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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問:覺得文章短小不夠看怎麽辦?→_→】


    【答:輕點頁麵,打開設置,調節字體到“40”。】


    (反彈一切囂張言論?(?????w?????)?)


    ————〈正文分割線〉————


    “如果人生可以重來,你會做怎樣的選擇?”


    廢皇糧國稅始年,孟夏,陽光大好。


    飛城,五馬小區,一棟平平無奇的住宅衛生間內,


    顧宇叼著根牙刷,半蹲在馬桶上,看著對麵洗手池上的鏡麵怔怔出神。


    鏡子裏是一個稚嫩、充滿朝氣的年輕人,白皙的皮膚,挺拔的身軀,流暢的讓人賞心悅目的肌肉曲線,無一不散發著屬於青春的活力和激情。


    “真的……重生了?”


    帶著些許的雀躍,顧宇輕輕摩挲著自己現在這幅朝氣俊秀的麵龐,q彈絲滑的皮膚如同嬰兒般的觸感。


    嫩若雪肌,滑如凝脂,


    總之很潤。


    “這麽帥可讓別人怎麽活?!”


    揉了揉伸長發酸的脖頸,顧宇半賣便宜半賣乖的歎了口氣,不由自主的向下瞟去。


    臥槽,牛逼!


    腹部紮實的八塊腹肌棱角分明,v形的人魚線若隱若現,而那矯健的人魚腰側背部仿佛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兩顆年輕的腎髒正強健有力的搏動,連帶著的是——


    眼不花,腿不軟,腰不疼!


    沒有海狗丸,依舊精力充沛。


    顧宇調整,對準尿坑。


    開閘,放水!


    疑是銀河落九天~


    嘶唿~


    有過人到中年尿濕鞋慘痛經曆的老男人快樂的容光煥發,挺了挺腰身,滿意的點了點頭,無限的感慨:


    “青春,真好!”


    時隔多載,顧宇再一次體會到了帥氣的煩惱,也明確了一件事:


    原來顏帝真的會重生!


    “哐!哐!哐!”


    一陣沉悶的巨響打破了顧宇的思緒,廁所的拉門被從外麵踹的搖搖欲墜,緊接著門外傳來了一陣熟悉的叫罵,嚇得顧宇條件反射般的一縮脖子。


    “顧宇,你這是拉屎掉茅坑了?都幾點了?上班要遲到了!”


    透過燈光投射的黑影,他已經想象到門外老媽一手提著雞毛撣子,一手叉著腰,怒氣衝衝的場麵。


    “上班?”


    顧宇一拍腦袋,明白了自己現在的處境。


    由於英語天賦平平和高中不夠努力,高考時僅以略高一本線的分數報考上了飛城本地的一所普普通通的雙非一本。


    但他憑借著大學四年期間起早貪黑的勤奮,畢業的時候同時拿到了“材料科學與工程”和“工商管理”雙學位證書。


    雖說在之後20年的時候雙非一本一增再增,已經有種爛大街的趨勢,但在零幾年的時候,一本院校名頭還是相當吃香的,一些大型熱門的企業也頻頻出現在校園招聘會上。


    顧宇由於專業對口,而且招聘麵試考核時成績表現皆不錯。他被玉蠡集團(國企)以引進人才的身份特招了進去,並且在合同福利上簽定了幹滿三個月實習期後自動轉編,享b類人才待遇。


    用後世的話說,就是同齡人還在忙碌著找工作,辛辛苦苦考編考證的時候,年僅22歲的顧宇已經吃上了“鐵飯碗”,走到了宇宙盡頭。


    “媽,馬上就好!”


    顧宇扭頭朝外麵喊了一聲。


    母親性格一向溫柔和善,從不罵人死活,不過偶爾也會發點小脾氣。


    “嘩啦啦~~咕嚕嚕~~”


    顧宇站在洗手池前,打開了龍頭。


    張嘴接著水流,咕嚕兩下,嗬tui~


    再用手接一抔水對著臉胡亂衝個兩下,毛巾一擦。


    完美,搞定!


    這時顧宇四年大學宿舍生活琢磨的偷懶秘籍,親身實踐,簡單有效,幹淨又衛生。


    當他拉開廁所拉門的時候,劈頭蓋臉的就是老媽錢慶紅炮仗般的一頓咆哮:


    “我看你是腚上畫眉毛,瞎折騰。看看時間,都幾點了,還在廁所裏磨蹭,以後早飯不吃了,都在廁所吃?……”


    頂著老娘霸王色霸氣,顧宇絲毫不慌,笑嘻嘻的取出母親手裏攥著的雞毛撣子:


    “媽,打掃衛生呢,你歇著,我來幹!”


