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月聽我這樣勸她,懸著的心稍稍放了下來。


    大家各自休息得差不多,就迴到一樓大廳準備一起吃飯。


    我跟淩月率先找個位置坐下,淩澤跟樊殊硯坐在我們對麵,槐珠跟春香坐在旁邊的桌子,這時淩虓負手下來。


    我們看準時機想要起身行禮,淩虓率先阻止:“出門在外,一切從簡。”


    他說完來到我身邊坐下,對我跟淩月關切問道:“這幾天在船上度過,也沒什麽好吃的,現在下船了,想吃什麽隨便點,大家都不用客氣。”


    淩月率先點了幾道自己想吃的菜,然後問樊殊硯:“樊公子喜歡吃什麽,我可以替你點。”


    樊殊硯被她說得不好意思,微微笑了笑:“我吃什麽都可以。”


    淩月見他這麽說也不再追問,而是改問淩澤:“逸王呢?”


    淩澤毫不客氣張口就來:“西湖醋魚,東坡肉,龍井蝦仁,荷葉粉蒸肉,八寶豆腐。”


    聽得淩月目瞪口呆,最後鄭重地說了句:“佩服!”


    淩虓出言:“既然大家都選好了,來壺上好的花雕,應該就齊了吧。”


    淩澤看準時機追加下酒好菜:“再來兩斤鹵牛肉跟一碟花生米。”


    我問淩澤:“看不出來,逸王這麽會享受。”


    淩澤不可置否:“人生在世,衣食住行乃其一,酒足飯飽乃其二,飽暖思淫欲乃其三,逍遙自在乃其四,這四點可是本王的座右銘。”


    在場所有人都忍不住鄙視了他一眼。


    把混吃等死說得這樣清新脫俗,他逸王自認第二,無人敢認第一。


    等各類美味菜肴上桌後,不僅是淩月對他的品味大加讚賞,就連淩虓也吃得津津有味。


    我夾了塊蝦仁給淩月說道:“郡主喜歡吃就多吃點,晚點吃完飯,我們再出去逛逛。”


    淩月聽完來精神了,她又給樊殊硯夾了塊東坡肉:“出門在外不容易,樊公子多吃點。”


    樊殊硯又給淩月夾了塊粉蒸肉:“郡主也是,多吃點。”


    淩月紅著臉跟樊殊硯美滋滋相視一笑。


    淩虓淡定地把西湖醋魚身上最好的那塊魚肉全部夾起來放我碗裏,然後說道:“別人有的待遇,我的枝枝也要有。”


    連著兩口狗糧喂下去,噎得淩澤難以下咽。


    他臉色難看地問淩虓和樊殊硯:“一個個的,還讓不讓人好好吃飯了。”


    樊殊硯捧著碗不敢吱聲,淩月暗中朝他做鬼臉。


    我跟淩虓淡定地吃著自己的飯菜。


    淩澤胸悶氣短地給自己倒了滿杯的酒水,然後憂傷地自斟自飲起來。


    接下來的飯菜他是一點吃的心思都沒有了。


    光在那兒看人家秀恩愛就飽了。


    等到大家酒足飯飽出門,淩澤不情不願跟在後麵。


    因為進入夏天,旁邊湖裏麵的荷葉連了天,一眼望不見盡頭,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們亭亭玉立,傲然其中。


    暖黃色的夕陽灑在波光粼粼的湖麵上,如同碎金波瀾起伏。


    來往泛舟的人群時不時傳來歡聲笑語。


    淩月看著眼前美景,對著樊殊硯催促道:“不如我們也租隻小船泛遊西湖吧。”


    我笑著揶揄道:“都坐了這麽久的船,還沒坐膩啊。”


    淩虓指著遠方的斷橋:“我倒是想去斷橋那邊走走。”


    我點頭:“那大家分頭行動,各玩各的,半個時辰後原地匯合。”


    淩澤問我們:“你們是成雙成對了,留我這孤家寡人情何以堪?”


    我故意拉著槐珠打趣:“逸王要是不介意,我讓珠珠陪你到處走走。”


    淩澤看了眼槐珠,還是對她提不起半分興趣:“我看我還是自己去找點樂子吧。”


    明眼人都明白,淩澤這是找姑娘們喝花酒去了,也不拆穿他,由著他去了。


    就這樣,我跟淩月兵分兩路。


    我,淩虓,槐珠往斷橋方向走。


    淩月,樊殊硯,春香沿路欣賞著荷塘。


    隨著雙方漸行漸遠,槐珠跟在我們身後,我跟淩虓並肩往斷橋緩步走去,直到停在拱橋的正中間,淩虓頓住腳步,迴眸望著我:“我一直想找時間帶你出來走走,如今也算如願以償。”


    我笑了笑:“你是皇上,自然任何事情都能心想事成。”


    淩虓糾正我:“你錯了,就算我是皇上,也不代表我就是萬能的。”


    我疑惑地望著他。


    淩虓拉著我的手:“我至今都沒得到你的心,所以就不能算是心想事成。”


    槐珠見眼前畫風突變,連忙退下,縮在一邊,省得給我們兩個當電燈泡。


    我問他:“如果給你重新來過的機會,你還會讓樊雪枝嫁給柳淮安嗎?”


    淩虓聽完我的話陷入沉默。


    我笑了笑:“我知道當初是她自己鐵了心地要嫁,這事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淩虓用力抱進懷裏:“我不許你這樣說自己,雖然我沒辦法阻止你,但我還是希望能好好守護你。”


    我縮在他懷裏小聲嘟囔道:“樊雪枝這人真的白瞎了,放著這麽好的白月光不要,去跟渣男柳淮安一起。”


    淩虓沒聽清,他問我:“你在說什麽?”


    我從他懷裏出來笑了笑:“沒什麽,隻是有點唏噓而已。”


    淩虓拉著我的手往前走,槐珠慢慢跟在後麵。


    他繼續跟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不管你過去如何,我希望從今以後,你隻屬於我。”


    我揶揄道:“你都已經是皇上了,全天下都是你的,就不要再這樣貪心啦。”


    淩虓正色道:“朕要天下,也要你,缺一不可。”


    淩虓的野心從我去他地宮的那一刻就已經知道了,以前也從書中能看出一二。


    他是一個有野心,有抱負的好皇帝,現在他什麽都有了,難免會追逐自己的心中最渴望的東西。


    我繼續往前走,淩虓不緊不慢地跟在我後麵。


    直到越過斷橋,我才站在他跟前:“皇上的厚愛,我感激不盡,隻是我不想過金絲籠一樣的生活,你明白嗎?”


    淩虓陷入沉默,他多少能猜到些,相處這麽久我還不答應他的原因。


    現在親耳聽我這麽說,他表示理解。


    畢竟入宮為妃是需要勇氣的。


    他拉著我的手,深情說道:“我不介意等下去,一直等到你心甘情願入宮為妃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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