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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人,讓我先去打探一下這股力量的虛實,我倒要看看阿多迓這個老狐狸又在搞什麽鬼。”加洛佘憤恨的說道。


    破軍剛想拒絕,就聽一向少言寡欲的彌耶那迦輕聲卻堅定的說道:“還是我去。”破軍考慮一下,點點頭,交代一聲,“小心,不要打草驚蛇。”


    彌耶那迦點點頭,起身向著滄浪星飛去,在他接觸到那團氣場的時候,原本飄渺,似有若無的氣場忽然寒光閃爍,無數詭異的符號纏繞在彌耶那迦的身邊,限製住了他的行動,整個滄浪星周圍都亮了起來。


    破軍臉色一變,沒想到這個地方竟然有如此深奧的法陣,他對阿多迓的認知又多了一層,看來他的狡猾並不是浪得虛名。


    察覺到彌耶那迦有硬闖的意圖,破軍立刻奔了過去,小受和百合緊隨在他的身邊,此時他們的身上都已經穿上戰衣,手中利刃的殺氣讓兩人平時柔弱溫文的氣質,頓時被戰士的凜然殺氣所代替。


    破軍三人剛一衝入法陣之中,那些怪異的符號立刻纏繞住他們的身體,讓他們的行動頓時減緩。此時,法陣內的騷動已經驚動了滄浪星的人。阿多迓帶著手下爪牙向著破軍等人的方向逼近。


    阿多迓心中冷笑,早在他掌控暗宮的時候就已經在滄浪星的周圍布下了天羅地網,今天果然捉住幾條大魚。陷入他的法陣之中,這些人已經成了他地囊中之物。在莫貝思的指認下,他已經知道來人正是破軍。


    就在破軍運轉力量打算撕破法陣束縛,與敵人決一死戰的時候,一道琉璃色光芒由他手上的戒指中衝出,瞬間籠罩住破軍五人,等到阿多迓再看時,這五人已經消失在茫茫星海之中。


    第一章:幻世一夢


    “破軍大人。村莊左側受到魔獸的攻擊,您快過去看看吧。”一個身穿鎧甲的男子騎馬疾馳到俊逸男子麵前。語氣急切的稟報。


    破軍身上地天狼戰鎧在陽光下綻放著崢嶸的清輝,炯目望向男子所指地方向,“知道了,叫他們再堅持一下,我馬上就趕過去。”這時,一雙完美無瑕的玉手輕柔的撫平他緊皺的眉頭,破軍的目光在麵對心愛妻子時。頓時變得柔和,“那迦,等我驅逐了魔獸立刻就迴來。”


    絕美女子紫羅蘭色的水眸中含滿深情,“好的,我會準備好佳肴美酒,等待你地凱旋。”


    破軍轉頭向不遠處的院落放聲喊道:“百合,扶夫人迴去。”院內傳來一聲清脆的應聲。容貌清秀的侍女跑出來後恭敬的向破軍伏身一禮。破軍深深凝望了心愛的妻子一眼,翻身騎上坐騎向著硝煙彌漫的方向而去。


    村莊外。一群軍士正在與一隻長著十六隻腳,貌似蜘蛛的魔獸搏鬥著,這隻魔獸身上長滿了眼睛,包括每一隻腿上都布滿了眼睛。這些眼睛不時**出紫黑色地魔火,被紫黑色的魔火灼燒過的土地會立刻腐爛成黑色的深坑,散發出陣陣惡臭的氣息。


    如果是人沾上便立刻會化作一灘膿水。軍士們身上的戰甲。雖然能夠勉強抵擋住魔火地攻擊,但隨著時間的流逝,鎧甲上被侵蝕的情況越來越嚴重,而且這個魔物又力大無窮,並且不懼怕兵器的攻擊,漸漸這些軍士就有些頂不住了。


    破軍的到來讓軍士們的士氣大震,一直負責指揮戰鬥的副官小受來到破軍身邊,“大人,這次遇到的魔獸很難對付,等級要比以前的高上很多。已經與高級魔獸相差不多了。這是違反條約的,你看要不要向上麵匯報一下。”


    破軍點點頭。“先解決了這個家夥再說,就算是我們不匯報,也會有人和上麵通氣地。”話一說完,他已經縱馬衝到陣中,小受緊隨其後。破軍手中地誅光劍寒芒閃爍,不斷斬在魔獸的身上。


    格林特村莊與魔獸生存地空間相鄰,所以村民們經常受到魔獸的攻擊,終於,在百年前人族軍隊與魔獸進行了一場規模巨大的戰爭,戰爭中雙方都傷亡慘重,最終以人類的勝利告終,雙方簽訂協議,魔獸一方約束其部屬,並設立結界,隻有低級魔獸才能夠穿越結界。


    人族在每一個臨界點都布置了軍隊把守,破軍就是駐守格林特村的將軍,他是一個孤兒,少年參軍,在與魔獸的對抗中屢立戰功才獲得今天的地位,他有一個美麗溫柔的妻子,所以他已經在格林特村紮下根基,這裏的每一個人都對他尊重有加,這樣的人生也算完美,隻要再過兩年家中再添稚子,他的人生便美滿了。


    在這平靜的表麵下,破軍心中卻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總覺得眼前這一切都是不真實的,說不出是為什麽,他也找不出什麽根據,但是每當午夜夢迴徹夜難眠之時,他的心中總是空洞洞的,甚至有種感覺他並不屬於這裏。雖然這麽想,他卻又想不出反駁現有一切的依據。


    破軍的記憶是那麽詳實而且無懈可擊,何況他對妻子的熟悉感和對小受,百合等身邊人的信賴也是實實在在的,也許真的是自己多心了,破軍一劍刺穿魔獸額頂致命的那隻眼睛,在眾人的歡唿聲中凱旋而歸,就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樣。


    “夫君是否有什麽心事?”那迦為破軍將杯中酒斟滿,問出了一直想問的問題,破軍很想問那迦是否與他有同樣的感覺,但猶豫再三還是沒有問出口,他不想讓那迦覺得自己是對她有什麽不滿,一口將酒飲盡,破軍搖搖頭。“隻是有些倦了,你別多想,夜深了早些休息吧,我想再看一會書。”


