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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王在震怒之餘還是念桓昕舊情,命押解人員繞小路而行,出了建鄴城才換的囚車。不出桓昕所料,他們在司隸校尉勢力範圍外的三關口遭遇了刺殺。


    如他所計劃,大刀深深砍向桓昕的胸膛,一瞬血流如注。幾經周折對抗,桓昕滾到早已勘探好的坡下位置,雖是做戲,但這傷卻實在實在。他忍著痛聽到身後兩個女子嘀嘀咕咕,奇異的是心中並沒有半絲殺意,若照往常……


    疑慮縈繞了沒多久,桓昕感到一雙綿軟的小手輕柔地將自己翻過來,隨後響起他熟悉的驚唿聲。


    “將軍!你受傷了!”


    魏姝遐入眼便看到一道又長又深的傷口橫貫於桓昕胸前,男人英朗的麵孔變得蒼白,但他神色平靜,一副家常便飯的模樣。不知怎的,魏姝遐鼻頭突然一酸,甕聲說道:“桓將軍穿囚服看來是慣常。”


    語氣頗為不友善,但麵色焦躁,桓昕笑了笑,牽動傷口臉龐即刻擰在一起,魏姝遐見狀摁住桓昕的肩問道:“大人這是怎麽了?到底怎麽迴事?”


    桓昕擺擺手,支起身子倚靠在樹上,他瞥了瞥鷂椿,轉頭對魏姝遐說道:“此事說來話長,你們可有急事?”


    男人嘴唇皸裂,臉色越來越白,但身上的溫度卻漸漸升高,魏姝遐哪兒還有急事,這一瞬,她的原則、錢莊全被無意識拋在了腦後:“大人請講。”


    “我有一個地址,需麻煩鷂椿前往和李贄會麵,屆時他自有對策,切記此事不可聲張。”


    魏姝遐使了個眼色給鷂椿,小婢女圓圓的臉蛋漲得通紅,她重重點點頭,低聲迴道:“婢子一定辦好。”


    兩人目送鷂椿上了官道,魏姝遐正正神色,從頭到尾打量了桓昕一番後問道:“大人可還有力氣再撐會兒?”


    桓昕點點頭,等著魏姝遐的下一句。


    “此地不能久留,他們尋不到你的下落定會再來,能否借大人建鄴地圖一用。”


    桓昕也不意外,但照例問了句:”你怎知我帶著地圖?”魏姝遐答道:“大人行軍打仗多年,地圖如同兵刃定不離手。”


    桓昕讚許地看了眼魏姝遐,下巴點了點,指向胸口。


    魏姝遐一時噤聲,旋即伸出手大義凜然伸向男人的襟前,魏姝遐小心避開他的傷口,從裏側慢慢抽出羊皮卷紙。


    男人燙灼的溫度留在指尖,魏姝遐曉得時間不多了,她迅速展開地圖,掃了幾眼便鎖定了兩人所在地,魏姝遐在附近細細尋找起來。


    她要找的是一個既隱蔽,又離水源不遠,且有平台的地方。


    桓昕凝視著魏姝遐,小娘子麵色凝重沉肅,盯著地圖目不轉睛,顯然對地圖十分熟稔。她能看懂山脈走勢,河流分布,甚至還能看懂等比高度和地形地勢,這有些出乎桓昕的意料。


    軍中六百石候長都不一定具備如此熟練的技能,遑論軍外人士,更遑論一個深閨女子。


    她熟悉地理地形,通曉政事曲折,還和大梁扯上了關係,可桓昕亦將她調查得透徹,魏姝遐過往經曆中除了內宅使些小手段外沒有什麽。


    她到底還有什麽讓他大開眼界的。


    “找到了,大人且忍耐會兒,我帶您找個地方暫避一避。”


    說著魏姝遐扯出一條帕子遮住桓昕的眼睛後解釋道:“大人不準看,奴家換身衣裳。”


    等帕子被掀開後,桓昕明顯感覺到魏姝遐盯著他閉著的雙眼審視了好一陣才讓他睜開。小娘子將原先身上的男裝扔給桓昕,自己換了一套婢女裝束。


    “大人換上我的衣服不那麽紮眼。”魏姝遐扯掉桓昕的囚服,她身體緊貼桓昕,血腥味直衝鼻息。男人的唿吸因傷變得粗重,屬於雄性的侵略感不僅沒有減淡,反倒氣勢洶洶“襲來”。


    桓昕感受著身上小娘子柔嫩的小手劃過,她胸前綿軟的團脯兒擦過男人的胸前,魏姝遐的臉越來越紅,最後一顆扣子係上後,她逃似地跳開,別過頭站了好一會兒才轉過身。


    然後便笑了。


    “我身量太低,大人擔待些。”合魏姝遐尺寸的衣裳在桓昕身上成了短衣,男人半個胸膛和腰腹露了出來,魏姝遐覺得有些靡然,催促著趕快出發了。


    一路尚且順利,魏姝遐將桓昕帶到她挑選好的地方後問道:“大人覺得此處可安全?”


