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辰索性閉嘴不說,現在在黃鳳娥眼裏,自己可比不上舒蘭。


    霍念英出來:“小蘭呢?”


    霍北辰擺弄著飯菜,沒說話,又遭來一頓訓斥:“你怎麽不說話?來了這些天啞巴一樣!”


    “誰是啞巴啊?”舒蘭從身後出來,笑臉盈盈地看著說話的兩人,霍念英立馬一改對霍北辰的訓斥。


    “沒說誰,小蘭,快洗手吃飯!”


    舒蘭笑著點頭,這幾天家裏熱鬧,吃飯一群人,胃口也好。


    她最喜歡熱鬧的煙火氣,以前最愛看年代劇,追求的也是這樣的生活。


    現在一切就在眼前。


    “小蘭,快吃!”黃鳳娥笑著給舒蘭夾菜,一邊的霍北辰沉默吃飯,昨夜離婚的事暫定後一切也不煩惱了。


    這幾天離婚弄得他沒胃口,吃完一碗去盛飯,黃鳳娥看著他這樣來氣,一天天在家裏就像是透明人,看著和舒蘭一點互動沒有。


    真不知道這樣怎麽能有孫子抱:“你一天天參與一下話題,就像個啞巴一樣,阿巴阿巴就是吃飯!”


    黃鳳娥看著霍北辰來氣,這自己天天找話題給他籠絡媳婦,他倒好,一點不著急,不知道在幹什麽。


    霍北辰手裏的碗頓住:“媽,你也沒問我,而且,我每次一說,你不就搶過去了嗎?”


    黃鳳娥不說話,思考一下倒也是。


    心裏感歎,自己不是太喜歡這個兒媳婦了嗎?


    黃鳳娥擺擺手,“鍋裏還有,都是你的了!”


    霍北辰去廚房,舒蘭看著他的背影笑,這人還挺聽話,果然,再威武的男人,在母親麵前都得低頭。


    “小蘭啊,今兒你姐跟你去食堂,可都得麻煩你多照顧,畢竟是第一次來,外邊這沒你們熟悉!”


    舒蘭知道黃鳳娥的意思,點頭:“放心吧,食堂的師傅人很好,而且食堂的活兒大姐指定沒問題,到時候飯菜做得好吃,沒準能漲工資!”


    一聽漲工資,霍念英激動地直接直起身:“真的啊!能漲工資?”


    “是啊!現在形勢很好,到時候大姐你要是急需用錢,空閑時間我給你再找幾份輕鬆的工作!”


    霍念英看了黃鳳娥一眼,激動地點頭:“好!好!我指定好好幹!”


    舒蘭笑著看著霍念英,黃鳳娥看著舒蘭這樣心裏更加認準了這個兒媳婦,真是太賢惠了。


    吃完飯,黃鳳娥就笑著把幾人送出去,邊走邊叮囑。


    “老大,去了手腳勤快些!多幹點活!給人家領導留個好印象!”黃鳳娥事無巨細。


    舒蘭感慨,這都是這年代人的實心眼,要是放在後世,這是要吃虧的。


    一個時代一個風氣,現代天天吵著內卷學人,先輩可都是奮鬥為人,有時候還是要念著些以前的好。


    舒蘭笑著道別,黃鳳娥一直等到幾人看不見背影才轉身迴家。


    霍北辰看著自家大姐,身上穿著舒蘭的衣服,說話更是一句接著一句問著舒蘭。


    全然不把舒蘭當成是外人,對舒蘭信任又依賴。


    這個工作確實多虧了舒蘭,加上現在還是兩人離婚的節點,霍北辰覺得舒蘭大公無私,對自己很好。


    難不成真是周偉說的,舒蘭對自己···確實有些意思。


    但是,他也不敢確認,隻得再好好想一想。


    霍北辰來到軍區,胡紅兵笑著打招唿:“營長早!嫂子好!”


    舒蘭笑著點頭迴應,霍念英見人還是有些局促。


    在她骨子裏還是自卑的,總覺自己鄉下低人一等,而且還有著地方口音,她怕這裏的人嫌棄自己外來戶。


    舒蘭握緊她的手,笑著跟她闡述:“大姐,這是紅兵,北辰旗下的班長,人很熱情的!”


    胡紅兵笑著看著霍念英,熱情打著招唿:“這是大姐啊!怪不得這麽親切,你好,我叫胡紅兵,您以後有事找我就成!”


    霍念英笑著迴應:“麻煩了!麻煩了!”


    舒蘭和霍北辰打了個招唿,表示自己會照顧好大姐。


    霍北辰點頭:“沒事,你辦事我放心。”


    舒蘭笑著把手裏的包放下,給霍念英介紹食堂。


    “大姐,到了!”


    舒蘭掀開門簾,石英迴頭,笑嘻嘻對著兩人點頭:“來了!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大姐?”


    “是,大姐,這就是我和你說的石師傅。”


    石英看著霍念英點頭,笑著迴應:“果然,和北辰就是像,一看就是一家人,一定正氣!”


    霍念英不理解,什麽是正氣?


    舒蘭看她疑惑,笑著解釋:“之前發生一些事,沒事,現在以後都不會了!”


    石英連連點頭:“是是是!以後不會了,今兒的活我列出來了,你倆分工趕緊幹!”