    這是破軍逃避的借口,也是不得已,他總覺得以前自己一定是個不喜愛看書地人,但是為了更加了解這個世界。書籍無疑是一個最快捷的途徑,從他心中開始埋下懷疑的種子那天起。他就一直在尋找證明或者推翻自己猜測的方法。


    那迦雖然滿目憂心,但還是柔順的自行就寢。破軍的心顫動了一下,隨即埋首書中,他一定要解開心中的謎團,隻有在所有地疑慮都解除之後,他才能夠心安理得的在這裏生活下去。


    從這些書中,破軍了解到這個世界由雙色城上至尊無上地神統治著。下設四主將,八首領,這八個首領主掌八族,他所處的就是八族之中的多羅族,雙色城是由最高統治者所在的雲天都和神秘的無色城組成,之所以說無色城神秘是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它的存在,但卻很少有人知道它到底在哪裏。


    他們這些將士雖然表麵上歸各族首領節製,實際上卻是直接聽命於四位主將。他們這些小將領很少有機會見到那些大人物,隻是不斷聽到他們的赫赫戰功,他直屬上司叫做索斯米塔,與摩羅伐,加勒彌沙,阿多迓並稱四主將。


    破軍每次看到這些名字。他都會有一種怪異地熟悉感,尤其是阿多迓這個名字總讓他升起莫名的殺氣。而每當這種感覺出現時,他便會感到心中有什麽東西在鬆動,這也是他堅持閱讀的原因。


    破軍比較感興趣的是關於無色城的傳說,傳說無色城中有被主神封印的滅世妖魔,破軍一向對那些自稱為神的家夥,沒什麽好感,即便那些家夥是這個世界的統治者。他不知道這個想法是怎麽產生地,但它卻根深蒂固的存在於他的腦海之中。


    另一件事就是破軍感覺到,這個世界被一股極強的力量所籠罩著。可以說這裏的每個人都生活在這股力量的籠罩之下。破軍有種強烈地預感,他所有的疑惑都與這股強大的力量有關。破軍還感覺到這股力量傳來的地方正是這個世界另一端的裂鏡山,一個傳說中比魔獸世界還要危險的地方。


    破軍很想前往裂鏡山,卻無法放下這裏的防務和溫柔的妻子,就在這個時候,八族之一的那迦族叛亂,所有的軍隊都被抽去平亂,破軍不想參與其中,索性辭去職務,動亂讓破軍終於下定了決心,他本想將妻子安排在比較安全地地方,但是一向柔順地那迦竟然出乎意料的堅持己見,執意要與他一同前往裂鏡山,因為她心中也有著同樣地疑惑,尤其是這一次那迦族的叛亂,帶給她更加強烈的感覺,她想要弄清楚這一切,一同上路的還有百合和小受。


    前往裂鏡山必須經過那迦族,一路上他們看到很多無辜的人被卷入所謂的叛亂之中,而他們自己也無法幸免,不知道為什麽,那迦被那些負責平亂的摩羅伐所屬的征天軍團,辨認成那迦族的王族,無論破軍怎樣解釋都無濟於事,在追殺之中,那迦忽然爆發出來的強大力量讓破軍震驚不已,那迦更是不知所措,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做到的,但是在看到那些士兵殘殺那迦族無辜的老弱婦孺時,她心中的憤怒就無法遏製。


    破軍沉默了,這一切都透露著一絲詭異,就連小受和百合都無法再堅信自己的記憶,營地上的篝火映在破軍四人的臉上,他們的心就像這不斷搖曳的火光,找不到一個定點,這裏已經距離裂鏡山越來越近,破軍的心中竟出現近鄉情怯的感覺。


    遠處傳來廝殺之聲,那迦絕美的臉上閃過一絲凜冽的殺意,紫羅蘭色的雙眸因嗜殺而變得通紅。自從發現了自己那幾乎無敵的攻擊力之後,她越來越無法控製自己的,她變得嗜血冷酷,尤其是麵對那些借平亂之名亂殺無辜的軍人。


    破軍看著那迦提著手中血跡斑斑的長劍,向著廝殺聲傳來的方向走去,他已經懶得阻止,這個世界已經亂了,一切都亂了,他究竟是誰,身邊的人又是誰。他是破軍,一個聲音堅定的告訴他。沒錯,他是破軍,是永不會屈服於任何困難地破軍。


    殺聲息止,麵無表情的那迦帶著一個長相妖豔姿態嫵媚的女人走了過來,這個女人懷中緊緊的抱著一個菱形物體,這物體被黑布緊緊包裹著,看不清是什麽東西。當破軍看到那張標準的情婦臉時。心中生起一股異樣的熟悉,女子身上染血的高級戰甲證明了她屬於皇族守護戰士地身份。“我叫加洛佘,聽說你們要前往裂鏡山,正好同路。”


    破軍點頭表示同意,其他人也沒有說什麽,隻是他們心中都有種奇怪的感覺,似乎這樣地陣容才是他們本來應該具有的。


    裂鏡山並不是由土石構成的山峰,它的表麵被一層光亮的晶石覆蓋。在上麵能夠映出人的影像,就像鏡麵一樣,之所以被稱為裂鏡山是因為這鏡山中央,不知被什麽力量硬生生劈開一個峽穀,破軍曾試圖用劍砍下裂鏡山的岩石,但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隻是在晶岩上留下一道鑿痕而已,可見這晶岩地堅硬程度。然而竟然有力量能夠將這個鏡山劈成兩半,實在有些匪夷所思。


    破軍感覺裂鏡山正中的峽穀中有一股強大的力量,這股力量似乎在警告著他們,不要再繼續前進,這種威脅並沒有阻止破軍的腳步,反而更堅定了他尋求答案的決心。直覺告訴他,所有的疑問都將在這裏解開,那迦等人義無反顧的跟隨著破軍的腳步進入峽穀。


    裂鏡峽穀十分狹窄,隻能夠允許兩個人並肩而行,他們剛剛走進狹穀就聽到空中迴蕩著一個似無奈,似責備地聲音,“為什麽你們就不能夠安分地生活在這個世界之中,非要尋找什麽答案呢?”


