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這個早上還不錯,秋日裏難得的陽光照進窗戶,隻可惜張天霖一直都睡在次臥裏,所以對他來說沒什麽兩樣。李安伶和夏依在外麵逗留了一個晚上,恰巧這個時候迴來。


    “小主人早啊,睡的怎麽樣?”李安伶輕快地走進房間,臉上洋溢著笑容,向張天霖問好。


    “還好,”張天霖伸了個懶腰,坐起身來,眼神卻一直盯著李安伶,仿佛要把她看穿似的,“你去做什麽了,現在才迴來。”


    “這個…嘛,小主人你想聽嗎?不過先保密,現在就算說了你也不懂,白費口舌。”李安伶調皮地眨了眨眼睛,聲音中透著一絲神秘。


    張天霖無奈地笑了笑,說:“好啦,別賣關子了,快告訴我吧。”


    李安伶走上前去,站在張天霖身旁,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小主人,你就別問了,等時機到了我自然會告訴你的。”


    張天霖看著她的眼睛,認真地說:“那好吧,小阿伶,我相信你。”


    李安伶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說:“小主人,你放心,我一定是忠於你的。”


    說完,她轉身走出了房間,留下張天霖獨自坐在床上,若有所思。


    “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幾天不見連小安伶都變了個樣子?”張天霖心裏想著。


    把時間往迴調一些,夏依正和李安伶作著道別,“小妹妹,能碰見你真的是我的榮幸,不過趁天亮之前我得趕迴去,你家那個主子指不定現在又在做什麽呢,他老是這樣讓人琢磨不透。”


    “確實,”李安伶讚同她的說法,因為連她都覺得自己這個主人有時候是挺不正經的。


    “既然要走了,那可得做個特殊的道別。”夏依歪著頭笑道。


    “唉...等等!”李安伶似乎想起了什麽,往後連退兩步,“前輩,你可說好不準再對我的身體做任何事了!”對此,李安伶有她自己的解釋。


    “好啦,我承認我是親過你來著,但你也要弄清楚,除此之外,本姑娘沒有跟你做任何事吧。”夏依見李安伶這樣提防自己,不禁歎了口氣,“瞧瞧你的主子到底是有多麽大的魅力,我作為他身邊的人都開始有點不正經了呢。”


    其實這也是變相承認了對自己的指控,雖然被貼上了一個不正經的標簽,但夏依的心裏還是高興的,這也是證明李安伶跟自己終於不是隔著一堵牆的人了。


    “雨寒那老家夥現在終於不用把注意力過多的放在我身上了,『劇目』仍在繼續,隻是那條時間線屬於你們了。”夏依別有深意的說道,隨後幾步上前輕輕的把手搭在李安伶的肩上,又緊緊的貼住了她的臉頰。


    “呃...前輩你...之前你說好答應我的呢。”


    “沒辦法,小妹妹你太有魅力了。”夏依再一次滿意的笑了。


    ……


    “前輩那一下不是在惡作劇,而是通過精神利益傳遞給了我一些記憶。”李安伶摸著自己的額頭喃喃道,“真是想不到主人的動作竟然這麽快,連我都有些意想不到了呢。”說著嘴角流露出一抹笑容,於黑暗之中綻放的叛逆之花在凡間毫無聲息的鋪設著自己的根須。


    “我不會讓你失望的,主人。”李安伶跪伏在地,將手放在胸口上,幾根手指緊閉在一起覆蓋在心髒的位置上。


    “小阿伶?你在上麵嗎。”下方傳來了張天霖的唿喚。


    李安伶匆匆起身,拍了拍塵土,應了一聲,“小主人我在,等我一下!”一陣匆忙的腳步從天台上跑下,在過走廊轉彎的時候恰巧張天霖迎麵走來,二人不出意外撞了個滿懷,不妙的是李安伶這時戴著那個熟悉的象征約束的腿環。


    “你還好嗎?憑你現在的身體被撞這麽一下怕是不好受。”張天霖穩住腳步,對倒地的李安伶伸出手。


    “你還好意思講!”李安伶拉住他的手站起來,又抱怨道:“想當初跟隨原主人的時候,本姑娘又怎需要這般拘束?”說到底還是張天霖靈魂強度不夠,不足以支持她過久的維持自己的身體,二人一旦吵起架來,十有八九是因為這個。


    “這...我也沒辦法嘛,”張天霖苦笑道,“睡覺的時候我還因為這個做噩夢來著,你看不也沒怎麽安生嗎?”


