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沈析聞揮退了醉仙樓一眾人,自己也要離開。


    可就在這時,裂地金蠶再次不聽指揮的從他的胸口衝了出來,奔向陸清。


    沈析聞目露驚恐的迴頭。


    陸清剛才說的話言猶在耳,這小東西怎麽就是要去找死呢?


    陸清自然不可能給它靠近自己的機會,一道靈力屏障直接將這小東西攔在了二尺之外。


    有了剛才那一遭,陸清也明白,是這小東西自作主張的行為,並非是沈析聞指使。隻是自己身上到底有什麽東西在吸引著這個小東西,讓它能夠突破主仆契約的桎梏,不聽從沈析聞的命令呢?


    “我,我這就帶它走,你不要殺它!”沈析聞急忙出聲說道,然後伸手就去抓那小東西。


    陸清卻開口:“等等!”


    沈析聞動作一頓,那張慣常以陰冷示人的麵容變得有些惶恐,整個人都有些手足無措。


    陸清看向他,問道:“你是它主人,你不知道它這什麽情況嗎?”


    沈析聞有些尷尬的扯了扯嘴角,“它尚處在幼生期,靈智不高,我僅能夠通過契約感知到它的情緒,並無法明確的知曉它要表達什麽,但可以確定的是你身上應該有什麽東西在吸引著它,它很想要這個東西。”


    陸清探究的看向那個小家夥,她是能夠聽得懂異獸說話的,但前提是它得說話,要是跟人類剛出生的嬰兒一樣隻會呀呀呀,那她也沒辦法盤問這家夥呀。


    想了想,陸清又覺得好歹這小家夥被人養了這麽多久,連違抗命令都會了,應該不至於連一個字都不會說吧?


    “你想要幹什麽?”陸清徑直地問它道。


    裂地金蠶扭動著它那肥嘟嘟的身子,用力的想要把陸清釋放的靈力屏障鑽出個洞來,對於陸清的發問,陸清也跟沈析聞一樣隻能聽到一個字“要”,要什麽呢?


    陸清眯了眯眼,她的身上倒是有不少好東西,從敖玥那裏拿走的一堆靈植裏麵不乏有高階靈藥,還有敖玥的龍鱗,可是她迴想了一下那些靈植裏麵可並沒有靈蠶喜歡的東西啊。


    想著,她便直接撤了靈力屏障,忍著惡心讓這裂地金蠶靠近她,她倒要看看這小東西到底要幹什麽?


    卻見那小東西目標明確,在靈力屏障一散的瞬間,直接衝向了陸清的右手。


    下一刻,陸清便感覺手背一痛。


    那家夥竟然是咬了她一口。


    不過這點疼痛倒也無足輕重,陸清抬起右手,看著那小家夥將她手背沁出來的血珠吞吃入腹,僅一滴血珠,就讓它抬起腦袋,翻了肚皮,悠哉的晃動著腹部的觸角,一副滿足而沉醉的模樣。


    陸清動了動手,那家夥就從她手背上滑落下去,“吧嗒”一下掉在桌子上,卻還是那副饜足的模樣,沒了剛才死活都要衝向陸清的那股勁。


    陸清若有所思的看著手背上已經不再滲出血的淺淺的傷口,原來,這小東西想要的竟然是她的血!


    她突然想起,之前她剛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從臥龍山下來,就遇到沈析聞帶人截殺她,當時她也被這小東西偷襲過,隻是當時她並沒有太在意,現在想來,好像當時她也被這金蠶的蠶絲傷到過。


    所以,為什麽這小家夥會需要她的血呢?她的血有什麽特殊的嗎?


    沈析聞偷偷的瞄了陸清一眼,看她不知道在想什麽,趕緊輕手輕腳的上前,將桌麵上小東西拿迴來收迴體內,這一次他沒有再感受到小家夥任何的反抗。


    剛才發生的事情,沈析聞也看到了,那一幕同樣也給他帶來了非常大的震撼,他不是一個愚蠢的人,裂地金蠶的舉動讓他突然想到了前些日子發生的事情。


    當時他跟陸清兩個人被陸家人扔進臥龍山,脫困之後他帶著人想要殺了陸清,但是卻沒有成功,反而被她給揍了一頓,當時這小東西護主自發的對陸清進行了攻擊,迴來之後他再次進行修煉的時候就發現這小家夥不會在他修煉的時候搗亂了,反而有一種吃飽了懶得動彈的感覺,所以這一切就是都是因為陸清的血的緣故?


    可是不對呀!


