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哪有什麽正邪,這一切都隻不過是某些人為了利益所促而已,是人性在作祟,我們的世界太過混濁了,”說到這這個聲音停頓了一下,但接著又近乎癲狂的說道:“但是我在那裏看到了完美的世界,真是太美好了。。所以我要用手中的劍,讓我們的世界也變成那般完美的世界,嗬嗬嗬。”


    聲音在紫霄道宗地下的地牢深處迴蕩著。


    “唉,這些都是你的心魔在低語在控製你,你要去戰勝它,壓倒他,你才能徹底的擺脫魔道,我的徒兒。”一道蒼老的歎息聲隨之傳出,兩個聲音在這幽深的空間裏不斷的迴蕩。


    “嗬啊——不,不是的,殺殺殺盡他們啊”這聲音如同悶雷一般,迴蕩開來,其中蘊含著滾滾的殺意。


    “啊,啊”


    “我的頭啊”


    “別讓他叫了,讓他住嘴”


    。。。這時其他的囚徒也發出慘叫,喊著讓著聲音停止。


    一個身著紫金道袍鶴發童顏的老道士,站在幽深的地牢中看著麵前被困在刻滿五雷降魔咒的鐵籠中,那道披頭散發狀若瘋魔的男子,目中黯然傷神,裏麵關著的不是旁人乃是他含辛茹苦養大並且親自教導的徒弟聞人空,這個兩百年前名動煉炁界的天才人物,如今卻被他的師傅不得不囚禁在紫霄道宗的地下牢籠裏。


    “都怪我,不該放任你去探尋墜魔之地,不然你也不會遭心魔侵蝕,隻是我不明白你到底看到了什麽,才會變成這樣?你不是意誌不堅之人呐,你修煉清心玄功已然大成,這世上還有誰的意誌之堅毅如你一般?怎麽會這樣呐。。。”這老者老淚縱橫的嘮叨著。


    裏麵那個狀若瘋魔的男子,卻安靜了下來,垂著頭一動不動似乎在聽老者的絮叨。


    良久一道沙啞的聲音自那蓬頭垢麵的男子口中傳出:“師傅,我在哪裏看到了未來,我真的看到了未來,所以我要殺了那些毀滅未來的人。。我要。。”


    “住口,那都是心魔所設的魔障,當不得真。”老者猛喝一聲打斷他的話語,又緩緩搖頭說道。


    “不,不是的,不是的”那人喃喃道。


    突然那人衝到欄杆處,雙手緊握欄杆瞬間隻見被握住的欄杆咒文亮起,道道金黃的雷光順著欄杆遊走,那人緊握欄杆的手都被燒的呲呲作響冒出了煙霧,但是他卻好似沒有知覺一般,他沒有癲狂,俊秀的臉上帶著激動的神情,如星般璀璨的眸子直直的看著牢籠外的老者,他目光璀璨有些癡癡的道:“師傅,師傅,你放我走,放我走吧,我要再迴去看看,我要再去看看。。”。


    “唉,癡兒啊”老者仰天長歎,甩了甩寬大的衣袖,轉身背影落寞的走了。身後不時的傳來聞人空“師父,師父放我走,放我走。。。”的叫喊聲。


    老者出了地牢出現在紫霄道宗的問道殿,三名氣息澎湃的元嬰修士已經等候在此了,見到老者立刻上前行禮道:“祖師,仙都城那邊傳來消息,碧波神府即將開放,而弟子們也都準備妥當了,是否還有其他要吩咐的”原來這紫金道袍老道士便是紫霄道宗那隻聞其名不見其人的祖師聞人天罡。而躬身說話的乃是當代紫霄道宗的掌門純陽子


    “嗯既如此,那魔道的人也該去了”聞人天罡目中光芒閃動。


    “目前還沒有探查到他們的蹤跡”純陽子道。


    聞人天罡點了點頭,閉目掐指演算,片刻後他一臉凝重的睜開了雙目,目中閃過一絲詫異。


    純陽子見聞人天罡麵色有異,便小心低聲問道:“祖師,是出了什麽事情麽?”純陽子心中納悶,他也是推演過的並沒有什麽異常。


    “迦葉血佛,竟然也去了”聞人天罡皺著眉頭道。


    聽到迦葉血佛的名號,純陽子三人均是臉色大駭,因為這尊邪佛三百年前就是元嬰後期圓滿的大修士了,一身佛法精深至極,當年死在他手中的元嬰修士兩隻手也數不過來,可謂兇名赫赫。


    “這碧波神府開,用不著他這麽重視吧?”純陽子擔憂道。


    聞人天罡搖了搖頭道:“你安排妥當,隨我走一遭,我倒要看看這老魔想做什麽打算”


    “是”


    純陽子簡單安排妥當。聞人天罡便帶著他,劃破虛空穿梭而去。這聞人天罡竟然也是個化神修士。


    仙都城,次日終於到了最後的選拔階段,這次將會選出十名散修,隨各大宗門進入碧波神府。


    抽簽以後,無憂被分到了第三組,和他鬥法的是一個麵色陰沉尖嘴猴腮的怪人,隻見身長不足四尺,身著一臉金線滾邊獸紋袍,袍子有些寬鬆鬆鬆垮垮的搭在身上,頭頂一撮黃毛梳成小辮耷拉在鋥光瓦亮的後腦勺上,活脫脫像一根豬尾巴,不大的三角眼上光禿禿的沒有半根眉毛,咧著一口不太規整黃牙哼哼冷笑,隻見他彎著身子看著無憂,雙手各持一把黑色散發著幽幽冷光的鐮刀,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無憂站在他不遠處的對麵,絲毫絲毫不掩飾的垂眸打量他,那侏儒見無憂用毫不掩飾的目光盯著他打量,感到無憂很不尊重他,而他平生最討厭別人居高臨下的盯著他看,心中怒氣升騰,看無憂的目光更加的冷了。


