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寶閣的姬月姑娘,你來此所謂何事,為何帶著這麽多人?”陸安泰麵色難看。


    從方才陸清和姬月之間熟稔的對話不難看出姬月是為了陸清來的,這是什麽意思?萬寶閣是要為陸清來出頭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情況可真的是不妙的,萬寶閣來頭不小,可不是陸楊白三家可以得罪的起的。


    “陸家大長老,我等來此隻不過是受邀來做個見證,萬寶閣不管在哪裏一直都是中立勢力,從不參與各大家族之間的爭鬥,您盡可不必擔心。”姬月笑著說道。


    見證?什麽見證?


    陸安泰滿腦子疑問,但見姬月說完這句話就帶著人退到了一邊,一副真的隻是來旁觀的模樣,陸安泰也隻好把疑問放到肚子裏,重新將目光放在了陸清的身上。


    “陸安然,你要等的人就是萬寶閣的人?既然人已經來了,你究竟是來幹什麽的,趕緊亮出來吧,我陸家一大家子人可沒工夫一直陪你在這裏瞎鬧!”


    陸清也覺得耽擱的時間夠久了,她將溯迴鏡拿出來,直接往演武場上一立,目光看向白欣和那個暫時不敢有所異動的安璵。


    “前麵我大舅已經說了,今日來陸家是為了澄清我被趕出陸家之前發生的那件事的,這是萬寶閣的靈器溯迴鏡,能夠將一個人身上已經發生過的事情在鏡中呈現出來。”陸清看向白欣,臉上帶著笑,眼中卻沒有絲毫溫度,“陸夫人,還有這位安護衛,可敢往這境前站上那麽一小會?”


    昨夜夜探白欣寢室,陸清不止查探了白欣的過往,在看到白欣記憶中的那件事有安璵插手後,陸清也查探了這個安璵的記憶,原主身上發生的事,白欣是主使,安璵則是幫手。


    在場所有人的視線都隨著陸清的話轉移到白欣的身上,這讓原本逐漸平靜的白欣麵色有些僵硬,其實從陸清拿出溯迴鏡的那一刻起,她的心就已經慌了。


    一開始聽葉澤生說要來揭露真相,她以為陸清他們找到了什麽證據,後來一想當時知情的人都被她滅了口,哪裏有什麽證據。後來看陸清他們胸有成竹的模樣,她又想著是不是陸清現在實力強大了,打算依靠武力胡攪蠻纏。


    但是她怎麽也沒想到陸清居然依仗的是一件靈器,還是萬寶閣的靈器,她在升龍城這麽多年何曾見過這樣的靈器啊!


    這……這她怎麽不按套路出牌啊!


    白欣僵著一張臉,幹巴巴的說道:“什麽溯迴鏡,我可從來沒有聽過還有這種靈器,諸位你們有聽過嗎?”


    眾人也一臉疑惑,確實,他們也沒有聽過有這種靈器啊。


    白欣譏笑道:“這玩意是你拿出來的,誰知道你說的那什麽重現以往發生過的事情的功能是真是假,你與我之間間隙頗深這誰人不知,誰知道你是不是弄虛作假整了一些畫麵放在這東西裏麵,或者就等我往這鏡子麵前一站,這東西就幫你偽造出什麽內容來誣陷我,到時候我可是百口莫辯。”


    眾人配合的點了點頭,覺得白欣說的很有道理。


    陸清早就知道她不會乖乖配合,將目光投向了姬月,這也是她今天找姬月來的目的之一。


    姬月收到陸清的信號,當即對她眨了眨眼,準備開口再把溯迴鏡的來曆給這些人講一遍,但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卻搶先她一步響起:


    “井底之蛙,又怎見天地浩大?萬寶閣的溯迴鏡鍛造於二十年前,出自皓京城七階煉器師宗元大師之手,有重現一個人記憶中的畫麵的功能,當時曾在皓京城引起了好一番轟動,最終因著萬寶閣總閣主跟宗元大師的交情,這塊溯迴鏡被宗元大師送給了萬寶閣。陸夫人,你可得對你剛才說的話負責任啊!”方承運侃侃將這溯迴鏡的來曆講出來。


    說罷還對著姬月拋了個媚眼。


    姬月一臉見鬼的表情,夭壽了,這小子怎麽會出現在這,不會是得知她被下派到升龍城之後跟著追過來的吧!


    陸清有些疑惑的看向姬月,又看看方承運,瞧見方承運那副開屏孔雀的模樣,心下頓時有些了然。


    得,她還是先解決她自己的事吧!


    那邊,白欣被方承運一番話說的眼中的慌亂掩飾都掩飾不住,那可是宗元大師,七階煉器師,這個世界兩大最不能惹的職業,就是煉器師和丹師,你永遠無法想象,這兩個職業的號召力究竟有多強,尤其是高等級的煉器師和丹師。


    不能慌,不能慌!


