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陸玄帶著三人離開了歸一教的臨時總壇後,閻丹鋒三人也跟著離開。


    “二師兄,他們往隕星穀那邊去了,我們要不要跟上?”


    閻丹鋒微微皺眉,莫非師尊給了他們進入隕星穀的方法?


    呂勉扭頭看向閻丹鋒道:“師兄,看來師傅是一心要傳位給那陸玄,絲毫不顧念師兄這些年為了歸一教鞍前馬後做了多少事?”


    “就是,要我跟他,做夢去吧!”另一名弟子冷哼道。


    閻丹鋒皺眉道:“師尊自有考量,莫要胡說!”


    “還是二師兄胸襟寬廣,隻是二師兄你真的願意屈居此人之下?”呂勉看了一眼陸玄等人離開的方向:“我看這位小師弟可未將師兄放在眼中,而且此人極擅巧舌,昨日隻是幾句話,便讓血煞門大敗,小師妹跟在他身邊,怕是早晚得被他騙了!”


    “莫要胡言!”閻丹鋒眼中閃過一抹殺氣,冷哼道:“跟上去。”


    “是!”


    ……


    隕星穀出現後,聚攏在東州的修士便越來越多,隻是如今隕星穀被道盟和佛門的人封鎖後,如今這大多數修士隻能聚攏在周圍看有沒有機會溜進去。


    事實證明,修士跟普通人的區別也就是多了份修為而已,當這些人聚在一起的時候,跟普通人也沒什麽區別,喜歡往人多的地方湊熱鬧,或是互相交換情報,或是單純找人抱怨。


    “咱們來這兒幹什麽?”看著遠處剛剛被修士們建起來的集鎮,張沅柔不解道。


    就像張沅柔修建基地一樣,修建個臨時容身的小集鎮對六品修士而言,太容易了,看著裏麵不少化境武夫或築基期修士,張沅柔疑惑陸玄為何帶他們來這裏。


    這裏人雖然多,但六品修士不超過二十個,有什麽用?這不就是烏合之眾麽?


    “分開進去,見機行事。”陸玄沒有解釋,當先邁步朝集鎮而去。


    已經是初夏,酷熱的陽光照射在已經被踩平的土路上,吵雜的人聲從四麵八方匯聚過來,像極了一座小城。


    修行達到八品後基本已經可以寒暑不侵,但這種天氣下,沒什麽要緊事時,人們還是喜歡找些能夠避暑的地方。


    這建設集鎮的也是位雅人,地方不大,但五髒俱全,竟然還有酒樓提供服務。


    跟尋常酒樓不同,這裏的酒樓沒什麽雅座包間,簡單的擺了幾十張桌椅供人喝酒,這裏也是人最多的地方。


    陸玄看著眼前的酒樓,神念掃過,立刻引來數道不善的目光。


    根據徐逸帆的科普,在修行界,隨意以神念探查他人是很不禮貌的事,脾氣爆的甚至會直接動手。


    不過這裏的人似乎文明些,並沒有出現動手的場麵。


    陸玄對於那些不善的目光不以為意,大馬金刀的進了酒樓,隨意坐在一張空桌旁,好奇的看向四周,一名築基修士懶散的走過來道:“客官要點些什麽?”


    那態度,像極了加班沒有加班費的打工人。


    “這裏有什麽酒?都什麽價錢?”陸玄好奇道。


    “尋常酒這裏都有,我家主人為的是結交各路豪傑,隻要不是靈釀,都不收錢的,如果靈釀的話,一枚靈石一壇。”築基修士隨口介紹道。


    所謂靈釀,是用靈果、靈米釀造的酒水,據說有一定增進修為的作用。


    “那就來壇靈釀嚐嚐!”陸玄隨手摸出一枚靈石,這是歸一教的積蓄,畢竟不掌握靈礦,所以靈石不多,臨走時,張沅柔不舍的分了他五枚。


    “稍等!”築基修士的態度稍微端正了一些,麻利的離開去為陸玄拿酒!


    敗家玩意兒!


    剛進來的張沅柔看著這一幕銀牙緊咬,靈石哪有這麽糟踐的?


    “師妹,小心壞了師弟的計劃,找地方坐!”徐逸帆見張沅柔麵色不對,給她傳音,神色不變的找了一處靠窗的位置坐下。


    張沅柔無語,恨恨的坐在徐逸帆對麵,一人要了一壺普通酒。


    “這酒樓開了數日,倒是少見有人點這種靈釀。”


    “一枚靈石呐,都可以去一趟隕星穀了,想必這位也是個不差靈石的。”


    兩人剛坐下,就聽有人在低聲攀談。


    “這位兄台可去過隕星穀?”隨著築基夥計給陸玄斟好酒,一名金丹修士對著陸玄抱拳道。


    “今日剛來,還沒去,怎麽了?”陸玄嚐了一口靈釀,有種清靈之感,體內似乎有靈氣逸散出來,很快被體內血液吸收。


    “如果身上靈石不多的話,我勸兄台還是省著點兒用。”金丹修士善意道。


    “怎麽說?”陸玄伸手一推,一隻斟滿了靈釀的酒碗落在對方桌案上笑道:“兄台可否詳說?”