    裂地金蠶並沒有嗜血的特性,它隻是因為契約供養的關係而吸食他的心頭血和靈力來增強自身的實力,不可能去吸食別人的血,因為別人的血對它沒有用,他已經養了它好多年了,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


    但是眼下看來,很明顯,陸清的血對這隻裂地金蠶同樣有效,看這情況,沈析聞甚至猜測陸清的血可能比他的血對裂地金蠶的作用還要大,否則他不可能這麽瘋狂,完全無視自己的命令。


    沈析聞探究的看著陸清,細細的打量著她。


    從在臥龍山的時候他就知道,眼前的陸清雖然肉身還是陸家的那個大小姐陸安然,可是內裏的魂早就變成了別的東西,陸安然他知道,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甚至還有一些廢柴的武者,她的血液能有什麽特殊作用?不然當初在陸家的時候,裂地金蠶為什麽不會主動攻擊她?所以這一切隻能是因為那個後來占據了陸安然肉身的靈魂,到底是什麽樣的靈魂,才會在占據了別人的肉身之後還連帶著讓那人肉身裏的血液也變得特殊起來?


    沈析聞想不通,或許今日事畢之後他應該早點離開升龍城,迴去查一查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陸清同樣也想不通,但是她卻想到了當時在臥龍山的時候,她被敖玥家的老二老三那兩隻異獸抓住的時候,那兩隻異獸就對她表現出了一種非常強烈的想要吃掉她的狀態,如果不是敖玥威壓正盛,當時那兩隻異獸說不定就不管不顧直接開啃了。


    當時那兩隻異獸就說她身上很香,難道就是因為血液的緣故?她的血液有這麽特殊嗎?那到底是原主的血液特殊,還是她來了之後這具身體的血液才特殊起來的?


    如果是原主本身血液有問題,那她的身上到底隱藏著什麽秘密?如果是她來了之後才變了的,那又是因為什麽?陸清想來想去,她與這個世界不一樣的地方就在於她的靈魂是從異界來的,她修煉的功法也是來自於異界,而並非屬於這個世界。


    想到功法……陸清突然雙眼一亮,她突然想到自己修煉的青蓮造化訣是來自於那個世界古神的傳承,具有生生造化之力,克製一切陰邪鬼魅之氣,一身靈力氣息貼近自然氣息,莫非是因為這個?


    看剛才裂地金蠶的模樣,顯然自己的血對它有極大的助益,才叫它“看到錢忘了娘”。


    是與不是,等她下次去臥龍山找敖玥試試便知!至於為什麽不現在就直接拿裂地金蠶試驗?一個連話都說不清的小蟲子能試驗出來什麽?再說了如果她的血液對異獸有什麽益處的話,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她還是知道的,畢竟敖玥可是跟她有契約關係的,而她跟這個男人可沒什麽交情。


    不過說起來她跟這個人也算見了好幾次麵了,甚至到現在升龍城中都還有人在傳她跟這個人之間的風流韻事,卻一直沒有問過他叫什麽名字。


    想到這兒,她看向沈析聞,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沈析聞!”


    陸清點了點頭,“沈析聞,我記住你了,希望你和你的靈寵以後能長點腦子,不是每個人都像我這麽好脾氣的。”


    說罷,她揮了揮手讓這人離開,沈析聞也沒敢再逗留,生怕裂地金蠶再鬧出什麽幺蛾子。


    隻是在離開陸清的視線之後,他對醉仙樓那個胖掌櫃說道:“以後她來吃飯,不必再收她任何金錢。”


    因著發生的這一幕,沒有人再敢湊到陸清的跟前,陸清安安穩穩的吃了一頓飯,就直接迴到了葉家。


    她身上的所有丹藥都已經給了葉家人,一丁點都沒有給自己留。好在從臥龍山離開的時候帶上了不少,她得趕緊煉製出來一些丹藥去找姬月。


    對於陸清來說,提升實力永遠都是第一要務,煉製丹藥去找姬月,然後換取她需要的其他東西,就比如當日在萬寶閣外,姬月拿出來的那麵溯迴鏡,還有溯迴鏡上那幾塊靈石。


    幾塊靈石,對於陸清的作用並不大,她想要的是非常非常多的靈石,甚至是靈礦或者靈脈。


    而溯迴鏡……她來到這個世界已經有很多天了,原主的仇她不想一直拖著。


    要想知道當時是誰在害原主,陸清其實可以找到那幾個懷疑的對象對他們施展搜魂之術的,隻是以她如今築基期的修為施展搜魂之術的風險太大,一個不小心就可能把人給弄成傻子,自己也會不好受,如今隻有懷疑對象而沒有確定的人選,搜魂之術陸清覺得倒是不方便施展,她倒是可以煉製吐真丹,但是材料不夠。


    姬月那天用的那個溯迴鏡不錯,隻要人站在它麵前,就可以自動將一個人的記憶給呈現出來,而且看那天姬月使用時候的樣子,似乎還能選定具體的時間,那可比搜魂之術方便多了。


    但想要借到溯迴鏡,沒點資本可不行,畢竟陸清還記得自己如今還欠著萬寶閣的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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