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聽我叔叔亂說,我自願的。我的命就是入鍾家當養子,我的福就是在鍾家遇到你。至於許家,他們自找的。如果把他們留著社會上,恐怕危害會更大。跟我迴老宅,看看當著我的麵,誰敢說你半句不是。”


    她的手微微顫抖。


    這輩子隻有一個人給了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與偏愛。


    她全部認為黑暗的社會也瞬間明亮起來。


    她顫顫巍巍地雙手抱住了他的腰。


    那腰硬得估計全是肌肉。


    “別亂摸。”


    “本小姐就是要亂摸。”


    鍾嫿言難得露出俏皮的笑,兩個人相擁之後,便上了紅旗車。


    快速趕到了傅家老宅。


    剛剛進老宅的門,就聽見了園子裏今天在唱戲,兩邊的柳樹隨著季節慢慢耷拉下來。


    隨風飄蕩。


    傅老爺子和姘頭坐在中央,另外兩邊還坐了兩位穿著唐服的老爺爺。


    看見傅宴延到了之後,紛紛站起來前去問好。


    其中就包括許家的老爺子,許昌。


    他看起來並非刻薄,反而較為和藹,但由於丹鳳眼過於上吊,硬生生給人一直不協調甚至詭計多端的感覺。他笑起來反而破壞了這份溫和,像個陰森森的笑麵虎。


    “傅宴延晚輩,我們多久都沒見了,平日裏來和老傅聽曲的時候,你總是工作太忙。”


    鍾嫿言佩服許老爺子的海量與沉著。


    他沒有心浮氣躁,更沒有一絲生氣,反而討好般先是請他們入座。


    “這位就是李妍言晚輩?我這個老頭子雖然年紀大了,但是也是在視頻上麵看過你唱的曲子。今天來天天別人唱的,的確沒有你唱得好聽,實在是長江後浪推前浪。”


    “多獎了。”


    她同樣姿態謙卑。


    傅宴延故意將扳著翡翠玉珠的手放在她的腰間,然後走到傅老爺子麵前,看起來頗有些不顧家規的越矩。


    “叔叔……”


    “老三,別說廢話。今天,許老爺子也在,你呢就想想辦法,看看怎麽樣補救補救。”


    傅老爺子講完之後,旁邊的許老爺子又抿著茶,慢悠悠地說道。


    “傅宴延晚輩啊,實在是我那幾個孫子沒有教育好,這種迫在眉睫的時候,他們竟然卷著貸款跑了?留著我兒子一個人坐在牢房,現在還要上訴,事情很麻煩的。”


    傅宴延也坐在對麵,聲音莊嚴肅穆,好似和剛剛攬過女人腰的不是同一個人。


    “許老爺子,這件事情實在和我無關。傅氏集團一向恪守本分,甚至謹言慎行,生怕有做的不好,還常常修寺廟,做慈善。但我們也是要生存的,許家那些項目,我們也沒有放著不要的道理。至於股票還有子公司的事情,那純純就是和許堯川公子玩得對賭協議。哪裏會想到,上頭真的下來查人了,這許家集團董事長坐牢之事,恐怕是上麵有人在攪弄風雲。”


    他簡單幾句話,便將自己的嫌疑摘得一幹二淨。


    許老爺子也是個狠的,到現在處境了,還是穩如泰山。


    “那傅總想要什麽呢?換句話說,傅總覺得許家如今應該如何做?”


    “還有一條路,能夠保全許家產業,那就是低價出售給傅氏。”


    傅宴延一句話,驚了好幾個人。


    連許老爺子都差點沒端穩茶杯。


    對麵的傅老爺子脾氣就上來了,把手往桌子一拍。


    “什麽!你要趁人病,要人命?老三,你做人不要太貪婪。”


    傅宴延的玉翡翠在紅木桌子上擱著翠響,他脫下外套的襯衫也是改過的唐服,白色打底,很襯膚色。要換成別人穿會顯得老氣橫秋,反而在他身上卻很服帖。頗有些耀青貴族的中氏韻味,他不管做什麽都禁欲自持,此刻,隻是簡單地打開收購合同都賞心悅目。


    “許老爺子,現在許氏股票大跌,由於許氏作風不良,網上討伐聲很重。加之,此刻公司被停著接受審查,怕也是分身乏術。你要是再耽擱一下時間,可能買破銅爛鐵都比你們公司值錢了。我提出的價格是目前階段,你們能接觸到的最高了。好好考慮。”


    “傅總,做人不應該這樣冷血。我們公司也是我父親曾經的夢想……”


    “若不是許氏忘記初心,我相信也不會走到今天這步。放心,許氏給我,說不定還能發揮作用。難道你要看著公司日漸衰敗?你的兩個孫子可帶走了不少錢,到時候重新在國外東山再起,也是有可能的。古話都說,不破不立。”


    許老爺子不愧是久經商場,他絲毫沒有惱羞成怒,也沒有失去風度,而是拿起筆在合同上寫了名字。


    “那公司就托給傅總照顧了,隻是公司下麵欠的高額債務,還請傅總不要為難晚輩。”


    “沒問題,如果我當真要為難許氏兄弟,我不會半途而廢。”


    鍾嫿言相信傅宴延的能力,他如果想要找到許堯川和許褚印,他掘地三尺,不說立刻,最多一年就能找到。


    “我老了,傅總,聽說你喜愛天珠,我手上這塊天珠戴了好些年,今天我送你。”


    老爺子顫顫巍巍地將手上的天珠取下,戴到了他手上,最後輕微地說,“還請,傅總放一條生路。”


    傅宴延沒有講話。


    許老爺子不失禮貌地給大家告別後,便出了老宅。


    “老三啊!你瘋了,你到底是圖什麽,一定要打擊許家,最後還要把他們吃得骨頭都不剩!”


    他一如既往地默不作聲,看著柳葉,而後坐在唱戲用的琵琶椅上。


    傅宴延右手戴著墨翡翠長串,玉骨的手掐住琵琶的瞬間,他抬頭,手指微微彈奏。


    這一刻,那玉骨的手愈加病態。


    高大修長,仙風道骨的氣質,此刻彈著琵琶,那氣韻更是超脫世俗。


    不顯得娘。


    反而有種欲說還休,驚世駭俗,春風拂麵的氣場,他手上那天珠藏匿其中,藏在滴滴清脆的琵笆聲中。


    鍾嫿言一直都知道,傅宴延雖然仙風道骨但是過於冷峻,不怒自威,難以想象他彈琵琶會是什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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