    破軍冷冷的迴答道:“我不管你是誰,但是我的命運隻有我自己能夠主宰,任何妄圖控製我的人都將被毀滅。”這句話一出口。破軍就感覺渾身充滿了自信和力量。


    狂傲的笑聲充斥整個山穀。“我告訴你,這個世界是由我主宰的。我就是神,你們地一切都是我安排的,隻要我願意,輕易就可以決定你們的生死,不要以為你們能夠逃出我的手掌心。”


    破軍的目光一凜,鐵拳緊握,他最討厭的就是有人在他麵前自稱為神,憤怒讓他的體內有些東西瞬間覺醒,“碎空拳——”一股霸道強悍的力量隨著這一拳衝向前方的一塊晶岩,晶岩應聲而碎,晶岩碎片中傳來令人毛骨悚然的吼叫聲。


    破軍在擊出那一拳之後,就感覺到體內有數股力量活躍起來,無數地畫麵在他地腦海中不斷閃爍著,一個高大的影像在他地背後驟然釋出,這個影像長著八隻手臂,每隻手臂都拿著一件神器,臉上浮現悲憫的神色。天地間所有的靈氣瘋狂的湧向峽穀,紫金色的光芒將整個峽穀完全籠罩,那些晶岩在這紫金光芒的照射下竟有熔解的跡象。


    破軍的眼中閃爍著灼灼的光華,所有一切的記憶都恢複了,十方韋陀的元神貪婪的吸收著這個世界中的靈氣,周圍的彌耶那迦四人在這樣的靈氣的灌溉下也衝破了迷障,記起了自己的本名。


    眼見著裂鏡山上的晶岩不斷消融,破軍卻沒有停止的跡象,這裂鏡山便是支撐這個世界靈源,任何敢於冒犯他的人都將受到最嚴厲的懲罰,毀滅隻是一個開始。


    “不要再吸收了,求求你停下來,再這樣下去這個世界會毀滅的,我錯了,但是又不是我把你們弄進來的,是你們自己進來的,停止。”之前被破軍砸碎的地方傳來陣陣哀嚎,破軍卻置若罔聞,高大的元神將這個世界並不濃厚的靈力凝練起來,源源不斷的導入破軍的身體。


    整個世界隨著裂鏡山開始搖搖欲墜,兩邊被映成紫金色的岩壁上,開始出現一幅幅災難的畫麵,地震,山洪,岩漿,當看到自己曾經生活的地方開始搖蕩的時候,破軍的動作戛然而止。


    巨大元神被收迴體內,破軍幾人的目光無法離開那些景象,雖然他們來到這個地方的時間隻有短短的幾個時辰,但是在曾經的記憶中卻是生活了十幾年,就算是假的。他們也不忍心讓這些無辜地人受到連累。


    隨著那些畫麵的轉變,加洛佘震驚的喃喃道:“這怎麽可能,這明明是過去發生過的事情,這……”小受和百合的表情也漸漸失去了血色。


    破軍衝著剛剛哀號聲傳出的地方冷冷的說道:“出來,說清楚這是怎麽迴事,否則你就等著和這個鬼地方一起毀滅吧。”


    虛空中傳出一聲無奈歎息和喃喃自語,“真是野蠻。幻世怎麽選了這麽一個人做主人。”破軍五人隻感到麵前白光一閃,眾人已經在一片茫茫雲海之中。在他們麵前懶洋洋地趴著一隻渾身綠色長毛,身高似幼童,有著尖尖的耳朵和尖尖地爪子的小怪物,這個小怪物最大的特點就是那一張大的離譜的嘴,僅僅一張嘴就占了整張臉的三分之一,再大一些就看不到眼睛了。


    在破軍強硬氣勢的壓迫下,小怪物不禁打了一個冷戰。不滿地嘟囔著,“不用這樣,又不是我把你們弄進來的,是你們自己進入幻世之中,迷失在記憶的長河裏的,這也是我的錯,早知道幻世竟然找了這樣一個主人,我就不出來了。這麽嚴肅,一點玩笑都開不起,怎麽說我也算救了你們一命,還幫你們其中大部分的人溫習了一下記憶,你們不感謝我也就算了,還……”小怪物似乎忘記了剛剛的恐懼。兀自絮絮叨叨的說個沒完。


    破軍自認耐性絕佳,但是遇到這麽一個滿嘴廢話地小怪物,也不禁厭煩起來,“好了,你再多說一句廢話,我立刻就劈了你。說,這到底是什麽地方。”


    小怪物忽然出現在破軍麵前,速度之快讓破軍都不由得愣了一下,隻見那小怪物的臉上浮現出神秘兮兮的表情,“你身上是不是有一把琉璃扇子?”


    破軍冰冷的眼神。警惕的掃了它一眼。將戒指中的琉璃扇取出,此時琉璃扇上正閃爍著異樣地光芒。


    “這就是幻世扇。不過你手中的是它的本體,現在你們正在這幻世扇之中,你們所經曆的一切都是我的主人,也就是幻世扇前任主人,用自己的神力記錄下來的一些記憶,我的主人在殞滅之前,留下這把幻世扇就是想找到能夠開啟無色城的人,救出被囚禁在其中那個傳說中的滅世者,也就是能夠與那個主宰者對抗地人。”


    小怪物指了指琉璃扇繼續說道:“既然幻世扇選擇了你,就說明你有這個能力,你們和我地主人的目標是一樣地,並且擁有著共同的敵人,把你們弄到幻世之中,不過是想讓你們將這些事情了解的更清楚一些。可惜我還是低估了你的能力,竟然這麽快就清醒過來。你們知不知道,一些重要的環節馬上就要出現了,唉,看來隻能由我來親自告訴你們。”


    第二章鼓噪獸


    破軍自動將小怪物話中無用的成分剔除,將其中的重點反複的捉摸著。半晌,轉身問還處在震撼當中的彌耶那迦等人,“他說的是真的嗎?那就是你們的故鄉,這些就是你們的經曆?”


