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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莉婭的臉色有些凝重,事情的複雜超乎了她的想象。逆星之魂的總部的確如眾人所想,並不在落神星上,而這顆星球附近也的確有平行空間存在。而問題就在於這裏的平行空間太多,雜亂的能量從根本上幹擾了雙子暗星的判斷能力。


    她雖然天生就和空間能量比較親和,可是卻也沒有辦法在這樣的環境當中仔細搜尋,別的不說,光是抵禦亂流產生的消耗,就讓她覺得有些吃力。卡莉婭想了想,鑽進自己的空間領域當中,她沒有太多時間浪費,隻能先查找能量波動比較明顯的空間了。


    箬闋嘴角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麵前的水鏡將卡莉婭的一舉一動清晰的展現,雙子暗星的表現令他倍感有趣。他從來不知道聖戰士當中還有這麽一號人物,看來她是那種天生和空間能量比較親和的體質,這種人在星極位麵可是很少見,如果不是需要她傳遞假消息,箬闋還真想把她留下來好好試驗一番。


    卡莉婭和破軍不同,盡管她是那種和空間能量比較親和的體質,出現的時候還是帶起一絲能量波動,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境界問題了。而箬闋是什麽境界,這一絲波動自然不可能逃過他的眼睛,他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卡莉婭的入侵,並且示意手下裝作這個人並不存在。


    隻要不觸及到根本,基本上卡莉婭不會有什麽危險。隻是,等下一次見麵。她就不會有這麽輕鬆的經曆了。


    此時,破軍已經來到逆星之魂總部深處。他靜靜懸浮在一個透明地結界前麵,卻並沒有急著將身體恢複原狀。那結界後仍舊是和平常無異的走廊,而且在走廊的另一邊也沒有任何守衛。在任何擁有嚴密防備的地方忽然出現一塊空缺,不管是誰都會覺得詭異。況且這裏雖然除了這個結界之外沒有任何守衛,卻處處都透露出危險的氣息。


    等了半天,他終於確定這個地方是真的沒有人過來查看。於是便緩緩的將身體恢複原狀。在規則之力地作用下,這個過程同樣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絕對地靜止並不是掩藏行跡的最好方式。而順其自然卻能夠達到天衣無縫的境界。


    這就是破軍不久前掌握的心得,也正是因為這個心得,才使得箬闋沒有發現他的蹤跡,否則他絕對不可能像現在一樣清閑的站在這裏了。現在,他又準備用同樣的方式穿過這個結界,隻是這結界上散發地氣息令他有些不安,仿佛有什麽危險的存在隱藏其中。


    他一向信任自己的直覺。所以並沒有急著動作,而是仔細觀察麵前的結界。果然,隨著時間悄悄流失,那結界仿佛被什麽汙染了一般,顏色瞬間變得青黑。破軍不解這其中到底是什麽緣故,臉色顯得有些凝重。


    他悄悄使用神識查探這結界當中的異常,卻發現除了顏色改變之外,這個結界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破軍頓時產生一種被人耍了的感覺。他正要撤迴神識,卻發現在結界底部隱藏著一些古怪的能量。


    他心中一驚,隨即迅速撤迴自己地神識。不知道這結界到底是誰布置的,破軍在心中暗罵一聲陰險,同時問候了那人的所有直係的女性親屬。坐在大殿當中的箬闋忽然覺得鼻子有些癢,隨即忍不住打了一個巨大的噴嚏。


    一陣狂飆地氣流瞬間將那雕像卷個粉碎。箬闋看到那滿地的粉末,臉色頓時變得鐵青。這是怎麽迴事,以他的體質根本就不可能感冒,更何況是打出噴嚏。看著那雕像的粉末,他眼中閃過一道堪稱溫和的光芒。


    那滿地的粉末輕輕飄起,空氣中仿佛多了一隻無形的大手,想要強行令這些粉末重新結合在一起。那讓人感覺牙酸的咯吱聲不絕於耳,可是站在大殿外守護的戰士卻像是什麽都沒有聽到一般,臉上仍舊沒有表情。


