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清虹的這個命令讓這些待在這裏無所事事的一眾考生很是興奮,一個個氣勢高漲,嘴上說著一定要給那些六國的士兵一個厲害看看,就好像火國有了他們的幫助一定會贏一樣。


    劉清虹看著眼前這些滿眼興奮的士兵不由得歎息一聲,這一幕正好被蕭明遠看到了問其怎麽了。


    “你說他們現在要是見到了戰爭的殘酷,還能如此興奮嗎?”


    “此時開心一點也還好。”


    “我怕的就是這個,此時有多興奮,到時就有多害怕,恐怕你將刀砍卷了都不能阻止他們的撤退。希望火國的將軍不要把我們給編入軍陣中,否則我們一旦潰敗將會連累整個火國的軍隊。”劉清虹表示了他的擔憂。


    “沒有辦法減少潰敗的可能嗎?畢竟他們現在都在山河血戰圖內,就算死亡又能不是真正的死亡。”蕭明遠問道。


    劉清虹沒有迴答他的這個問題,而是拔出腰間得戰刀朝著蕭明遠的腦袋砍去。蕭明遠看到斬來的戰刀,瞳孔一縮,右手已經拔出了那柄陳珂送的扶雲,擋住了這一擊。


    沒等蕭明遠說話,劉清虹就將刀收了迴去,說道:“明白了吧!哪怕是知道自己不會真的死去,你依舊會反擊。當他們麵對那些宛如潮水一般衝來的敵軍時,他們的第一反應不會是反擊,而是害怕。如何緩解害怕呢?那就是遠離危險。在軍陣中隻要有一人開始往後跑,其他原本不害怕的人也會給著一起往後跑,這樣就形成的潰敗。”


    “有監軍在,應該可以阻止他們吧?”蕭明遠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他們不敢對敵軍動手,但是卻敢對監軍動手。我師傅曾經和那些逃跑的士兵談過,問他們為什麽敢對監軍動手,而不敢對敵軍動手的問題。他說監軍和他們都是人,而那些敵軍時冥府裏的鬼,是人的話當然敢動手,而且那個人還擋住了自己逃命的路,不把他殺了,我們怎麽逃命?”


    “你說他們也會變成這樣?”


    “考生和士兵哪個更加可怕一點?”


    “讓隊伍小心一點,其他國家的士兵可能會阻止我們向火國靠近。那些穿著其他國家盔甲的人,在接近火國地盤的時候,最好使出火甲術證明自己是火國人,否則被火國軍隊當成了敵人殺掉,也沒有絲毫辦法。”劉清虹以這一句話結束了這一次的聊天。


    劉清虹的士兵將其命令下達到各個小隊時,他們依舊還叫囂著讓那些追擊過來的士兵有去無迴。劉清虹看到這種情況也沒有辦法,也許等六國的士兵將他們砍瓜切菜一般殺了幾人後,才能明白。


    在劉清虹將命令下達給諸位小隊隊長後,其他六國這一次沒有像之前一樣視若無睹,而是各國都派出了數百士兵朝著自己等人殺來。六國的士兵在這一刻極為的默契,他們沒有理會旁邊其他國家的士兵,而是直指一眾考生。


    考生在看到自己身後有著如此多的士兵朝著自己襲來,此時完全不需要人命令,當即放開腳步拚命朝著火國的方向跑去。這一跑整支隊伍頓時亂作一團,他們與後麵的追兵相比更像是士兵在抓毫無縛雞之力的普通百姓。


    火國的軍隊也早有準備,派了一支數千人的隊伍出來接應一眾考生。但是他們看到考生的隊伍如此慌亂,也是嚇了一跳,隊伍中的校官也隻能感歎這些不愧是炎匪沒有一點紀律可言。


    校官雖然看不上這些考生,但是想到這是將軍親自下達的命令,也隻能讓隊伍讓出一條通道以便考生們過去。劉清虹也是看到了對麵的舉動,便指揮著一眾考生朝著那條通道跑去。


    但是這讓出的通道並不寬,無法讓所有人都進去,劉清虹隻好讓蕭明遠在前麵指揮慌亂的考生依次通過這個通道。而他則是找到了陳廣宇和其他幾位隊長,讓他們留在後麵掩護考生撤離。


    劉清虹的這一命令讓這些被留下的小隊很是不滿,他們無法接受其他考生可以撤退,但是自己卻要留在後麵墊後,這不是找死的舉動嗎?