    加洛佘激動的點點頭,小受和百合同樣心有戚戚焉,正是經曆這樣的變故,他們才走上今天的道路,事實上那迦族的所謂叛亂不過是一個引子,一個堂而皇之排除異己的借口。


    唯一能保持冷靜的隻有彌耶那迦,他迴想著已經繼承的曆代那迦王的記憶,“事實上,那個世界的統治者應該有兩位,那個世界便是這兩個所謂的主神創造的,他們各有一批忠實者,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兩個主神忽然發生了分歧,使得其中一個失蹤,而信仰那個失蹤主神的種族,也被冠上叛逆的罪名遭到屠殺。我懷疑,無色城中那個被囚禁的人就是消失的那個主神,可是也有人說那之中被監禁的是偉大的預言者星諫巫主,因為星諫巫主曾經預言了雲天都那位統治者的滅亡,所以被囚禁起來。”


    小怪物見破軍等人完全是自行討論,根本無視於它的存在,心中急的不行,它在破軍和彌耶那迦中間不斷的跳來跳去,企圖引起他們的注意,“星諫巫主就是我和幻世的創造者。後來才跟著前任主人,前任主人殞滅後,幻世才跟了你,有什麽疑問,問我,我知道,問我。問我……”破軍冷冷地瞥了小怪物一眼,目光轉向加洛佘。她是目前知道內情最多的人。


    加洛佘努力迴想一下當時的情景,“這無色城一直是最神秘的地方,並且原本就是那位消失主神的領域。在自己的領域中它是不可能被禁錮的,當時八族地首領,也曾認為那個主神就在無色城中,並且齊八人之力短暫的開啟過無色城,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八族首領都消失了,八族雖然各有繼任者,但從那以後也就逐漸沒落了。”


    “那裏麵住著有很強生命力量地人,她還散發著綠色的光芒,好舒服,我曾隨前任主人見過,不過她總是在睡覺。”小妖怪繼續契而不舍的在一旁插播。


    破軍聽到它的話明顯一愣,一伸手掐著小妖怪的脖子將它提起。“你說那個人身上有著綠色的力量,是不是像這樣。”他從戒指中拿出綠珠子,緩緩輸入綠色草木靈力激發出一陣生機盎然的綠色光芒。


    小妖怪有些畏懼地看看破軍,又看看綠珠子,“有點像,但是更純淨些。”破軍鬆手放下它。難道被禁錮在無色城中的是姆媽?這也不無可能,那兩個主神很明顯就是生之規則和死之規則,他們聯手讓姆媽沉睡,再囚禁她的本體,後來不知道為什麽他們發生了分歧,才出現這樣的局麵。


    難怪加勒彌沙這麽重視幻世扇,原來這之中隱藏著如此重大的秘密。如果無色城中真的是沉睡的姆媽,那事情就容易多了。


    “小受,百合,你們難道不想迴家鄉看一看嗎?”破軍眼中閃爍著灼灼光華。小受和百合的眼睛一亮。隨即暗淡下去。小妖怪再接再厲地插嘴。“那是不可能的,那個星域已經被封鎖了。除了雲天都的主人和他的仆人之外,沒有人能夠找到它的具體位置,進不去的。”


    加洛佘點點頭,“它說地沒錯,那場動亂過後,那迦族被驅逐到蠻荒星,其他的幾族或是被驅逐,或是被消滅,留下的也逃脫不了被奴役的命運。”


    “在我破軍眼裏,沒有什麽事情是不可能的,既然隻有那些人知道怎麽進入無色城,那就讓阿多訝帶路好了。小妖怪,讓我們出去。”


    小妖怪迅速後撤,離破軍遠遠的,“你若是答應帶我一起離開,我就放你們出去,這裏太無聊了,連個和我說話的人都沒有,前任主人讓我守護這裏,卻隻能待在裂鏡山,除非幻世的新主人願意接受我,帶我離開否則就要永遠守在這裏,守在這裏也沒有什麽不好,可是前任主人竟然不讓我和幻世裏麵生活的人接觸,說是怕攪亂了什麽秩序,我太無聊了,隻能天天自言自語。現在幻世扇的新主人終於出現了,你帶我出去,要不就留下來陪我。”


    小妖怪嘰嘰喳喳地說了一大堆,弄得破軍煩不勝煩,“閉嘴,你太鼓噪了,再吵我就讓你和這個世界一起毀滅,到時候我們一樣可以出去。”


    小妖怪非但沒有害怕,還喜滋滋地蹦到破軍麵前,“你怎麽知到我的名字?我就叫鼓噪獸,你也可以叫我羅裏囉嗦,帶我出去吧,你這麽強大,和你在一起,一定不會無聊地,我樂意將裂鏡山送給你,很值錢哦。”鼓噪獸說這句話的時候,破軍手中的琉璃扇明顯閃過一絲冷芒,顯然很不滿意,這個拿別人東西慷慨的鼓噪獸。


    “你這麽鼓噪,遲早被你煩死了,我是不會帶著你的,不要再讓我多費口舌,不然我會讓你再也無法鼓噪。”破軍怒瞪鼓噪獸一眼。


    鼓噪獸立刻嚇得噤聲,它小小的眼中布滿失望,後退幾步,還是忍不住小聲嘀咕道:“本來我想隻要你們帶我離開,我就幫你們找到那個世界的入口,不要小瞧我哦,我可是預言者創造出來幫助她進行推演的,曾經被稱為無敵的推演獸。隻憑一點點氣息我就能夠推演出大概的輪廓經過,像你手中的綠珠子就是開啟那個沉睡者宮殿的鑰匙。”


    破軍看著鼓噪獸失望地撇著大嘴,邪氣一笑。“你要跟著我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必須一切聽從我的命令。”


    鼓噪獸立刻興奮的蹦到破軍麵前,點頭如搗蒜,“可以,可以,隻要不讓我一個人待著,有人陪我說話就行。”


    破軍臉上的笑意更深。一旁的彌耶那迦等人看到他這熟悉的笑容,便知道肯定又有人要倒黴了。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們很清楚地認識到,隻要破軍臉上出現這樣的笑容,就說明有人要遭殃,他們雖然很同情這個人,不過與自己倒黴相比,寧死道友不死貧道。


