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倒是個仙家大宗,不過看其行事倒是頗有驕橫之風。”吳亮撇著嘴道。


    “哼,一群自視甚高的八婆罷了”陳淩道有些惺惺的說道。


    “休得胡言”一道宛若天籟的聲音,輕輕傳來。幾人四周看去卻沒有見有人。


    正在幾人疑惑之時,陳淩道道:“別找了,是我大師姐神念傳音”神念傳音最起碼得凝丹以後才能施展,對神識強度有一定要求,凝丹期神識更加堅韌便可以做到這些。


    幾人才引炁期,陳淩道如果不說,他們對這些並不知曉。


    受到了姚靜琪的溫柔警告,幾人不敢再妄言。突然陳淩道示意幾人朝一個方向看,幾人順著看去,隻見一個紅色鑲金的撥雲帆行駛過來,船身和他們的一樣大,船頭前麵雕刻著一尊巨大怒目金剛,船上前後三座金瓦大殿,聳立其上,離近了看去,幾十個光頭和尚雙手合十,整整齊齊的排坐在甲板上,梵音嫋嫋,靈光閃耀,聽之有種讓人摒棄雜念,心氣平靜之感。


    待佛帆遠去,幾人才迴過神來。


    “這就是萬佛寺吧?”鈴鐺喃喃道。


    “嗯是的,是萬佛寺的撥雲帆”陳淩道迴道。


    “聽他們的梵音,倒是有些清心靜神的功效”無憂略帶驚訝的輕聲道。


    吳亮正準備接話,突然帆身一陣顛簸,隻見一艘金光閃爍,比昆侖聖境的撥雲帆還大的的巨大的樓船,衝散雲霧,掀起氣浪,帶著砰砰的音爆之聲,飛行而過。


    帆上有多人被突如其來的顛簸,顛倒在地,鈴鐺一個不穩,差點摔倒,幸好被無憂伸手攬住,吳亮就沒那麽好運了,一頭撞到了船舷上,痛的直罵娘。


    陳淩道抓著船幫才站穩。


    “他瑪德,那是哪個宗門,這才是真不把你們宗門放在眼裏啊”吳亮破口大罵,不忘煽風點火。


    無憂則是看著飛走的金色巨大樓船目光微沉。


    鈴鐺站穩後發現靠在無憂懷裏,瞬間臉頰粉紅,掙紮著起了身,看向無憂的目光晶瑩剔透,充滿情愫,無憂地頭對她亦是溫柔一笑。


    “哼,金光聖地還是這麽囂張”陳淩道冷哼一聲,隨即又朝船頭處喊道:“大師姐,這金光聖地也太不把你放眼裏了呀”


    姚靜琪聽後溫柔的瞟了陳淩道一眼,陳淩道瞬間嚇得縮了縮脖子。


    不過隨之便看到,一道紅芒閃過,就見遠處金光聖地的樓船,護罩碎裂,船上有人飛起想要抵製,卻被紅芒斬落一頭栽倒在船上,紅芒速度不減直接斬斷了樓船上一根桅杆,那樓船瞬間不穩搖搖晃晃幾乎墜落雲端,許久才漸漸穩住。


    這時一聲怒吼從樓船傳出,隻見一道金光從樓船上飛出,直朝丹鐤宗撥雲帆而來,眨眼便到了跟前,隻見一個身著金衣披頭散發的麵色陰鬱青年模樣的男子,發冠可能是是被剛才斬落時掉落了,隻見他虛空而立負著雙手一臉的憤怒和高傲,鷹目冷冽不屑的瞥著下麵船上眾人,喝道:“是誰,你自己站出來,不然我毀了你們這撥雲帆。”


    “是我,而且我不喜歡仰著頭說話”言落,就見那金衣男子被一道紅芒纏住,然後狠狠摔到夾板上。


    金衣男子被這一係列給弄懵了,什麽情況,我在哪?我怎麽摔下來的。金衣男子臉色越來越紅,眼睛裏噴出火來,怒吼道:“啊—你們找死啊”掙紮著就要站起來,卻發現怎麽也動不了,心中大驚,他是元嬰修為,能製住他的人不多,這時他才感到他衝動了,怒氣上頭失了智謀,剛才人家能輕易斬落他,如今他來問罪人家又豈會懼他?


