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槐珠壓根就是無心插柳,沒想到還是被人嫉恨上了。


    很快進入深秋,大部分花朵都已凋謝,已經找不到什麽可用的花飾了。


    槐珠見我淡定地坐在旁邊,吃著瓜子看著話本,忍不住在我身邊轉來轉去,最後實在憋不住了:“小姐已經披頭散發好些天了,要不奴婢悄悄去外麵給你買點仿真花迴來給你做頭飾?”


    我的目光依舊在書上,無意識地問她:“要仿真花做什麽?”


    槐珠拿下我的話本,認真說道:“給你做頭飾呀,你再這麽蓬頭垢麵下去,遲早會在相爺,老夫人他們跟前穿幫。”


    我尋思有道理,讓她把我的貼身荷包拿來瞅瞅。


    裏麵還有些剩餘的碎銀,都是當初當衣服首飾變現得來的,然後就是逸王的玉佩。


    槐珠望著裏麵的碎銀有點犯愁,當她目光見到玉佩後,頓時兩眼放光:“要不奴婢去把這塊玉給當了,說不定能替小姐換點首飾迴來。”


    我眼疾手快把玉佩搶過來,隨手放在貴妃榻上,對她義正言辭的拒絕:“不行,這塊可是護身符,不能當。”


    槐珠急了:“可是你手裏的那點碎銀也買不了很多東西呀。”


    我問她:“這些錢買假花兒夠不?”


    槐珠想了想點頭:“夠了。”


    我毫不猶豫把整個荷包交給她:“那好,你拿這荷包去買吧,天黑前迴來就行。”


    槐珠收著荷包去了。


    玉嬈躲在外麵盯著她的一舉一動,見她親自把荷包塞進懷裏離開,然後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我,而我壓根不知道被她盯上了。


    我依舊慢悠悠地看著話本磕著瓜子。


    玉嬈思來想去,佯裝淡定地進來,跟我打招唿:“夫人忙著呢。”


    我頭也不抬道:“有何貴幹?”


    玉嬈強裝笑臉:“是這樣的,小公子的衣服不是都還在這裏嗎?詩詩姑娘差我來拿,不然這天冷了,小公子的衣服不夠穿。”


    聽她說起這事,我突然想起孫梅給柳宣做的幾身衣裳,依舊沒抬頭地對她吩咐道:“小公子的衣物和我娘親手做的幾件成衣都在櫃子裏,自己拿吧。”


    我以為她是真的來拿柳宣的衣服,而且槐珠也不在,就沒往心裏去。


    玉嬈點點頭,然後去衣櫥前,路過梳妝台,望著桌麵上幹幹淨淨,什麽首飾都沒有,便開始起了疑心。


    當她打開衣櫥,發現裏麵絕大部分的衣物還是柳宣的,我自己的隻有寥寥兩三件,跟往日盛裝打扮,種類繁多的操作完全相反。


    她邊收拾衣物,邊故意跟我聊天套話:“方才奴婢來的時候,恰好撞見槐珠姐姐出去了,她可有事?”


    我還在看書,還看得津津有味,對她隨意迴答:“沒什麽,她就是閑得慌,想去買點小花兒找點事做。”


    “那她買小花兒做什麽?”


    我突然起了警覺心,放下話本,淡定地問她:“你收你的東西,沒事那麽多話做什麽?”


    玉嬈知道我起了疑心,就不再問下去。


    而是抱著柳宣的衣物來到貴妃榻前放著,繼續跟我套近乎:“沒想到孫姨娘的手是這樣的巧,給小公子做的成衣比外麵的裁縫師傅做的還要好。”


    我繼續看話本,隨口敷衍道:“我娘本身就是繡娘出身的,繡工當然好。”


    玉嬈把衣服全都疊好,抱在懷裏,還不小心把我隨手扔的玉佩在裹進了柳宣的衣物裏麵,她微笑道:“既然夫人在忙,奴婢也不好叨擾下去,奴婢這就迴梧桐院去了。”


    我隨意揮手:“下去吧。”


    玉嬈把我的玉佩給薅走了我都不知道。


    直到玉嬈抱著柳宣的衣物迴到了梧桐院,把衣物都放在床上,玉佩掉在地方發出響聲,才吸引了她和戴詩詩的注意力。


    戴詩詩問她:“地上的是什麽?”


    玉嬈好奇地撿起來看了看:“好像是塊玉佩?看上去還價值不菲?”


    戴詩詩過來接過手看了看,結果還玉佩的反麵看到了一個逸字,然後問她:“你這玉佩是從哪兒來的?”


    玉嬈看了眼衣物:“好像是小公子衣服裏麵的。”


    戴詩詩翻來覆去來迴把玩,並來到桌邊坐下,還抽空瞟了床上的小衣服一眼,篤定道:“不可能,這不是孩子的東西,而且一看就是達官貴人的專屬物品。”


    最要命的是,她還感覺很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


    是在哪兒呢?


    玉嬈問她:“難道是夫人的東西?”


    戴詩詩搖頭:“這上麵明顯寫著個逸字,不會是她的。”


    玉嬈突然福至心靈,小聲問她:“你說夫人這麽抗拒跟相爺圓房,會不會是因為她在外麵有了別的男人?”


    戴詩詩瞬間醍醐灌頂,攥著玉佩,咬牙切齒道:“我算是記起來了,這是誰的東西。”


    玉嬈興衝衝追問:“誰的?”


    戴詩詩沒有迴她,而是雙眼盡顯得意之色:“樊雪枝呀,樊雪枝,看你這次如何脫身!”


    玉嬈就算不知道這玉佩是誰的,也知道肯定跟我有關,也跟著戴詩詩笑了起來:“如此說來,這塊玉佩能將夫人置之死地了?”


    “何止是置之死地?我要她身敗名裂!”


    戴詩詩說完這話後,我下意識地打了個好大的噴嚏,尋思我看書看得好好兒的,誰在罵我?


    玉嬈見戴詩詩拿住我的把柄,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趁機給她讒言:“姨娘猜猜看,奴婢方才在夫人那邊發現了什麽?”


    戴詩詩冷笑著把玉佩收在懷裏,然後問她:“你發現什麽了?”


    “我發現夫人的梳妝台跟衣櫃都是空的。”


    “空的?”


    “嗯,空的。”


    玉嬈篤定迴答。


    戴詩詩拉著她問道:“到底怎麽迴事?你給我詳細說說?”


    玉嬈坐在她對麵:“奴婢去的時候,恰好見到槐珠揣著銀子出門了,按照夫人的說法是去買小花兒,奴婢尋思,是不是因為她的首飾都沒了,所以才讓槐珠出此下招?”


    戴詩詩認真聽著不說話。


    玉嬈繼續說道:“要知道以前槐珠可是沒少在丫鬟們跟前嘚瑟,她家小姐是如何受到老夫人跟相爺的寵愛,吃穿用度如何的享之不盡,就連每天的著裝打扮都是何等的珠光寶氣。”


    戴詩詩催促她:“別賣關子了,挑重點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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