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在冒著火光的死亡之地,行進了一個時辰,越走越熱,四人運炁施展引風術,在體表形成一個風罩來驅散熱浪,但是在滾滾熱浪的襲擊下,他們的炁消耗的很快,他們最後不得不手握炁石,一邊運炁一邊施展引風術。


    “再這麽熱下去,我要堅持不住了。”吳亮氣喘籲籲道。


    “引炁的速度跟不上消耗,再這樣下去,我們要變成烤肉了”無憂也叫道。


    “別說喪氣話了你倆,也不知道巫族人是怎麽扛著熱浪走過去的”鈴鐺嬌嗔兩人一句說道。


    “他們皮糙肉厚,比咱們能抗”無憂開口道。


    “是這樣?”鈴鐺翻了個白眼道。


    “嗯,無憂說的其實也對,因為巫族以炁煉體身體強度恐怖至極。”常言開口道。


    鈴鐺點了點頭。


    。。。。。。


    幾人又在滾滾熱浪中行進了一個半時辰,終於慢慢的涼爽起來,地麵上也不再突突的冒著烈焰,漸漸的地麵上開始起了霧,灰霧如水一般在地表流動,幾人趟著如水般的霧氣,謹慎的往前走,時不時的在地縫裏竄出一股股慘綠色的火焰,照的周圍都是慘綠色。


    “這怎麽越走越冷了”吳亮搓了搓胳膊哆嗦道。


    鈴鐺也是冷的打了個冷顫。


    “這地方真邪門忽冷忽熱的”無憂抱怨道。


    “前邊那是啥?”吳亮突然一把拉住無憂指著前方說道。


    無憂三人順著吳亮所指的方向看去,隻見一個身著怪異鎧甲的人,搖搖晃晃的朝幾人走來,動作僵直,每一步走的都很僵硬。


    “吼…”那個人往前伸著胳膊,發出沉悶的吼叫。


    常言的臉色隨著那“人”的接近,越來越難看,隻見那人穿著破爛的怪異盔甲。露出的皮膚是褐色的幹枯的,緊緊的貼在骨頭上,黑黑的眼眶裏冒著慘綠的光,漆黑的嘴巴一張一合的發出沉悶的吼叫聲。


    “不好,這恐怕就是行屍”無憂話音剛落,就見一個兩個三個…無數的,人影僵硬的圍了過來,眼眶中冒著綠光。


    “祭法器”常言沉聲道。


    隨之鈴鐺取出法器,拿出炁石安進了炁石凹槽裏,得了炁石的能量,那鏡子瞬間散發出金色的光華,常言拿過鏡子朝著屍群照了過去,一道道金光發射而出,打在行屍身上,行屍眼眶中綠光瞬間消散倒了下去。


    就這樣幾人邊打邊走,但隨之吳亮大叫道:“不好,咱們得快點走,那那那些行屍又起來了。


    隻見原先倒下的行屍開始慢慢的複蘇,又站起身來。


    “看來法器對行屍隻有暫時的麻痹作用”常言沉著臉道。


    四人加快了步伐,一邊用法器開路,一邊用撿來的長戟,把接近的行屍推開。


    但就在幾人配合默契的快速往前衝之時,突然幾人聽到“嗚嗚嗚”的聲音,這種聲音他們可太熟悉了,那鬼城的鬼影也是這麽叫的。


    “不能停留,快走”常言看著前方出現的身著青銅鎧甲的鬼影大喊道。


    金光射出,擊散一道道鬼影,不過不長久,鬼影還是會恢複如初。


    四人就這樣,隨著炁石一塊一塊的消耗,終於在消耗了十幾塊炁石後他們終於闖入了一個石洞裏,石洞中央的地上刻畫著一個一丈大小的圓形陣法,法陣有六個陣眼凹槽,需要在所有凹槽裏放置上炁石才可以驅動。


    鬼影和行屍朝著石洞湧入,常言用法器鏡子不斷射出光線,無憂則用三根長戟,卡住洞口,暫時阻止它們前進的步伐,鈴鐺和吳亮快速把凹槽填充完畢。


    在填充完畢的一瞬間,法陣亮起了藍色的光芒,隨著光芒越來越升,他們匆忙進入光裏,鬼影和行屍沒了阻擋吼叫著朝他們撲來。隨著嗡的一聲響,光芒大盛,不過隻是片刻,光就暗了下去,法陣上隻有化作碎石的炁石,哪裏還有四人的蹤跡?行屍和鬼影在洞裏來迴轉悠,也沒了目標。


