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確了田悲鳴確實不是敵人之後,賽伯在第二天就離開了哥譚。


    就如他所說,羅賓會怎麽選擇他並不在乎,那已經是個成年人了,他該有自己的想法,隻是叮囑羅賓看好膽大妄為的凱瑟琳和她的“小魔鬼幫”,然後就帶著桑塔爾斯,阿爾溫和夏森前往了中央城。


    但這一次,他沒有坐魔鬼幫的私人飛機,而是開著車轉道星城,前往中央城,因為從田悲鳴那裏,他得到了一個很重要的消息。


    “能確定真實性嗎?”


    賽博坐在寬大的越野車後座上閉目養神,在他身邊,學霸阿爾溫推了推眼鏡,手裏捧著一疊報紙,他低聲說,


    “目前看來,可以肯定就是5年前出海失蹤的奧利弗.奎因,但是如果隻是從這些報紙上,我們完全得不到那家夥的具體住址,看上去他那位母親把他保護的很好,一點點私人消息都沒有流出來。”


    “呋...”


    賽伯舒了口氣,他睜開眼睛,“桑塔,阿爾溫,你們需要多久能找到他的藏身處?”


    正在開車的嫻熟刺客哼了一聲,


    “一個花花公子而已,一天的時間就夠了,老大,我們會把他帶到你麵前的!”


    “好,我給你們1天時間。”


    賽伯說著又閉上了眼睛,“夏森先去中央城,在那裏提前做準備,我們處理完星城的事情,就會立刻趕過去。”


    夏森沉默的點了點頭,這個原來對於變種人身份深惡痛絕的年輕人,再親身經曆了紐約聖所之戰以及曼哈頓地獄之門事件之後,已經對賽伯的那種說法完全接受,而且開始以極大的精力磨練自己的能力,順便說一句,夏森算是跟隨賽伯時間很長的年輕人了,距離他加入魔鬼幫也差不多有了大半年的時間,那一輪契約風暴,他最終還是沒躲過。


    但是和其他選擇了帥氣惡魔的家夥們不一樣,身為紐約州立大學生物學高材生的他,選擇了一個很特殊的惡魔,恩...超乎尋常的存在。


    任務分配完成,在進入星城之後,四個人就分散開了,賽伯一個人開著車,沿著那條記憶裏已經有些模糊的道路,一路疾馳,在20分鍾之後,停在了一個有些老舊的房子前方。


    透過臉上的墨鏡,他依然能看到那房子前方的花園,似乎和他上一次過來的時候沒有什麽變化,隔著窗戶,他還能看到房子裏有人影在忙碌著,他靠在座位上,點燃了一根香煙,卻沒有抽,等到香煙燃盡的時候,他將其扔在地上,打開車門,朝著那房子走了過去。


    “叮咚”


    門鈴聲響起,臉色鬱鬱的黛娜.羅瑞爾.蘭斯楞了一下,她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看時間,這會應該還是下午,還在上班時間,誰會在這時候來拜訪她呢?


    但作為一個非常有禮貌的檢察官,她還是轉身打開了門,然後就看到了站在門外的那個穿著風衣,帶著墨鏡的年輕人,賽伯摘下眼鏡,他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看著眼前的羅瑞爾,後者對於賽伯顯然還有印象,但是卻記不起他的名字了。


    “你是?”


    “賽伯,賽伯.霍克,克裏斯蒂安.老蒂奇的家人...我順路過來看看蘭斯警官。”


    羅瑞爾一下子記了起來,這就是五年前那個將奧利弗.奎因痛揍一頓的男人,對了,他當時就是和老爹一起來的,但是老爹已經在4年前...


    她笑了笑,將賽伯迎入房間裏,她拂了拂頭發,輕聲問到,


    “克裏斯蒂安叔叔去世的時候,我和父親去過哥譚,但是我們沒有見到你...聽小凱瑟琳說,你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


    “是啊,非常遠了。”


    賽伯坐在沙發裏,低聲說,“簡直就和地獄一樣遠...對了,蘭斯警官在嗎?我看到了他的車停在外麵,還有,我記得你還有個妹妹,也不在家嗎?”


    這隻是禮節性的隨口一問,賽伯沒想到,卻揭開了又一個悲劇,羅瑞爾的表情變得悲傷了起來,


    “我妹妹,莎拉,她...她死了。”


    “恩?”


    賽伯立刻反應到了自己的失言,他的手指在桌子上跳動了幾下,“對不起,我不太清楚...”


    “沒關係,反正也已經是5年前的事情了。”


    “又是5年前?那不是說,就是在我們離開星城之後發生的事情?”