    一聲鍾響比鬥開始,那侏儒二話不說運炁舞著兩把法寶就朝無憂攻去,隻見他行動如風,速度極快,兩把鐮刀托著綠光被他舞的密不透風,無憂竟然突如其來的攻勢打的有些狼狽,那侏儒絲毫不給無憂任何喘息的機會,運氣他那詭異莫測的身法,如同一道道幻影一般,朝無憂四麵八方疾風驟雨般的攻擊而下。


    無憂身上不斷亮起蒙蒙光亮,那是護身鏡起了效用,無憂目中一冷,兩張中介金剛符貼在身上,瞬間身上亮起一層如同龜甲般的光罩,那侏儒雖然攻勢猛烈,打在護盾上叮叮當當亂響護盾的光都顫動起來,好似隨時撐不住一般,但卻一時不能傷無憂分毫,無憂感歎那侏儒的厲害,中介的金剛符都能撼動,雖然身上不疼,但是卻也不舒服。


    無憂知道不能再被動挨打,於是取出幾張中介火雨符,掐動法訣便祭了出去,符籙爆裂化作滿天火雨籠罩向那侏儒,那侏儒目中冷光一閃,連忙幾個閃躲後退而去,後退中一臉盾牌模樣的法器,出現在他周圍替他擋住拿著火雨,但是那畢竟是中介的火雨符,打的他盾牌法器光芒閃動搖晃,火雨結束後那法器也是光芒暗淡明顯有了些損傷,那侏儒臉上閃過一絲肉疼,隨即看向無憂怒火中燒喊道:“無恥小子,隻會用符籙之便,有種的和你老子我真刀真槍的打一場,保證打的你媽都認不出你。”


    無憂目中瞬間寒冷,臉色也不太好,盯著那侏儒冷聲道:“哼你個四肢不長的矮子”


    “你。。找死”侏儒大喊一句再次迅猛的攻擊而去。


    看著攻擊而來的侏儒,無憂手掐法訣向前一拍,頓時場上寒氣翻湧,瞬間形成一道道冰牆,那侏儒攻勢不減把兩把鐮刀舞成一個光幕,直接衝破道道冰牆,朝無憂殺去,但迎接他的卻是一把托著金芒的彎刀,彎刀旋轉著攻向他,


    侏儒無奈隻得擲出一把鐮刀與彎刀纏鬥而去,而侏儒手持另一把鐮刀攻向無憂,無憂卻取出一把冒著寒氣的長劍,長劍寒芒四射,帶著些凜冽的劍氣,這是陳淩道借給無憂的,據陳淩道說這把劍可是她大師姐送給他的,絕對不是凡品。


    無憂耍了個劍花,起了個劍勢,便運起身法朝侏儒近博而去,兩人很快撞在一起,叮叮當當的響聲不絕於耳。台上正鬥的熱鬧。


    台下看的精彩。但是鈴鐺幾人卻有些憂心。


    “這矮子這麽厲害”無憂有些焦急道。


    鈴鐺沒有說話滿臉的擔心和焦急。


    “無憂兄應該沒問題吧”陳淩道這會兒心裏也沒底了。


    不過無憂卻不知道台下幾人的擔心,此刻他和侏儒打的正激烈,無憂心中其實也很驚訝,驚訝這三寸丁竟然如此厲害,他都在猶豫是否要啟用太陽真火爐了。


    而那侏儒心中更是驚訝,他驚訝對麵這小子怎麽這麽難對付,他可是手段盡出了,再這麽打下去他就被消耗敗了。


    無憂使起他師傅教他的無名劍法,沒想到他成為煉炁士後,這劍法竟然更加玄妙,摧動間劍氣縱橫,漂移如仙。


    眼看無憂施展劍法越打越自如,而侏儒卻漸漸的破綻百出招架不及,終於在即將到時間之時,被無憂一道劍氣挑飛了手中法器,又一劍劈飛了侏儒,侏儒敗下陣來。


    比鬥結束。這時其他的比鬥早已經結束。


    無憂飛下比鬥台,鈴鐺無憂陳淩道幾人就迎了上來。而無憂順手把冒著寒氣的劍扔給陳淩道,陳淩道伸手接了過去。


    “你沒事吧“鈴鐺擔憂道。


    無憂對鈴鐺笑了笑正準備說話,突然廣場上一陣嘈雜,就見仙都城上空突然暗紅色的血雲,密布範圍不斷變大片刻便遮蓋了大半的天空,還散發著陣陣的血腥味。


    “這怎麽迴事?”


    “那裏冒出的血雲?”


    “怎麽這麽邪性。。”


    廣場上眾人詫異之時,突然血雲中竟然傳出了誦經之聲,梵音嫋嫋傳遍整個仙都城,開始還不覺得但慢慢就有人開始感覺不適起來,心浮氣躁,仿佛有一股怒氣在體內翻湧。


    而無憂立刻運轉通天訣抵擋那怪異的梵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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