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自閑看著茶壺之中的茶湯被熬幹,自熱安全係統自動斷了電,她發了一會兒呆,隨後起身,將之前王琦送來的茶壺碎片扔進了垃圾桶。


    她從抽屜之中抽出一本手記,翻開裏麵夾著一張銀黑色卡片,那是王琦給她的,收下這張卡就確認了林青鬆和任自閑的包養關係。


    當時王琦說這裏麵的錢足夠她給奶奶治病,也足夠她讀完研究生了。


    那時候任自閑才知道原來林青鬆不知道她和林雪棣的關係,或許已經查過了,但有人將她從林雪棣的關係網之中抹除了。


    任自閑沒有動裏麵的一分錢,她卡片放在床頭,將自己的衣服從衣帽間收拾出來。


    從搬進金海的第一天,任自閑就沒有打算在這裏久呆,所以她沒有添置過什麽東西,算來算去,隻有資料比較麻煩,需要請人幫忙搬一下。


    林青鬆平時忙,想不起來給她添置衣服,任自閑也穿不慣王琦送來的那些精致大牌,大部分都沒有拆過。


    小簋坐在地毯上叼著它的玩具,搖著尾巴想讓任自閑陪它玩。


    任自閑摸了摸小簋的頭,小簋十斤小狗身上有八斤都是心眼,知道林青鬆會給玩具給好吃的,就纏著他,極其諂媚。


    而林青鬆雖然嘴上嫌棄小簋,但實際上給它買了不少玩具。


    這讓小簋過了一段時間驕奢淫逸的日子。


    任自閑點著小簋的腦袋:“搬走了,你就沒有這麽好的日子過了。”


    她將小簋的玩具收拾在一起,給黑卡裏又轉了不小的一筆錢。


    小簋的玩具和她住在金海的房租,就連平時裏飯菜的錢也都算得清清楚楚。


    “依依嗎?”任自閑給秦依依打電話,“我有件事情想要拜托你。”


    ……


    特西裏舒的研發已經刻不容緩,林青鬆將這件事情提上了日程,不少人都盯著這個項目。


    所以這個科研組的主要負責人就顯得尤其重要。


    林青鬆猶豫之下還是決定去一趟豐京。


    他所屬意的負責人是任自閑在本科時期的老師薑黎。


    薑黎教授是在國際上都享有盛譽的權威學者,而林氏既然看中這個項目,那麽就不能退而求其次。


    林凱風的態度很明確,特西裏舒的項目是林青鬆全權在處理,四年前他花了多少心思,林凱風都看在眼裏。


    隻要林青鬆不胡鬧、認真把這個項目做完,像項目負責人這種小事不用去通知他。


    這就相當於全權交給林青鬆負責,不再過問。


    可以說給了林青鬆完全的自由。


    “林總,我們查到,當年薑黎教授的女兒在學校宿舍暴斃,所以薑黎教授辦理了提前退休,後深居簡出,如今正在豐京郊外暫住。”王琦道,“但是自從她提前退休之後,就沒有再參與過項目。”


    “她女兒是怎麽死的?”林青鬆問。


    “對外是說突發性心髒病。”王琦迴答。


    林青鬆:“你覺得事有蹊蹺?”


    王琦有些猶豫道:“學校和薑黎教授處理得太快了,我覺得比較異常。”


    林青鬆笑了:“既然有突破口,說不定就能勸動薑黎,總之先試試吧。”


    ……


    言市。


    秦依依天生就擅長交際,轉學過來不到半年就已經認識了不少人。


    一聽說任自閑要搬家,極其熱心地幫忙問大學周圍合適的房源。


    言大住宿條件不好,但凡能出去的學生都在校外租房。


    所以在這種時候找房子就顯得尤其的困難。


    任自閑不喜歡和別人住在一起,更何況要帶著小簋,不是所有人都喜歡小動物的。


    如果和別人住在一起,難免需要交際應酬,沒有意義還分心。


    言大地處中心地段,房租並不便宜,再加上周圍都是老舊小區,都是住了幾十年的街坊,一二樓基本都不會租出去。


    任自閑和秦依依約了兩套房,看下來都不太滿意。


    正要看第三套的時候,一個電話打到了任自閑的手機上。


    是許軒銘的來電:“聽說你要找房子?”


