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第一天,正好趕上上日節。


    大街小巷鑼鼓喧天,紅色的燈籠掛滿了枝頭與屋簷,熱鬧非凡。


    “這就是人間的春節哦!”言午枝芸熱情地跟岑商介紹,她偷偷下過很多次山,人間有趣的節日她都基本上過過了。


    “嗯,知道了。”


    “你要不要玩煙花爆竹?”


    “什麽是煙花爆竹?”岑商問道,好似不食人間煙火的天上使者。


    “啊?你連煙花爆竹是什麽都不知道?”


    岑商眼神清澈,搖頭:“不知。”


    聽到岑商言不知,言午枝芸跟打了雞血似的,激動地講了起來:“就是兩種很美的東西。對了,煙花綻放之時你可以雙手合十,閉著眼睛許願,據說和對著流星許願一樣有效果呢!”


    “這樣啊。”


    “對,就是這樣!所以你要不要玩?”


    “你想玩嗎?”岑商沒有急著迴答,反而問起言午枝芸來。


    “你問我?那我肯定想玩啊,不過玩要花錢。”臉耷拉了下來,有點喪喪的。


    “我來出錢。”岑商知道這小家夥愛錢如命,隻能這麽說。


    說完,小心翼翼地詢問:“所以……你要玩嗎?”


    “你來出錢的話,多不好意思啊。”言午枝芸搓了搓手,有點靦腆。


    “沒關係。”


    “有你這話就放心了。”言午枝芸拍了一下岑商的肩膀,隨便指了一個攤位,“走吧,去買煙花爆竹去了。”


    走至攤前,戴著老花鏡的老奶奶推了推眼鏡,仔細端詳起兩人來。


    過了一會兒,說:“你們是一對鴛鴦嗎?”


    “我們……”岑商剛要說話,言午枝芸就打斷了他。


    言午枝芸擺手連連:“我們不是鴛鴦,就是同門師兄妹罷了。我們來買點煙花爆竹。”


    老奶奶的目光在二人身上徘徊:“哦,這樣啊,同門師兄妹也不是沒有可能呢。”


    言午枝芸無奈扶額:“奶奶,我們真的不是……”


    “煙花爆竹都賣我。”岑商看起來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把滿滿一袋金子遞給老奶奶,“這是錢。”


    “好!”老奶奶見錢眼開,還把那袋金子放在滿是皺紋的臉上蹭了蹭,“攤位也一起送給你們吧。”


    說完,跟年輕的幾十歲似的一蹦一跳的離開了。


    “呃……你哪來那麽多金子?”言午枝芸費解,這家夥什麽時候有這麽多錢了?


    岑商淡淡道:“宗門大比的獎勵。還有五、六箱金子呢,你若想要,通通給你。”


    “這個,這個,多不好意思呀。”


    “我們之間什麽關係,還需要不好意思嗎?”


    言午枝芸:“……”


    忽然意識到這個問題自己好像沒辦法迴答。


    是啊,什麽關係?隻是普普通通的同門師兄妹關係嗎?


    “怎麽了?”見言午枝芸不講話,岑商問道。


    “沒事。”


    “好吧。”


    .


    當日夜裏,黑色的夜空中綻放出數個美麗的煙花,形狀各異,有小羊形狀的,有海豚形狀的,有飛鳥形狀的,還有鮮花形狀的。


    “真好看呐!”言午枝芸雙手搭在窗台上,轉頭看向身側站的筆直的岑商。


    雙手合十,雙眼緊閉,像是在許願。


    單純的笨蛋,還真信了啊,她也就隨口說說罷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管用。


    “你許什麽願望了?”待岑商的雙眸睜開,言午枝芸用八卦的語氣問道。


    “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岑商看起來不打算說,但看到言午枝芸的雙眸裏流露出失望之情時,抿了抿嘴,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般,“但是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訴你。”


    言午枝芸:“我想知道。”


    “我想和你歲歲年年都在一起,因為我喜……”


    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聽到樓下有人發出了一聲驚唿:“搶劫啦!”


    光天化日之下還敢搶劫?


    真是膽大包天!


    言午枝芸捏緊了拳頭,沿著樓梯口跑了下去。


    岑商緊隨其後。


    “賊人,站住,不要跑。”言午枝芸用吃奶的力氣大聲喊道。


    賊人見有人追自己,跑得更快了,時不時還迴頭,看看自己與言午枝芸的距離還剩多少。


    “好痛。”某次迴頭之時,撞上了一個人的肩膀,忍不住喊了一聲,“你是不是瞎呀?走路不長眼。”


    那人淡淡地“哦”了一聲,一記手刀重重的打在賊人的脖子上,賊人隻覺眼前一黑,便倒在了地上。


    “吼!那位少俠製服了歹徒!好厲害!”


    “是的是的,而且他長得也很帥呀。”


    “哎,等等,你們不覺得他像一個人嗎?”


    “誰呀誰呀?我怎麽沒有印象?”


    “‘第一少年劍客’啊!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他就是靈耘宗宗主首徒——岑商!”


    “原來是岑商少俠,有印象了,有印象了,就是宗門大比第一名唄。”


    在場不少人認出了岑商,紛紛誇獎起來。


    “這是誰的?”拾起掉落在地上的包裹,舉過頭頂,問道。


    “我的,我的,這是我的。”一個個頭不高的小姑娘跑了過來,接過包裹。


    下一秒,飛速在包裹上按了幾下,諸多暗器飛出,在場的人們躲閃不及,都被紮成了刺蝟。


    “岑商,沒想到這麽容易就上鉤了。”那個小姑娘把臉上的人皮麵具撕了下來,麵具之下是一張中老年男人的臉。


    “你是?”岑商立刻戒備起來,手握緊了劍柄。


    “初次見麵,我是邪龍教教主許迴。”


    邪龍教?就是桑兒所在之地,也是長老們口中難纏的邪教。


    岑商頭腦清醒,一瞬間就想起來關於邪龍教的種種。


    “你要是不想要這個小丫頭有事的話,就乖乖隨我迴去了。”一團黑煙緊緊地掐住了懸在半空的言午枝芸的脖子,言午枝芸雙腳拚命地蹬啊蹬,像是在掙紮。


    “別……別管我,你快走!”言午枝芸從牙縫裏擠出了幾個字。


    “不行,我不能走!”


    教主看出了岑商很在意這個小姑娘,便使黑煙掐得更緊了,言午枝芸感覺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岑商欲要拔劍:“放開她!”


    “你要是個拔劍,她今日就會死在這裏。”


    “好,我不拔。”撒開了握住劍柄的手,“你要我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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