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眉看著他,“後來呢,你們非工作時間見麵做什麽了?”


    對方大抵是覺得我感興趣吧,明顯有些激動,但也隻是一瞬,很快就反應過來身邊還有一道危險的視線盯著自己,然後收斂了神色。


    我自然是就靜靜看著,起了個頭之後,之後的事情我大概都是能看到的,甚至毫不誇張的說,我還能看到這兩家夥的未來。


    “那之後啊,也沒幹什麽,就是非拉著我吃飯。”


    “你們也知道那種下班應酬,可煩了,都下班了還得裝模作樣的應酬,還得找餐廳,還得把時間額外空置出來。”


    “我大概是私下跟她見麵三次,基本上都是在項目合作期的交接,但不知道這種人是怎麽迴事兒,吃飯不正常吃,交接也不正常交接,總跟我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就那種很曖昧的……勾引的感覺,你們能想象吧?”


    好的,這個主觀性汙蔑詞匯終於出來了。


    我是懶得搭理,畢竟就算是人看著老實,但也隻是看著。


    很多時候所謂的知人知麵不知心,說的往往還不是一個長相優異的人。


    大部分時候,很多人的主觀偏見,都會傾向於說長得越好看的人,沒準心機越深,做事兒越惡心。


    所以相對的,就會更傾向於對長相不出眾,甚至十分普通,或是普通到醜的人,就額外的包容,甚至會給予超出正常值的信任。


    但越是這樣,這類人往往就會越認不清自己的存在,會覺得這是本身優秀所導致的。


    也就是越發地產生這類不配的信任的超期配得感。


    旁人看來,大概就是兩個字就能概括“普信”。


    他女朋友倒是十分怨憤,“哼!都怪你平時對誰都這樣!才會讓人家覺得有希望啊!有女朋友的人都勾搭,最不要臉了!”


    我忍不住在心裏嘀咕,貌似有女朋友還想著勾搭別人的男人,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更別說,這還都是男方的一方之詞。


    真正的受害者也不在這裏,這兩貨要怎麽編排人家都可以。


    “唉,也是怪我識人不清啊……早知道人是這樣的,我肯定是不會給她好臉色的。”


    老實說,抱團的人最惡心了。


    哪怕隻是雙人團,也會給單人造成很大的影響。


    曾經被孤立霸淩過的我,算是深受其害。


    麵對兩個人,哪怕是你什麽都沒做,他們三言兩語,也能讓人背上了不得的罪名。


    印象最深刻的是,班級裏麵打掃衛生,按照四人一小組來,自然是按照座位分配。


    原本就很嫌棄我的他們,自然也不會讓我好過。


    打掃衛生不成文的規矩就是得在下午上課之前。


    中午下課是沒時間的,因為食堂用餐時間固定,並且去晚了菜沒了的可能性極大。


    所以下課之後,隻能去食堂吃飯。


    吃完飯後,需要午休,午休期間需要絕對安靜,教室裏麵不能有人,也是硬性規定。


    這樣安排下來,能打掃衛生的時間就隻剩下午休之後到上課之前。


    午休時間容易睡過頭,更多的還是女孩子到了很注意形象的階段,起床後都會傾向於花費更多時間來處理外貌上的問題。


    當時的我肯定是沒有的,我感覺我很多時候甚至像是個未開化的野人。


    直到上大學之後,遇上真正算是好的人之後,才逐漸明白了正常在社會中活著,應該是什麽樣子。


    和我同組的人當時就是在整理外貌——或者說化妝更合適。


    在一眾清水掛的學生臉中,她們會是更精致,更出眾的存在,常常在路上就會獲得很多人的矚目。


    當然,在班級裏也算,學生和老師眼中,她們都是賞心悅目的存在。


    以至於讓他們覺得,打掃衛生對於那樣的女孩子是完全不需要的。


    鑒於打掃衛生是需要分工合作,我一個人完成了打掃,拖地,剩下三個人就應該將垃圾丟到垃圾桶裏麵。


    這個是我覺得合理的事情。


    可她們覺得不合理。


    上課後的五分鍾內,會有輪值的學生來查看衛生情況,並給班級打分。


    她們大概是專注於自己,忘記了值日的事情,所以踩著上課鈴走進教室。


    等班級垃圾沒倒被扣分之後,班主任進教室找麻煩了,我一臉無語地說我一個人打掃了教室還拖了地,總不能還讓我去倒垃圾吧?


    我覺得這件事兒我是占理的。


    可要找你麻煩的人總會有道理的,更何況是我這樣的,被孤立的人。


    她們甚至沒有一絲猶豫,就直接說,是因為我沒有提醒她們,所以才會忘記值日。


    但是後黑板上完全有寫上了值日生的名字,並且是昨天下課之後就寫上的。


    隻要進教室就能一眼看到。


    但是事實抵不上對方的抱團,三個人都說沒有看到。


    說是我打掃完才修改了黑板上的字。


    怎麽說呢,一大幫人,多多少少有人看到了。


    並且規定修改的人,是前一天值日的人,這樣能準確劃分出值日的人,以保證公平。


    可麵對這樣的情況,沒有人出來幫我說上一句話。


    班主任也就默認了她們的說辭,嚴厲地批評我不應該在這樣的小事兒上耍心機,還讓我接著打掃一周衛生作為懲罰。


    當時的我震驚地麵對著這個結果。


    對上的就是對方抱團的挑釁。


    那眼神的意思大概是說我打掃衛生不做到,遭報應了。


    從那時候開始,我就敬畏小團體了,不管多少個人的小團體,都會離得遠遠的。


    因為你完全不能想到她們的下限在什麽地方,甚至會為了多麽細微的事情,讓你深陷在什麽樣的汙蔑之中。


    好在是,那時候的我,雖然沒現在支棱,但腦子也不傻。


    委屈地直接聯係家裏來把我接迴去休息,班主任那邊自然是對我更嫌棄了。


    大概是還想跟我爸媽說我這個人不老實,說謊還想誣陷同學之類的。


    好在我爸媽完全信任我,半句話都沒跟他多說。


    大概是很久之後吧,在某次晚會上,有坐在我身邊的同學在聊天,不是很熟悉的人。


    聊得正好是那幾個人,然後就大概是恍然才看到我坐在那裏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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