    “那好。先讓我們出去吧。”破軍說道。


    鼓噪獸搖搖頭,“你要先將我帶走,然後幻世扇才會開啟。”破軍心中冷笑,小東西還敢跟他玩心眼,不過既然已經決定帶上它了,他就不會反悔,而且這個小東西用處可大著呢。


    破軍從戒指中拿出龍角號,對鼓噪獸說道:“你就進入這個空間之中。這裏有能夠陪你說話地人,沒有我的召喚,不許出來。”


    鼓噪獸歡唿一聲衝進龍角號空間之中,同時幻世扇也發出璀璨的琉璃光芒,破軍等人的視線再次恢複正常時,人已經在滄浪星的另一端。在破軍手中的龍角號內隱約傳出加勒彌沙的慘叫聲,破軍微微一笑收起幻世扇和龍角號。


    他們現在地位置剛好是滄浪星的背麵,此時滄浪星上顯得非常熱鬧,各種顏色的光芒就像是節日的禮花一般絢麗,拚殺聲,重物相撞的聲音,兵器相交的聲音以及哀嚎聲,怒罵聲交雜在一起,構成一曲特殊的交響樂,那些大片的建築群在各種強大力量地攻擊下。已經大部分成為廢墟。整個滄浪星看起來傷痕累累。破軍等人麵麵相覷,這到底是怎麽迴事。他們不過是離開了幾個時辰而已,怎麽滄浪星就變成這幅模樣。


    突然,破軍感覺到滄浪星上有數股十分熟悉的氣息,那正是他的家人和兄弟,他現在也顧不得追究事情的經過,立刻向滄浪星的內部飛去。


    當破軍來到暗宮的主殿上方時,看到了他親愛地老婆們,霧隱,域思,青葉,變化成血精靈女王的優芽,穆婉兒等人,一個都不少,還有辰天,寒羽,宇無極,莫及北哪個也不缺,鐵衛軍更是各個殺紅了眼,暗魔城的食客們也是一個比一個勇猛。好極了,所有的人都在這裏,看來,現在暗魔城中隻剩下小妖靈們留守,破軍的頭上隱隱出現一條黑線,他很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阿多迓也想知道眼前這一切到底是怎麽迴事,本來已經成為囊中之物的大魚破軍,竟然莫名其妙的從法陣中消失了,他還沒來得及明白過來怎麽迴事,這群瘋女人就衝了過來,他知道暗魔城實力不俗,但沒想到竟然這麽強悍,更何況這些人像瘋了一樣,那不要命的打法,讓他和他的手下被逼的節節敗退。就連他想找機會脫身去挾持箬闋,來當擋箭牌地機會都沒有,無論走到哪裏他都會被這群女人盯地死死的,身為高手地他還沒這麽窩囊過。


    為了能夠衝出重重包圍,阿多迓冒險接下霧隱的一擊,身體順勢向後方的穆婉兒飄去,他早已經發現這裏是防守最薄弱的一環,隻要穆婉兒躲避他手中的利刃,他就可以趁機逃走,但是他做夢也沒想到穆婉兒竟然躲也不躲,直接迎向他的利刃,顯然是寧可兩敗俱傷,也決不讓阿多迓逃走。這讓阿多迓十分鬱悶。


    破軍也被穆婉兒不要命的做法嚇出一身冷汗,他手中的混沌之力狠狠地將阿多迓的身體擊飛出去,致使阿多訝半天都沒有爬起來。


    破軍一手抱著穆婉兒的身體連轉數圈,直到卸掉她不要命的衝勢,穆婉兒在驚慌中看到破軍的臉,頓時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其他幾女愣一下,在看清是破軍之後,沒等破軍站穩就集體撲了過來,令他一時間忙的是手忙腳亂。


    破軍將眾位老婆安撫好之後,他才弄清出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在他離開暗魔城之後優芽一直偷偷的尾隨在他後麵,因為不敢太接近。所以等到她跟過去地時候,正好看見破軍等人消失在法陣中的情景,於是她便以為破軍他們被阿多迓以詭異的方法俘虜了,她立刻趕迴暗魔城說明情況,霧隱等人設法聯係破軍,但是破軍那時正迷惘於幻世之中根本聯係不上,這下霧隱她們急了。要硬闖暗宮,宇無極和莫及北勸阻無效後。隻好跟來,鐵衛軍哪敢怠慢,這幾位主母哪一個出了事,他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可令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霧隱她們一上戰場便表現的極為神勇,連攔都攔不住,阿多迓也被她們打得隻有招架之力沒有絲毫還手之力,那種不要命的打法讓鐵衛軍都不敢離開她們左右。就怕她們有什麽閃失,破軍迴來不好交代。


    此時,在暗魔城眾多強者的合擊之下,阿多迓地手下已經基本被殲滅,聽過大體經過之後,破軍憤怒的瞪向一旁沒事人一般地辰天和寒羽,“你們明明可以阻止她們做出這麽冒險的舉動,卻沒有那麽做。反而還推波助瀾,你們到底安的什麽心。”從辰天那愧疚的表情上,破軍知道自己的猜測完全正確,心中不禁更加憤怒。


    寒羽卻不甚在意的說道:“反正暗宮是遲早要消滅的,現在不過是提前了而已。”


    破軍地一記重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寒羽擊飛了出去,“我告訴你。如果我的老婆們受了什麽損傷,就算你是霧隱的親哥哥,我也不會饒了你。”破軍是真的動怒了,一想到如果不是自己及時趕到,穆婉兒和凱璐可能已經受到重傷,因為那具身體裏,同時存在著兩個他深愛的靈魂。


    寒羽從地上站起來,以手背擦掉嘴角的血漬,莫名一笑,“你小子。出手可真狠。看來我可以將妹妹放心交給你了。”


    霧隱趕忙安撫著破軍,“這件事情並不是哥哥的錯。是我們堅持要來的。”其他幾女也點頭附和,“是啊,寒羽大哥本來是不同意地。”


    破軍無奈的歎息一聲,他拿自己的寶貝老婆們實在是沒有辦法。掃了一下四周,發現己方並沒有任何傷亡之後,破軍奇怪的問道:“宇大哥和莫大哥呢?”


