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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八臂上的法寶一件件的亮了起來,其中最為惹眼的便是閃爍著銀光的量天尺。它清楚顯示了泰戈爾體內能量的每一份變化,完全不愧於自己那量天的稱號。


    泰戈爾心中一驚,體內的能量便稍稍亂了一下。量天尺上光芒一閃,破軍瞬間從極靜變換到極動,天狼戰鎧獨有的無阻光速依然發揮到最大程度。泰戈爾明明看見他人還在原地站著,可是身邊已經傳來了兵刃的破空聲。


    他淡然一笑,絲毫不將那攻擊放在心上。在天平的光輝下,任何刀劍的攻擊都沒有效果,這就是他這麽久以來的倚仗。誰知伴隨著刀劍的還有一記碩大的拳頭,他措手不及的仰天倒去,半晌才從口中冒出一句:“卑鄙。”


    破軍看著他那鼻血橫流的樣子,神情淡然無比,仿佛剛才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他做的一般。隻是他背在身後的那隻手已然紅腫,他的指骨最少斷了三根,盡管正在緩緩的愈合當中,可是目前卻無法再次使用了。


    這樣的一擊,不過是讓泰戈爾流了鼻血而已,連鼻骨都沒有打斷,這個成績令他非常不滿意。破軍收起辟魔刀,口中緩緩迴答道:“兵不厭詐。”


    泰戈爾覺得這句話非常深奧,而且還非常有道理。他站起身來,惡狠狠的擦了擦臉上的血,然後將頭頂上的天平收迴。可是破軍卻並沒有因此感受到壓力減少,反而覺得更強大的一擊就要來臨。


    他迅速躲在元神身後。然後觀察泰戈爾地一舉一動。這名聖戰士雖然不知道身前這個古怪的大家夥到底是從什麽地方出來的,不過想必是和後麵那個奸詐的小子有關係。他深深吸一口氣,身上的肌肉迅速膨脹起來。


    周圍的星光無限的聚集過來,破軍敏銳地感覺到自己的小宇宙似乎也受到一點波及。他將身上地光盾開啟到最大,隨即緩緩醞釀體內的混沌之力。在他身邊,一個肉眼看不見的漩渦漸漸成型,而與此同時。泰戈爾也已經準備完畢。


    那璀璨到極點的星光聚集在他的拳頭上,帶著無限的威嚴。更有令人忍不住臣服的審判之力。泰戈爾地眼神沉穩,仿佛對這一擊非常有把握。他緩緩的開口喝道:“煌極——星龍——舞!”


    他極其艱難的將這一拳擊出,破軍的元神在這一刻頓時大放異彩。他的神識瞬間和元神結合,敏銳的感覺著空間的能量變化。一條由星光組成的璀璨地巨龍出現,周圍傳來的壓力頓時讓冷蕭產生一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破軍像是對這一切毫無所懼一般,他的神情嚴肅無比,動作也逐漸和元神歸為一致。一聲龍吟。響徹天地。那條由星光組成的巨龍盤旋著飛來,聲勢甚是驚人,而它那猙獰的獠牙,似乎擁有能夠輕鬆將敵人撕成碎片地鋒利,那巨大的爪子,也仿佛帶著千鈞的力道。


    隻是不知道為什麽,破軍忽然覺得眼前這條龍有點眼熟,它的樣子竟然和當初在古神墓地吃過的睚眥有些相像。他絲毫不敢怠慢。一個巨大的漩渦出現在身前,那漩渦當中的吸引力頓時令巨龍偏離了原本的方向,以雷霆萬鈞之勢向著那巨大的元神衝去。


    “虛空吞噬!”


