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行武功絕對是強者,但是腦子真的不太好使。


    衝陽道長在魏國公府住著,又是武當山的道長,深受尊敬。


    何況還是張遠行的師兄,更加沒有人防備。他在瞻園之內溜達,自然就看見了那奢侈得如同水晶宮的大棚。


    不由得羨慕魏國公府的奢華富貴,這樣昂貴的淨琉璃,竟然用來種蔬菜。


    羨慕的眼紅,之後就是不可遏製的貪欲。


    當他迴到張遠行的小院子的時候,卻發現仆人把張遠行的東西全都往外搬。


    動作很粗魯,臉上帶著嫌棄。


    “這是何意,這些是張師弟的物品,你們這是……”衝陽道長疑惑地問道。


    “是道長的師弟啊,那道長領走吧,我們魏國公府可養活不起,從今以後張遠行被逐出魏國公府了。”


    徐富貴十分不客氣地說道。


    狂喜在衝陽心中一閃而過,但是緊接著在臉上化作悲憤。


    “怎麽可以這樣,我師弟為了你們魏國公府兢兢業業,你們怎麽能這麽做,我要找小公爺理論。”


    衝陽憤怒的說道。


    “噫,你怎麽知道是小公爺的意思?”徐富貴冷冷地問道。


    衝陽愣了一下,自覺失口。


    “誰都知道魏國公不管事情,這府中都是小國公當家,不是他還有誰?”


    衝陽憤怒的說道。


    “嗬嗬,你一個武當山下來的野人,竟然知道魏國公府的事情,我看你是不懷好意吧……”


    徐富貴冷笑著說道,白樸等人立即握著刀柄壓了上來。


    “幹什麽?我是魏國公府的客人,你們魏國公府就這樣對待客人麽?”衝陽臉色一變,氣唿唿地說道。


    “好,您這樣的貴客我們招待不起,一起滾吧。”徐富貴冷笑著說道。


    衝陽連同張遠行的東西,全都被從魏國公府清理出來。


    張遠行在魏國公府門外,看著自己的東西,呆滯的眼神帶著憤怒,當然這憤怒是對著衝陽的。


    “都是因為你,我在這好好的,你把我逼成這個樣子,我跟你沒完。”張遠行握緊拳頭怒視衝陽。


    “師弟,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咱們武當山出來的還怕找不到吃飯的地方?”衝陽趕緊安撫。


    “小公爺對我有知遇之恩,而你非要讓我去做那件事,惹怒小公爺,現在……”


    張遠行氣得說不出話來。


    “一個護衛而已算什麽知遇之恩,他家裏有的是淨琉璃,給你一尊雕像都舍不得,他就是小氣,根本看不上你……”


    衝陽開始挑撥。


    張遠行慢慢地放下拳頭,好像是接受了這個想法。


    最後在一堆東西裏麵收拾了一些衣物,轉身就走。


    “師弟,你哪裏去?”衝陽追了上來。


    “走開,我不想見到你,那些事你愛說就說吧,總之我不想見到你,你這個災星。”


    張遠行氣唿唿的說道。


    衝陽冷笑一聲,趕緊跟了上去。開始對張遠行花言巧語起來。


    跟狗皮膏藥一樣粘著一天,張遠行也不願意搭理,並且不跟他說話。


    “還記得咱們的靜安師妹麽?”衝陽終於提起來當年的那個當事人。


    張遠行臉色一變,惡狠狠地看著他。


    “別誤會師弟,這位師妹已經還俗,嫁給了一個大商人,現在孩子都兩個了。我可以找到她幫你澄清事實,甚至重返武當也不是不可能……”


    衝陽極力蠱惑。


    “當真?你也知道當年的事情是誤會?”張遠行急切的問道。


    見到張遠行上套了,衝陽自然也就不說了。讓他主動求著自己。


    徐欽這兩天很忙,每天早出晚歸的。他得為未來鋪路,一邊弄上元節的事情,一邊物色人選。


    畢竟海蕃司需要很多人,他現在也隻能把主要的官員先找到,至於下邊的人,讓這些人自己想辦法吧。


    帶著一幫穿著體麵的商人,在皇城轉了一圈。這讓這幫商人激動得差點熱淚盈眶。


    尤其是看到太子朱高熾的時候,跪倒一片,激動得跟篩糠一樣。


    朱高熾是個隨和的人,但是也不願意跟這些商人多說什麽,隻是聊了兩句,鼓勵這些商人合法經營,為國效力。


    唯一多說幾句的是那個賣朱砂的胖子商人,畢竟兩個胖子還是有點共同話題的,比如說你怎麽吃得這麽胖之類的。


    這些都是徐欽的惡毒臆測,實際上都是朱高熾在說話,那個賣朱砂的全程在發抖出汗。


    徐欽對今天朱高熾的出現很不滿意,說好了是老朱來的,怎麽能找個太子頂替?