    等到那聲音終於停止,大殿當中重新出現一個雕塑。那雕塑比原先的小了幾分。材質卻變得更加剔透。看起來更像是活過來了一般。箬闋著迷地看著那雕像,整個人重新安靜了下來。不管發生什麽事。他隻要看著這雕像就能平靜下來,這已經成為一個不可改變地習慣。


    破軍雖然不明白那結界底部到底是什麽東西,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辦法應付那個東西,不過他卻知道自己能夠在那東西發覺之前潛入結界。他的神識早在檢查結界地時候就弄清楚了其中的能量構成,他隻需要將自己和結界同化,就能夠輕鬆穿過這個屏障。


    隻是他在同化的過程當中,根本沒有半點防禦力,這時候即使是一個最普通的守衛,也有能力瞬間將他殺死。好在之前已經檢測過這裏並沒有守衛,破軍放心的任自己的身體變得透明,隻是在這透明當中帶著青黑色,看起來詭異無比。


    他伸出手輕輕探向結界,心中忽然變得通透空明,所有的情緒在這一刻都消失的無影無蹤。破軍的身體如同水滴融入大海一般進入結界,隨即毫無滯礙的穿了過去。結界底部那個東西沒有察覺到任何異常,仍舊平靜的吐著青黑色的汁液。


    破軍的身體很快便全部穿了過去,當他再出現,身上那種令人發毛的青黑色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結界裏和結界外完全是兩個不同的世界,他在結界前看到的畫麵不過是幻象,當穿過那層結界之後,幻象便消失無蹤。


    令他感到鬆口氣的是這裏確實沒有守衛,不過卻並沒有什麽走廊,而是另外一個平行空間。和剛才那個空間的平和不同。這個空間到處彌漫著一種古怪地氣味,仿佛是防腐劑和各種奇奇怪怪的藥劑混合的味道。


    破軍聞到這股味道,頓時產生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就連軒轅霞光做實驗時產生的氣息也比這裏的味道好一百倍,這裏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地方!他連忙將自己轉成內唿吸地狀態,神態也變得輕鬆了幾分。


    這個空間當中倒是沒有什麽奇怪的建築,不過卻有很多普通地房間。破軍感到了許多生命氣息,不過這些氣息卻並不是非常強大。不過他並沒有因此鬆懈。反而更警醒了幾分。從看到箬闋開始,他就一直保持這種警惕狀態。


    畢竟。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比箬闋更厲害的存在隱藏了自己的氣息混在這些人當中。


    隻是這些房間的樣式雖然普通,材料卻有些奇怪,它們看起來更像是禁錮著什麽的法寶。破軍心中閃過懷疑,他想起從隆麥的記憶當中提取的那些淒慘地畫麵,腳步稍稍停頓了片刻,隨即毫不遲疑的向離自己最近的房間走去。


    在還沒有查探的情況下,他無法猜測任何事。不管是不是刑房。或者又是其他的地方,都必須親眼看看才能知道。破軍的身體在前進的過程中逐漸分裂,再次化為最原始的能量分子。他地神識附著在這些分子上麵,瞬間擴散到每一個角落。


    出乎意料,那些房間竟然都是密封的,仿佛想要阻止什麽擴散一般。直到走近了破軍才察覺出這些房間的材料當中不但混雜了稀有金屬,其中還有很多不知名的物質。這些物質竟然和他身體當中的困獸之力有些相似,同樣都是由膠質構成。


    這樣密封仍舊有味道散發出來。說明這房間還是有空隙的。破軍地神識化作無數細絲悄悄的探尋,終於在房間的底部發現了比螞蟻洞還要細小的排氣孔。之前那些令人頭暈的氣息,都是從這些排氣孔當中散發出的。


