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北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開口了:“她是你以前很喜歡很喜歡的人,你喜歡的人是季秋野。”


    “從高二的時候她在……”,林景北把他知道的一切,全都一股腦的說出來。


    以前他們高中的同學,都知道從前的陸聲辭有多愛季秋野。


    “後來你為了救她,你們兩個全都出了車禍,她也是從那時候消失不見了,一直都沒有再迴來過。”


    “而你醒來的時候已經失憶了,忘記了她,忘記了全部,宋女士讓我們保守秘密,你也去了國外,我也沒有再見過她,這是我知道的全部。”


    “至於季秋野為什麽會出現在你那裏,我也不知道,不過林漁在清城,她這一次應該也是在清城。”


    “好,我知道了,這一次謝了兄弟。”


    “沒事,隻要你別怪我故意瞞著你以前的事就好。”


    “辭哥,你現在還愛她嗎?”


    林景北很想知道,一個失憶的人,就連從前的事都記不得的人,他是怎麽知道那個人就是自己很重要的人的。


    “她在心裏。”陸聲辭看著窗外的黑夜又道:“看到她的一瞬間,心髒跟身體已經不是我的了。”


    林景北:“癡情的男人啊,難怪呢……她也一定對我很失望吧。”


    後麵林景北小聲嘟囔的話 ,陸聲辭已經聽不清了。


    愛一個人到骨子裏,哪怕大腦的記憶短暫的忘記,可身體的行動和心髒是有記憶的。


    他愛她,隻是他忘記了,陸聲辭聽到林景北的話後,隻覺得自己真是混蛋,忘記了她那麽久。


    現在她來找自己,發現自己忘記了她,一定對自己很失望吧。


    陸聲辭這兩天找遍了季秋野出現的附近地方,都沒有她的身影,那就隻有一個可能,她離開了。


    飛往清城的飛機在下午三點十分降落,季秋野從飛機上下來,沒有離開時的激動與喜悅,帶著墨鏡,臉上的憔悴肉眼可見。


    季秋野迴清城的時間誰都沒有說,就連陶貝問她都含糊過去,直說還沒定好,一切順利。


    在陶貝跟林漁都還以為季秋野還在m國的時候,季秋野已經打車從機場直接迴家了。


    兩天沒有打開過的房門,依舊保持著季秋野離開時的模樣。


    鞋子踢掉,墨鏡被扔到櫃子上,行李箱被遺棄在門口,季秋野光著腳丫直接癱在沙發上。


    癱在那裏的季秋野像一隻獨自療傷的小貓,蜷縮的躺在那裏一動不動。


    她以為會很輕鬆的,沒想到隻是見了一麵就那麽難忘。


    季秋野迴來後,躺屍了兩天,每天睜眼就是天黑了,然後喝點水再躺著,一整天都是渾渾噩噩的。


    如果不是林漁跟陶貝找到她,她可能就一直睡著了。


    “阿野起來把麵吃了。”陶貝把人弄醒,叫起來吃麵。


    季秋野迷迷糊糊的坐起來,頭發披散在身後,因為剛起床有些雜亂。


    這幾天季秋野沒有洗臉洗頭,整個人都頹廢極了。


    “我不餓,等會再吃。”


    說完季秋野又想躺下,被陶貝眼疾手快的拉住她的胳膊,拽起來坐在那裏:“不行,現在就吃,你幾天沒吃飯了,你要把自己餓死嗎季秋野。”


    “別讓我後悔告訴你他還活著的消息行嗎!你這樣我後悔告訴你他還活著了。”


    “不就是失憶嘛,總會好的,忘記了也會想起來的,你別放棄行嗎。”


    陶貝看著季秋野的模樣著急擔心。


    季秋野聲音帶著絲沙啞,裝起笑意來:“不是因為這個,陶貝你知道嘛,是我放棄了這一次。”


    “他過得很好,有更好的生活,在看到他的一瞬間,我也後悔過去找他,我這個破爛不堪的人又去打破他平靜的生活。”


    “陶貝,你說我是不是壞女人,明明他已經忘記了,而我偏偏還要去找他。”


    季秋野說著話,頭垂落的低著,整個人都帶著墮落的傷感。


    陶貝否認季秋野的話:“不……我們阿野才不是壞女人,你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人。”


    陶貝抱住垂頭喪氣的季秋野,繼續道:“你不能用自己的感覺去衡量他,阿野隻要他跟你都互相喜歡,就不是打擾,他隻是忘記了,忘記了喜歡愛你。”


    “這不是你的錯,錯就錯在上天的不公,什麽事情都讓我們阿野承受一遍。”


    “這一次,你想忘就忘吧,想找他就找他,隨自己的心一次,如果不知道該怎麽辦,記得不要忘記還有人在原地等你就好。”


    隻要季秋野迴頭看,就會發現原地一直在等她的人始終是林漁。


    陶貝跟林漁達成的約定,隻不過是兩人的借口,互相利用罷了。


    哪怕短暫的相處,陶貝還是能感覺到林漁是真的喜歡季秋野,也一直在等她。


    要說林漁對季秋野的喜歡有多明顯,有多熱烈,那就是連她都能察覺到,被他打動。


    哪怕她知道陸聲辭跟季秋野在一起的過程,也會被林漁的癡情給打動。


    或許癡情的人,是上天彌補季秋野的。


    季秋野離開後的事情,陶貝都聽林漁大致的說過,她很心疼她,她完全相信不到她是怎麽堅強的活下來的。


    奶奶的去世要了她半條命,接連是陸聲辭……還有她的病,她很慶幸季秋野堅強的活了下來。


    “不……這一次,不會了,不會去找他了,貝貝這一次我真的要放手了。”


    季秋野靠在陶貝的身上,聲音很低,說話都帶著傷感。


    “好,想忘那就忘記吧。”


    可是她們真的能忘記嘛。


    不管是陶貝還是季秋野,她們兩個真的能忘記嘛,就連她們自己都不確定。


    季秋野吃了幾口麵便又睡了過去,陶貝端著碗出去的時候,林漁還站在窗前。


    在陶貝進去的時候林漁就已經站在那裏了,她進去了有半小時,他還是站在那裏。


    聽到開門的聲音,林漁看向門口,見到是陶貝出來,林漁下意識的看向碗裏:“吃了?”


    陶貝點頭:“嗯,吃了一點。”


    “她怎麽樣?還好嗎?”


    其實林漁更想問的是她怎麽了,在國外發生了什麽,會變成這樣。


    “她在做決定,不過現在好像已經決定好了。”


    陶貝把碗放在茶庭上看向男人:“陸聲辭失憶了,這一次阿野去見他,他把阿野忘記了。”


    聽到陶貝的話,林漁的喉結滾動了兩下,插在褲袋裏的手握緊:“他把她忘了?”


    “嗯,忘了。”


    聽到這話,林漁不知道是開心還是替她難過了。


    明明他把她忘了,他應該是開心的,但現在他卻開心不起來,他想揍人,想揍陸聲辭,憑什麽忘記了她。


    她愛的那麽執著,他卻忘了。


    他用了五年都沒撬動她的心,她記了他那麽久,現在她該多難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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