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鳥符的引導下,他們在黑暗中發現了以前沒有發現的一些東西,例如在角落裏有一條不知死活的巨龍,一隻渾身泛著金屬光澤的巨龍,他們就行走在那巨龍的身下,它仿佛一條被雕刻出來的工藝品。沒有任何氣息散發出來,因此他們沒有任何的察覺。


    這個發現讓無憂著實的驚懼了一場,心中撲通通直跳,他沒有告訴鈴鐺隻是抓著鈴鐺的小手緊緊的把她拉在身後。鈴鐺雖然有些奇怪但無憂沒說話,她也沒有問,隻是心裏感到很是甜蜜。


    直到他們終於走出了長長的黑暗到達五彩天井的範疇才終於出了一口氣。


    “終於出來了”無憂歎道。


    “是啊出來了,再走一段就到巫族部落了”鈴鐺笑道。


    “是啊,要是巫族的小夥子們看到他們的心上女神迴來了,哎呀,那可能會激動的不能自已”。無憂看著鈴鐺揶揄道。


    “你討打”鈴鐺臉頰一紅,羞憤的追著無憂打。


    無憂咧著嘴匆忙逃跑。


    巫族部落仍然沒怎麽變化,人們在草原上放牧勞作,孩童的嬉笑聲和牛羊馬匹的鳴叫聲,當他們走近之時,有兩個騎著異獸的人才發現可他們,他們立刻騎著異獸趕來攔在二人不遠處威脅他們轉圈打量。


    “鈴鐺?”其中一個皮膚黝黑的男子突然滿臉驚喜的叫喊道。


    他跳下異獸跑到鈴鐺跟前搓了搓手,傻笑著一臉豬哥像,他直接忽略了現在鈴鐺身旁的無憂,讓無憂有些無語。


    鈴鐺看著一臉憨笑的男子,不覺得退了一步一臉尷尬的扯著嘴角道:“你。你好啊。。必勒格,嗬嗬嗬”。


    “啊,你還記得我的名字,太好了”必勒格聽見鈴鐺能叫出他的名字,顯得異常的高興。


    “必勒格,你在幹什麽?”一道女子的聲音突然響起,語氣中帶著些不滿。


    他們聞言看去才發現另一個騎在異獸身上的竟然是一個女子,她皮膚呈現小麥色充滿了健碩的美感,她五官其實還算端正,隻不過此時她皺著眉頭顯得有些不太高興。


    必勒格聽到女子叫他,身體一頓訕笑的看向一臉不開心的女子。


    “啊苗,你看這是鈴鐺。還有無憂啊”必勒格撓著腦袋訕笑道。


    “哼,我長這眼睛”阿苗搶了他一句便不再理會他。


    “阿苗好久不見”無憂朝她笑道。


    “也沒多久,跟我來吧”阿苗看了無憂和鈴鐺一眼便騎著異獸轉身朝部落走去。


    鈴鐺和無憂跟著他們迴到了部落裏。


    阿苗帶著他們,必勒格先去通報,等他們到達的時候阿爾皮已經等候在部落外麵,當他看到二人時,臉上瞬間帶著笑容迎了過來,那感覺就像是一直再等他們迴來一般。


    “老皮”無憂叫了一聲也迎了上去。


    “無憂,鈴鐺這次怎麽就你們兩人”阿爾皮看了看他們身後見沒有人後問道。


    “嗨,一言難盡呐”無憂感歎一句。


    “嗯,走吧迴我的帳篷裏,咱們邊吃邊聊”阿爾皮沒在過問,邀請他們去他的帳篷裏。


    他們跟著阿爾皮迴到帳篷,他們圍著一張矮桌相對而坐,阿爾皮讓人準備了些吃食和一些奶酒。


    羊排肉質細嫩,帶著些奶香味,色澤烤的金黃流油讓人食欲大動。


    吃了幾根羊排喝了些奶酒,三人也聊了不少一些所見所聞,當阿爾皮得知當初的幾位少年如今已經是堂堂煉炁士時,也不由得有些感慨。


    “唉,阿爾皮,先知婆婆還好嗎,待會得去探望一下。”鈴鐺擦了擦沾了油光的嘴角,笑道。


    無憂也是眉間含笑,可是聽到這話的阿爾皮卻臉色有些不太好,正當無憂和鈴鐺有些不明所以準備開口時,阿爾皮歎了口氣道:“你們不知道,自你們走後不久先知就突然病重,沒幾日就仙逝了。”


    “啊,怎麽會這樣,先知婆婆身體那麽好,絲毫沒有病症怎麽會。。”鈴鐺聽了阿爾皮的說辭,麵臉的不可思議站起身來。


    無憂也是一臉驚訝的問道:“其中可是有什麽事情發生?”


