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自閑被罵氣急反笑:“你的意思是你論文抄襲怪我?”


    李尚尚氣急剛要罵,突然像是想到什麽一樣憤憤摔門而去。


    謠言在校園裏湧動,明麵上風平浪靜,然而任自閑收到的惡意絲毫沒有少。


    就算言大官方出了聲明並沒有讓人言停歇,反而更有人加以更壞的詛咒和。


    這幾天,任自閑一直呆在實驗室裏麵,她的手機關了機,總是最後一個人下班。


    臨走之前,任自閑在辦公室煮上一壺上好的紅茶,茶水沸騰,一室繚繞很少泡紅茶,紅褐色的茶水染在紙上很難清洗,但卻是古法做舊的常規手段。


    她將茶壺悶好,要放置一晚,背上包之後關燈迴家。


    言大沒有住校生,所以到了夜晚格外安靜,已經是初冬,寒風有些凜冽。


    這裏不比豐京,空氣幹燥落葉凋零很快,踩在上麵嘎吱嘎吱響。


    任自閑走進一條小路,似有所感地轉頭,三四個男人不遠不近地跟在她的身後。


    周遭漆黑,除了引路燈之外沒有其他光源,任自閑捏緊了包帶。


    或許是因為被任自閑轉頭的樣子嚇了一下,那幾個人停頓了些許,而後竟然快步跟了上來。


    幾個男人明顯有所圖謀,如果是搶劫就好了,任自閑盤算了一下自己帶的東西。


    腳步聲越來越近,任自閑往前一拐,消失在巷口。


    “哪去了?”那幾個男人四處搜尋一番,“先追。”


    還沒等任自閑鬆口氣,一股鋼管的冰涼抵住她的脖頸。


    “挺聰明的。”男人的聲音低沉,“妹妹帶這麽多東西做什麽,把包扔開唄。”


    任自閑照做,隨後被一把她拽起來,抵在牆上。


    “老子最討厭你們這種裝出來的好學生了。”男人的手拽著她的頭發,“長這麽清純,骨子裏卻賤得要死,我可是帶了三個兄弟來和你玩,滿意嗎?”


    任自閑抬眼,那是一個臉上滿是痘印的男人,長相猥瑣,言辭粗陋。


    痘印男人自然也看見了任自閑的長相。


    杏眼微瞪,不言而含春,就連眼底也都是冷漠的豔色。


    圍著任自閑的男人舔了一下幹澀的嘴唇:“賺了,又騷又靚。”


    任自閑垂眼輕輕哼笑,神情不像是害怕:“高中大學我也都被堵過,真是好久不見的場麵。”


    高中她的爸媽雙雙意外去世,瞬間家裏空得像是個幹癟的殼子。


    任自閑的父親是最簡單的公司職員,勤勤懇懇一輩子,做過最出格的事情就是追求了任自閑的媽媽。


    媽媽當年可是遠近聞名的大美人,學的是舞蹈,身段輕盈又模樣出挑。


    任自閑開蒙很晚,晚上一年學,她記得媽媽特別擅長打理家裏的花園。


    無論春夏秋冬,任何時候都可以在花園裏找到正在盛開的花。


    奶奶和媽媽之間沒有任何的婆媳矛盾,夏天的晚上,奶奶就會抱著她坐在小搖椅上麵看媽媽在院子裏跳舞。


    爸爸晚上迴到家,一進門就會拉住媽媽的手陪她在院子裏待一會。


    那些悠揚的旋律、翻飛的裙擺和花叢裏麵跳舞的兩個身影,讓任自閑記在了心裏。


    後來奶奶身體不太好了,就很少和她在院子裏看媽媽跳舞。


    再後來,跳著舞等爸爸迴家的變成了任自閑和媽媽兩個人。


    意外出在她高三的那個晚上,icu門口,她抱著佝僂的奶奶痛哭:“我沒有媽媽了,也沒有爸爸了。”


    自那以後,花園就再也沒開過花,任自閑也忙了起來。


    奶奶身體不好,就算是任自閑成績好被豐京大學免除了學費,那她也要連軸轉才能養活她和奶奶。


    他們賣掉了原來的房子,四處奔波。


    任自閑在學校食堂打過飯,在小學生家裏補過課,甚至淩晨兩點起來送過報紙。


    那年除夕,為了省錢,她帶著奶奶住過安置房,長得人高馬大的痞子會追著她騷擾。


    任自閑長得好看,家裏又沒什麽人,是他們欺負的對象。


    報過警也搬過家都沒有用,任自閑抄起門口的水管反擊。


    次數多了漸漸也就習慣了,她知道棍子打在哪裏最疼,也知道打在哪裏是輕傷。


    哐當一聲,鐵棍從手上滾下去,發麻的手掌被林雪棣包在手裏,任自閑聽見他說:“不要怕,我來了。”


    現在的情況沒有給任自閑迴憶過往的機會。


    痘印男人見任自閑沒把他當迴事的樣子,瞬間暴怒:“居然敢還手?你個臭……”