    辰天迴答道:“他們按照殞月的指引去救箬闋了。”破軍轉頭,對著眾女嚴肅的命令道:“除了霧隱之外,都迴暗魔城去,鐵衛軍一部分護送,其他人留守警戒。”


    優芽雖然很想留下,但看到破軍嚴肅地表情,隻好乖乖聽話撤離。在眾人的注意力都放在破軍身上的時候,佯裝重傷昏迷的阿多迓,悄悄的向著滄浪星的深處跑去。在他的身影完全消失之後,霧隱奇怪的問破軍,“為什麽不把他殺了?”


    破軍微微一笑,“我們還需要他帶路,領我們去找箬闋和通往那個神秘的入口。”


    霧隱雖然不知道破軍口中那個神秘的入口指地是什麽,不過她堅信破軍地決定是正確的,而且能夠找到箬闋,可能還真地需要阿多迓帶路。


    阿多迓在前方飛快的行進著,他很慶幸自己留了一手,早在綠靈珠失竊的時候,他就將箬闋秘密的轉移到另一個更加隱秘的地方,並且在原來囚禁箬闋的地方弄了一個替身,最好是那些人能夠找到那個替身,這樣他之後的計劃才能得到更好的實施。


    阿多迓在心中狠狠的想到,今天他們侮辱偉大的阿多迓大人的罪行,他遲早是要討迴來的,到時定要叫他們生不如死。


    在飛快的奔行了半個時辰之後,阿多迓終於來到一個深邃的密林中,他四處張望了半天,確定沒有人尾隨之後,便從一個儲物紐扣中拿出一麵青銅鏡子,用手在鏡麵上輕輕擦了擦之後,阿多迓開口問道:“神鏡,神鏡誰是這個世界上最聰明的人。”


    鏡子中一個妖裏妖氣的女聲迴答道:“當然是你啊,我英俊神武的阿多迓大人。”


    隱匿在一旁的眾人,聽到這番對話之後,同時做出彎腰嘔吐的動作,破軍暗想,這個阿多迓果然是個變態,看他那自戀的樣子,八成是個人妖。他最討厭的就是人妖和同性戀,一想到此處,不由得頭皮發麻,暗下決心,等到這個死人妖再落到他地手中,一定要多踹他幾腳。唉,箬闋被這個變態囚禁起來。不知道有沒有危險,破軍壞心的想著。


    在與阿多迓一番問答之後。那銅鏡中投射出一個圓形的光影罩在一旁的樹幹上,在樹幹上,出現一個與銅鏡相仿的凹痕,阿多迓毫不猶豫的將銅鏡按進凹痕之中,樹幹應聲開啟一個隻容一人通過的通道。破軍不屑地冷哼一聲,果然是狡兔三窟,這個阿多迓才控製暗宮這麽短的時間。就設計出如此隱秘地密室,還真是一個狡詐的人。


    阿多迓進入秘密通道之後,破軍讓霧隱等人在外麵等候,自己使出匿蹤術隱匿了身形,在樹上機關合上的瞬間潛了進去,阿多迓再一次四處環顧了半天才繼續往裏麵走,心中納悶,明明感覺到有人跟在自己後麵。但是卻什麽都沒有,難道真是自己多疑了嗎?


    破軍隱藏好自己的氣息,暗唿好險,這個阿多迓真是很狡猾,自己並沒有露出任何破綻都險些被他發現,看來必須更加小心才是。跟著阿多迓的身影,破軍很快就來到一個布滿鏡子的房間。


    第三章暗宮毀滅


    破軍緊緊跟隨在阿多迓的身後,在這個充滿鏡子地房間如果沒有人帶路,很容易就會迷失。越向深處,他越發現這些鏡子的不簡單。有幾次,他的身影都差點在鏡子中顯現出來,雖然被他以各種各樣的方法避過,但也足夠驚出他一身的冷汗。


    這些鏡子都有著各種神奇的作用,有的能夠令人產生幻覺,有的可以攝取人地記憶。有的會在你防備鬆懈的時候猛然出現一隻妖物。真是令人防不勝防,還有的鏡子本身具有很強的吸力。也有能夠自由活動,具有攻擊性的。


    剛開始,破軍隻覺得這阿多迓太過自戀,現在看來他根本就是一個變態,有哪個正常人會在自己地房間布置如此多怪異的鏡子。


    阿多迓不時走走停停,利用著周圍鏡子各種特殊的特性來觀察四周,他總覺得不踏實,好像有人一直跟在他身後,他故意走過一些能夠令隱藏的東西顯形的鏡子前,卻什麽都沒有發現,難道真是自己過於謹慎了嗎?


    阿多迓舉棋不定的走到一麵看起來十分古樸,甚至有些破舊的鏡子前,就在破軍猜測這麵鏡子有什麽特殊作用的時候,阿多迓的一隻手伸了過去。


    破軍眼看著阿多迓的手在碰觸到那麵鏡子地時候,鏡麵化作一圈圈漣漪,他地手從漣漪中穿了過去,破軍立刻意識到這麵鏡子很可能是一扇門,他趕在阿多迓進入之前,一閃身先一步衝了進去,破軍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穿過一層能量地阻隔,眨眼間,已經來到另一個世界,這裏布滿了昏暗的光線,空氣中充滿冰冷的血腥氣息,在角落裏他看到了被囚禁的箬闋。


    箬闋的身體被懸空的幾條鐵鏈穿過,釘在牆壁上,身體下方幹涸的血液閃爍著暗紅色的光芒,箬闋的神智是清醒的,當他看到阿多迓走進來的時候,眼中的憤怒立刻燃燒起來,“阿多迓,你這個卑鄙小人,我早說過,破軍不會將綠靈珠交給你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破軍在一旁連連點頭,這箬闋還挺了解他的,到他手中東西怎麽可能再拿出去。