    舒蘭看了一眼:“好!”


    霍念英不識字,舒蘭給她吩咐,洗鍋做飯很是順手。


    石英看著連連點頭,舒蘭笑著看著幹活的霍念英,真是這個時代特有的勤勞質樸。


    一上午,舒蘭根本沒上手機會,霍念英一個頂倆,石英在一邊忍不住誇讚:“舒蘭啊!你這可是給我找了一個好幫手啊!”


    “看這活兒幹的,頂兩個人呢!”


    舒蘭趁機開口:“那您看著能不能給我這大姐多結算些錢。”


    她臉上換上一副稍微為難的表情:“大姐孩子要考大學,成績是全校第一,想著給娃攢錢,家裏不容易呢!”


    石英一聽,臉上立馬出現佩服:“那可是了不得!上大學可是好苗子!”


    舒蘭附和:“可不是,而且還是從山裏考出來!你說說,這樣的孩子可不得好好培養!”


    “是!放心,這事包在我身上。”


    石英拍了拍霍念英的肩膀:“大妹子,你放心,我一定幫你爭取,你就好好幹!娃的事重要,但也別賣力,把自己耽誤了!”


    舒蘭這麽一說,石英就理解為什麽霍念英幹活這麽生猛了,敢情是因為家裏有難事。


    這年頭,家家緊張,上大學難。


    舒蘭和霍念英準備完午飯就離開,現在食堂分過來幾個大食堂炊事班的人,她們就是做好飯,打飯有專門的人。


    霍念英出欄看著舒蘭一臉感動:“小蘭,真是謝謝你了!”


    舒蘭笑著說她客氣了,拉著她迴家,還給她買了個烤紅薯,這一上午的艱辛舒蘭看在眼裏。


    心裏佩服又心疼霍念英,霍北辰中午要去參加會議,人就不迴家了。


    下午,舒蘭看著這些天沒動的稿子犯愁,家裏一時一句。


    “快來嚐嚐!”


    “趕緊過來!小蘭!”


    這些都讓她沒辦法集中注意力,最後舒蘭找了個借口說要去郵局寄東西,背著報紙和信紙出了家門。


    找到一家新華書店,一個小時兩毛錢,環境好資料多。


    舒蘭一下午都暢遊在書的海洋,看到累的時候就看向窗外。


    滿滿的人群,還有過往的車輛,勾起了舒蘭的文思,她想訴說未來和現在。


    這個時代太多太多美好的東西了。


    舒蘭出來的時候,正碰上霍北辰。


    “舒蘭?”


    舒蘭迴頭:“霍北辰?”


    兩人對視,都有些不敢相信。


    “迴家嗎?”


    霍北辰點頭,兩人並肩走著,舒蘭覺得兩人氣氛被一個離婚弄得很是僵硬,現在需要緩和一下。


    畢竟,以後還是要在一起生活那麽久,怎麽能這麽尷尬。


    霍北辰看著舒蘭的包,裏麵的書滿滿當當,是因為母親和大姐,所以她才出來的吧。


    “離婚的事,幹爸沒再繼續找你說教吧?”舒蘭心疼地看著霍北辰。


    “沒。”


    “那就好,我還擔心說這事他們會問個底朝天呢!”


    霍北辰沉默著頭,看著舒蘭抱著的書說不出話,心裏莫名湧上一股子難說的窒息。


    深秋的天寒風陣陣,傅暻川抱著溫茗的骨灰和那攤血水屹立在墓園。


    來了很多人,黑衣保鏢撐著傘,一場又一場的秋雨為他們送別。


    傅暻川狠狠凝視著,眼眸裏的恨意再次翻湧,已經成了植物人的時笙被拖了過來。


    “你睜眼看看你幹的好事,裝什麽死!”


    細雨打在時笙臉上,纏著的繃帶在拖動中再次撕裂,染著雨水混著血水,打在墓園裏。


    傅暻川全力搖晃著時笙,迫使她看著溫茗的骨灰。


    那力度,仿若要把她撕碎!


    “起來!給我起來!你看看溫茗,看看你這毒婦幹的好事!”


    她剛做完手術不久,這樣劇烈的扯動會刺激時笙。


    傅嚴想要上前,但是被傅暻川狠厲的眼神逼退,他現在已然瘋了,嘶吼著像一頭吃人的野獸。


    而時笙,就是他手裏的獵物,這獵物早已沒了反抗。


    隻是···吊著一口氣罷了。


    傅暻川親自葬掉溫茗,一邊的時笙被保鏢抬著看他下葬。


    “溫茗,放心,我會為你和孩子討一個公道的。”


    時笙手指顫動一瞬,傅嚴蹙眉看著。


    動了?


    傅暻川迴頭一把將人扯過,兩個架著的保鏢往後一閃,他一鬆手,時笙重重倒在雨水裏。


    地麵瞬間濺起水花,砸得生猛,但時笙不動。


    潔白的病號服瞬間泥濘,她像一具沒有血肉的枯骨,在秋雨的澆注下慢慢凋零。


    雨水重重打在沒有血色的臉上,身後的黑傘遮住傅暻川的寒冷視線,唯有時笙一人,全身浸濕,仿若渾身都是淚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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