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胖雷的新宅後,老李讓胖雷把之前囤積的糧食都扔到房頂上,還好胖雷之前夠雞賊,十分鍾,糧食和水堆滿了房頂。


    我們依次爬上房頂,老李望著斷龍山的方向,無奈搖頭,感歎道:“可憐的村民,又要死一遍。”


    胖雷不解的問道:“怎麽又死一遍?李師傅,您看見什麽了?”


    胖雷指著斷龍山,說道:“你看看那裏有什麽?”


    胖雷看了一眼,沒察覺到什麽,說道:“啥也沒有啊!斷龍山上植被茂盛,現在風比較大,樹葉搖晃的厲害。”


    老李苦笑一聲,說道:“現在有風嗎?”


    胖雷愣住了,巫和鬆接話茬道:“在樹林裏窸窸窣窣的是……老鼠?”


    老李點頭,說道:“是山鼠,它們拜祭完常老先生後,就會進入村莊。”


    不過十幾分鍾的時間,斷龍山腳下黑壓壓一片,成群結隊的向村裏壓了過來,速度就像一陣黑風似的刮過來,胖雷詫異道:“老鼠?山鼠嗎?速度這麽快,不可能啊!轉眼的功夫就進村了。”


    此刻,村頭第一戶人家的門被砰的一聲撞開來,那戶人家頓時驚聲尖叫起來:“這……這他娘的是什麽東西……”


    話音剛落,便響起一陣淒慘慘叫聲,聽的我心髒狂跳。


    那人一邊慘叫一邊艱難的怒吼著:“孩他娘,快……快帶孩子上房頂……快啊……”


    由於這些人還保留著人生前的潛意識,遇到危險和正常人無異,所以,都知道向房頂跑。


    女人和孩子早就嚇哭了,女人抱著孩子就要上房頂,不過還沒上來房頂,梯子竟然斷了,女人和孩子都摔了下去,慘叫聲不絕於耳。


    成群的山鼠來勢洶洶,第二戶人家還沒來得及上房頂,便再次傳來一陣陣撕心裂肺的慘叫,口中驚恐的大喊著:“這他娘的到底是什麽東西。”


    兩戶,三戶……十戶,二十戶,三十戶……短短幾分鍾,斷龍山就變成了人間煉獄,這群山鼠都瘋了,不顧一切的橫衝直撞,數量太多,所到之處完全看不到地麵,而且逮什麽吃什麽,不到一分鍾的功夫,一個大活人被生生吃成了一具鮮血淋漓的白骨。


    我看的臉色發白,心髒狂跳,這便是斷龍山下來的物種?這些東西瘋起來,簡直比鬼怪還嚇人。


    很快,山鼠浪潮就衝進我所在的這戶院子,我轉眼一看,納西海棠呢?我低頭大喊道:“喂,你丫不想活了,還不上來!”


    納西海棠正在院子裏來迴的跑,手裏拿著東西四處揚撒,說道:“竟知道往上跑,治標不治本,老鼠會爬樹,你們不曉得嗎?等吃光地麵的東西,早晚會爬上房頂的。”


    說完,就聽見‘咣,咣!’撞擊鐵門的聲音,很快,鐵門被嗑出一個洞,瞬間,洞變成一個窟窿,一隻肥頭大耳的山鼠鑽了進來,納西海棠眼疾手快抄起鐵鍁將鑽進來的山鼠拍死。


    老李在房簷上大喊道:“海棠姑娘,先上來再說!快點!”