    還沒等他罵完,任自閑瞅準時機拽住他的手臂,手中一擰,緊接著對著那痘印男人的手肘關節用力一踹。


    痘印男人的手腕瞬間脫臼,痛嚎著倒在地上。


    “操!”其他痞子見此狀況,抄起家夥圍了上來。


    “你們這號我見得多了。”任自閑撿起痘印男人掉在地上的鋼管。


    幾個人把進退的路全堵了,任自閑隻能賭警察來的夠快。


    痘印男人被打疼的齜牙咧嘴,瞬間怒火心頭猛起,其餘三個人警惕著逼近。


    鋼管照著任自閑的手劈來,被她側身一躲。


    任自閑彎腰瞬間,照著男人肚子一捅,她反應夠快,也夠敏捷。


    “嘶……”圍上來的男人條件反射一躲,讓任自閑尋了個空子,一棍子排開一條縫隙往外跑。


    “臭娘們,”男人罵道,“等我玩完了你,你就服了!”


    任自閑往大路上跑,從背後飛來的鐵棍正中她的後背,後腦鈍痛,任自閑不自覺悶哼著倒地。


    她強逼自己清醒,混亂之中,腳踝被抓住。


    糟了!任自閑心中暗叫不好。


    萬幸刺耳的警報聲由遠及近,那群痞子正要逃跑被警察追上一把按在地上。


    ……


    警察局,任自閑坐在沙發上麵,捧著一杯熱茶,警察小姑娘陪在她的身邊,輕聲安慰她別怕。


    痘印男正一臉急切求饒:“真不是我們找事,是她叫我們來的,說是要晚點刺激的。你情我願的事情怎麽就鬧到警察局來了呢?”


    警察求證的眼神放在任自閑身上。


    任自閑:“我不認識他們。他們確實突然襲擊了我。”


    “我說的是真的”痘印男人連忙拿出手機:“你看看,我這裏可是有證據的,是這個女人先找我們的,這是聊天記錄。”


    他交出一張截圖記錄,是來自同城交友群裏麵的一段私信,時間是今天。


    痘印男的id名稱是‘蕭蕭下’,而對麵卻直接用了任自閑的名字。


    【下午13:47】


    【你已添加任自閑,現在可以開始聊天了】


    【任自閑:你好,哥哥想玩點刺激的嗎?】


    【蕭蕭下:怎麽說?】


    【任自閑:妹妹寂寞啊,哥哥能不能多帶點朋友來和妹妹玩呢?】


    【蕭蕭下:玩這麽大?】


    【任自閑:妹妹喜歡用強,哥哥隻需要在10:00之後來言大大門口等我就行了,我穿著灰藍色大衣,白色短裙,哥哥一定要來哦。】


    聊天之後甚至發了幾張暴露圖片,照片裏麵的女孩赫然就是任自閑的長相。


    甚至聊天記錄裏麵還有他們相互約定裝作不認識,玩點‘刺激’的記錄。


    一瞬間警察看任自閑的眼神都不對勁了。


    “你說,怎麽迴事。”警察眼神中帶著質疑。


    這種情況沒見過,但是如果真是這個女孩找人來陪她‘玩’,那麽之前的毆打也頂多算是感情糾紛,隻有調解的份。


    “是啊,是啊,是她叫我們來的,如果不是她誰還知道她幾點下班啊?更何況衣服什麽的都清清楚楚,這頂多算是情趣吧……更何況,我還找他們校友問過了,這就是一個玩得很開的人,讓我們過來玩也是很正常的吧。”


    痘印男朝著警察賠笑,要是真的變成強奸罪,那他真是賠大發了。


    “我不認識他們,”任自閑語氣篤定,“那根本不是我的賬號,正好在這裏,我要求連我被造謠的事情一並立案。”


    “根據賬號信息與我並不一致,可以判斷非我的賬號。”任自閑從背包裏翻出幾摞厚厚的資料:“這幾天所有對我造謠的人我都做了區塊證據保全,我已經聯係我的律師對他們提出起訴,包括這四個人都會以強奸罪提起訴訟。”


    任自閑之前就已經在各種吃瓜群裏麵截圖造謠言論,並且進行證據保全。


    “我這裏證據非常齊全,包括最初謠言散播的id和傳播人的id都有。”任自閑輕描淡寫地說,“我想,立案應該不是很難。”


    林青鬆剛剛結束一場遠洋會議,太陽穴突突發疼。


    他剛剛從外省飛迴來,連軸應酬兩天,談下兩筆合。


    連晚飯都沒有來得及吃開會到現在。


    他又是好幾天沒有去任自閑那,臨走之前讓王琦告訴她了,但現在莫名想讓任自閑給他下一碗麵條。


    之前沒有任自閑的時候,他也是隨便對付一口,或許是被任自閑養叼了胃口,林青鬆看著冷掉的餐盒莫名開始胃疼。


    “林總,唐總在辦公司等您。需要吃點什麽嗎?”王琦將手上的文件遞給林青鬆簽字,他當然也留意到無人問津的飯菜。


    “不用了,你下班吧。”林青鬆邊走邊刷刷將手上的文件簽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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