    自從漆棺項目開始,許軒銘對任自閑的態度好了不少。


    原本他看不上這種走後門找關係進來的學生,但任自閑確實實打實的在競項上贏了他。


    他當然不會輸不起。


    “是的,許教授。”任自閑答。


    許軒銘說:“正好,我有一套房正好要出租,你如果急可以先住。到實驗室來拿鑰匙去看房。”


    任自閑沒有想到這個發展,如果是許軒銘的房子合適,她正好可以在兩天之內搬出去。


    秦依依和任自閑去了漆棺實驗室,許軒銘正穿著實驗服在裏麵給漆棺脫模,一見她們過來,指了指實驗室外的辦公桌。


    淩亂的桌上十分顯眼地放著一把鑰匙。


    任自閑拿起鑰匙向許軒銘搖了搖手,隨後帶著秦依依離開。


    “許教授還蠻大度的。”秦依依歎,“如果是其他教授被學生搶了項目,指不定怎麽生氣呢。他一點架子都沒有,還願意租房子給你。”


    任自閑笑,秦依依繼續說:“你看之前的那個趙主任,明明是他不懷好意,但一句道歉都沒有。”


    許軒銘的房子就在言大出門不到五分鍾路程的小區,是個小區角落的一樓比較安靜,房子不算大但是也有兩室一廳。


    任自閑看了房,將鑰匙交迴給許軒銘。


    “這房子滿意的話,你可以先搬進去。”許軒銘收好鑰匙,“也不用交房租,每個月交交水電費就行了。”


    許軒銘房子原本就空置,本來不想租出去,今天見任自閑在找房子,看起來很急的樣子。


    想起自己還有一套空屋,索性借給任自閑住著就是了。


    “謝謝許教授,”任自閑堅持道,“我先簽一年租約,可以先交房租。”


    既然任自閑這麽說,許軒銘也沒有拒絕的道理,兩人簡單商量好了租房的事宜之後就打印合同簽了。


    速度之快讓秦依依也歎為觀止。


    任自閑給許軒銘轉好錢:“我請你們吃個飯吧。”


    秦依依陪著任自閑跑了一天,也該請客吃個飯。


    “行,”讓人意外的是,許軒銘竟然也答應了,“不過我先迴家放點東西,你們先去。”


    房子的事情定了下來,任自閑編輯了許久的短信也終於發了出去。


    【任自閑:我們結束這段關係吧,這幾天我會從金海的別墅搬出去。】


    發出去之後任自閑像是卸下了心中大石一眼,長長舒了一口氣。


    林青鬆那裏暫時沒有迴,可能在忙,任自閑把手機放進包裏沒有管。


    任自閑選了一家在學校旁邊不大不小的餐廳,秦依依長期在國王吃糠咽菜,迴了國一改挑食的毛病什麽都吃得很香。


    但許軒銘是言市本地人,應該吃不得辣,所以任自閑就選了一家在學校旁邊不大不小的中餐餐廳。


    “我記得你是和你的男朋友一起住,”秦依依裝作不經意開口,“怎麽突然要搬出來?”


    任自閑一愣,低聲說:“我要和他分手了。”


    秦依依顯然沒有想到任自閑這麽快就分手:“怎麽就要分手了?是不是因為你男朋友欺負你?”


    秦依依問得小心翼翼,她知道林青鬆這幾天在和簡昉舒談項目。


    但白月光一迴來,就把放在身邊多年的小情人一腳踹開,甚至讓對方立刻搬出去,怎麽想都是渣男行徑


    任自閑等了一會兒說道:“我們本身就不合適。”


    秦依依試探道:“不會是你男朋友出軌了吧。”


    按理來說,這麽問十分冒昧,但任自閑隻是喝了一口茶水,緩緩道:“你是說他的前女友麽?你可以放心,和她關係不大。”


    秦依依有些意外:“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任自閑的語氣很平淡:“如果你說的是你是林青鬆前女友同學的事情的話,在你剛進實驗室的時候就知道了。”


    秦依依有些驚恐:“那你還願意帶我做項目?”


    任自閑:“項目是項目,更何況我和林青鬆不是戀愛關係,想必你也知道。但是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是單身,我不介意他心裏是誰。更何況現在兩個人分開,也並不是因為其他,單純隻是覺得兩個人不太合適了。”


    不介意他心裏是誰?


    秦依依有些傻了,這任自閑不是對林青鬆一見鍾情,自薦枕席麽?


    這種關係怎麽能不介意林青鬆心裏是誰呢?


    她想不隻是她,隻要是看了任自閑和林青鬆相處的其他人也都是這麽想。


    秦依依私心確實是希望兩人分手,一來簡昉舒明顯對林青鬆舊情難忘,而從林青鬆多年來找替身的行為來看,他應該也是盼著和簡昉舒破鏡重圓。


    二來,任自閑是個好姑娘,本應該配更珍惜她、對她一心一意的男人,不應該吊死在心裏放不下前任的男人身上。


    所以這段時間秦依依都有些進退兩難,簡昉舒迴國之後她內心煎熬,一邊是自己的好朋友好閨蜜,一邊是在學業上幫助自己不少的同學。


    結果現在任自閑直接和她說要和林青鬆分手,她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有些於心不忍。


    任自閑之前可是和林青鬆恩愛得很,現在突然分手保不齊她多難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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