    破軍使用這個當初將地藏吞噬的技能,艱難無比地將那條由星光組成地巨龍吞進自己身體當中。他的元神頓時產生劇烈地震蕩,那由膠質組成的空間迅速釋放出困獸能量補充元神的消耗,隻是那陣令人氣血翻騰的感受。卻隻能由他自己承受。


    沉寂的小宇宙忽然散發出無匹的吸力,那些幾乎凝結成實質的星光如同倦鳥投林一般滲入其中,緩緩潤澤著其中已經成型的星球。那顆黑得幾乎透明的星球散發出奪目的光彩,和源所化的星球交相輝映。


    而此時另一個時空當中,沉寂已久的破軍星忽然散發出妖異的紅光。幾乎是所有的人都心生感應的望向天際,他們看到天空中閃爍的星辰,沒由來的產生一陣不安的心情。一秤金臉上帶著淡淡的憂思,她看著天空輕輕的問道:“是你嗎,破軍?”


    皇煌忽然感受到一股和姆媽非常相似的氣息,它迅速從沉睡當中醒來。周身散發出的紅光頓時將那星光生生逼退。破軍身後陡然出現異獸朱厭的身影。泰戈爾看到這幅景象不由驚駭的倒退了一步。


    他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有人使用這種怪異的方法化解煌極星龍舞,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做什麽樣的反應。而異獸那猙獰的樣貌以及令人倍感不適的氣息。更是讓他產生一些難以接受的感覺。


    破軍迅速適應這種幾乎要將身體撐爆的感覺,如果不是小宇宙適時吸收這些能量,今天他就真的要交代在這裏了。不過按道理說泰戈爾的攻擊應該比現在更強大一些,難道他有留手嗎?這又是因為什麽?


    皇煌輕巧的從小世界當中跳出來,它那毛絨絨的樣子足以令人的戒心降到最低。不過現在泰戈爾絕對不敢小看任何在破軍身邊出現的東西,光是從那個古怪的大家夥來看,就知道這個小家夥絕對不會簡單。


    皇煌習慣性的趴在破軍的肩膀上,它感覺到對麵強敵的氣息,那毛絨絨的身體不由輕輕的動了兩下。冷蕭緩緩走到破軍身邊,顯然他並不打算再讓自己的主人孤軍奮戰。泰戈爾的實力真的是很高,他們三個聯手或許才有製勝的把握。


    誰知道破軍睜開眼睛時,對著泰戈爾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到底想要做什麽,為什麽不盡全力。難道是看不起我嗎?”他顯然很不理解天秤聖戰士地這種做法,言語之間已然動了真怒。


    泰戈爾理直氣壯的開口道:“我又不想和你做生死之爭,為什麽要盡全力,難道我是那種因為心愛的女人就隨便殺人的家夥嗎?我來找你,隻是一時氣不過,難道你真的和天女沒有關係嗎?”


    破軍聞言頓時氣結,他咬牙切齒的迴答道:“沒有。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那個什麽狗屁天女,你這個白癡。”


    現在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其中有問題了。他毫不懷疑這一切肯定是天蠍疾厄宮的米羅搞地鬼。因為在這個地方,他隻和這一個人結過怨。


    泰戈爾皺眉:“我從來不白吃,泰戈爾絕對不是吃霸王餐的人。可是你既然和天女沒有關係,身上地香氣又是從什麽地方來的?這種香氣很獨特,星極位麵當中就隻有雙魚天女身上有這種味道。”


    破軍疑惑,這種香氣絕對是冥界彼岸花獨有的氣味,為什麽那雙魚天女身上會擁有這樣的氣味?難道她和冥界有什麽獨特的關係?這樣想著。他口中卻沒有閑著:“這種香氣的確很獨特,這裏就算是想有也不可能,因為擁有這種氣味的植物不在這個世界當中。”


    泰戈爾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他敏感地說道:“你這麽說難道是見過這種植物嗎?它長的什麽樣子,從屬什麽科別?又存在於哪個世界?”


