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熬夜猝死,我穿到了之前看過的虐文小說裏。拿了苦情虐文女主的劇本,還被小三兒逼上門來了!


    “夫人,聽聞相爺昨晚又在煙花柳巷夜不歸宿了。”


    “夫人,據說相爺跟那青樓頭牌好上了。”


    “夫人!大事不好了!相爺把詩詩姑娘帶迴來了!還要求你親自出門迎接!”


    我優哉遊哉地翹著二郎腿,倚在貴妃榻上嗑著瓜子,這劇本的內容我早就知道了。


    原女主不光是個不得寵的庶女,還腦殘地嫁給了柳淮安這個大她十歲的髒黃瓜家暴男。


    逼上門的小三兒也是京城有名的花魁。


    要知道古早虐文裏麵的女主都沒啥好下場,不是被挖心掏肺,就是被挑斷手腳筋,基於我這個同樣也是家暴男主,我可不想被他就此了結。


    而且這對渣男賤女已經欺上門來了,我決定牟足了勁兒撮合他們,最好把他倆牢牢鎖死,好讓我脫離苦海。


    槐珠在我旁邊咽不下這口氣,對我勸道:“小姐,人家都欺上門兒了,你怎麽沒點危機意識啊!要不咱們現在就打包迴太傅府,求老爺給小姐主持公道!”


    尋思著就我那家庭環境,我去求他們,他們不踩我一腳就不錯了,還幫我?想想都不可能。


    我搖了搖頭對槐珠苦口婆心勸道:“女子當自強,別整天想著讓人幫你,我們得自己成全自己。”


    槐珠尋思我說得也對,茫然問我:“那現在該怎麽辦?”


    我放下瓜子,拍了拍掌心,起身往外走:“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隨我瞧瞧去。”


    才出院子,就見到前廳站著位身姿玲瓏,嬌豔如花般的女子,隔著八百米遠都能聞到她身上的脂粉氣,主打一個俗不可耐。


    我微笑上前:“來者可是名滿京城的詩詩姑娘?”


    戴詩詩拉著我的手,故作親昵:“想必這位就是姐姐吧。”


    我下意識跟她保持距離:“詩詩姑娘太客氣了,倒是久聞姑娘大名,今日得見果然非同凡響!”


    戴詩詩在旁嘴角一癟:“詩詩自知出身卑微,姐姐好歹是太傅之女,名正言順的千金大小姐,又是丞相夫人,詩詩跟姐姐就是雲泥之別。”


    這時柳淮安進來了,聽見戴詩詩的話後,以為我故意拿她的身份說話,令她難堪,當場臉色一變,冷笑道:“我知道你瞧不起詩詩的出身,不過我心意已決,我定要娶她為平妻,跟你同起同坐,不分彼此。”


    哦,難道怕我不答應?千萬別想多了,我今晚就替他們安排洞房。


    我笑了笑:“看在相爺對詩詩姑娘寵愛有加的份兒上,我這就讓珠珠去給你們鋪床疊被,省得那些婆子粗手粗腳,我不放心。”


    誰知柳淮安眼疾手快攥住我的手腕:“你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麽藥!”


    我無辜眨眼:“我能賣什麽藥?”


    柳淮安氣得咬牙切齒:“趕緊給我滾吧,看到你這人我都感到惡心!”


    本著隻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的原則,我對槐珠使眼色:“珠珠啊,去吩咐後廚,酒宴擺起來,今晚相爺納妾,普天同慶,一起吃席。”


    槐珠剛要去,結果被柳淮安咬牙切齒喝住:“你敢!!!”


    我繼續解釋:“擇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晚就把這事兒辦了,省得相爺夜長夢多不是?”


    柳淮安氣得臉色鐵青,上前逼視著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玩兒欲擒故縱這種下作手段,想重新吸引我的注意,沒門!”


    我拉著戴詩詩的胳膊言辭懇切:“我可是真心誠意地希望相爺能跟詩詩姑娘百年好合來著。”


    柳淮安重甩雲袖,言辭充滿不屑:“哼!誰人不知我們的婚事是由皇上賜婚,太傅保媒?恩威大於天。”


    “若是我就這樣不聲不響地娶了詩詩,不僅會給她招來閑言碎語,按照皇上那個陰晴不定的性子少不了遷怒詩詩。”


    “我的詩詩純潔善良,溫柔小意,哪像你這妒婦,表麵是答應我跟詩詩的婚事,實則是想置她於死地,你蛇蠍心腸!”


    我扶額重重歎了口氣,怎麽就不識好人心呢。


    這時戴詩詩站出來圓場:“相爺跟夫人就不要吵了,要怪就怪詩詩不好,是詩詩這個紅顏禍水纏了相爺的心,求姐姐責罰。”


    我嘖嘖稱奇地把她拉到柳淮安跟前再三勸言:“瞧瞧,多好的姑娘!你要是不想要,那就讓給我吧?此等傾國傾城知書達理的妹子打著燈籠都找不到了。”


    柳淮安暗自得意:“我的詩詩可比你這妒婦好上千百倍,既不像你巧言令色,又不像你好吃懶做,連個相府都管不好,她可比你勤快務實多了。”


    捧殺!絕對是捧殺!還沒進門呢,柳淮安就算計著讓戴詩詩做牛做馬。


    丞相府少說也有上百號人,家大業大的,像丞相夫人這種職位放在現代怎麽著也是個總裁級別,管理這麽多人很累的好嗎!


    戴詩詩很識趣的沒在這個話題上繼續糾纏。


    而是自告奮勇對柳淮安嫌殷勤:“相爺都累了一天,去坐著歇歇吧,我去給你燉點蓮子羹來消消火。”


    柳淮安拉著她的手柔聲道:“這等粗活兒哪裏輪得到你來幹,交給婆子們就行了。”


    戴詩詩嬌羞垂眸,嘴角含笑:“我記得相爺最是喜歡詩詩燉的蓮子羹了,換做婆子們燉出來的,口感也大不一樣,我想讓相爺吃我親手做的。”


    我懶得看他們兩個膩膩歪歪,拉著槐珠往外走:“走,讓你見識見識什麽叫肯德基。”


    像我這種直播公司裏麵的主播,帶貨,美食,跳舞,什麽拿不出手?


    槐珠還有點懵:“小姐,什麽是肯德基?是捧在手裏啃的那種雞嗎?”


    我睨了柳淮安跟戴詩詩一眼:“肯德基不是拿在手裏啃的那種雞,手撕雞才是撕著吃的那種雞,你分清楚了嗎?”


    槐珠故意跟我唱雙簧:“管她什麽品種的雞,撕就完了。”


    戴詩詩聽得出話裏有話,臉色都氣青了,在柳淮安麵前又隻好裝作聽不懂,都快憋出內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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