    白欣在心中暗自告誡自己,強迫自己迅速冷靜下來,看到剛才說話的是一個陌生的男人,此刻還頻頻看向陸清的方向,頓時雙眼一亮,自以為抓到了關鍵點,殊不知那是因為姬月也在陸清那個方向。


    她冷笑一聲,說道:“你又是哪裏來的毛頭小子,就為了討陸安然那小丫頭的歡心,竟然攀扯宗元大師,簡直……”


    “白欣,你住嘴!”陸安泰疾聲喝止,鬢間滲出鬥大的汗珠,連忙躬著身子看向方承運說道:“升龍城乃偏遠小城,家宅婦人,對外麵的世界知之甚少,故而才有此愚見,絕對不是對宗元大師不敬,也不知方少的身份,還請方少大人有大量,莫與這見識短淺的婦人一般見識。”


    看似陸安泰是在為白欣求情,實際上他是在為陸家求情,白欣來的晚,不知道方承運的來曆,可是陸安泰卻是從白恆遠的口中聽說了,寧遠城方家,那可是吹口氣都能讓小小的陸家消失的無影無蹤的大家族,陸家哪裏能開罪的起,更何況眼下還提到了宗元大師的名頭,這任意一方都足以讓他們陸家遭受滅頂之災呀!


    白欣不明所以,但她看到站在陸安泰身邊的白恆遠一直在跟她使眼色,再瞧瞧方承運,圍在他身邊的的有一群人都是陌生麵孔,個個都臉色不善的看著她,再看那一身氣勢,即便她不精通武道,也能看得出這些人的不凡,頓時後心一涼,冒出一身冷汗。


    方承運輕笑一聲,拿著扇子慢慢搖著,沒有迴應陸安泰的話,一雙眼睛全在姬月的身上,陸安泰也拿不準他到底是記恨於心還是根本沒放在心上。


    陸安泰扯了扯白恆遠的袖子,給他使眼色,既然這人是白恆遠帶來的,看樣子白恆遠應該是跟這個方少有點交情,眼下隻能寄希望於白恆遠能為白欣和陸家說上幾句話了。


    白恆遠耷拉著腦袋當沒看見,他才沒那麽傻,他又不是陸家人,憑啥給陸家說話,要是因此得罪了方少,那可真是得不嚐失了,至於白欣,既然是他小姨,那肯定是會理解他的選擇的。


    陸安泰心中惱怒,好個白家小子,平日裏吃陸家的拿陸家的,陸家從沒把他當外人,他倒好,關鍵時刻就置身事外,此事結束,他絕不會善罷甘休。


    陸清將這一幕看在眼裏,方承運的身份看上去很是厲害,不僅陸家人隻聽到一個名號就如此畏懼討好,此人還與姬月相熟,寧遠城方家,這到底是什麽來路,看來之後有機會她還得找姬月了解了解這個世界主要的勢力構成。


    不過眼下,還是先解決自己的事情吧,陸清看向已經六神無主的白欣,見她跟那個姓安的完全沒有想要配合的意思,她直接腳下一動,整個人突然出現在白欣的麵前。


    白欣一驚,四肢像是失去了控製般呆愣在原地。


    還是安璵反應快,直接一掌攻向陸清,但他不過是一個禦氣境,如何能是陸清的對手,陸清躲都沒躲,反手就是一掌,兩掌對轟,陸清在原地紋絲未動,安璵整個人就像斷線的風箏一般飛出去砸在了牆上。


    “陸安然,休在陸家逞兇!”陸安泰厲喝一聲,與陸家剩餘六位長老一起出手攻向陸清。


    陸清冷哼一聲,這些老家夥,簡直毫無自知之明,一個凝神三重,一個凝神二重,剩下的都是禦氣九重,難不成以為靠人數就能取勝嗎?


    當即轟出一掌,手中掐訣,天地色變,雷法召之即來。


    她沒有使出禦劍之術,之前對付霍芝蘭帶來的那兩個凝神境的時候她就發現了,沒有自己的本命靈劍,禦劍之術的威力大打折扣,還不如雷法來的順手。


    說起來,她也到了築基期了,也是時候搜集材料鑄造本命靈劍了。


    “轟!”


    晴天一聲霹靂,不過數息的時間,在眾人還在驚歎於陸清究竟使用的是什麽武技的時候,六道焦黑的身影便嘭嘭嘭的掉在了地上,嘴裏冒著黑煙,一副被天雷劈掉半條命的模樣。


    陸清來到白欣和安璵的身邊,一手一個拎起就扔到了溯迴鏡的麵前,一個定身術過去,他們想動都動不了。


    “陸安然,你放開我,我是陸家主母,是白家家主的妹妹,是你的長輩,你安敢如此對我。”白欣色厲內荏的吼叫道。


    她心裏那個悔恨呐,早知今日,當初在決定動手的時候就應該直接殺了這賤人,也不會叫她僅憑十幾天的功夫就能欺到她的頭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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