    重生迴來的他,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孝敬父母。


    上輩子,兩老人家不舍得吃,不舍得穿,辛辛苦苦一輩子,硬是從牙齒縫裏給顧宇攢出了一套房,一套車。


    可沒等到顧宇成家立業,老兩口得享受天倫的時候,父親就因為突發腦溢血,中風癱瘓,臥床半年後悄然離世,母親思夫成疾,一年後也追尋父親化蝶而去。


    子欲養而親不待,這成了顧宇前世最大的遺憾。


    縱使數年後功成名就的顧宇住著八百平的別墅,流連於各種高端酒局,吃遍各地的山珍海味,卻倍加思念曾經平凡小城的筒子樓內,母親親手做的一碗西紅柿蛋湯,懷念一家三口間的叫叫嚷嚷、打打鬧鬧。


    錢慶紅一愣,奪過雞毛撣子,退後半步:


    “小兔崽子,前天剛給你的三百,怎麽這麽快就花完了?又缺錢了?”


    “媽,你想哪去了!我隻是看你忙來忙去的整理家務,想替你分擔分擔,敬敬孝心。”


    顧宇哭笑不得,委屈的叫喚。


    “滾滾滾,撣得到處是灰,管好你自己就是對老娘最大的孝順,老的小的一個個都不讓人省心。”


    錢慶紅抄起雞毛撣子不輕不重的打了顧宇一下,把他往客廳裏趕,


    ”也不看看幾點了,快去吃飯。”


    “那媽你也歇歇,別總累著!”


    “臭小子,老娘的身體自己知道!”


    錢慶紅叉著腰,注視著兒子遠去背影,心頭溫洋洋的,頗有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欣慰。


    可當她前腳剛邁進顧宇的臥室,後腳殘留著笑容的嘴角瞬間拉扯下來:


    “顧宇,你是屬狗的吧,天天把床爬的跟狗窩一樣!”


    “你來看看你臥室,快成垃圾場了!”


    “襪子、內褲、餐巾紙,東一腳西一腳,丟的到處都是。都沒地方下腳,也不知道收拾收拾。你這手要是不要,老娘替你給剁了(liao)!”


    “……”


    八十平的房子,屁大點地,加上大小客廳裝修時全被打通,除了大小臥室、廁所和廚房的幾道門,屋裏就沒什麽屏障。


    一抹身,轉角客廳牆根處擺著一張紅漆的樟木桌,上麵掛著個擺鍾,滴滴答答的走動。


    離客廳飯桌不遠的沙發上坐著一位中年帥哥悠然自得的捧著茶碗看報,容貌和顧宇有七分的相似。


    飯桌的桌肚下則臥著一條黑白相間的二哈,叭在大鐵盆前扒拉著一根大筒骨美滋滋的啃著,即使主人來了也不知道抬頭。


    顧宇一口叼起個煎包,聽到母親喋喋不休的叫罵,一擺頭朝著沙發上品茶看報的父親拱火:


    “老顧,快教育教育你家娘們,都已經跨步邁入新世紀,怎麽還張嘴閉嘴的罵人?”


    顧鬆瑞坐在沙發上抿著茶,眼皮都不帶抬一下,淡定的從褲腰處抽出一條七匹狼來,皮帶一甩,在空中劃出了一道淒厲的風嘯:


    “母不教子之過,那我得先去教育教育她兒子。”


    顧宇正襟危坐。


    乖巧,聽話.jpg


    哢吧哢吧~


    一瞥眼瞧見腳下狗盆子處,二哈吃得正歡。


    顧宇啪嘰一腳,把狗盆子踹得遠遠的。


    “汪汪!”


    二哈滋著牙對顧宇不滿的叫喚兩聲,擬人似的目光裏透溢出鄙夷。


    顧宇一低頭。


    四目相對。


    顧宇怒了,惡向膽邊生。


    幹它娘的!


    一個狗子都瞧不起我了?重生一趟豈能受這狗氣!


    這個家我欺負不了別人,我還欺負不了你了?


    也不看看家庭地位!


    顧宇飛前兩步上去對著二哈屁股duang,duang~,就是兩腳。


    狗子嗚嗚兩聲,夾著尾巴瞬間竄得老遠,迴頭一臉震驚。


    顧宇傲視敗犬,不屑一顧的嘲笑:


    “小傻瓜!”


    “我看你小子和它才真是一家。”


    顧鬆瑞看著兒子和狗子的打鬧,無可奈何的搖搖頭,卻沒有指責。


    這年頭,在社會上想上進還是活潑調皮點好,老實巴交的大多死在了向上攀登的底層。


    顧鬆瑞想了想自身,不由得歎了口氣,叮囑兒子:


    “你已經大了,國企不像家裏一樣簡簡單單,平日裏工作時多幹多聽少說話,和同事一定打好關係。有些時候吃虧未免不是福,但也不要一味的順從,被人任意擺布。隻要踏踏實實幹好自己本職的事,到哪兒都有理……”


    “喔喔,知道了!”