    “多謝。”金丹修士也不客氣,輕抿一口笑道:“兄台剛來,還不知此地近況,如今那隕星穀已經被各大宗門聯手封鎖,想要進隕星穀尋機緣的,需交一枚靈石方可進去。”


    “如此霸道?”陸玄挑眉道。


    “裝的還真像。”張沅柔看著陸玄那仿佛第一次聽說的模樣,忍不住吐槽道。


    徐逸帆沒有說話,靜看事態發展。


    “誰說不是?”另一名無漏境武夫灌了一口酒歎道:“老子行走江湖多年,這道盟的人,不管走到哪兒,都是一副盛氣淩人的架勢,不管出了什麽寶物,都要搶占,搞得好像這天下寶貝都是他們的一般,咱們這些無門無派的,在他們眼裏狗都不如!”


    這酒樓裏除了陸玄四人,六品有八個,他們之間說話,那些化境或是築基修士自然不敢隨意插嘴。


    不過這武夫的話卻是打開了話匣子。


    “這位前輩說的不錯,記得去年我在莽山那邊尋到一枚朱果,身邊有一頭妖蛇守著,大家都知道,這朱果也就對先天境有用,我本是想給我徒兒用的,誰知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斬殺那妖蛇,卻來了個青玄道宗的,非說這靈獸是他們宗門豢養的,不但奪了朱果,還差點要了我的命,我都不知道莽山何時有了主?”


    “唉,我前年也被奪走了一枚靈騰,這東西八品以後就沒用了,他們是將這大乾地界當做自家的了,咱們這些散修,好不容易攢點兒家底兒,還得被他們這般盤剝。”


    “我估計啊,這次隕星穀落下的寶貝,也是道盟和佛門之間搶奪了,那朝廷的人我看都玄!”一名築基修士感慨道。


    一時間,隨著這幾人的加入,話題漸漸被拉遠,這些大宗門平日裏顯然霸道慣了,這些散修積怨已深,一有機會就開始宣泄。


    “嗬~”


    陸玄看著這些人,搖頭輕笑,眼中帶著幾分嘲諷。


    “兄台似乎對大家所言頗有不屑。”最先說話的金丹修士看著陸玄這般表情,忍不住皺眉道。


    “是挺不屑,在這裏說的再多有何意義?”陸玄耿直的點點頭道:“我看呐,大家喝完這碗酒,還是迴去吧,這至寶與諸位無緣。”


    “你這話什麽意思?”武夫不滿的一拍桌案站起來,兇狠的看著陸玄。


    “字麵意思。”陸玄迎向對方的目光,冷然道:“你們隻知道在這裏宣泄不滿,卻連人家這般做的目的都不知道,還想著跟人家搶奪至寶?豈非可笑?”


    “混帳,這般簡單,如何看不出來!?”無漏境武夫怒道:“不就是趁機斂財嗎?”


    “整個大乾六品修士有多少,能拿出多少靈石?人家大宗門各個掌握著靈礦,伱這三瓜兩棗,就算所有的散修每天去一趟,所交的靈石,甚至不夠人家半天挖礦挖出來的靈石多!”陸玄冷笑道。


    “兄台,那你說這是為何?”金丹修士皺眉道。


    “還能為何?為的就是分化你們這些蠢貨,交了靈石才能進,無疑是讓散修中有實力的進去,這樣一來,既能避免咱們這些散修抱團發難,又能減輕爭奪靈寶的壓力,散修中有實力進去的終究是少數,這些人對大宗門能有什麽威脅?”


    “人家隨手一個小伎倆,便輕易讓眾多散修分解,諸位在做什麽?在這裏抱怨人家收費?就這,竟然還妄想與人家爭奪至寶!?”陸玄看向那無漏境武夫道:“兄弟,就是因為你這種不動腦子的,人家才會叫我們粗鄙武夫!”


    “我……”無漏境雖然覺得陸玄說的很有道理,但被對方如此嘲諷,臉上哪能掛得住,當即起身對著陸玄就是一拳轟來!


    “太慢了!”陸玄搖了搖頭,眼中帶著濃濃的不屑,隨便側頭,讓過對方拳頭,一把摁住對方的腦袋,往下一扣,桌案碎裂,腦袋直接被摁在地裏。


    “老子說這些,是讓你這蠢貨清醒些!”陸玄粗暴地將對方丟在一邊。


    武夫狠狠地盯著陸玄,卻沒再衝上來,隻是一個簡單交手,對方無論力量還是速度就已經將自己碾壓。


    雖然沒有動用真元,但想必不弱,他也不想再自討沒趣。


    “你說這些有什麽用?”無漏境武夫冷哼道。


    “有沒有用,要試過才知道!”陸玄看向所有人道:“但我知道,在這裏怨天尤人,絕對沒用!”


    徐逸帆注意到陸玄看過來的時候,在自己這裏頓了頓,心領神會,朗聲道:“莫說這些沒用的,你若有辦法,便說出來,說得有理,我們大夥自然服你!”


    張沅柔茫然的看著徐逸帆,沒事接什麽話?陸玄沒放信號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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