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頭消失前,周圍的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深深的寒意,那股寒冷仿佛能穿透骨髓,讓人忍不住打起寒顫。付誠敏銳地感覺到了這一變化,連忙向王胖子問道:“你感覺到了沒有?這股寒意正在慢慢消失。”


    王胖子一臉莫名其妙,疑惑地問道:“發現了什麽?我沒覺得有啥特別的啊。”


    周亮閉上眼睛仔細感覺了一下,突然非常高興地說道:“氣溫升高了!真的,剛才那種冰冷刺骨的感覺沒有了。”


    付誠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說:“這一層的詭異應該就是這個人頭了。現在它消失了,也許這裏的封鎖也就解除了。”


    王胖子這時候才反應過來,興奮地說道:“既然這樣,那出口是不是已經出現了?”


    三人滿懷希望,連忙走出遊戲廳,急匆匆地向著安全出口走去。然而,當他們到達安全出口時,滿心的期待瞬間化作泡影,還是沒有發現大門的存在。


    失望和沮喪再次籠罩著他們,但他們並沒有放棄,在安全出口附近摸索起來。就在這時,突然發現一個小小的黑影,站在走廊的角落。那黑影看不清麵容,隻是伸手指著一個方向,然後就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王胖子望著黑影消失的地方,說道:“這什麽意思?神神秘秘的。”


    周亮思索了一下,說道:“應該是想讓我們往那個方向走的意思吧?說不定那裏就是出口。”


    “走,去看看。”付誠果斷地做出決定。


    三人也不再猶豫,向著那個方向走去。每一步都充滿了忐忑和期待,心跳聲在寂靜的走廊裏格外清晰。走過那個拐角之後,就看見了一個打開的大門,向下的樓梯就在那裏。


    三人心中開心不已,周亮激動地說道:“終於找到了出口了!”


    但經曆了之前的種種詭異,他們還是小心翼翼地向前摸索,生怕這是那個黑影的詭計。每走一步,都要仔細觀察周圍的動靜,神經緊繃到了極點。


    直到他們的腳踏上了向下的樓梯,三人才感覺心中安穩了一些。此時,他們不敢有絲毫耽擱,快速地順著樓梯下樓,步伐急促而又謹慎。


    付誠在前麵帶路,王胖子和周亮跟在後麵。樓道裏迴蕩著他們淩亂的腳步聲,仿佛是在與未知的恐懼賽跑。


    終於,他們迴到了中庭的法壇。看到那熟悉的場景,三人一直懸著的心才徹底放了下來。


    付誠喘著粗氣說道:“總算是迴來了,這一路真是太驚險了。”


    王胖子也一屁股坐在地上,說道:“是啊,差點就以為出不來了。”


    周亮虛弱地笑了笑:“不管怎樣,咱們算是逃出來了。”


    張強和萬茜約會迴來之後,心中開心無比,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他哼著小曲,腳步輕快地打開家門,屋內一片寂靜,沒有一絲人氣。這時他才猛地想起來,今天晚上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天福大廈。


    他慌亂地看了一下時間,時針即將指向 11 點,張強心中不禁罵自己重色輕友,居然把這麽重要的事給忘了。他不敢再有絲毫耽擱,像一陣風似的衝到自己的房間裏。


    房間裏,那個早就準備好的背包靜靜地躺在角落。張強一把抓起背包,迅速打開,來到神龕前,小心翼翼地將那一個黑色的壇子塞進了背包裏。這個壇子看似普通,卻散發著一種神秘的氣息。


    塞好壇子後,張強拉上背包拉鏈,背在肩上,然後飛一般地跑下樓。一路上,他的心怦怦直跳,不停地責怪自己的疏忽。


    來到小區門口,張強焦急地四處張望,盼望能趕緊看到一輛出租車。終於,一輛亮著空車標誌的出租車出現在視線中,他連忙揮手示意。


    上了車,張強急促地對司機說道:“師傅,去天福大廈,麻煩您快點,我趕時間!”


    司機一腳油門,車子疾馳而出。張強坐在後座,眉頭緊皺,眼睛緊盯著車窗外不斷後退的街景,心中默默祈禱著能夠及時趕到天福大廈。


    司機看著張強急急忙忙的樣子,忍不住好奇地問道:“小哥,這麽晚去天福大廈幹什麽?那可不是一個什麽好地方。”


    張強邊看著手表上的時間,邊漫不經心地迴答:“我有個朋友在那邊上班,我去看看他。”此刻的他,滿心都在計算著能否按時趕到,對於司機的話並未太在意。


    “我要是你,我就會勸朋友早點從那個天福大廈辭職出來,那地方兇得很。”司機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張強,語氣嚴肅地說道。


    張強一聽,心中不禁泛起了嘀咕,他暫時放下了對時間的焦慮,問道:“司機師傅,你好像很了解,可以和我說說嗎?”


