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不確定對方是什麽東西,要是和小白有過接觸,那豈不是送上門去了。


    在自然界,鼠鼠可是好多動物的口糧啊。


    廚房雜物多,地上全是要辦喪事兒的菜,堆滿了,讓我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隻能先想辦法清出來一些,堆在外麵庇蔭的牆角,為了避免對方扯皮。


    在菜都裝在袋子裏的前提下,我還是在牆角又找了一塊幹淨紙板墊在下麵。


    然後才將廚房裏麵堆著的東西全清理出來。


    將鍋碗瓢盆,全翻找一邊,將廚櫃灶台,灶眼裏全看上一邊,也沒有什麽可疑的東西。


    “小白,你先在能聞出來那東西,大概在什麽地方嗎?”


    我翻得累的要命,索性坐著喝水,順便問小白。


    “不能,它似乎在這個家裏很多地方都移動過,氣味好雜,好多,我感覺哪兒哪兒都是。”


    唉。


    我深深歎口氣,看著牲畜房上麵的那層半敞開的雜物房,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跟著我的大叔問我們要找什麽東西,我尷尬地說我也不知道,隻是等找到就知道要找什麽東西了。


    他的表情就很一言難盡,看著我搬東西的樣子,像是在看神經病。


    雖然有人盯著,壓力已經上來了,但我本著絕不讓人家舒服,我自己難受的原則。


    開始嚐試和這位大叔嘮嗑,什麽村子裏有什麽特產啊的,這家有人自殺,不會有人害怕嗎之類的廢話。


    大叔一開始對我愛答不理,隨隨便便就迴複兩三個字,但是後麵大概是看我搬東西哼哧哼哧的,還需要跟他一直說話。


    也就直接拿凳子坐在旁邊,一邊看著我幹事兒,一邊主動嘮起嗑來。


    “這家人啊,以前就有修行的先生路過,說他家人做事兒不厚道,不早點改過來,肯定要接二連三的死人。”


    “當時人家不信啊,就覺得對方胡說八道詛咒他們,氣得拿掃帚趕,一路攆著人家,一路罵,罵得可太難聽了,有人勸,但是沒用,先生被攆走了。”


    “那之後啊,村裏人都在傳這個事情,結果沒多久,弟弟就沒了,說來也奇怪,弟弟當天迴家,在岔路口沒趕上車,所以就走路迴來。”


    “我們村外麵那段土路你們來時見過吧?”


    一聽到說那段土路,我一下子精神了,忙點頭。


    大叔見我的反應,大概是很滿意,說得越發起勁兒。


    大概是當時弟弟走到那段土路上,原本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結果後麵突然來了一輛三輪車失控了。


    控製不住,擦著路邊邊走,弟弟當時耳朵裏帶著耳機,沒聽到後麵的動靜,就這樣被三輪車撞了下去,脖子當場就擰斷了。


    那之後吧,這家人去找三輪車那家人,狠狠賠償了一筆錢。


    原本應該是全給弟媳母子倆,畢竟是賠償他們的,於情於理,都該全部給他們。


    但是弟媳當時悲痛欲絕,管不了事情,哥哥去將錢要迴來,就是喪事兒他負責,錢也代為保管,明麵上是說之後會給弟媳的。


    可最後事情還是鬧到村委會去協商。


    原來吧,哥哥想把錢私吞了,所以把喪葬費往高了包,喪事酒席是要隨錢的,所以多少都能抵扣掉很多。


    而這一部分錢,也全是哥哥收著,並且直言名單不小心被火燒掉了,所以隻說辦席花了好幾萬塊,錢隻收到了一千多。


    聽到這件事兒的人,都氣得不行。


    村子裏就那麽多人,都去了!


    一家就算是隻隨一百塊,那萬把塊都肯定有了!


    更別說,一百塊還隻是極少數,兩三百才是常數。


    可人家直接死不認賬,誰也沒有辦法,總不能拉去拷問吧!


    隻能說是協商著,將剩下的錢,能要多少給這苦命的母子倆,結果連著兩天調解,最後也就隻從對方那裏扣出來不到五萬塊錢。


    “當時的賠償款,可是三十萬啊!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我聽到這話,整個人都傻了。


    三十萬?!


    全吞了?!


    最後才給人家苦主留下五萬塊,我的天呐!


    難怪遭受那種惡心的事情之後,弟媳直接就自殺了,這接二連三的侮辱打擊,誰能受得住啊!


    我之前隻想著人惡心,沒想到能惡心到這種程度。


    就這兒?還一家人呢!


    換我我真的死之前我也要把這玩意兒帶走,不然自己的孩子在世上的苦成什麽樣子啊!


    我越想越氣,隻感覺腳下踩的每一寸土地都髒得要命。


    連帶著看那兩個孩子都挺不順眼。


    越氣力氣就越大,我將雜物房的東西也全都清了一遍,確定裏麵沒有藏匿東西,確定全方位無死角之後。


    終於來到了牲畜房,這裏麵倒是一目了然了。


    石槽,兩頭牛,再無其他。


    一眼看完,沒有任何問題,就到了最後的二層樓,半敞開的雜物房,這裏就大部分是牲畜房的鋪墊雜草,背簍和農具。


    期間我還是奢望過,張阿婆和錢翊然那兩邊能早點傳來找到的消息,那樣我就可以不用累死累活地搬東西尋找了。


    無奈,那兩邊也是翻箱倒櫃的聲音,看樣子大家進展都很艱難。


    我看著堆成小山,已經頂到房頂的幹稻草堆,心裏一陣淒涼。


    這個總不能搬下去了,隻能爬上去全摸一遍,看看有沒有什麽東西了。


    我想著就直接往上爬,老實說幹稻草堆倒是挺軟挺舒服的。


    累了這麽長時間,應該是過去快三個小時了。


    我一爬上去的瞬間,就直接想躺下來好好休息一會兒。


    但是又無奈,現在不能停,等那家夥買完貢品迴來,隻怕是沒進展更會逼逼賴賴,影響到我們心情。


    隻能一鼓作氣,將精力調配起來,我哼哧哼哧地往上爬,兩個角落是凹陷下去的,得直接爬過去才能看到裏麵到底有沒有東西。


    我正想著換我的話,我可能是會在裏麵好好休息上一陣的。


    就看到一小團黑色毛茸茸的生物,正盤成一小團,蜷縮著睡在角落裏麵的幹稻草裏。


    看起來真是舒服極了,唿吸均勻,也讓我揪著的心終於平複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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