    那些由他身體化成的能量分子瞬間透過排氣孔鑽進房間當中,衝天的怨氣彌漫在這些房間當中,這些怨氣仍然源源不斷的增加,並且因為空間的壓迫。逐漸開始進行壓縮。破軍化身地能量分子在這種情況下差一點被怨氣吞噬,好在天狼戰鎧在這時完美地發揮自己的作用,勉強保全了這些能量分子。


    隻是這樣一來,他就不能再以能量分子地形式出現,否則後果將非常嚴重。破軍飛快的將所有的能量分子都集中在一起,將身體重新塑造成原本的形狀。那房間當中的怨氣像是發現新的容器,紛紛向他湧了過來。


    天狼戰鎧的光盾瞬間張開,堅定的將那些怨氣反射迴去。吸收怨氣對攝魂珠來說不過是小事一樁,可是這裏的怨氣一減少,勢必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破軍絕對不會冒險做這種得不償失的事情。


    就在這時。他的神識敏銳的發現有人悄悄的向這裏靠近。破軍迅速收起光,同時將自己的氣息悉數掩藏。周圍的怨氣頓時像是見到蜂蜜的蒼蠅。瘋狂的想要鑽進他的身體。隻是他那堅韌的皮膚成為最有利的屏障,一時之間倒也沒什麽危險。


    來人正是看管這些怨氣的守備人員大張,此時他全副武裝的走在翻湧的怨氣當中,整個人如同繃緊的琴弦,仿佛稍一碰觸就會掙斷。他正是因為發覺怨氣忽然產生異動,所以特地前來查看情況。


    大張雖然已經穿上了特使的防護服,心中卻仍舊非常緊張。要知道這裏可是專門儲存怨氣的地方,如果真的發生什麽事情,後果不堪設想。而他們幾個看守人員的下場,恐怕比那些實驗品還要慘一百倍。


    隻是大張匆匆趕到這個怨氣異常的房間,卻什麽都沒有發現。他疑惑的搖搖頭,暗自猜想大概是因為這些怨氣聚集的時間太久了,簡直都快要凝結成固態了,所以才會發生剛才那種不穩定的情況。


    正當大張想要轉身離開,一隻大手無聲的從他背後伸出,瞬間將他的頸骨折斷。直到死亡來臨的那一刻,大張也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怨氣儲存室當中竟然會有人類地存在。而且還是一個沒有任何防護的人類,難道他不怕被怨氣侵襲嗎?


    破軍輕巧的將那人的屍體放在地上,隨即利落的將他身上所有的衣物都扒了下來。那失去防護的屍體瞬間成為怨氣最佳地侵襲對象,僅僅是眨眼間的功夫,地麵上便隻剩下一灘深黑色地血水。


    他一邊迴憶剛才使用大搜神術搜刮來的信息,一邊使出擬形術,套上那一層厚實的防護服。此時。破軍的身形硬是比原先矮小了四分之一,直徑卻增大了兩倍。那厚重的防護服穿到他身上。看起來就像是一坨剛出毛坯的鋼錠。


    他按照記憶當中的路線離開充滿怨氣地房間,隨即來到通往地下的通道口。破軍粗魯的踢了踢門,然後用那粗啞幹澀的嗓音吼道:“馬長臉,老劉,給我開門。奶奶的,什麽狗屁玩意兒,折騰死我了。快點!”


    通道的入口無聲的開啟,似乎後麵有什麽機關一般。破軍稍稍留心了一下周圍的情況,便大大咧咧地走進通道後麵的房間。房間當中坐著兩個中年男人,一個麵色滄桑,仿佛經曆了無數的苦難,而另一個則有些油滑,最明顯的麵部特征就是擁有一張大長臉。


    他們兩個似乎很是幸災樂禍,放在麵前小桌上的劣酒也喝的差不多了。原來剛才大張去巡查怨氣儲存室是因為劃拳輸給兩人。那種吃力不討好地活根本就沒人願意去做,也難怪他們會用這種方法決定一切。


    破軍裝作困難的扒下身上的防護服,以他這種體型想要順利扒下那件衣服的確是有點困難。老劉和馬長臉看到這一幕,自然是少不了好一番嘲笑。


    他們三人坐在一起將剩下的酒喝完,老劉有些惆悵的開口道:“這日子,啥時候是個頭啊。我們被關在這裏這麽多年,估計我那婆娘都已經改嫁了。”


    馬長臉的臉上頓時失去了笑容,他低聲喝道:“你瘋了,說啥胡話呢,叫別人聽見了還能活啊?”