    破軍雖然感到有些怪異,但卻並沒有將其放在心上,反正這也不是什麽秘密,說不說對他都有沒什麽妨礙。不過當他看到泰戈爾那期待的表情時。頓時又不想讓他這麽輕易的知道,於是便開口道:“我為什麽要告訴你,難道你這樣無緣無故的跑來和我打架這事就這麽算了?沒那麽容易。”


    泰戈爾的臉色頓時垮了下來,他用著幾乎算的上是哀求的目光看著破軍,隻可惜眼前地人卻絲毫不為所動。冷蕭見危機解除,頓時恢複那張沒有表情的臉。他坐在旁邊。安靜的守著剩下的食物。


    原本處於擔心害怕的皇惶現在已經恢複了無害的樣子,它發現身邊地冷蕭有點奇怪,他身上的氣息竟然是遠古一族饕餮身上所特有的。皇煌曾經和饕餮一族的關係非常好,最重要的就是他們同樣被看做異獸。


    饕餮一族應該隻剩下冷蕭一人了,而他們特有的大食量以及古怪的能量增長方式令那些自詡為正義的存在感到恐慌。明裏暗裏的捕殺,還有那慘絕人寰的隔絕計劃,令這曾經人數眾多地大族變成現在這副蕭索地模樣。


    冷蕭沒有理會爬到自己肩膀上的皇煌,他地注意力全部都放在麵前的烤鳥腿上了。而泰戈爾此時苦著臉問道:“說吧,到底要怎麽樣你才肯迴答我的問題?”


    破軍僵立在原地,倒不是他不想動彈。而是之前吞噬的那過大的能量。令他的肌肉變得異常僵硬,就連關節也僵化不少。此時還沒有恢複過來。不過他仍然表現出風姿凜然的姿態,整個人充滿了不可侵犯的神聖感。


    “沒什麽特別的條件,我隻想知道你為什麽一定要知道那個植物的來曆,難道是因為雙魚天女嗎?”他神情淡定,眼中卻閃過一絲諷意。


    泰戈爾的神情非常認真,他平靜的開口說道:“不,並不全部都是因為天女,我隻是想知道,擁有這種迷人香氣的植物到底是什麽模樣。和人相比起來,我更喜歡植物一些,這大概是天秤婚姻宮的天性了。”


    破軍不明白他的想法,不過卻知道他到底是什麽意思了。原來這個天秤的聖戰士竟然是一個花癡,一個愛花成癡的人。或者說,他熱愛每一種植物,每一種能夠令人心情愉悅的植物。這倒是一個無傷大雅的愛好,隻不過他不喜歡而已。


    不過這件事對他來說隻是舉手之勞而已,而且泰戈爾之前那光明磊落的行為已經贏得了他的好感,就是從冥界拿一朵彼岸花過來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破軍體內的能量緩緩運轉,他地身體漸漸恢複到最佳的狀態。


    天狼戰鎧散發出溫潤的毫光。泰戈爾明顯的感覺到周圍的空間出現莫名的波動。他震撼的看著神情嚴肅地破軍,嘴唇不禁有些微微發幹。在整個星極位麵當中,隻有紫微星主才能令空間產生如許的波動,難道這個人和紫微星主有什麽關係嗎?


    破軍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他不知道天狼戰鎧地六道輪迴能力會不會在星極位麵實行,畢竟這裏是他從未聽說過的世界,而且似乎連冥界的人對這裏也是非常陌生的。


    雖然天狼戰鎧能夠引起淡淡的空間波動。但卻無法撼動這強韌的空間壁壘。破軍的臉色越來越凝重,他心中忽然出現一個想法:難道隻有那柄鑰匙。才能令這個空間打開大門嗎?那麽這裏地人死亡之後,應該去哪裏?