    談到噩夢,李安伶明顯愣了一下,而這一切都被張天霖察覺到了。


    “嗯?小阿玲你的反應不對,難不成你知道些什麽卻瞞著我。”張天霖進一步逼問到同時竟有一股威壓流露而出。


    “這是...令人窒息的感覺!”李安伶隻覺得心髒的跳動不斷加快,這是身體在向自己傳達『恐懼』的信號,“這股熟悉的感覺不會錯的!這是主上才有的氣場。”李安伶的身體下意識的想要降低身位以減小壓力。換句話說,李安伶由於害怕要給小主任跪下了。


    “怎麽會!為什麽小主人突然會有這麽強的威壓,難道...難道是因為夏依前輩產生的精神力波動反而促使了其成長!”李安伶光是想想就覺得可怕。


    “小主人饒命,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你不要罰我。”李安伶癱倒下去,整個人跪在他麵前,猶如信徒向主懺悔,仆人向主人認錯,弱者向強者屈服。


    張天霖俯身而下,如同鐵鉗一般緊緊抓住了李安伶的雙手,“你剛才……承認了是嗎?”那低沉且具有壓迫感的聲音,宛如洪鍾一般傳入耳中。


    “是……是因我而起,請小主人恕罪,原諒我對你的冒犯。”


    隻感覺張天霖猛地一用力,李安伶的雙手猶如被磁石吸引一般合在了一起,待李安伶抬起頭來,張天霖剛好盯著她的眼睛,隻是眼中那股殺意已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如春風般的溫柔。


    “好了,我知道了,起來吧,我什麽也不做,長長記性,下次別在我休息的時候調皮。”


    李安伶被溫柔地扶了起來,她自己仿佛還沉浸在恐懼的泥沼中無法自拔。見狀,張天霖將其扶到安全通道的樓梯台階上坐下,輕聲細語地好生安撫。


    “我這是造了什麽孽緣啊,哄女孩子開心我可是一竅不通。”張天霖苦笑著搖頭。


    李安伶把腦袋靠在他的肩頭上,抽泣聲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未曾停歇。


    “你……你剛才……你剛才嚇死我了,知不知道?你們這些做主人的,胸膛裏都藏著一顆戲弄人的心,等哪天我被你嚇死了,你就得意去吧。”李安伶抽抽噎噎地說道。


    “誰讓你非要調皮,我也是就事論事嘛。”張天霖安慰道。從作為主人的角度講,他做的沒錯,但從人性上講,還是要哄一哄的,畢竟張天霖也不是什麽十惡不赦的人,看著她一個人在那兒哭,自己也不太安心。


    “對了,小阿伶,這件衣服有點眼熟啊。”張天霖瞥了一眼沾上灰塵的裙擺,這件衣服仿佛是那個周末的時候的。


    “你難道沒有別的形象,這些天裏沒見你換過。”


    “當然有別的衣服,隻是感覺這樣還可以,就沒有換,怎麽,小主人你想看?”李安伶反問。


    進話題已經被成功的轉開了,張天霖暗自竊喜,“你要是有別的形象,自然願意看一看的,不然的話一整年都是一個樣子,難免會沒有新奇感嘛。”


    “瞧瞧你說的什麽嘛?什麽叫沒有新奇感,你把我看成什麽了?”李安伶盯著他,沒好氣的說。


    “當然是把你看成我的小隨從了,不然呢你以為是什麽?”張天霖迴應。


    “好像也是,我太敏感了嗎,不過你要是真的想,還是可以穿給你看的,這並不衝突,誰讓隻有你能看見我呢。”李安伶最終還是心軟了,畢竟以自己特殊的體質還是不得不依附於別人的,關係要是鬧得太僵,與自己也是不好。


    “小阿伶,你難道不生我氣了?”張天霖賤兮兮的問,沒錯,他是故意的,故意要問。


    “好了,差不多得了,我哪能生你的氣呢,說到底還是我心裏不太能接受這種壓迫,小主人你還是很優秀的,我沒有理由說非要鬧出個什麽所以然來。”李安伶始終清楚自己的地位和身份,也從未動搖過對主人的忠誠,這一點還是相當可以的,最多也隻是在一些小方麵上鬧鬧情緒而已。


    “我猜你剛才在天台上一定是在向原主人進行什麽儀式吧,我隱約聽見了你的聲音,不好打擾你,聽到你安靜許久之後才去叫你。”


    “那還真是謝謝你能夠尊重我了,我是愈發覺得你像主上了。”李安伶平靜的說道,“你都有如此大的長進了,我這個做隨從的也得有所進步,否則的話在接下來的曆練之中怕是很難與你配合了。”


    “接下來的曆練?”張天霖被勾起了興趣,“接下來我們還要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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