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泛紅,脆弱得像鏡花水月,甚至還帶著細微的抽泣。


    “姐姐,我真的好可憐,從小沒有人疼,這這樣懵懵懂懂的長大,我根本不知道如果相信別人?


    我如果相信他們,他們就會殺死我……姐姐,你好好教教我行嗎?教我怎麽去相信別人,去看見這個世界的美好,去做一個骨子裏不再陰暗的人……”


    鍾嫿言有些愧疚。


    是她對不住他。


    一切都是由鍾家開始的,是鍾家害死了他的父母,是鍾家收養而折磨他……


    “對不起,我隻是想到紅薯,她家裏很窮,父母弟弟以後都要靠她養。年紀輕輕跑出來隻想做好本分。她才剛剛十八歲,就已經工作這麽多年了。她隻為了在大城市裏求一份穩定的工作,可以養活自己。更何況,她膽子很小,那卡給她,她沒必要這麽快的逃跑!那個司長應該可以調人手找到她的!就當我們做一件善事!”


    傅宴延舌頭抵著下顎,有些得了便宜又賣乖的樣子,親了一下她的臉頰。


    “姐姐,好香,好軟。你這麽好的人,和我多做幾次,我或許就改邪歸正,就受到淨化變好了呢……”


    “得寸進尺。”


    她還沒有說完,嘴唇又冰冰涼涼地被人親了一口,然後,他才說道。


    “這才叫得寸進尺,不過,姐姐不要生氣。我這就給你辦事。”


    然後,他嘴角上揚,拿出手機輕輕一句話。


    “司長,麻煩你在二十四小時內聯係警局的人,最快的速度找出照片裏的女人。”


    “呦,找小情人?”


    “是不是小情人不知道,如果找不到,反正司長以後和我一起守活寡好了。女人如衣物,朋友是手足,您說是不是?”


    對麵明顯就慌了,他在澳猛坐這個位置這麽久,最愛的就是美人。


    所以,第一次看見傅宴延的時候,還以為這小子是和尚,或者是生理有問題,不管多絕色的女人放到麵前,他擱眼皮子都不帶抬一下的,滿嘴的利益合作,就是一台活脫脫的賺錢機器。還絲毫不憐香惜玉,還不容易喝醉了酒,結果就光顧著折磨女人了,那性格尤物被他這麽糟蹋還得了。


    “哎呀,對傅總來說,誰都是衣物,哪有資格當你手足,我還沒這福氣。”


    傅宴延聽完後,將電話掛了,隨後又聯係了幾位朋友。


    他邊打電話,還眼神若有若無地看她幾眼。


    等把手機放起來之後,鍾嫿言就開始打趣。


    “情人如衣物,朋友如手足?”


    “你又不是情人,你才是我的菩薩,我的祖宗。衣服可以毀,手足可以斷,精神不可無。阿嫿,一向都知道的,我信菩薩。”


    “油腔滑調。”


    傅宴延自然很樂意看到女人在懷裏嬌柔吃醋,說明在乎。


    “怎麽?沒吃飯?這麽瘦?”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手比較寬,老是摸到她腰的時候,就會三連問。


    鍾嫿言還記得,當年小的時候,她讀完書迴來也是直接掐他的腰,問道。


    怎麽?沒吃飯?這麽瘦?


    直到,這小子在青春期的時候,越躥越高,直接高了她一個頭。


    她還是會偷偷叫阿姨,給他做宵夜,送到房間裏。


    總會習慣性地留下這幾句話。


    在鍾嫿言的印象裏麵,自己這個養弟永遠都是弱不禁風,喜歡一個人呆在角落,乖乖的。


    所以,自然從小都對他多了幾分疼愛。


    “擔心是沒有用的,我們先去吃宵夜,你這身子骨有點弱。”


    她還有決定,還在擔心紅薯的事情,這個狗男人就開始讓保姆坐了一桌子的菜,然後親自伺候她吃飯。


    澳猛的中央地帶,很少有水亭這種中式建築物。


    水波粼粼裏,男人黑色的唐服,舉手投足都是淩厲的矜貴,然後他的懷裏抱著位氣韻典雅而大氣的女人。


    那女人一身米色的衣裳也能映著這景色宜人,特別是眉眼之間的書香氣,老遠而視的華貴。兩者皆是裹著中式風韻,行淩貴之氣的上位者。女人更像是精英培養過的繼承人,男的更像是披荊斬棘而成事,骨子裏有種畸形的冷漠。


    傅宴延將一塊肉放到女人麵前。


    “阿嫿,什麽都要吃,不要挑食。”


    “我就想吃五花肉,要肥多一點。”


    “為什麽阿嫿,這麽執著於肥肉?”


    “因為……小時候沒吃過。”


    傅宴延啞然失笑,他寵溺地將一塊五花肉放進她的嘴巴,看見她鼓著腮幫子嚼啊嚼……


    “你看我幹嘛?”


    “因為,我很少看見你這一麵。”


    他有些平靜地迴複。之前,她從來不會在他麵前這麽敞開心扉,無所顧忌地做迴自己。總是拿著企劃案,站在巍峨聳立的辦公樓裏麵,乜眼的時候會看一眼他。兩個人吃飯的時候,也都是相對無言,不管他提什麽話題,她一向隻會撿有關公司的事情來聽,甚至心情不好說話就是毒舌。雷厲風行,說一不二,連吃飯都不超過半個小時。


    也是因為這些,最先開始看見她的時候,才不會覺得李妍言就是鍾嫿言。


    她吃東西的時候,想了想。


    其實沒有幾個人知道她私下的樣子,她總是得在家族人麵前,公司員工麵前,戴著麵具,端好架子,這樣才能振奮士氣,才能讓人有敬畏感。


    但每次在車裏,她都會點燃煙,有些疲憊地看著家族企業,躺在床上的時候,叫保姆做宵夜,狼吞虎咽地吃起來。


    “你當時不太了解我。其實我私底下很隨和的。”


    鍾嫿言剛剛將話講完,正打算再吃幾塊五花肉的時候。


    傅宴延的電話響了。


    他有好幾個電話,隨身帶著的電話,幾乎很少會響,除非是通話錄上麵的人。


    “傅總,這個叫林紅薯的人,找到了。她的確遇到了綁架,是在您給的地址小區那消失的。排查車輛之後發現,一輛攬盛連車牌號的,將人綁架到了博彩公司後麵的區域裏。我們警方已經在大力排查,確認目標,立即救人!”


    “人還活著嗎?”


    “貌似還活著,從監控看見了,一個小時前還活著。”


    博彩公司的附近?


    鍾嫿言和傅宴延同時想到了一個人。


    許堯川?


    因為他的餐廳麵積足夠大,剛剛好就是在那片區域,加之,綁架人之後並沒有避開攝像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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