    他腦中不經意的劃過古神墓地的畫麵,心中瞬間做出一個決定。就算是為自己留一條後路也好,不管怎麽樣,也要打開這個地方和冥界的通道。破軍的眼神變得堅定,冷蕭似乎感覺到要發生什麽事情,於是便自覺的擔負起警戒的工作。


    皇煌身上的毛瞬間豎了起來。就像是一個身上地刺過於發達的仙人球一般,它雖然沒有化成朱厭的樣子,但是那散發出的氣勢也絕對不容人小覷。泰戈爾終於知道什麽是慶幸的感覺了,幸好之前他並沒有心存殺意,否則現在一定像是一個篩子一樣滿身都是透明的窟窿。


    破軍將全部地心神都灌注到鎧甲中,他忘記了控製自己的身體。那無重力的狀態再一次發揮重大影響,他的身體漸漸升入半空之中。泰戈爾神色不定的看著這個給了他太多驚奇的星源之神,他實在是不知道應該用什麽態度麵對這些令人無法置信的景象。


    突然。破軍感覺到身體當中的能量好像碰觸到什麽,他的口中情不自禁的出現許多古怪地音節。這音節和之前那種古老地音節又有不同,這仿佛在召喚著什麽的聲音,頓時令冷蕭神情一變。


    在他那饕餮一族地傳承的記憶當中,這分明是上古流傳的語言,是那種比妖靈古文字還要遙遠的上古語言。他不知道破軍為什麽會說這種語言。不過這一切顯然和他體內的那個與眾不同的元神一樣蹊蹺。


    紫金色的光芒逐漸籠罩在破軍身上,他的神情肅穆無比,像是上古那高傲的神靈一般。皇煌的身體輕輕抖動,似乎在為什麽激動。而破軍分明感受到小宇宙當中那從屬於源的能量正緩緩的流遍他的身體,隻是這一次他卻沒有發生如同以往的那些變化。


    這一下,連彼岸花的味道也無法遮掩他身上的氣息,遠方不知名的星辰上,辰天倒茶的手輕輕一顫。看著溢出杯子的茶水,他不禁露出一個有趣的笑容。而號稱正在閉關當中的雙魚天女的身體也是一震,她“看”向破軍的方向。沒有焦距的眼中流露出一絲擔心。


    隻不過破軍此時正全神貫注的準備打通冥界和星極位麵的通道。他根本就無法察覺周圍的一切。不管是什麽震驚,還是不可置信。完全和他沒有半點關係。那仿佛能夠掌控整個世界的感覺再次出現,他身上的天狼戰鎧迅速發生改變,而就在這改變的同時,連通兩個世界的通道便出現在眾人麵前。


    就連小世界當中的霧隱也為這一刻感到震驚,打通這一條通道根本就不是人力能夠完成的事情。當年如果不是那些自詡正義的存在太過咄咄逼人,姆媽也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要知道星極位麵和炎黃大陸同樣是完全和外界隔絕的世界。


    皇煌和霧隱心中同時產生一個想法,當初姆媽就是為了創造一條通道而沉睡了這麽長的時間,破軍這一次,又會留下什麽樣的後遺症?


    那音節仍舊源源不斷的湧出,通道的運行也變得穩定。破軍身上的紫金色光芒漸漸暗淡下來,仿佛即將被耗盡能量一般。陣陣若有似無的香氣從通道當中傳來,泰戈爾鼻頭輕動,然後臉上便露出了激動的神情。


    這分明是雙魚天女身上那種獨特的香氣,隻是此時從通道當中傳來的氣味要比任何時候都濃鬱的多。破軍的臉色有些委頓,不過精神卻好的令人驚奇。


    冷蕭什麽也沒說,隻是安靜的捧著鳥腿鑽迴小世界,他知道目前自己的主人暫時不會遇到什麽危險,而且他的實力在這個地方也實在是讓人看不入眼。冷蕭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快增長實力,這樣才不會成為破軍的累贅。


    泰戈爾像是著了魔一般,此時什麽身份地位之類的東西都不再重要,他隻是感覺那股香氣不斷的召喚著他,仿佛急切的等待著他的到來一般。破軍一把拉住即將跳進通道的聖戰士,他實在是太過強大,如果就這樣進入冥界,還不知道會引發什麽樣的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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