    “嗬,誰找死?”一道天籟般的聲音傳來,不過卻滿是不屑。


    金衣男子抬眼望去,便看到一個白衣勝雪,渾身靈光環繞的絕美女子,俏臉含笑的站在旁邊,垂眸看著他,目光裏卻閃著寒意。


    金衣男子看見來人後心中卻沒一絲敢窺其美色的心思,心下更是大驚,口中發苦,心道:“真是走了背運了,惹上了這個玉麵羅刹”


    “靜琪仙子,誤會,都是誤會”金衣男子認錯道。


    “既然是誤會,那還請陶海道友,當眾認個錯吧,還有我門下弟子跌倒摔傷者較多,你總得有所表示不是。”聲音依然柔美。


    陶海敢怒不敢言,怒目圓睜,後槽牙咬的咯咯作響,但是他隻能咽下去最後隻能低聲道:“我。我認。。我賠”


    “如此,甚好”


    接下來陶海當眾表演了一番當眾道歉,而後丟下一袋子炁石後頭也不迴的走了。


    陶海心中卻把姚靜琪罵了個狗血淋頭,:“她媽的,臭婊子,別落到我手裏,到時候讓你欲仙欲死”想到第一美人姚靜琪委身於他胯下,他目中閃著淫邪光芒,不覺得舔了舔嘴唇。


    不管陶海怎麽在心中編排姚靜琪,這對姚靜琪來說隻是微不足道的小風波罷了,懲戒過了就拋之腦後。


    一係列操作看的無憂三人吃驚不已,這全程都不見姚靜琪有什麽明顯動作,金衣男子就被教訓了一頓,最後還得賠禮道歉。


    而且聽陳淩道說那是金光聖地的其中一位元嬰期的聖子,也是年輕一輩的翹楚,修行才不到百年。


    但是就是這樣一個天才人物,在姚靜琪麵前竟然如同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一般。


    無憂三人更是驚歎不已。


    “你大師姐揍元嬰修士如同兒戲,那你師姐到底什麽修為?”吳亮吃驚道。


    陳淩道沉吟片刻:“這個問題我問過二師姐,二師姐隻說深不可測,我又問了三師姐,三師姐隻是搖頭,我也問過師傅但是師傅卻讓我不要再問。”


    “如此神秘”無憂捏著下巴詫異道。


    “真是謫仙一般的人啊”鈴鐺滿眼向往之色。


    “唉,怎麽從沒聽你提過你四師姐?”吳亮突然問道。


    聽到問話陳淩道呆滯了片刻,才緩緩道:“我四師姐。。她”看出陳淩道的為難之色,無憂擺了擺手笑道:“他隻是隨口一問,如果有難言之隱,還請陳兄就不要再提了”


    “倒不是什麽難言之隱,在煉炁界不是什麽秘密,隻是對我們丹鐤宗來說卻是一個汙點。”陳淩道苦著臉道。


    “為什麽呀”鈴鐺好奇的問。


    無憂吳亮二人亦是看著他。


    “哎,三師姐叫做鈴蘭,她是一個天真散漫的人,記得小時候總是她帶著我和五師姐我們一起,去偷二師伯的靈果,抓大師伯的靈魚,偷吃四師叔的靈丹。嗬,整個兒時的歡樂事差不多都是三師姐帶給我們的。可是就在我十歲的時候出了變故,我仍然記得,無邊無際的黑雲遮住了天空,血色光華映照了半個天空,幾尊魔氣滔天的人就虛空站在那黑雲與血色交織的天空下,魔音貫耳,震的我頭昏目眩,昏昏沉沉間我仿佛看到了四師姐,眼含淚水對我笑了笑,然後頭也不迴的飛上了天,然後就是師傅的怒喝和那些人的狂笑,後來我就昏了過去,後來我才知道,三師姐是聖王宗宗主的女兒,也是聖王宗的聖女,潛伏丹鐤宗就是為了窺探化神丹,那是元嬰圓滿突破化神的聖藥,那是師祖煉製據說的一共隻有一掌之數,那個東西服之據說可以提高衝擊化神的概率。”


    “那她拿到了?”鈴鐺對於化神概率的概念並不感冒,她隻是關心她有沒有拿到。


    “應該拿到了吧,師傅不肯說,不過看他的臉色我估摸著應該是拿到了”陳淩道歎息道,隨即又接著道:“其實我們對於三師姐偷藥這件事,並沒有其他的想法,師姐們仍然覺得她還是那個調皮的師妹師姐,而我仍然覺得她還是那個帶著我們偷雞摸狗的師姐,隻是放到正道和宗門的層麵,她就是叛徒和詭詐的魔女,遇到了是要誅殺的”。


    鈴鐺抿了抿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吳亮隻是拍了拍陳淩道的肩膀。


    “她可能也是沒有辦法,世間事總是身不由己”無憂緩緩安慰道。


    陳淩道笑了笑沒說話。


    突然帆上人聲嘈雜湧向撥雲帆的前麵,指指點點,幾人也圍過去向前觀望,隻見遠處彩雲環繞處,一座依山而建的巨大的梯形白色城池出現在眾人眼中,城池呈階梯狀,一層一層往上延伸直至山頂,山頂之上一座高塔直插雲海,他頂之上鑲嵌一麵散發著柔和的光芒的鏡子,而這個鏡子樣物件就是仙都城護城大陣的陣基,同時亦是一個超越法寶的存在,靈寶——羲和鏡,而此鏡歸屬於紫霄道宗炎雷真人。


    “仙都城到了”陳淩麵麵露期待之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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