    阿爾皮看了他們一眼欲言又止。不過這些小動作卻瞞不過已經是煉炁士的二人的眼睛。


    “老皮,你有話就說嘛”鈴鐺皺著眉頭有些焦急了。


    “可有什麽難言之隱?”無憂道。


    “嗯,是先知臨走時交代的一些話語,有關於你們的,隻是我不知道此時該不該說。”阿爾皮沉吟片刻搖了搖頭說道。


    “關於我們?”鈴鐺當即問道。


    “是的”阿爾皮再次肯定。


    “如果實在不能說的話也不要勉強”無憂說道,因為他觀察到,阿爾皮臉色有些遲疑。


    “確實不是時候,先知說過有一天如果我族遭遇大難,解救我們的人可能就是你們了”阿爾皮斟酌著說了一句。


    無憂和鈴鐺聽到後,互看了一眼,無憂又看向阿爾皮,不過阿爾皮卻沒有再說下去的意思。


    “來來來,燉肉來了”這時帳篷的門簾被從外麵掀開,身體高壯的桑羅端著一個冒著熱氣的石盆子走了進來,他把裝了一盆燉的軟爛的燉肉放在幾人桌上,嘿嘿的笑著讓幾人品嚐。


    話題也就此打住,他們接下來邊吃邊聊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


    夜晚的篝火晚會已然熱鬧,千杯不醉對於如今的無憂來說很容易可以做到,酒剛入喉就被法力直接分解的一幹二淨。今晚許多人都醉了,看著鈴鐺和巫族的姑娘們在那裏手拉著手載歌載舞,心中莫名的一陣輕快,巫族民風淳樸不像外界的凡人界或者煉炁界那般勾心鬥角。


    就當無憂嘴角含笑觀看載歌載舞的人群之時,一個聲音突然在身旁響起,無憂聞聲看去隻見阿爾皮掂著一瓶酒和兩個粗瓷大碗,在他身旁坐下。這讓無憂心中一陣懊惱,作為煉炁士的他竟全然沒有發現有人近身,這是在巫族沒有人對他會有惡意,但這也讓無憂心中起了警覺,暗自告訴自己以後無論在何地該有的警覺之心不能不留,這些隻是在他心中一過而已。


    阿爾皮倒了一碗酒遞給無憂,自己又給自己倒了一碗,二人碰了碗一飲而下。


    入喉的烈酒使阿爾皮的臉又紅了一分。


    “先知用自己的生命,看到了一些事情,鈴鐺,你要相信你們的命運是連在一起的,相聚不會太遙遠。。我相信祖巫會保佑你們。。和我們的。。”阿爾皮有些醉了,說話有些大舌頭,無憂靜靜的聽著,他不確信阿爾皮說的是醉話還是在隱隱的提醒一些不能直說的事,但是他相信既然阿爾皮說是先知說的,那其中肯定是有所指的。


    “你醉了,桑羅族長醉了你把他攙扶迴去休息吧”無憂對不遠處吃肉喝酒的桑羅喊道。


    “唉,好嘞”桑羅抹了一把嘴,小跑過來一把攙扶起阿爾皮往族長帳篷走去,當被送進帳篷後桑羅便退了出去,而剛剛還醉醺醺阿爾皮卻坐起身來絲毫沒了醉意,“希望對他起一點幫助吧”阿爾皮喃喃道。


    而這些卻被坐在原處的無憂盡收識海,“看來我和鈴鐺身上會發生一些事情,這些事情讓看見這一幕的先知付出了很重的代價”無憂思索了片刻抬頭看到俏臉紅潤有些醉意的鈴鐺在和巫族的人們嬉笑,嘴角勾起暗道:“既然如此那由我接著便是”。


    而鈴鐺此刻卻對此全然不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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