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點壞處便是,雲國現在大多數人定人會將目光聚集到他的身上。這麽一來的話,他母後的存在,就是個大問題。一旦被曝光,後果不堪設想。看來他迴去之前,先解決好這個問題才行。


    原本急著趕迴去的莫睿辰,突然速度慢了下來,這讓似風和似火一頭霧水。主子不是急著迴去,看看錦繡姑娘家喬遷了沒嗎,怎麽突然就慢了下來。


    「主子!」


    「似風,你先迴去將母親安置好,梁家寨那邊她現在不能住。還有錦繡,她也得安排一下。」莫睿辰的聲音很低,低到隻有似風和似火聽得見他的話。


    「主子放心,在迴來之前,屬下已經前行一天派人迴去安排了。」


    似風還道是什麽事,原來是這個。早在他得知那皇榜的事情之時,便令人先迴梁家寨去安排了。算算時間,大概今日午時後就能到。


    莫睿辰聽後,倒是鬆了一口氣。隻要他母親不被曝光的話,一切都好說。否則憑借一個廢後的假死,就能牽連到不少人,首當其衝的便是駙馬府和上官將軍府。


    莫睿辰聞言,雖然是放心了不少,但迴程的速度,到底是降下了不少。目的在於,給他母親爭取時間。


    時間再迴到京城這邊,自從報紙刊登了西北的事情之後,樣刊被蓋了玉璽帖在皇榜上,這讓駙馬府和上官將軍府的人,都高興了許久。


    原本以為,接下來皇上一定會正式下旨,恢複莫睿辰的身份,亦或封他為西北王。奈何隨著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讓原本處在興頭上的莫惜鬱,硬生生的被人潑了一大盆冷水,從頭到尾,徹底的涼個透。


    距離那皇榜貼出來到現在,都二十多天了,宮中一點動靜都沒。莫惜鬱的情緒開始變得焦躁起來,就連報社,都懶得去了。


    這日安誌賢從報社迴來,便看到她在院子裏走來走去。


    這段時日,莫惜鬱的是緒變化,安誌賢都看在眼裏。隻是她不說,他也沒問。可這兩天,她的情緒起伏已經有些控製不住的傾向,這才道:「怎麽了?」


    「駙馬,你說父皇到底是何意,為何遲遲不下聖旨?」


    莫惜鬱想了這麽久,始終想不明白,看到駙馬問,便想看看他有何見解。


    「這不是預料之中的事情嗎?在咱們眼中是個大功勞的事情,可在那些人的眼裏,什麽都算不上。興許他們覺得,不過是人少死了點,那是運氣。」


    「那怎麽可能是運氣呢,若不是有五弟,今年的百姓不知道死多少。」


    「這是因為咱們都明白是怎麽迴事,可那些人知道嗎?你敢說,五皇弟費盡心思賣糧之類的給西北的百姓?那自然會有人問,五皇弟當初被貶的時候,身無分文,又哪來的那麽多銀子?」


    安誌賢看莫惜鬱想說什麽,又繼續道:「好,就算你對外說,那是父皇給的銀子,報道上也可以這麽寫。但你又要怎麽向父皇解釋銀子的由來?別說錦繡的事,這事與她沒關係,不要把她卷進來,她現在自己都顧不上來了。」


    不得不說,安誌賢非常的了解莫惜鬱,他將她心中想的,全都一一說了出來,並且阻止她想要利用錦繡來做當盾牌的念頭。


    錦繡的身份特殊,會牽扯到蘇相極其背後的定安侯府。倘若真的說出來,那錦繡要麵對的,到時候不僅僅是相府之類的,還必須得加上宮裏的那兩個女人的再次追殺。


    錦繡如今變成這樣,多少有些是被他們牽連的。若是連她都卷進去,對他們一點好處都沒。


    在安誌賢看來,錦繡在暗處,對他們來說,是最有利的後盾。他們需要錢財,而錦繡就等同於他們的錢莊。畢竟不管是上官府,長公主府亦或者是駙馬府,都不能在明麵上去經營什麽生意。


    眼下的報社,他們也隻是作為後盾,對外,那報社是巧嘴書生等幾個風流才子,合夥辦的罷了。


    至於莫睿辰,那就更不用說了。他若是想做什麽生意,那也得看那些人允許不?光是從皇上忌憚上官府的情況來看,也絕不允許有這種情況出現。


    安誌賢的話,讓莫惜鬱醍醐灌頂,腦子徹底的清晰過來。在後怕的同時,暗自慶幸,幸好沒有一衝動之下,做出不可挽迴的事情來。


    「駙馬,那咱們現在怎麽做?難道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什麽都不管嗎?」


    安誌賢搖搖頭,道:「據我說知,宮裏的那位雖然阻撓了皇上,但暗中卻悄悄得令人送了若幹美人到西北去。說是五弟已經十五,該是知曉男女之事。那些女的,便是去伺候五弟的。她們已經出手了,咱們不宜有任何舉動。」


    莫惜鬱一聽這話,頓時睜大眼眸。她這段時日,心心念念的都是那西北王的位置,因此並未關注宮裏那兩個女人的一舉一動。


    沒想到那女人居然打了如此算盤,當真是「好」祖母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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