請求增兵南疆。


    “兆閩真的有異動嗎?”齊朗記得那份奏章。因為那份奏章並非急件,齊朗以為康焓是在為年後的預算作打算,也表明對輪調精銳的不滿態度。


    “也許。”紫蘇顯然也沒有當真,“但是,這種請求,皇帝肯定不能駁,北疆抽不出兵力,還是禁軍或者關中大營吧!”


    “那麽,現在怎麽辦?”謝清對於原因並不看重,隻想知道如何處理現在的狀況。


    “我在等皇帝那邊的消息。”紫蘇能動用的力量太少,不過,想控製皇帝倒是不難做到。禁軍畢竟是直接聽從皇帝調遣的。


    齊朗皺著眉頭道:“不是陛下的命令嗎?”


    “皇帝的命令很奇怪。”紫蘇輕扣桌麵,“緊急召集禁軍是慣例的演練,但是,提前,又說什麽整肅軍規,很奇怪,至於今天調遣的命就更奇怪,包圍議政廳是演練的任務!”


    齊朗點頭,看了看時間:“陛下沒來請安嗎?”


    “就是沒來了。”紫蘇輕笑,“命令是半夜發出的。”


    正說著,葉原秋匆忙進來,對紫蘇行了禮,道:“陛下仍在太政宮。”


    紫蘇沒有說話,聽她繼續說:“燕妃娘娘也在太政宮。昨晚是燕妃娘娘侍寢,而且,燕妃娘娘先]昨晚去過朗清殿。”事情不言而喻了。


    齊朗沒有說話,畢竟,這樣的結果可以讓紫蘇稍稍開懷。


    紫蘇閉了一會兒眼,轉頭對趙全道:“你說皇帝會過來嗎?”


    趙全想了想,才道:“娘娘,陛下仁孝。”


    “仁孝?”紫蘇冷笑,“希望如此吧!”


    “太後娘娘,燕妃娘娘求見。”一名宮人慌忙稟報,紫蘇看了一眼關起的殿門,示意齊朗與謝清迴避,隨後才道:“請吧!”


    紫蘇看著雲沐雪端正地行禮,不著痕跡地冷笑了一下。


    “燕妃有什麽事嗎?”紫蘇問得冷漠,“是皇帝讓你來的嗎?皇帝怎麽了?病了嗎?”


    雲沐雪不等紫蘇叫她起身便站了起來,看了一眼身後又關上的門,輕笑:“太後娘娘怎麽還問這樣的話,難道您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嗎?”


    “發生什麽事了?”紫蘇看著她,微笑反問。


    “娘娘,臣妾知道您一直虔誠禮佛,您何不去天華寺長住呢?”雲沐雪溫和地建議。


    “可以。”紫蘇淡淡答應,“皇帝若是親口對哀家說希望如此,哀家去天華寺長住也無妨。”


    “娘娘起駕去天華寺,陛下自是要送行的。”雲沐雪低頭行禮。


    紫蘇側過頭,神色淡漠地問她:“你似乎很確信哀家一定會去天華寺。憑什麽呢?”


    雲沐雪冷笑:“就如我入宮就不能指望上更多一樣,娘娘您失了臂膀又能做什麽呢?您是陛下的母親,臣妾等豈敢無禮!”


    “這算是我今天聽到的最像樣的一句話了!”紫蘇冷笑,“不過,我好像領不了你的情。”


    “那也許是因為有的人並不僅是您的臂膀!”雲沐雪笑得溫和,“若非如此,陛下怎麽會答應呢?”


    紫蘇深深地看她一眼,沉默不語。雲沐雪行禮離開,走到門口又道:“娘娘不問原因嗎?”


    “皇帝的原因,哀家已經知道!你的原因?”紫蘇冷冷地言道,“哀家不關心。”


    雲沐雪仿佛被她激怒了,狠狠地盯著她,半晌才道:“不錯!您不會關心臣妾的想法!事實便是事實,就像您根本不關心燕州世族到底想如何一樣。”


    “我應該關心燕州世族為什麽想叛國嗎?”紫蘇覺得好笑。


    “若非你與齊朗他們步步緊逼,他們不會叛國的!”雲沐雪覺得自己是在嘶喊了。


    砰!


    紫蘇一手拍上旁的矮幾,手邊的茶盞跳了一下。


    “滾!雲沐雪!燕州的榮耀就是被你們這些人敗光的!”紫蘇怒極反笑,“哀家還是頭一次知道,對國家的忠誠也是條件的!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燕州是什麽?滾!”


    “永寧王府倍受尊崇,您當然不了解我們的感受!”雲沐雪一驚之後,反而平靜了。


    紫蘇冷哼:“永寧王府倍受尊崇?你以為你很明白嗎?不要讓我說第四次!滾!”


    雲沐雪轉身離開。慈和宮的重重殿門在她身後順次關閉,宮門關上的那一刻,一聲低沉的悶響令雲沐雪一驚,下意識地轉頭望去,卻隻見到宮衛分列兩側,手握刀戟,森然冷冽。


    一名宮人湊到雲沐雪身邊,低聲稟報:“娘娘,齊相與謝相都在慈和宮。”


    “什麽?”驚慌的神色一閃而過,不過更深的驚慌卻在她心中揮之不去。雲沐雪轉身就要再進慈和宮,但是,長戟交碰,利刃刺眼,慈和宮侍衛長低頭執禮:“燕妃娘娘,太後娘娘有旨,不見任何人。”


    “閃開!”雲沐雪身邊也帶著宮衛,但是,對方並不理會,執禮依舊,卻很堅決地道:“燕妃娘娘,您也是出身世族。元寧立國以來,別說宮妃,便是曆代先帝也沒人敢硬闖慈和宮,您想開這個先例嗎?您想,您敢,臣可不想,更不敢!”


    雲沐雪帶來的宮衛也麵麵相覷,他們可沒有接到這樣的命令,燕妃的命令不能違,可是,硬闖慈和宮?恐怕他們連今兒的日落都見不到。


    “閃開!”雲沐雪並不領情,可是,剛走一步,侍衛長的刀便出了鞘,橫攔著,刀刃直指雲沐雪。


    “娘娘,臣有職責在身。若是傷了您,臣領罪;若是放了您,臣也是領罪。同樣是罪,有虧職守卻會汙家門聲望,請您包涵了!”


    “你……”雲沐氣急敗壞,正要發作,就聽身後傳來一個冷淡的聲音:


    “你先迴去吧!”


    “參見陛下!”宮衛們連忙參禮。


    “陛下!”雲沐雪轉身,卻隻見陽玄顥一身繡著金龍的白綢長袍,臉色蒼白。


    陽玄顥揮了揮手:“你先迴去吧!朕給母後請安。”


    ps:下一章便要結束本文了,所以,多說幾句吧!一直以來,由於寫作隻是業餘的興趣,我的工作又比較忙,我與各位讀者的交流並不多,但是,我可以很負責任地說,不論是jj,還是起點,對各位朋友的留言都有認真地看過,對各位的意見,隻要能接受,都在文中有體現。不過,盡管如此,我仍要感謝所有一直在看本文的朋友,尤其是在我沒有多作迴應的情況下,仍然關心本文、留言交流的朋友。


    這篇文開始的時間很早,能堅持到現在,我自己都覺得驚訝,必須說,如果沒有各位的關心,本文是否能走到今天,連我自己都不敢說。


    也許有些重複,我還是要再說一次——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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