    顧宇把嘴裏塞得鼓鼓的,一個勁的點頭。


    對於父親精心總結的人生經驗沒有一邊耳朵進一邊耳朵出,而是真正聽進去了。


    父親顧鬆瑞的一生可以說坎坷磨難——出生在政府大院,卻沒享受過官宦子弟的福利。


    當時不少同院的子女靠關係頂了父親的班。而素有“黑包公”名頭的爺爺卻堅決響應國家號召,要求兒女自主擇業。


    祖父祖母共有六個子女,三男三女,父親排行老三。而七八十年代政府機關的工資不提也罷,祖父十多塊錢的工資,卻要養活一家八口,其中困難可想而知。


    一家八口擠住在祖父早年分配的不到五十平米的房內,由於靠近長江,一年四季陰冷潮濕。每年夏汛的時候,更是洪澇多災,房屋整個淹掉。孩子們都窩在木盆裏避難,有次父親一覺醒來,已經漂到了異地他鄉。


    那次是鐵麵無情的祖父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上報組織托關係,兩天後在幾十公裏外的岸邊蘆葦叢中找到了父親,父親大病一場。


    某次縣長慰問視察的時候,看到祖父一家簡陋的住房條件大受震撼,迴去後立馬親自吩咐相關單位負責人給祖父一家換一套縣裏的大房子並給予其子女招工優待,祖父知道後卻是毫不留情的拒絕:


    “我家尚能過活,無需給黨和國家添麻煩,把資源讓給真正有需要的人!”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父親讀完初中後,便輟學四處打工,下過農村,開過荒田,養過刺蝟。


    一次偶然的機會聽聞魔都打工賺錢更容易,已經成婚的父親母親僅提著一床被子和縫在衣褲裏的十幾塊錢,便一頭闖入了魔都。


    初入魔都的父母人生地不熟,可憑借吃苦耐勞的狠勁,相繼找到了工作,父親更是由於細心勤奮一路做到當時某世界五百強電子企業的倉庫主管。


    而在2000年網絡泡沫後,該企業打算暫離中國,撤迴國外,臨走時邀請父親一同前去,提出豐厚的待遇——提高薪水並且擁有外籍綠卡的機會。


    麵對事業和家國的選擇,有著強烈“故土情節”的父親沒有猶豫,果斷選擇留在國內陪伴家庭。


    恰好當時顧宇正在讀高二,即將高考,父母一商量幹脆迴老家,靠這些年攢下的積蓄在市郊買了套房,做點小生意。


    顧鬆瑞自身波瀾起伏的經曆,給予了他寶貴的人生經驗,隻有麵對血濃於水的子女時才會毫無顧忌的傳授。


    這是父母對於長大成熟,即將遠走高飛的子女一生最大,也是最珍貴的饋贈。


    可前世顧宇一直嫌棄父親囉嗦,總是反複的老生常談,而且都是毫無用處的大道理。


    為人處世依舊我行我素,一直到在崗位項目上真正碰了幾個大跟頭,跌的頭破血流的時候,方才漸漸明悟了父親當初的苦口婆心。


    顧宇在父親的叮囑聲中,三口兩口的扒完碗裏的早餐,快速打開水龍頭把水池裏堆積的碗碟清洗幹淨。


    “爸,您喝茶!”


    廚房出來的顧宇看見顧鬆瑞的茶碗已空,屁顛屁顛的跑上前去,拿起茶壺給續上一碗。


    父親顧鬆瑞一輩子不抽煙,不好酒,就愛這麽一口茶,每日清早必飲三碗。


    顧鬆瑞瞅了瞅兒子,琢磨起自己的小金庫說不定還不如兒子,放心的點點頭,一飲而盡。


    顧宇再添上一杯,把茶壺放到父親手邊,告別道:


    “爸,你先喝著,我先去上班了啊!”


    “行,去吧,上班路上注意安全!”


    顧鬆瑞默默的品茶,揮了揮手。


    顧宇站在門口地墊上換好皮鞋,又探出半個腦袋,瞅著母親的方位同樣打了聲招唿:


    “媽,我走了哈!”


    “快滾快滾,一大早上,氣都被你氣死了!”


    收拾好顧宇房間,重新拿著拖把出來的母親嫌棄的擺擺手。


    “嘿嘿,那爸媽再見,我先走了。”


    顧宇想了想,迴頭又補上一句,


    “媽,一定記得按時吃坤寶丸呐!”


    啪噠~~


    不待母親反應,顧宇一轉身帶上了大門。


    隔著鐵門都聽到母親地動山搖的怒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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