    甚至還有些脾氣不好的考生,直接上去想將劉清虹在這裏幹掉,那樣就好像不用留在後麵了。


    劉清虹看著那直指自己的刀尖,沒有絲毫的慌張,隻是在其即將刺中自己時,一個跨步讓這一擊從自己的臉旁劃過。還不等其變招,劉清虹就已經拔出了戰刀,以極近的距離由下往上挑,直接將這一位考生從腹部到頭顱分成了兩半。


    “對同胞出手者斬,違令者斬,臨陣脫逃者斬。”劉清虹臉上沾著白紅之物,眼中冒著殺意的連說了三個斬字。


    看到這一幕的諸位考生此時頓時安靜了下來,每個人的臉色都煞白無比。剛才的那一幕著實將他們給嚇住了,他們不是沒有見過死人,隻是沒有見過死的如此慘的人,也沒有見過殺了人如此平靜的人。


    此時的他們再也沒有反抗的勇氣了,而且剛剛劉清虹也不是胡亂殺人的,而是那位考生觸犯了他說的那三條軍紀。


    “你們的任務就是堅守到所有考生撤退,聽明白了沒有?”劉清虹的目光掃過眾人,卻沒有一人敢正視他的目光。


    “明白,誓死不退。”還是陳廣宇率先反應過來,喊出了這一句話。


    “誓死不退。”有了陳廣宇的帶頭,其他眾人也跟著喊了起來。


    一旁的負責接應的火國校官此時倒是對劉清虹有點刮目相看了,他沒有想到這一夥炎匪中還能有這麽一號人物。果斷將違令者處決,其淒慘的死法瞬間就震懾住了其他人,也讓這即將支離破碎的隊伍凝聚起來了。


    校官下了一個命令給自己的親兵,那就是這群炎匪誰都可以死,但是劉清虹絕對不能死。這個親兵自然也是明白了校官的打算,他這是打算將劉清虹拉進自己的隊伍。便和校官保證,哪怕是自己死了,劉清虹也不會少一根毫毛。


    親兵的話讓校官更是舒服,但也沒有忘記這親兵才是自己手下的士兵,便和他說,盡力就好切不可搭上自己的性命。


    親兵謝過校官後,就帶著一小隊的人馬來到了劉清虹的附近。


    此時六國的士兵也攻了過來,麵對嚴防死守的火國士兵,他們自然沒有辦法,但其卻有一個破綻,那就是為考生讓開的那一條通道。


    瞬間幾個國家的士兵就一同朝著這一處猛攻,但這一切都在校官的預料之內。其利用這一點作為誘餌,誘引六國的士兵上鉤,其他位置的士兵像是一張張開的手環抱在一起,將這六國的士兵直接圍在了中間。


    這一瞬間,他們知道了自己上當了,便各自選擇的一個方向突圍,早有所準備的火國軍隊早就結好了防禦戰陣,麵對這些突圍的六國士兵絲毫不懼,反而不斷收縮這個包圍圈,準備盡快拿下戰鬥。


    土國軍隊看到在火國這邊無法突破,此時也是靈光一閃,想到了留給考生的那一條通道,那一處絕對是最弱的地方,便再次衝擊這劉清虹幾隊組成的防禦陣型。


    之前的六國衝擊被火國擋下了不少,劉清虹他們麵對的人數並不多,他們還是可以憑著自己的修為將這些漏網之魚給斬殺。但是他們也不是絲毫未損,反倒是死了十餘名考生,這還是劉清虹親自入陣才達到的結果。


    此時他們身邊的火國士兵大都組成了包圍圈,此時就需要他們獨自麵對土國士兵的衝擊了。這讓不少考生都萌生了退意,剛剛隻是殘兵都將他們打的如此慘烈,現在又沒有火國士兵幫他們擋住其第一波攻勢,那這樣下去就不是找死嗎?


    看到土國士兵不斷朝著自己靠近,一個在之前戰鬥中僥幸活下來的考生,此時腳下一軟,不顧他人的阻攔,轉身就朝著後麵跑去。隻是等待他的卻是從背後刺到胸前的刀尖,劉清虹將戰刀拔出也不說話的重新迴到最前麵。


    劉清虹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他們都明白他的意思,那就是臨陣脫逃者斬。麵對越來越近的土國士兵,劉清虹臉上沒有絲毫的害怕,有的反而是狂熱。


    這讓站在他旁邊的陳廣宇在心中不由的罵他是一個瘋子,一個因戰而狂的瘋子。之前所有考生都被敵方士兵打的連連後退,就隻有他一人不斷地向前,手中的戰刀不曾停下,每一次揮動都在帶走一名敵人的生命。那時他在心中告訴自己一定不要和陳廣宇為敵,哪怕你的修為比他高。


    火國的校官對於土國的這此次舉動自然早有準備,數支二十人的小隊衝進包圍圈,開始對各國的隊伍進行分割。


    那衝向劉清虹他們的土國士兵直接被四支隊伍夾擊給分割成數塊,而外圍那些組成包圍圈的士兵也開始變化,他們開始加快收縮的速度。這也讓不同國家的士兵遇到了一起,他們雖然有著同一目標,但是他們卻不是盟友,隻是敵人。


    兩者相遇讓場麵變得更加的混亂,但是火國的小隊依舊在不斷地分割各個國家的隊伍,並將兩個不同國家的士兵趕到了一起,然後再慢慢蠶食剩下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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