    賽伯皺起了眉頭,然後就聽到羅瑞爾咬牙切齒的說,“是的,而且就是因為奧利弗.奎因,那個該下地獄的人!他毀了我的家庭!”


    “怎麽說?奧利弗殺了莎拉?但是我聽說,他在5年前的一次海難裏失蹤了,直到3個月前才迴來...難道,莎拉也在那艘船上?”


    賽伯揉著額角,“那女孩最終還是被以愛情的名義騙上船了?”


    “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羅瑞爾顯然不願意在這件事情上說太多,但她眼中一閃而逝的痛苦已經告訴了賽伯答案,於是賽伯轉移了話題,“那蘭斯警官一定很傷心了。”


    “對,他已經傷心到自暴自棄了。”


    說起自己的父親,羅瑞爾除了悲傷之外,又有了一些不自然,她看著賽伯的目光,最後歎了口氣,


    “跟我來吧,賽伯,他就在房間裏。”


    片刻之後,賽伯站在那緊閉的房門麵前,皺著眉頭,打量著房間裏的一切,黑暗的環境裏,曾經一臉正直的昆汀.蘭斯警長此時正以一種很不雅的姿態趴在桌子上,發出低沉的鼾聲,而在他腳下,堆滿了各種各樣的酒瓶子,在桌子上還有殘留的酒,那地麵上滿是肮髒的玩意,看得出來,他已經在這地方待了很長時間了。


    “莎拉失蹤的消息傳迴來的時候,他太傷心了。”


    羅瑞爾有些痛苦的轉過身,壓抑著自己的哭聲,對賽伯說,“那時候他就崩潰了一次,我知道,在我母親離開他之後,我們就是他僅有的親人,但莎拉...莎拉傷了他的心,一次又一次,那段時間他都快瘋了,但他最終熬了過來,莎拉隻是失蹤,她還機會能迴來,那個意誌撐著他不倒下,但3個月之前,奧利弗.奎因迴來了,也帶迴了莎拉的死訊...”


    “他終於崩潰了,維持生命和意誌的謊言被擊穿,人就徹底變成了一團爛泥,但是你又是他最後的羈絆,他不可能放棄你們,但是又被痛苦纏繞著,好吧...好吧。”


    賽伯舒了口氣,“這是個可憐人...給我一點時間,我來試著勸勸他。”


    他挽起袖子,走入房間裏,羅瑞爾有些擔憂的看著他,“他脾氣很倔!”


    “別擔心,女孩。”


    賽伯迴過頭,對羅瑞爾笑了笑,“我很擅長說服人...給我和你父親一點私人空間,好嘛?”


    羅瑞爾顯然已經有些六神無主了,尤其是在看到賽伯那雙似乎變成了黑色的雙眼的時候,有一個聲音在她心中響起,勸她將這一切全部交給賽伯去處理,這個人看上去很值得信任。


    “好...好吧。”


    羅瑞爾點了點頭,轉身帶上了門,於是房間裏重歸黑暗。


    “昆汀.蘭斯!”


    賽伯伸手將蘭斯警官直接從座位上提了起來,這個粗魯的動作讓警長從沉睡中驚醒,他睜開惺忪的睡眼,看了一眼賽伯,黑暗裏看不清楚臉,他混亂說,“滾開!把酒給我!”


    “你要酒來麻痹自己,來逃避你女兒已經死亡,而罪魁禍首逍遙法外的現實,對嗎?”


    賽伯的這句話就像是一把刀,直接刺入了蘭斯警長的心底,徹底激怒了這個曾經正直的人,他狠狠的抓著賽伯的衣領,大吼到,


    “你懂什麽!混蛋!你什麽都不懂!給我滾!”


    “砰”


    昆汀.蘭斯被一拳砸飛到空中,狼狽的摔在地麵的酒瓶上,他隻是個普通人,因此賽伯還收斂了力量,免得一下子把他打死,但這一拳的力量依舊十足,把蘭斯警長整個人都打蒙了,好消息是,痛苦也將他從那種醉酒的狀態喚醒,賽伯彎腰將他再次提了起來,


    “如果不是老爹的關係,你以為我會來管你?像你這樣的懦夫整個世界到處都是!瞧瞧你的樣子,就像是被踹了一腳,卻隻能嗚咽求饒的老狗!連自己的女兒都保護不了,你還有臉在這裏喝酒!你不是喜歡喝酒嗎?好!我讓你喝個夠!”