    轟隆一聲巨響,鐵門上的窟窿裂開,被擠開一大塊,成群的山鼠像自來水一樣傾斜進院子,瞬時間,院裏的白色的石灰地變成黑壓壓一片,看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納西海棠甩掉掛著褲腳上的山鼠,伸出一隻手向我這邊跑來,我心領神會,趕緊趴在房頂,伸出手一隻手接住,一把將納西海棠拽了上來,盡管如此,納西海棠的雙腿上還是掛著七八隻山鼠,眾人在房頂上一頓亂踩,就像跳霹靂舞一樣,幾秒鍾,將踩扁的山鼠屍體踢下房頂。


    白姍姍看著院裏亂竄的山鼠,諷刺的說道:“還不是想博同情,玩什麽深沉,非要最後一個上來,多餘救你,糟踐糧食。”


    納西海棠哪受得了這樣的嘲諷,起身爭辯道:“你個不學無術的賤女人懂個屁,你知道老鼠的習性嗎?”


    白姍姍雙手環於胸前,不拿正眼看納西海棠,說道:“了解習性又怎麽樣?你還想養幾隻玩玩啊?別以為你會用蠱,大家就得靠你才能過日子,撒點耗子藥能毒死幾隻。”


    “你……”納西海棠氣得臉色通紅,爭辯不過,就想衝過去開撕。


    老李再次擋在二人中間,說道:“姍姍,你口下留德,先看看下麵再說!”


    我們向院子裏看去,隻見,院子裏的山鼠大致分成四五波聚集,正在瘋狂吃著什麽東西?聚集的地方,正是剛才納西海棠停留過的地方。


    我問道:“海棠小姐,你投毒了?”


    納西海棠點點頭,說道:“我在一包花生米裏中了蠱蟲,這些山鼠吃過花生米後,會迷失心性,殘食同類,大概三分鍾後便會生效。”


    老李仍舊搖晃著腦袋,我急忙問道:“怎麽了,李師傅,讓它們互相殘殺還不好嗎?”


    老李說道:“時間不夠,如果多準備些蠱蟲或許能抵擋住它們,可惜,這些老鼠數量太少,不夠幫忙的,早晚會爬上來,咱們要想別的方法。”


    白姍姍翻了翻白眼,不鹹不淡的說道:“哼!非得出風頭,早點把蠱蟲拿出來就好了,到最後還是救不了別人。”


    納西海棠再也忍不住了,起身從兜裏摸出一隻紅色的蜈蚣,對著白姍姍擲了過去,若不是阮文龍反應快,用手裏的老玉米擋住,紅色的蜈蚣纏在玉米上,立刻吐出腐蝕性的黏液,就像硫酸一樣,很快,老玉米融化了半截,阮文龍趕緊將玉米連同蜈蚣扔了下去。


    納西海棠嘶吼道:“賤女人,我忍你很久了,連同上次你打我那筆賬,今天讓你一並還清。”


    白姍姍滿不在乎,還露出不屑的表情,說道:“就憑你?但願你有這麽大的本事!髒女人,看你一眼,我都嫌髒。”


    納西海棠頓時雙目聚火,作勢要衝上去,要不是我和老李攔著,納西海棠能把白姍姍生吞活扒。


    白姍姍還不忘嘲諷道:“四海,李師傅,我勸你們別碰她,髒女人誰知道身上有什麽髒病,會傳染給你們的。”


    納西海棠瞪著通紅的雙眼,說道:“你這賤女人,不要你的命,我誓不為人!”


    白姍姍嘲笑道:“反正要被老鼠吃了,誰會怕你,文龍,賞她幾個耳光,給我出出氣!反正她那些毒蟲拿你沒辦法!”


    阮文龍撿起的老玉米剛要往嘴裏塞,聽到又讓他打納西海棠,頓時幹笑了兩聲。


    白姍姍撅著小嘴說道:“姓阮的,你打不打,不打我生氣了。”


    我擋在納西海棠身前,指著阮文龍說道:“龍哥,女人吵架拌嘴,老爺們別摻和啊!打女人可讓人瞧不起。”


    白姍姍氣得直跺腳,說道:“嘿!四海,你個沒良心的死孩子,姐姐我救了你多少迴了,你恩將仇報啊!快讓開!”


    在我身後的納西海棠幾乎掛在我後背上,指著白姍姍嘶吼道:“你這賤女人別得意,我早晚讓你體會千蛛萬毒之苦,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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