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美人兮天一方。


    劉廣不知怎麽著,腦海中就突然蹦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寡人其實不敢給你什麽保證,因為寡人,也不知道寡人能否走到最後一刻。”


    麵對眼前這樣一個家人,劉廣覺得自己想說什麽,不妨就大膽的說出來,因為此時不說日後會不會有機會,那還真的是兩碼事。


    “寡人曾經來這裏之前活過一世,隻是那一世凡事太過小心,錯過了太多。”


    劉廣一邊說著,一邊又拍了拍赤兔的馬背,示意他往姬彥的方向,使勁靠一靠。


    赤兔很是不滿的,打了一個打噴嚏,但還是照做了。


    “這就是寡人的意思,不知道姬姑娘能否願意給寡人一個迴應?”


    姬彥這一次終於是抬起頭了,用那雙好看的眸子細細打量的劉廣。


    劉廣一言不發,隻是靜靜與她對視著。


    過了良久姬彥才露出一抹微笑:“阿弭。”


    在喊出這個稱唿的時候,姬彥的聲音很小很小,甚至已經細微到弱不可聞。


    但聲音再小,距離她很近的劉廣還是能夠清晰的捕捉到。


    在聽到這個聲音的一瞬間,劉廣便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他一踩赤兔的馬背,整個人就直接越到了姬彥的馬背之上,整個人就從後麵摟住了姬彥。


    “陛下!”


    姬彥沒有想到劉廣會有如此大動作,慌忙的推了推劉廣,又向後看了一眼跟著的其他士兵。


    又被主人甩在原地的赤兔,瞪著一雙大馬眼,惡狠狠的盯著劉廣。


    劉廣剛剛將姬彥抱在懷裏,迴頭瞟了一眼就見到了赤兔那雙碩大的馬眼,於是心虛的縮了縮脖子,又把目光移向了別處。


    此時此刻的赤兔,雖然不能說話,但他心中絕對是對這個主子破口大罵。


    它雖然不是真的人,但這個主人是真他丫的牛馬。


    於是乎赤兔用碩大的馬鼻子狠狠的哼了兩聲,接著又衝著劉廣打了一個巨大的噴嚏。


    嚇得劉廣隻能用單手護住麵頰,將臉側到身後去。


    姬彥看著這有意思的兩個家夥。


    不禁用手捂住嘴哈哈笑了起來。


    身後的一眾士兵,那也是相當有眼色,迅速放慢速度拉開了與兩人的距離。


    姬彥迴頭瞧了一眼漸漸慢下來的眾人,又迴頭看了一眼仍在一旁寸步不離的赤兔,以及抱著自己的劉廣,露出了一個甜甜的微笑。


    “阿弭,我這麽稱唿你真的好嗎?”


    劉廣笑著用下巴蹭了蹭姬彥的秀發,第一次用一個幾乎是夾出來的氣泡音說道:“如若不然你還一直稱唿寡人是陛下不成?”


    姬彥能清楚的感覺到劉廣的唿吸正拍打在她的臉上,這不禁讓他覺得更加害羞,於是便如同劉廣之前躲避赤兔那樣將脖子使勁縮了縮,將臉蛋都快埋到胸膛裏去了。


    看到這一幕,劉廣忍俊不禁。


    “未來的皇後娘娘,何必如此,小女子般做態?”


    劉廣說著,竟然直接在姬彥的小臉蛋上留下來了一個吻。


    這突如其來的一個吻,讓姬彥整個人都是一個激靈,險些從劉廣的懷抱中掙脫出去。


    劉廣嚇得一把將她重新摟在懷裏,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


    “小祖宗不至於吧!”


    姬彥立馬就用嗔怒的目光迴瞪向了劉廣,那雙神采奕奕的大眼睛好像這一刻會說話了一樣,再告訴劉廣,你這是欠揍。


    劉廣也衝他眨了眨眼睛,隻不過這個眼神之中要表達的意思是……


    挨!我錯了!但我下次一定還敢~


    正在二人打情罵俏之際,膠西王已經收到了劉廣向天下的傳檄。


    膠西王年紀很輕,感覺比劉廣大不了幾歲,也小不了幾歲。


    唯獨那雙眼睛,讓人看不出來其年齡到底如何。


    因為這雙眼睛中,有著遠超同齡人的深沉與安靜。


    “陛下如今真是有趣。”


    膠西王看著手中的傳檄暗自發笑,倒不是說劉廣讓他覺得如何如何,隻是這封傳檄讓他覺得有些意思。


    這天下人哪有一個不對皇位虎視眈眈的?


    而劉廣將自己的困境如今光明正大地擺在明麵上,這是讓大家想不有別的想法都難呀!


    膠西王雖然心中對劉廣很是不屑,甚至還充滿了一絲嘲諷的味。


    但仔細迴過頭來想一想,這家夥形勢如此果決,且在極短的時間內收複了邊境兩個重鎮,也不像是個沒腦子的家夥呀!


    “陛下竟然做如此之事,想來也已然有了最壞的打算。”


    站在膠西王身後的是一位年近半百的中年人,他眉毛濃密,眼神之中盡是兇狠。


    此人正是當今膠西王的老師,江湖人稱青麵獠牙。


    倒不是說這個人陰狠毒辣,隻是此人常常劍走偏鋒且不按套路出,牌又總是喜歡,將人置之於死地,最後再趕盡殺絕,先給予一絲希望,再讓其希望破滅,總是幹這些缺德的手段。


    這才讓江湖人對他很是不滿意,混江湖最重要的就是一個義字,而這個家夥自從登門拜相進了膠西王府,成了膠西王的老師之後,便可以稱得上是無惡不作,沒有義的事情專門去做。


    就這樣的一個人,江湖上對他豈能有好的評價,又豈會把他當做一個江湖人士來看待?


    不把他當做武林敗類,趕出江湖就已經算不錯的了,誰還能給他一個好臉色。


    隻不過這家夥仗著進入廟堂之後有了高台,便不把江湖人放在眼裏了而已。


    他笑得仍然很是猙獰。


    隻是心中卻有一些疑惑。


    雖然他這個人很是狂傲,且不把所謂的什麽江湖有名的謀士放在眼裏。


    但有句老話說的好,盛名之下無虛士。


    無論是號稱第二座廟堂的最高執政者,號稱天下第二奇才的李坖。


    還是如今已經現身在京城之中,願意幫助當今皇帝劉廣平定四方打贏京城守衛戰的天下第一文臣陳立綱。


    這些人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哪怕他再拖大,也是不敢將這群人當做兒戲的。


    隻不過看著膠西王手中的這份傳檄,他倒是有些沉默。


    很顯然他並沒有看出這其中有什麽暗藏的玄機或者道行。


    “這個陛下,說不定是真有求於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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