    破軍通過大搜神術早就知道他們是被擄來當作苦力的,自然不會露出馬腳。他抬起頭看看時間,然後裝作有些無奈的開口道:“別想了,能活著就已經很好了。時間到了,咱們該去巡邏了。”


    馬長臉眼中閃過懷疑的光芒,他疑惑地開口道:“奇怪。我說大張。每次都是你最懶,總要人三催四請才會動動你那碩大地身體。今天你是吃錯藥了,怎麽變得這麽勤快?”


    破軍身體一緊,眼中閃過一道殺意,一旁的老劉似乎看出些端倪,一把拉住了馬長臉。他無奈地開口道:“行了行了,少說兩句吧,就你話多。時間是不早了,我們也該動身了,收拾收拾去看看吧。”


    老劉看起來滄桑,不過到底還是有一些威信,最少馬長臉就很聽他的話。此時他轉過身收拾東西,根本就沒有發覺自己已經在鬼門關走了一個來迴。破軍轉過頭看了看神色如常的老劉,眼中閃過一道深沉的光芒。


    他們三人住在一間房中,每天巡邏也在同一個區域當中。至於其他的人則是負責別的區域,相互之間也根本就不熟悉,於是也就談不上什麽交流了,大多隻是知道彼此的姓名而已。


    破軍很滿意這種情況,這樣一來,他查探起情況就會方便很多。他默不作聲的跟在老劉身後,仔細觀察這裏的地形。估計在出來前老劉已經交代了什麽,所以馬長臉並沒有對他的行為表示什麽。


    大張的記憶並不全麵,他隻知道這裏關押著很多實驗品,而且那些實驗品的下場都很慘。至於到底是什麽實驗品,就不得而知了。說到實驗品,破軍就想到米拉亞,這些所謂的實驗品,應該就是和米拉亞相同的接受改造的人了。


    越靠近巡邏的區域,那種藥水的氣味就變得越濃。老劉和馬長臉都沒什麽反應,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氣息。破軍隱隱聽見那牆壁的另一麵傳來淒慘的叫聲,仿佛接受了什麽慘無人道的待遇一般。


    盡管已經看了這麽多次,可是老劉推開門之後,身體卻仍舊忍不住顫抖了一下。馬長臉的臉色也很不好看,似乎看到了什麽惡心的東西。破軍走在他們身後,由於已經閉氣的緣故,他並沒有聞到房間當中那刺鼻的血腥味。


    而當他走進房間看到裏麵的情形時,眼神瞬間變得異常危險。人們都說煉獄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地方,他在冥界的時候也曾經去過這個地方。隻是眼前的情景比起那裏有過之而無不及,絕對能夠當得起人間煉獄這個稱唿。


    老劉默默看著那身上忽然迸發出無形氣勢的大張,心中默默的歎了口氣,他知道這個人從此以後再也不會出現。盡管知道這一點,他還是什麽都沒有說,畢竟和別人的性命比起來,到底是自己的命更重要些。


    到處都是血水,那些因為痛苦而扭曲的人類惡狠狠的咬向對方,像是想要借此來緩解身上的痛苦。剛開始他們還將口中的肉塊吐出來,到了最後便直接將那些碎肉咽進肚中。腸穿肚爛是最輕微的,更有甚者承受不了強大的能量,渾身腫脹,皮膚上已然鼓起一個個可怕的腫包,眼看整個**都要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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