    司機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道:“以前,天福大廈那塊地,就是一個亂葬崗。我們以前村裏要是死了個流浪漢,夭折的或者是那些沒有後人的老人,都是埋在那個山上。有時候老人們就跟我們說那個山絕對不要去,那裏很陰森。晚上嚇唬小孩的時候都說如果不聽話,就把他扔到那座山上去。後來工業園擴建,政府征收土地時,就把那一片也征收了,把那個小山包地方平了。聽老人說,當時推倒那座山的時候,就開始電閃雷鳴,暴雨傾盆。那雷聲震耳欲聾,閃電把天空都劃得如同白晝。狂風唿嘯著,吹得人睜不開眼睛。聽說還有兩個農民工被雷劈死了,那場景簡直慘不忍睹。開發商當時都嚇了個半死,臉色煞白,站在那半天說不出話來。後來聽說開發商請了一個大師來解決不能動土的問題。那大師在工地裏又是做法,又是擺陣的,折騰了好幾天。可即便如此,後來那個大廈也不安穩。隔三岔五就傳出些稀奇古怪的事兒,有人說晚上能聽到哭聲,還有人說看到了鬼影。反正啊,邪乎得很!”司機說到這,聲音都不自覺地壓低了,帶著一絲驚悚。


    張強聽得後背發涼,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但還是強裝鎮定地說:“師傅,您別嚇唬我,這世上哪有那麽多邪門的事兒。”


    司機搖搖頭,說道:“小哥,我可不是嚇唬你。這事兒在我們這一帶都傳開了,好多人都知道。聽說有個保安在那值夜班,第二天就瘋了,嘴裏一直念叨著一些聽不懂的話。還有個保潔阿姨,說在樓道裏看到一個渾身是血的人,一轉眼就不見了。反正啊,邪得很!你去那可得小心點。”


    張強心裏越發忐忑,但一想到在天福大廈裏等待著他的朋友,他還是硬著頭皮說:“也許都是巧合,或者是人們自己嚇自己。”


    司機笑了笑,說:“但願如此吧,小哥。不過我勸你還是多留個心眼,真要出了什麽事兒,後悔都來不及。”


    車子繼續在夜色中疾馳,張強望著窗外,心中思緒萬千。


    張強與司機你一句我一句的,在這緊張的氛圍中,時間倒也過得挺快,慢慢聊著就來到了天福大廈的門口。


    車剛停穩,張強急忙付完錢,推開車門準備下車。這時,司機還探出頭,好心地對著張強說:“小夥子,要不要我等你啊?這裏晚上可是沒車來的。”


    張強迴頭,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不用了,我朋友有車,到時候我坐他的車迴去。”


    司機一聽這話,便不再堅持,一踩油門,車子瞬間就開走了,隻留下一陣尾氣和張強獨自站在天福大廈的門口。


    張強定了定神,抬頭望向眼前的天福大廈。隻見天福大廈此刻被一層若有若無的黑氣環繞著,那黑氣仿佛有生命一般,緩緩地蠕動著,給整座大廈蒙上了一層詭異而恐怖的麵紗。


    張強的臉色也凝重了起來,他下意識地緊了緊身後的背包,深吸一口氣,給自己壯了壯膽,然後邁著堅定的步伐向著保安亭走去。每走一步,他都能感覺到周圍的氣氛越發壓抑,仿佛有無數雙眼睛在黑暗中窺視著他。


    保安亭裏亮著昏黃的燈,一個老頭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宛如一尊凝固的雕塑。那扇鐵門半開著,在黯淡的燈光下,透出一種莫名的詭異,就好像在引誘人進去一樣。


    張強來到大門口時,入目便是這麽一副令人心裏發毛的場景。他不由得放慢了腳步,眼睛緊盯著保安亭裏的那個老頭,心中滿是警惕和疑惑。


    張強小心翼翼地穿過鐵門,腳下的地麵似乎都變得格外沉重。每一步都走得極為謹慎,仿佛生怕驚擾了什麽。他的唿吸變得輕緩,心跳聲卻在寂靜中格外清晰。


    靠近保安亭的過程中,張強的目光始終沒有從那個一動不動的老頭身上移開。周圍的空氣仿佛也變得凝重起來,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


    終於,他來到了保安亭的窗前,停下腳步,側耳傾聽,卻沒有聽到任何聲響。張強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盡量保持鎮定,然後慢慢地朝著窗口靠近,想要看清楚老頭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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