    在不知道什麽位置的山林裏,一處殘垣斷壁的廢墟之中突然一道藍光閃過,就見四個人影出現在了廢墟之中,這四人就是無憂,常言,鈴鐺和吳亮。


    他們現在法陣中,一臉不可思議的打量著四周,他們所處在茂密的叢林裏,地麵上全都是殘垣斷壁,這是一個年代久遠的廢墟遺址,廢墟之中開滿了各色的野花和野草,他們跨出法陣,“按照阿爾皮的說法,這裏離丹鐤鎮不遠了”吳亮有些興奮的說道。


    “是啊,終於出來了呀”鈴鐺深吸一口氣微笑著說道。


    “這裏的炁很濃鬱,我感覺渾身舒坦,神清氣爽”無憂伸了個懶腰深吸一口氣道。


    他們在遺跡中,探查時,發現了一塊石碑,上麵三個厚重的大字,寫著“天符宗”三個字。


    “看來這裏是個叫天符宗的門派所在”常言說道


    “是啊,這肯定是煉炁門派,結果變成如今這個模樣。”無憂感歎道。


    “世間萬物,盛衰相依,沒有什麽是永盛不衰的,王朝不能煉炁的宗門想必也是也不能,這是規律。”吳亮一副高深的模樣搖頭晃腦的說道。


    “呀,吳亮你竟然能說出這麽高深的話來。”鈴鐺推了推吳亮揶揄道。


    吳亮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你們說這裏會不會有什麽遺留的寶物?”無憂看著這片遺跡神秘的說道。


    “寶物?”鈴鐺看向無憂挑了挑眉道。


    “來都來了了說這麽多幹啥,去看看不就行了“吳亮一擺手說著就往裏走去。


    四人在廢墟中翻磚溜瓦,一直找到入了夜,夜晚的遺跡裏出乎意料的不陰森,反而有種靜謐的美,無數的螢火蟲,在花叢裏在殘垣斷壁中穿行,微風拂麵帶來陣陣芳香,月光如洗給遺跡遮上一層銀沙。


    幾人穿行在螢火花海之中,探尋著可能存在的藏寶之地。


    亥時月上中天,幾人卻沒什麽發現,這時卻烏雲蔽月,眼看盡然要下雨,幾人找了一處四麵透風的大殿,不過房頂還算能遮些雨水,歪歪扭扭的牌匾上書寫這傳功閣幾個字,幾人剛踏進殿內就“嘩——”一聲大雨傾盆而下。


    他們找了處不漏雨的地方,坐下休息。


    幾人聽著雨聲閑聊著,憧憬著他們即將踏入煉炁界的新生活。


    “我覺得我們應該拜入宗門,這樣我們就會有煉炁的功法和資源,而且憑我們現在很難去到南海,不如先提升修為再做規劃。”常言說道。


    “我同意,從咱們所經曆的,我認為煉炁界更是遵從弱肉強食的道理,我們拜入宗門也算是有個靠山,等咱們都成了真正的煉炁士,那時候南海還不是轉眼可到。”吳亮思索著說道。


    “是這個道理,我也覺的應該這樣,但是我卻有不得不繼續走的理由,其實南海我必須得去一趟,而後我必須得返迴道觀,這樣一來我怕是不能和你們一同入宗門”。無憂緩緩說道。“而且”無憂停住了沒在說話,隻是在心裏道“我師傅等不了那麽久”猶記得下山前他聽到天慧大師跟他師傅的對話“卜道生,你的傷需要南海仙藤來煉藥,如此才有一線希望,不然你隻有六年壽數了”而他師傅卻仍然神色淡然的開口道:“南海血藤?唉,太遠了也太險了,隨緣分吧”後來他們說了什麽他再也聽不進去,他隻記住了他師傅隻有六年,需要南海血騰治病。因此他撒謊說要下山遊曆,他師傅讓他六年內迴觀一趟,這才走了後邊的事情。


    “為什麽啊,那。。那你豈不是要和我們分開?”鈴鐺目光複雜看著無憂道。其他二人亦是看著無憂。


    “因為我師傅需要一味叫做南海血藤的東西治病,所以這也是我堅持尋仙南海的緣由。”無憂想了想告訴了他們。


    “原來如此,那我陪你一起去尋了藥再去宗門學習玄法”常言點了點頭緩緩說道。


    “我也去”


    “還有我”


    無憂見三人看著自己神情堅決不想運作,心裏莫名的感動,他搖了搖頭道:


    嗨不必,你們先去入了宗門學習玄法,等我迴來找你們,到時候你們肯定是有所成的這樣一來,到了那個時候有你們學有所成修為大增,以後我去找你們也算是有了照應不是,如果你們同我一起這樣隻會平白的浪費了所有人的時間,這樣得不償失啊”無憂沉吟了片刻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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