    太子跟皇帝是一個效果麽?所以他不滿意。


    沒有皇帝出來鼓勵,他怎麽從這些人手裏騙錢?


    但是這些商人已經非常滿意了,能進皇城,能跟太子聊天,這對他們的子女在上元節那天進來皇宮,抱有更大的信心。


    送走了這些商人,徐欽迴到家的時候,看到了一個瘦猴子一樣的男人。


    正是石頭城那個藥鋪的掌櫃的,果然是給他送藥來了。


    “小公爺,您這病來得蹊蹺,還是要注意一下在哪裏染上的,以後不要去了。這種病因人而異,有的人毫無感覺,而您就特別嚴重。”


    瘦猴子貼心地說道。


    “對,過敏這東西因人而異,這有一兩個月了,我也不記得什麽時候開始的了,大概是錦衣衛詔獄吧。”


    徐欽大大咧咧地說道。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徐富貴付完了錢,瘦猴子一樣的藥鋪老板走了。


    迴到藥鋪之後心事重重。


    他想通過徐欽的描述在你得的這個病,推斷出聖尊大概在哪裏。


    可是沒想到竟然是錦衣衛詔獄。


    徐欽脖子上的皮疹別人看不出來,但是他一眼就看出來,那是白蓮教的明王蓮花印。


    這是白蓮教明王誕生的標識,被稱為明王之子,等到成為明王的時候這個蓮花印記就會盛放。


    “聖尊難道在錦衣衛詔獄?不會被關在那裏吧?”瘦猴子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畢竟當年朱元璋禁止明教,順便連白蓮教也受到的牽扯,尤其是聖尊跟明教牽扯更深。


    很可能那個時候就被抓到了錦衣衛詔獄。


    自從小明王韓林兒死後,白蓮宗就備受打擊,加上朱元璋的極力打擊,這白蓮教沉寂太久了。


    就是因為缺少了聖尊的主持,現在聖尊又選了新的明王之子。可是一個臭名爛大街的紈絝,難道有什麽特殊之處?


    瘦猴子一邊心中想到,一邊胡亂地走著。但是心中一片火熱,失去的雄心壯誌正在血液中複活。


    徐欽進門之後先去洗了個澡,然後貼了膏藥。又來到了關關和綰綰的小院子。


    兩個人一見徐欽自然是歡喜鼓舞,如同兩隻圍繞主人撒嬌的小波斯貓。


    徐欽舒服地趴在有香氣的床上,關關捏腿,綰綰揉捏肩膀,這兩天他累壞了。


    “小公爺,最近怎麽總不見你來?難道是忘了我們姐妹?人家好擔心啊,你可是我們姐妹的天……”關關輕聲撒嬌。


    “怎麽會忘了你們,不過是有點忙。我這不是抽空就來看你們麽。”


    徐欽說著從懷中掏出兩塊玻璃配飾。一個是紅蓮形狀,一個是牡丹形狀,晶瑩剔透。


    兩個女孩一看立即歡唿雀躍起來,綰綰還主動抱著徐欽的臉親了一口,真是芳香撲鼻。


    “等到上元節,帶你們去摘星樓做幾身衣服。最近忙著宮裏的事情,你們別著急。”


    徐欽迷迷糊糊地說道。


    “小公爺,能帶我們進宮看看麽?我們還沒看過皇宮那。”綰綰呢喃著說道。


    “那破地方有什麽可看的,四麵都是牆,出不來進不去的。不過想看可以,上元節可以帶你們去。”


    徐欽本來就要帶著商人子女參觀的,現在加進去兩個姑娘不算是多大事。


    太好了,兩個女孩興奮地用盡手段伺候徐欽,可惜徐欽沒有留下,還是迴到了自己的院子。


    他在疑惑,她們要去皇宮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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