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們雙雙出了瀟湘院的門。


    玉嬈才趁機在戴詩詩跟前添油加醋:“也不知道老夫人偏的什麽心,不僅準許夫人她們去娘娘廟小住幾日,還把府中能幹的婆子們全都使喚到她院子裏來。”


    “這還沒懷上呢,就有如此待遇,若是真懷上了,還不得捧到天上去?”


    這段時間裏,戴詩詩被李氏折磨得夠嗆,還特意吩咐婆子們把自己不願做的事情扔給她,對她百般刁難。


    想著等她受不了這種苦日子,自然就放棄柳淮安,離開相府。


    誰知她默默承受到現在,還愈發逆來順受,就連後廚裏的婆子們都能給她臉色看了。


    當初吃她雞湯的劉媽媽,對她雖說沒到非打即罵的份兒上,可也拿她撒氣了不少。


    為此玉嬈在心裏把她鄙視個遍,又因為一條繩上的螞蚱,不敢表現的太過分。


    她見戴詩詩沒有說話,繼續說道:“看樣子老夫人想抱孫子的心,是人盡皆知了,可惜了姑娘,若是姑娘爭氣點,哪裏還輪得到夫人耀武揚威?”


    戴詩詩突然頓住腳步,用無比冷漠的目光盯著玉嬈,盯得玉嬈心裏發怵。


    許久後,她才說道:“玉嬈啊玉嬈,你要是真心為我著想,就該替我辦件事才是。”


    玉嬈故作熱情:“別說一件,兩件都可以。”


    戴詩詩對她示意靠近點,然後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後,再三叮囑:“明白了嗎?”


    玉嬈臉色不自然道:“會不會太過分了?”


    戴詩詩冰冷的眸子充滿了怨懟:“你不是不想看到那賤人作威作福嗎?現在是你衷心護主的時刻到了。”


    玉嬈何嚐不知道戴詩詩是在拿自己當墊腳石,可同樣也授她把柄,兩人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不分彼此。


    最重要的是,她們都不想再過這種看人臉色的苦逼日子。


    瀟湘院內,我刻意把槐珠支開,自己泡在浴桶裏愜意地洗了個熱水澡,還撒上了花瓣,打上了皂角。


    香噴噴的,所有的不快都能跟著不翼而飛。


    槐珠出門前,我刻意讓她給我端來麵銅鏡,借著鏡子仔細打量我的脖頸,鎖骨,還有耳垂等其他不起眼的角落,就怕淩虓除了在胸口外,還其他地方也種了草莓。


    讓我鬆了口氣的是,也隻有胸口上的那一顆,洗完澡基本就沒了。


    我放下鏡子,縮在熱水裏麵,由於太舒服,很快睡意襲來,想著已經是夏天了,就算水涼了也不要緊,趁機放鬆下來靠在桶沿打起了盹。


    槐珠在外麵的台階上坐著打盹,她跟我一樣都累得夠嗆。


    現在難得鬆懈下來,誰也沒想到會有危險靠近。


    臥室的紙窗被人從外麵捅破,一條閃著冰冷鱗片黑環蛇從紙窗外爬了進來,其長度至少超過一米,還帶劇毒。


    那黑環蛇吐著蛇信子,嘶嘶地朝我這邊爬來。


    半夢半醒間,被身邊傳來的動靜陡然驚醒。


    當我睜開雙眼的時候,恰好見到這條毒蛇,正對著我虎視眈眈。


    我嚇得一動也不敢動,連忙喊槐珠:“珠珠救命!”


    槐珠聽見動靜後,嚇得瞌睡不翼而飛,連忙朝我臥室奔來,越過屏風就見到那條黑環蛇。


    她也跟著尖叫不已:“蛇!小姐!有蛇!”


    我拿衣服裹住自己,抽空對她嗔罵:“我當然知道有蛇,快去喊人!”