    阿多迓的臉色因為箬闋的話變得很難看,“如果他們真的不在乎你的死活,你也就沒有繼續存在的價值,我現在就送你上西天。”他表情陰狠的向箬闋逼近,兩個人彼此仇視的對峙著,絲毫沒有發現這個房間之中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


    破軍在阿多迓的眼中看到了凜冽的殺意,看來他的確是以為箬闋已經失去了利用的價值,所以起了殺機。


    箬闋自然也看出了阿多迓眼中的殺意,他的臉上浮現出莫名的笑意,對著緩緩接近的阿多迓說道:“你想殺我?你就動手吧,就算是殺了我,你也隻是一個失敗者。殺了我,你一樣奈何不了破軍,一樣得不到綠靈珠。”


    此時破軍已經來到二人中間,匿蹤術很好的掩藏了他地氣息。就在阿多迓手中凝結的力量即將發出的時候,破軍先發製人的發出一道強勁的力量破空而出,剛好與阿多迓發出的攻擊撞在一起,在阿多迓震驚的目光中,他地攻擊被這股忽然出現的力量完全覆蓋,看到這股驟然出現地強大力量,阿多訝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隨著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嚎叫,巨大的爆炸聲響起。一個焦黑的人型物體被拋出,重重的撞擊在天棚上。


    熟悉的氣息讓箬闋如死水一般地眼睛活泛起來,他知道破軍來了,本來他已經不抱什麽希望,早在設計這個計劃的時候,他就已經抱著必死的決心,在得到綠靈珠並順利交出去之後。他就已經夠本了,就算從此魂飛魄散,也值得了。


    箬闋雖然知道自己的妹妹,兄弟不會棄自己於不顧,雖然知道破軍一定會來救自己,但他更相信阿多迓這個奸詐小人根本沒想讓他活著出去,別的不說,就身上這八根鎖鏈就已經禁錮了他全部的力量。雖然靈源沒有遭到破壞,但是想要恢複卻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


    箬闋沒有想到破軍竟然來得如此及時,他立刻聚斂自己渙散的靈力,盡管效果不強,至少能夠讓他地氣息不再那麽虛弱。破軍撤去匿蹤術,顯出自己的身形。掃了一眼頹唐的躺在角落的阿多訝。


    破軍走到箬闋麵前,看著傷痕累累的三舅哥毫不留情麵的教訓道:“你怎麽這麽魯莽,這麽重大地事情應該從長計議,如果弄不好,你死了不要緊,反而會失去許多重要線索,還想找到姆媽蘇醒的方法,簡直白日做夢。”


    破軍並不是真的責怪箬闋一意孤行,隻是箬闋的計劃中存在著太多的隱患,犧牲了十二宮。破軍並沒有什麽感覺。他隻是不想霧隱看到箬闋這幅狼狽的模樣傷心流淚。


    箬闋被破軍的話激起火來,“我沒有求你來救我。就算是今天死在這裏也與你無關。”隨著箬闋的血氣上湧,那穿過他身體的八條鎖鏈都有潺潺的血液流出,箬闋地臉色更加蒼白。


    見此情景,破軍悄悄鬆了一口氣,他激箬闋發火為地就是讓箬闋將淤積的血液逼出,順便了解這些鎖鏈地屬性。有了箬闋鮮血的滋潤,鎖鏈原本毫無光澤的表麵竟然隱隱放出暗紅色的光芒,吸食人血必為邪物。


    看到破軍關切的目光,箬闋很快冷靜下來,雖然每次他見到破軍都是冷著一張臉,說話也是冷言冷語,但是在心中他已經早認同了破軍,他知道隻有像破軍這樣的男人才能配上自己的妹妹,也才能給予霧隱更好的保護,雖然他和寒羽一樣對破軍的花心十分不滿,但若不是因為自己的妹妹,也許他反而會羨慕破軍眾多嬌妻美眷的幸福生活。


    破軍仔細觀察著這些鎖鏈的位置,希望能夠在救箬闋的時候盡量減少他的痛苦。這些鎖鏈條條穿過箬闋的靈脈,稍有不慎就會讓箬闋受到嚴重損傷。看出破軍的顧忌,箬闋說道:“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這點小傷小痛,我還不放在眼裏。”為了能夠讓破軍更加了解自己的狀況,箬闋冒險激發靈源內最後一點力量,讓整個身體的脈絡活躍起來,金色的光芒遍布他的全身,雖然很微弱,但足夠破軍明了他的具體狀況了。


    這個過程是極痛苦的,而箬闋隻是緊緊的皺著眉,沒有發出一聲呻吟,破軍心中讚許,雖然箬闋的某些做法,他並不欣賞,但卻承認箬闋確實是個十足的硬漢。在箬闋力竭之前,破軍已經將綠色的草木靈力源源不斷的注入他的體內,滋潤他幹涸的靈脈,並以混沌之力封住他身體被鎖鏈穿過的傷口,神隱之力急速蔓延包裹住那些鎖鏈。


    “我要動手了,你忍著些。”破軍擔憂的看了箬闋一眼,忍不住叮嚀道。現在箬闋的感覺已經好很多了,他點點頭,示意破軍盡管動手。


    破軍再次向箬闋的體內輸入大量的綠色草木靈力,然後全副心神控製著神隱之力牢牢握住那些鎖鏈,大喝一聲,神隱之力驟然爆發。強烈的光芒掩蓋住箬闋地身體,在箬闋痛苦的悶哼聲中,那些鎖鏈被神隱之力撕成粉碎,化為烏有。


    因為有著綠色草木靈力和混沌之力的保護,箬闋的靈脈並沒有受到太嚴重的損傷,但是那種割肉削骨的痛就算是身為神獸,身體強悍異常的箬闋也很難承受。


    箬闋地身體軟軟的落在破軍地懷中。破軍立刻又輸入大量的綠色草木靈力幫助他修複受損的經脈,箬闋勉強的自嘲一笑。“想我金係神獸向來以銅皮鐵骨著稱,沒想到今日竟被人弄得傷痕累累。”


    就在破軍幫助箬闋療傷的時候,被擊昏的阿多迓已經清醒過來,並趁著破軍的注意力都在箬闋身上地時候,悄悄向出口爬去,破軍用餘光掃了老鼠一般猥瑣的阿多迓一眼,繼續手上的動作。


