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自然不會覺得是什麽不能抓走的生靈,隻會當做是能包餐一頓的,毫無抵抗力的獵物而已。


    於是就有了孩子被鷹抓到半空中,然後重重摔下來,活活摔死的事情。


    很多時候,我都覺得這樣駭人聽聞的傳言,過於嚇人了。


    是不是老一輩為了讓年輕夫妻更認真負責地帶著孩子,而編造出來的謊言呢?


    可沒想到的是,十歲那年,我跟著家裏人外出吃席的時候,就遇上了這麽一個幸存者。


    大概是半邊頭發遮麵,但隱約的還是能看出來不少傷痕,準確來說那些應該算是抓痕了。


    深深的嵌入皮膚裏麵,甚至是兩邊的肉都已經很努力的擠進去,想要將那傷痕覆蓋。


    但這樣反倒是顯得那傷痕更加的深刻,難以愈合。


    有不怕事兒得趁著二兩黃湯下肚,就問了起來。


    對方眼中滿是無奈,說,“小時候被家裏麵帶著到的裏麵,那個時候沒啥飯吃,娘那邊奶水也不足,我瘦瘦小小的一個坐在田地中心。”


    “然後就被老鷹盯上了,聽老一輩的人說,那隻鷹特別大,翅膀伸直了特別特別長,當時盯上我的時候就有人在旁邊察覺到不對勁兒了,忙朝我這邊跑過來,還提醒我父母,但是他們沒聽懂是什麽意思。”


    “然後就眼睜睜看著我被老鷹抓起來,嚇得動都不敢動,還是周圍的人眼疾手快嘛,用鋤頭和那些和斧子扔過來,打得很準,老鷹剛飛了兩米多高,就被他們打下來了。”


    “但是我已經被老鷹爪爪抓到了,這臉上,還有肚子上,都是抓痕,當時救我的人說我渾身是血,還以為已經去了,沒想到還運氣好活著。”


    “也算是這些傷疤讓我撿迴一條命了。”


    聽完的人無不唏噓。


    我也十分震驚,雖然那個時候才十歲,看著那人的目光中有些畏怯,但是隨便想想都能知道這意味著撿迴來一條命,是死裏逃生。


    傷疤任何傷痛都不算什麽,和活著相比,隻要能活下來,比什麽都重要。


    也全靠著當時運氣好,周圍正好有人提前發現了,並且下手十分果決。


    要是猶豫了一下,擔心鋤頭和斧子會不會傷害到孩子,那其實被鷹抓走也是百分百死路一條。


    因為鷹有將獵物帶到高空中在丟下去摔死的習性,救下來,肯呢個缺胳膊少腿,但是能活。


    要是救不下來,那就隻能是白發人送黑發人。


    也正是因為這件事兒,讓我對生靈的敬畏更甚。


    所以現在想起來之前那隻鷹的事情,我都會感覺後背一涼。


    雖然我是個成年人,那隻鷹肯定是不能將我抓走的,但是那個人被抓花的臉,還是很讓我害怕的。


    再就是,它距離這麽遠,一直在盯著二號的動向。


    甚至就算是我帶著小白在那邊活動了這麽長時間,也依舊沒讓它轉移目標。


    這樣執著的感覺出現在一個野生動物上,感覺真的怪滲人。


    沒準對方也是有修為的?


    又沒忍住,想到了那隻該死的狐狸。


    不是說好動物不能成精嘛!


    怎麽現在接二連三地冒出來這麽多?!


    莫名覺得小白簡直就是正常的要命的小天使。


    至少是被抓住不反駁,不抗議,不賣慘,超級平靜地接受任何事情。


    嗚嗚嗚嗚……


    想到這兒我更難受了!


    當時超級佛係,超級可愛的小白,現在真的越來越變化大了!


    難不成這就是所謂的出世和入世?


    那啥花花世界漸欲迷鼠眼?


    唉!


    忍不住深深歎上一口氣。


    就算是心在靜不下來啊,我還是強迫自己認真看起書來。


    後麵的篇幅依舊是晦澀難懂,認真看上好幾遍,才稍稍有一點點要看進去的感覺。


    這裏說的好像是演變。


    但是我並不能準確的理解到所謂“演變”的具體含義。


    其中還摻雜著一部分的事理,就像是在講述為人處世之道,可卻又是隻提點了一小部分,然後就立刻轉到了其他的內容。


    演變,說的更像是從開天辟地開始,就出現的事情,由之論辯道起源以及各種事物的演變。


    隻是可惜這種過於宏觀的知識,對於我來說,實在是太難掌握了。


    我感覺我應該是從小心眼小,所以看什麽事情都比較片麵,導致我對於那些過於龐大的事情,理解起來都會極難,或者完全理解不了。


    以至於,一整個下午過去,我也就隻看了不到四行圖畫文字,兩麵紙可是有足足的百多行!


    這樣下去,倒是真的很有可能完全抹滅掉我的興趣,讓我對這本書的後半部分都沒有任何學習下去的興趣。


    不過,按照之前的進度而言,一下午四行,其實又算是進展比較快的了。


    這樣看,我現在依舊還是心浮氣躁,才會覺得內容上對於我來說有些難以學習,甚至不想學習。


    晚飯,奉淩依舊沒迴來。


    不過他中午做的飯菜很多,所以隻需要熱熱就行。


    我爸媽是問了我他今晚迴來不,我想了想奉淩臨走之前說他會抓緊時間迴來的。


    就老實點頭,說:“他說會迴來的,最近好像都要住在我們家裏。”


    聽到這話,我爸媽愣住了,“真的?”


    “對啊,說什麽正好我經期痛經,帶了藥材幫我調理一下,也不知道有效果不。”


    我一邊扒拉著飯菜,一邊無奈的說著。


    “那我明天找時間去鎮上買張新床吧,你房間那張床太小了,兩個人睡著有點擠。”


    “順便再買點好的四件套換上……老陳家開門的話,再找他們買一床新彈好的棉花被,要有做好的枕頭,也買一對迴來。”


    之前家裏麵倒是一直都有準備好客人用的洗漱用品。


    不過奉淩基本都沒有留宿,所以我也沒找出來過,後麵就算是用上,我也當一次性的用完直接丟掉了。


    現在竟然是固定要住上一段時間的話,的確是要準備這些啊!


    我竟然完全忘記了。


    “那……我跟你們一起去吧?”


    “不用,該要些什麽我們都知道呢,要是到時候想起來什麽缺的,就再給我們打電話,我們一起買迴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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