    或許是我們動靜太大,那黑環蛇轉而朝槐珠迅速爬去,嚇得槐珠調頭就跑,結果迎麵撞上了柳淮安。


    他進來的時候恰好見到我們兩個驚魂未定的樣子,不由得嗬斥道:“在家大喊大叫成何體統?”


    槐珠都快被嚇哭了,指著地麵口齒不清:“相爺,府裏有蛇,有蛇進來了。”


    柳淮安看了眼地麵,空空如也,哪裏還有蛇影?


    他罵槐珠:“你不會是頭眼昏花了吧?”


    躲在外麵看好戲的玉嬈,尋思這次就算沒把我咬到,也把我跟槐珠兩個人嚇得夠嗆。


    她來到相府後門處,打開門,把碎銀交給其中一位身材短粗的男人,再三叮囑他不要被別人瞧見,這才裝作沒事人原路返迴。


    我見柳淮安來了,連忙從浴桶起身,並把衣服手忙腳亂著穿上。


    槐珠還在對柳淮安拚命解釋:“相爺,你要信奴婢啊,真的有蛇,好大一條,會吃人呐。”


    柳淮安故意恐嚇她:“這府裏要是真的有會吃人的蛇,我看它吃的第一個就是你。”


    槐珠都快嚇哭了,來到屏風後麵邊快速幫我整理衣服,邊控訴:“小姐啊,這相府沒法住了,我們迴太傅府吧。”


    我看得明白那蛇躲床底下去了,柳淮安沒見到,當然不信。


    收拾完畢後,我披著濕漉漉的及腰長發來到柳淮安跟前質問道:“光天化日之下,我的臥室裏麵居然有毒蛇出沒,相爺難道就不給我個交代?”


    柳淮安負著雙手,環顧四周,最後看到被捅破的紙窗,心中生起了疑雲,究竟是誰這麽膽大包天,竟然敢用毒蛇害丞相夫人?


    他讓我們先出去再說,然後吩咐福伯找幾個小廝過來,把躲在我床底下的黑環蛇弄出來。


    直到他親眼見到蛇後,才相信槐珠沒說謊。


    他冷聲對福伯嗬斥:“我平時敬重你的為人,可你怎麽管家的,進來這麽大條毒蛇都不知道,若是咬到夫人你賠得起嗎?”


    福伯嚇得連忙下跪自打臉:“是小的該死,小的看家不利,請相爺,夫人責罰。”


    我知道福伯在這個府上是護著我的,我不忍看他背鍋,上前攙扶著他:“福伯不必自責,這事跟你沒關係,分明是有人惡意陷害。”


    “否則相爺的臥室裏麵沒有毒蛇,老夫人的臥室裏沒有毒蛇,怎麽偏偏我的臥室就有了呢?”


    槐珠點頭讚同:“小姐說的不錯,那條蛇就是被人從窗子裏麵放進來的。”


    有我出麵護著福伯,柳淮安不好追究福伯的過錯,隻好轉移話題問大家:“你們可見到什麽可疑人物在瀟湘院出現?”


    大家夥兒一致搖頭,畢竟大家都在各忙各的,誰也沒關注到這邊。


    就在這時,有名丫鬟站在人群中欲言又止,我看她神色猶豫,卻又沒勇氣開口,來到她身邊柔聲道:“若是你知道什麽,但說無妨,我定然不會責怪你。”


    丫鬟即害怕,又小心翼翼的說道:“奴婢看見了。”


    我耐心問:“看見什麽了?”


    丫鬟小聲道:“夫人沐浴的時候,奴婢看到玉嬈姐姐在院子外麵鬼鬼祟祟的,後來就聽到了夫人跟槐珠姐姐的驚叫聲,奴婢想,這事定跟玉嬈姐姐脫不了幹係。奴婢隻是實話實說,若是說錯了還請夫人不要責罰。”


    我明白了,又是戴詩詩搞的鬼,而且下手也越來越狠毒了。


    我問柳淮安:“方才的話你聽見了嗎?”


    柳淮安臉色難看得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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