    箬闋半閉著的雙眸在確定阿多迓已經逃走之後。虛弱的問道:“你們參透那綠珠子的奧秘了嗎?那其中的氣息是否是屬於姆媽?”此時,他的語氣有些急切。


    “你安心養傷吧,這些事情我們會處理。”破軍緊皺眉頭,箬闋身上沒有一處是完整地,外麵還有那麽多稀奇古怪的鏡子,很可能會加重他的傷勢,“我將你放入我的小世界當中,等迴到暗魔城再放你出來。為你救治。”箬闋無力的點點頭,“那就麻煩你了。”


    渾身猶如黑炭一般的阿多迓,剛剛逃出那個隱秘地樹林就與正在巡邏的鐵衛軍碰了個臉對臉,這一隊鐵衛軍也是真機靈,雖然剛看到一身焦黑的人也著實嚇了一跳,手中的利刃差點就劈了出去。但是他們隻愣了一下,就若無其事的從阿多迓的身邊走了過去,就象完全沒有看到這個人一般。


    阿多迓愣愣的看著逐漸遠去的那幾個鐵衛軍,立刻像瘋了一般的逃離滄浪星。


    “跑了嗎?”


    “已經跑遠了。”剛剛與阿多迓正麵相對的那幾個鐵衛軍在確定阿多迓已經跑遠之後,這才迴過頭。


    “看到沒有,連眉毛都被燒焦,就跟一塊黑炭似地。”


    “是啊,要不是兄弟你機靈,我早已經一劍砍過去了,那副德行還敢出來嚇人。”


    “放心。有地是機會。那麵的兄弟已經恭候他多時了,他絕逃不出咱們地手掌心。”


    破軍剛從樹洞中走出。霧隱就急切的撲了上來,“二哥救出來了嗎?他有沒有事,傷得重不重。”


    一旁的辰天和寒羽也是滿目憂心,剛剛他們看到阿多迓狼狽的逃出來時,就知道破軍已經成功了,否則他絕不會打草驚蛇的,要不是因為有破軍的吩咐,讓所有人不得攔擋阿多迓那個小人的去路,他們早就將阿多迓碎屍萬段了。


    破軍安撫的將霧隱摟在懷中,“箬闋已經脫離危險,現在被我收入小世界當中,他的傷勢很嚴重,我們必須盡快趕迴暗魔城。”


    迴到暗魔城,破軍立刻將箬闋從小世界中放出,他身上的累累傷痕,讓霧隱頓時淚眼模糊,寒羽衝動的想要去找阿多迓報仇,被破軍攔下,“相信我,他一定會為這件事情付出百倍的代價。”


    破軍給箬闋服下了大量的妖靈族療傷聖藥,眼看著箬闋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霧隱三兄妹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這時追蹤阿多迓行蹤的宇無極和莫及北趕了迴來,破軍立刻迎上去,“兩位大哥辛苦了,找到那神秘的入口了嗎?”宇無極搖搖頭,“我們一直跟著他來到一個十分偏遠的星係,看到他降落在一顆小星球上,那裏的人似乎十分畏懼他,我們在那裏監視了他一會,發現他受傷很重,需要調養很長時間,暫時不會離開那個小星球,我們就即刻趕了迴來,你看下一步如何進行?”


    破軍沉思半晌,讓兩個人先行休息,然後將彌耶那迦,加洛佘,小受和百合四人召喚到自己的房間,將剛剛宇無極和莫及北帶迴來的情況詳細的說了一遍,隨後問道:“這個星係是否就是你們所居住的地方。”


    加洛佘搖搖頭,“那裏是完全與世隔絕的,距離這裏十分遙遠,聽你的敘述,這個小星球不過是阿多迓手下的一顆小殖民星,不過也可能他們所使用的時空傳送門就在那裏。”


    “也有可能又是個被遺棄的種族,在那場混亂之中,有很多小的種族在沒有依附其他勢力的時候也會被放逐,現在成為他們在外的據點也不稀奇。”小受補充道。


    “在幻世中,我們所生活的那個種族還存在嗎?”這段經曆雖然隻是黃粱一夢的幻影,但給破軍留下的印象卻極為深刻。


    聽到破軍提起幻世中的生活,彌耶那迦的臉上出現一絲不易察覺的赧然,在幻世中他與破軍以夫妻的身份生活了十幾年,雖然都是假的,但是卻在彌耶那迦的心中烙下了很深的印記,表麵上他還是那副完美的樣子,但是在心底已經有什麽開始動搖了。


    百合笑道,“那是索斯米塔所統治的多羅族,他們的人最為善良好客,因為索斯米塔在四大主將中還算仁慈,所以他旗下的部族基本沒有受到屠殺或者流放,就算是曾有過反抗行徑,也隻是被限製在一定的活動區域內而已,如果你能夠找到那裏的入口,也許還會遇到那些善良的人。”


    破軍微微一笑,他總有一天會掀開那個世界神秘的麵紗。“既然那個星係有可能是通往那個世界的關鍵,那我們明天就趕往那裏。看一看阿多訝還能為我們提供什麽驚喜。”


    敲門聲響起,破軍打開門看到怯生生站在那裏的優芽,彌耶那迦幾人立刻識相的走了出去,破軍把優芽拉進房中,看到她那小媳婦一樣的表情,不禁一笑,明知故問道:“我的芽兒,你這個是怎麽了?受了委屈嗎,是誰欺負你了。”優芽用力搖搖頭,投身到破軍的懷中,悶聲不吭的抱緊他。


    “到底怎麽了,你要是再不說我要生氣了。”破軍眼中含笑,假意威脅到。就感到懷中嬌軀一顫,優芽細若蚊蠅的聲音傳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違背你的意思,我隻是擔心……”


    破軍將埋在懷中的小鴕鳥拉起,用力在花瓣般的唇上吻下,“傻瓜,我怎麽會生你的氣呢?不過這樣的事情絕不能有下一次,今天的情形你也看到了,無論是你們之中的哪一個人受到傷害都是我所不能容忍的,你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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