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檀的眸色微閃,唇角勾起一抹充滿敵意的笑容:“顧瀲,本來我是不想這麽快就對你動手的,但是你擋住我的路了明白嗎?”


    顧瀲不動聲色的將身子往後退,隨時做好往後退的準備,同時也在拿話拖著司空檀。


    “司空小姐,你手上並沒有我想要的證據吧?”顧瀲的一句話直接讓司空檀當頭一棒。


    顯然,她猜不到顧瀲會這麽想。


    “你之所以費盡心思讓我來這,無非就是想要嚇唬嚇唬我,但是司空小姐你可能忘記了,我顧瀲是重活了一次的人。”


    她冷眸微動,手指捏成了拳。


    司空檀既然把自己約在這,想必對她的背景摸的很清楚了。


    但是,從精神病院逃出來的那一刻,顧瀲就已經不是顧瀲了。


    她不是過去那個被父母捧在手心上的顧瀲了。


    她分得清好壞,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所以對於司空檀的威脅,她淩威不懼。


    司空檀意外地沒有說話,而是將手指落在荒原百裏。


    “顧小姐,你認為你可以從這裏跑走嗎?”


    這附近荒無人煙,除了剛剛顧瀲打車過來的司機師傅。


    顧瀲神色一動,警惕地看著周圍。她不怕在這逃命,畢竟當初自己從關寧逃出來的環境可比這差太多了。


    她擔心的是,司空檀會在附近埋伏。


    她擔心還有其他人在附近藏著。


    顧瀲愣神之際,司空檀就已經足夠的自豪。


    “你沒有通知靳司明吧?”


    她的話讓顧瀲眉頭一緊,渾身上下猛然緊張。


    不能再陪司空談在這演戲了!


    思及此,顧瀲邁開腿就往後跑。


    任由風從耳邊唿嘯而過,身後是司空檀威脅的聲音,顧瀲不敢停下。


    還好,來的路上她多付了錢,讓司機師傅等在原地,也是防止司空檀耍什麽花招。


    終於,她看到了司機的車,顧瀲氣喘籲籲上車。


    一小時後顧瀲平安到達小區內。


    她渾渾噩噩的從車上下來,記憶仍然停留在自己奔跑的時候。


    “顧瀲?”一聲凝問打斷了顧瀲的思緒。


    她抬眸,看清來人後身子一怔,下一刻不知道為什麽覺得很委屈。


    淚水奪眶而出,她大步走過去抱住靳司明。


    她也說不清自己為什麽會對這麽依賴,可是在看到他的時候所有的委屈都化成了灰燼。


    靳司明被她的舉動驚到,任由她抱著遲遲沒有說話。直到顧瀲不顫栗了,他伸出手在她的後背上不停地撫摸。


    如同,在安慰自己的女朋友。


    他垂眸,替顧瀲擦去淚水,柔柔道:“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顧瀲癟著嘴,沒說話。她不知該不該開口和靳司明說剛才的事情,可是仔細一想這件事他屬於不知情。


    自己若是跟他說了,那結果就是不可控的。


    顧瀲吸了吸鼻子,笑道:“就是突然看到靳總有些激動。”


    “激動到淚失禁?”靳司明皺眉,聲音生冷。


    顧瀲仍舊點了點頭,沒有否認,繼續自己的謊言。


    可靳司明和他人不同,他見過的事情多很多,有著別人沒有的敏銳。


    他一把抓住顧瀲的肩膀,鄭重道:“你有什麽事情瞞著我對不對?”


    顧瀲還是沒有開口


    靳司明鬆開她,雙手插進口袋裏,故作悠閑的姿態:“好啊,你不肯告訴我也沒關係。不過,顧小姐別忘了你還是我們靳氏集團的顧問呢。”


    他忽地俯身,眸光閃爍:“顧小姐,對公司隱瞞任何事都是要扣工資的。”


    此話一出,顧瀲氣的上氣不接下氣,忍不住道:“奸商。”


    靳司明也不在乎,聳聳肩:“公司對於不忠誠的人一向是這樣的。”


    “靳總,做人不能這麽過分對不對?”顧瀲仰著頭,眨著眼睛一臉純真的看著他。


    靳司明戳了戳她的鼻尖:“顧小姐,商人就是這樣的。”


    吵吵鬧鬧中,顧瀲緊張的心瞬間就被打散了。


    靳司明見她神情輕鬆些許,突然抱住她的腰:“現在可以告訴我剛才發生了什麽事嗎?”


    顧瀲糾結一陣,最後還是將方才的事情告訴靳司明。


    聽完,靳司明一怒:“她竟然想到這麽卑鄙的事情!”


    幸好顧瀲從裏麵跑出來了,否則真丟了怎麽找也找不到。


    靳司明安撫她:“這件事既然是因為我而起,我會處理好這件事,不給你的生活造成麻煩,我會保護你的安全。”


    “好。”顧瀲點頭,心底湧起了一絲感激。


    但是讓顧瀲想不到的是,靳司明所謂的安全就是找幾個身手過硬的黑衣人跟著自己。


    哪怕她去上班、逛街、隻要顧瀲出去他們就會跟著。


    “顧小姐,靳總不讓我們走。”


    “顧小姐,您不能一個人去洗手間,我們在外麵等你。”


    ……


    此等場景,顧瀲已經不是第一次遇見。


    直到試驗了無數次,發現這群黑衣人根本無動於衷。


    她疲倦地躺在床上,終於發出了忍無可忍地咆哮。


    這哪裏是保護,分明就是監視!


    顧瀲氣唿唿地撥通靳司明的電話,對著他一通咆哮。


    殊不知,那邊的人都戰戰兢兢地不敢說話,顧瀲的聲音更是被放大了無數倍。


    所有董事都詫異又震驚的聽著靳司明的電話內容,沒一個人敢吭聲。


    直到顧瀲的聲音被播放器放大,助理連忙關了聲音。


    靳司明本人卻是坐在座位上笑意滿滿地聽著電話,一點也不覺得有問題。


    顧瀲聽那端的人沒有說話,忍不住問道:“靳總?”


    “靳總你在聽嗎?”


    良久,電話那端的靳司明才淡淡說:“聽到了。”


    顧瀲期待他後麵的話。


    殊不知,顧瀲聽嗎更是想吐血:“如果你覺得那四個人沒有能力保護你的安全,那我再加五個吧?嗯?怎麽樣?”


    他嗓音沉沉,聽的人心裏發癢。


    加上這番話簡直是貼心到家了。


    可,對於顧瀲來說簡直是地獄。


    她不想再經曆自己走到哪裏都有人跟著的場景。


    不僅社死,還丟人。


    中間老是有人問她是哪個演員。


    一聽她不是,直接嚷嚷道:“不是演員你帶這麽多保鏢幹什麽,整的還像模像樣的!”


    她大聲發出抗訴:“靳總,你要是再這麽一意孤行,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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