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鴰戰戰兢兢,賠笑著,“這妓女總要最大限度的發揮自己的吸金才能,更何況是花魁。”


    “本公子會養不起她?”


    “伍公子說笑了,絕對養的起,就是看公子好些天沒有迴來,這才出此下策,隻不過她這幾天身子都幹淨,並沒有接客。”


    “滾。”


    “是是是,老鴰這就滾。”


    “等一下,將雅枝姑娘帶上來。”


    “是是是,伍公子。”


    “嗯,滾!”


    “……是。”


    雅枝姑娘婀娜多姿地走上去,眉間用朱砂畫了一個琵琶符號,“伍公子可是在尋找奴家。”


    隆武皇帝似笑非笑,就在雅枝姑娘以為她不會開口的時候,聽到那伍公子的迴答,“對,沒錯,是在尋找你。”


    此刻隆武皇帝身邊隻是跟了一位侍衛,本來還以為他很信任容木公公,說到底還是信任身邊可信之人。


    侍衛叫做司徒庭軒,是司徒老將軍的大兒子,司徒老將軍是皇上生母的堂哥。


    這侍衛一米七五的身高,手拿黑色長劍,穿一身勁裝,身子有些精瘦,那雙平靜的眼睛裏是如貓頭鷹一般敏銳的洞察力,傳聞十三歲就已經能夠獨自完成刺殺。


    是位高手。


    那麽殺隆武皇帝,就不能近身了。


    “看他做什麽,罰酒!”隆武皇帝將雅枝姑娘抱到大腿上,直接灌酒。


    “伍公子別急,奴家隻看公子。”雅枝姑娘用手帕遮嘴柔聲笑著。


    “哈哈。”隆武皇帝把玩著她的手,“你的舞跳的真好看,是否願意再跳幾首。”


    “奴家自然願意。”


    又是歌舞升平,皇上竟然十分喜歡雅枝跳舞。


    “娘娘娘娘,娘娘娘娘。”坤寧宮中翠三在一個勁的拍門。


    屋子裏城暖躺在床上睡覺,奇怪的是戴了半邊臉的麵具。


    可以從另一側未遮掩的臉上看見不安。


    “娘娘您快起來,發生大事了,一群妃嬪指名道姓要找你。”翠三大聲唿叫著,可是屋子裏的城暖依舊沒有給她開門。


    “不行了,硬闖吧。”翠三說著,就直接推開了房門。


    她急匆匆的往裏麵趕,卻發現城暖已經端坐在床榻上。


    南宮城暖的臉上有些薄汗,應當是剛剛睡醒。


    翠三看見皇後娘娘大驚。


    剛才拍那麽久的門,皇後娘娘為何不說讓她進來。


    睡得很沉很沉麽。


    “怎麽了,將本宮的話當耳旁風了,滾出去。”城暖聲音很平和的,並沒有什麽斥責的語氣,卻感覺殺機重重。


    翠三趕緊跪了下去,“請恕罪,是奴婢的錯,隻是外麵有楚美人與良妃非要叫您。”


    “想要見本宮?每天早晚一次問安還嫌時間不夠多麽。”


    “娘娘……”


    “讓她們進來。”


    良妃與楚美人一前一後走了進來,而此刻的城暖已經穿好衣服,衣著得體地坐在楠木桌上品茶。


    “怎麽皇後娘娘氣色看起來很不好。”良貴良妃來有些生氣的樣子,說起話來陰陽怪氣的。


    “良貴人良妃說,別在本宮這裏墨跡。”她對良妃的印象還算可以,所以語氣不算很重。


    良妃卻步步緊逼,“皇後娘娘這是怎麽說話呢,妾身為什麽過來您難道不清楚麽。”


    “本宮怎麽會清楚,你把話說清楚。”城暖也並不開心。


    “說清楚就說清楚,真不知道皇後怎麽這麽愚蠢。”


    “說本宮愚蠢,本宮每次功課都拿a+,細問之下也是學霸。”


    “那你就是蛇蠍心腸,為什麽要毒害楚美人。”


    “她懷著孩子,大著肚子,本宮碰都未曾碰一下好不,怎麽就毒害她了。”


    “那你送給妾身的布匹,妾身送給了楚美人,結果害的楚美人動了胎氣。”良妃後麵不敢說下去了,她差點害死楚美人。


    城暖看出了這良妃是有些自責的。


    也猜出來大概是啥事了。


    又是陷害。


    “那就是普通的布匹了,後宮妃嬪本宮最少送了一個遍,你去看看有何不同了。”


    “不對,肯定是你。你好狠毒的心,那布匹被紅花浸泡過。”


    “放肆!”翠三走過去就是一巴掌。


    扇的良妃的臉都歪到了一側。


    城暖暗地裏嘶了一聲,聽起來就疼。


    她南宮城暖都快被搞蒙了。


    不過她就算是現在解釋也沒人會原諒她南宮城暖。


    隻會覺得翠三動手是本宮指使的。


    隻能裝作不慌不慢的解釋,“你真是可笑,這布匹什麽時候送的心裏沒數麽,那時候你們肚子裏誰懷孩子了,一天天平的跟菜板似的。”


    “你……”良妃凝噎。


    “本宮隻不過實話實說,良妃來喝杯茶。”城暖端給良妃。


    良妃看著城暖手中那杯茶,一臉警惕的看著城暖,並沒有立刻接過去。


    “怕什麽,怕本宮下毒啊。”城暖正要喝下,被良妃先行一步接了過去,然後一飲而下。


    隨後將杯子還給了城暖。


    無論如何,現在還沒有證據能夠證明是城暖皇後下的毒,因此不能再撕破臉皮。


    皇後畢竟是一宮之主,她給自己的茶水就算真的有毒,她也不應該拒絕。


    城暖讚揚的點頭,隨後迴答,“這件事情真不是本宮幹的,紅花之事與本宮無關。”


    一直沒有說話的楚美人還在抽泣著,這時候卻說了話。


    “妾身知道自己不過是區區一位美人,沒有多大的名分,比不過皇後娘娘。”


    “不過妾身得皇上垂憐,幸而懷上了龍子,很是感激。”


    “希望皇後娘娘能夠放過妾身肚子裏的孩子。妾身死不足惜,可是肚子裏的孩子終究是當今皇上的親骨肉,萬不能有任何閃失,希望皇後娘娘能夠可憐可憐妾身。”


    楚美人說的可憐。


    皇後隻能再次重複一遍,“好好聽本宮說最後一遍,這真的不是本宮做的,你們換個人去背鍋好不好?”


    “不是你做的是誰做的,隻有你之前對楚美人懷恨在心。”良妃也有些遲疑。


    看皇後的樣子,似乎真的冤枉了她一樣。


    不過楚美人也說可能是得罪了皇後娘娘。


    那可是楚美人肚子裏的皇子,斷然不會拿自己肚子裏的孩子陷害皇後。


    “本宮為何懷恨在心,皇後之位是本宮在坐,不用生孩子就能被叫做額娘的也是本宮,怎麽不說是楚美人對本宮懷恨在心呢。”城暖看向楚美人凸顯的肚子。


    對啊,這裏麵是楚美人的孩子啊。


    可是誰敢陷害本宮,當真不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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