    賽伯的左手一甩,一瓶被放在檀木扇子的空間裏,用於消毒的高濃度酒精被他拿了出來,手指輕輕一掰,就將瓶口掰碎,對著蘭斯的臉就倒了下去!


    這可是高濃度的醫用酒精,就算是再強的酒鬼也受不了這個,昆汀隻堅持了不到2秒鍾,就拚命掙紮著,最紅擺脫了賽伯的鉗製,摔在了地上,他已經完全醒酒了,左邊臉頰上有一道清晰的拳印,嘴角還流淌著鮮血,看上去淒慘極了。


    “你是誰!混蛋!你是...等等,你是老蒂奇的幹兒子!你是賽伯,對吧?我記得你!”


    蘭斯胡亂的揉著臉,他看著賽伯,淒慘的臉上滿是憤怒,但隨後又轉成了一抹悲傷,這個人到中年的男人最終就像是個失去了最心愛東西的孩子一樣,蜷縮在牆角,用手指捂著臉,似乎是不願意接受這痛苦的現實。


    “我能怎麽辦?”


    “我是這個城市的治安維持者!我不能違背我的責任...每天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害死我女兒的混蛋招搖過市,我恨不得拔槍殺了他...但是我不能...我不能這麽做!我已經失去了一個女兒,我不能再失去另一個,我不想讓羅瑞爾下一次指證的罪人就是她一直崇拜的父親...”


    “我能怎麽辦啊!你告訴我!”


    賽伯走上前,在蘭斯的衣服上擦了擦手上的酒精,他低沉的聲音在黑暗裏響起,


    “聽我說,蘭斯先生,你是這個城市的治安維護者,這是個很高貴的職業,但你同時也是你女兒的父親,你對她們天生就有保護的職責,但現在,看看你,你既沒有保護好你女兒,也沒能懲治一個該死的惡人...你瞧,他害死了你女兒不是嗎?那他就是個殺人犯!是個罪犯!是個該去吃槍子的惡棍!”


    “你殺了他,就是在維持這個城市的秩序,以免更多可憐的女孩子落入他的陷阱裏,不是嗎?這不是在犯罪啊,你是在保護這座城市,你同時還報了你女兒的仇,還能保護你另一個女兒,別忘了...”


    賽伯在蘭斯警長耳邊低聲說,


    “別忘了,羅瑞爾也曾是那個人渣的女友,不是嗎?你覺得那樣的渣渣,會放過羅瑞爾嗎?你還想讓他傷害你僅剩的女兒嗎?”


    “你知道當你麵對一頭朝你狂吠的野狗,你的任何退讓都隻會讓它肆無忌憚的傷害你,隻有迎麵狠狠給它一棍子,給它一顆子彈...才能避免你受到傷害,你太軟弱了,蘭斯!昆汀.蘭斯!到底是現在的你沒種了?還是說,你保護女兒的意誌,其實隻是說說而已?”


    “不!我不是!”


    蘭斯的眼睛瞪大到極致,就像是一頭欲擇人而噬的野獸,“我不是!誰敢傷害羅瑞爾,我就讓他後悔來到這世界上!我發誓!”


    “很好!這樣才對!這樣才是老爹的朋友,永遠把家人的安危看的比一切都重!”


    賽伯滿意的拍了拍蘭斯警長的肩膀,畫風一轉,“但他已經傷害過了,不是嗎?別忘了,他可是先拋棄了羅瑞爾,又來勾搭你的莎拉,最後還害死了她!他早就傷害過她了,他傷害了你兩個女兒!天呐!你還能容忍這樣的混蛋活下去嗎?”


    “你還是個稱職的父親嗎?”


    這一句話,賽伯用一絲絲黑暗之力搭配懺悔之眼,輕微的刺激了一下蘭斯的精神,在這最脆弱的時候,賽伯的這一席話,就像是最後的火星迸濺在一桶已經打開的汽油裏。


    “我要殺了他!我發誓!”


    蘭斯握緊了拳頭,賽伯從懷裏取出一把黑色的,冰冷的手槍,塞進了蘭斯手裏,“不要著急...他很快就會被抓過來,那個時候,我會把他交給你...傷害了你的親人的人渣,他有什麽資格活在這世界上?”


    “報仇的時刻,就要來了!”


    “滴滴滴滴”


    說話間,賽伯的手機響了,他皺著眉頭將其拿了起來,放在耳邊,


    “阿爾溫受傷了?恩?一個穿著綠色兜帽的持箭者?”


    他放下手機,眼睛裏閃過了一絲詭異的光芒,


    “嗬嗬...這就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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