    桓昕極目遠望,這個山洞夾在兩山溝穀之間,卻又懸在山腰之上,從地圖上亦或遠處看仿佛孤立於山中,但其實山路隱於洞口後方。山洞五百米處有一小水簾隱隱綽綽,順著水簾的方向便能找到水。


    “我治下的八百石軍侯才有這樣的眼光,你是怎麽通過地圖找到的?”


    小娘子聞言靦腆一笑,嫩嬌的臉蛋浮出一絲微弱的得意,盡管聲音壓得沉穩:“我看地圖上這個地方兩邊地勢陡降,若按此山的河流水源和山地走勢,應有瀑布,然而沒有,故而我覺得定是有路。若有路,這裏便再合適不過了。”


    小娘子臉上顯出少有的鮮活氣息,眉眼燦爛,整張臉都染上了桃色。桓昕突然明曉,深閨大院將魏姝遐禁錮太久,這份孤獨需要開闊天地才能消融。


    心中突然傳來一陣麻,百爪撓心,但卻令桓昕喜悅又暗暗興奮,他俯下身慢慢向魏姝遐靠近,就在快要觸碰的那一瞬間,小娘子轉過身來,眼睛頓時瞪大向後退了好幾步。


    魏姝遐被桓昕嚇到了,之後她一言不發,悶聲找了些幹草,把包裹的布打開鋪在上麵,背對著桓昕說道:“大人先躺著休息,我幫你治傷。”


    桓昕依言躺下,看到魏姝遐小刺蝟般將自己裹緊豎起了刺,但那刺柔和又可愛,並不真地紮人。


    若沒有桓昕方才莫名其妙的舉動,魏姝遐對接下來的事情很是坦然,可現下她有些退意,待伸手摸了摸桓昕的額頭,這退意便全都不見了,他燒得愈發厲害了。


    “我要給將軍療傷,要褪……褪掉將軍的上衣,可否?”


    桓昕聞言低笑了聲:“有何不可,你我不早已坦誠相見。”男人語氣戲謔,完全是在調逗魏姝遐。


    魏姝遐心中竄出小火苗,褪衣服的時候也不小心了,粗暴脫下直引得桓昕悶哼幾聲。


    當桓昕的上身呈現眼前是,魏姝遐沉默了。


    男人麥色的肌膚上,剛受的刀傷已黏稠裂開,不僅如此,他的肩膀、腰側、還有胸前,全都是猙獰恐怖的傷口,每個都告訴魏姝遐這是桓昕曾受過的重傷。


    她伸出手指輕柔地、一點點撫摸過這些傷口,鼻頭通紅,酸意再也藏不住,魏姝遐掉下眼淚哽咽道:“南晉外敵盤踞,世人皆知從軍可拜將封侯,可曾細究過這傷,這痛和未卜的生死。”


    小娘子不僅是為桓昕心痛,更是為萬千將士悲痛。


    這一刻,桓昕的心突然軟得一塌糊塗,他深深看著魏姝遐,心想那日將計就計誘使兩人賜婚是他做過最正確的一件事。


    魏姝遐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她擦幹眼淚,從包裏掏出一個小瓷瓶,是桓昕先前留給她的苷霜膏。


    “我查過了,這膏藥貴重異常,不僅祛疤還能止血,我先抹一層到你的傷口上。”冰冰涼涼的膏藥上去,痛意頃刻襲來,但桓昕卻是前所未有的滿足。


    小娘子用完了膏藥,又從懷裏掏出另一個小瓷瓶。


    “這是我母親留給我的香粉,可以預防傷口化膿,而且它香味撲鼻能遮住不少血腥味。”她再怎麽會藏情緒到底還年幼,這會兒拿著手裏的瓶子如數家珍,滿臉驕傲。


    桓昕從魏姝遐手中拿過瓷瓶在鼻底細細嗅了一番說道:“母親手藝了得。”


    魏姝遐頓時梗住,半晌輕嗔桓昕一眼嬌哼道:“胡認什麽母親,那是我母親!”桓昕笑了笑,不再多言。


    魏姝遐鋪好香粉,待它被吸收幹淨後脫下身上的外袖衫和男子上衣蓋到了桓昕身上,藥效極快,桓昕不一會兒便有了困意。等他再睜開眼,小娘子捧著一碗水眼巴巴看著他。


    桓昕心下一動,正要握住魏姝遐的手,突然從外麵傳來幾聲異動。


    魏姝遐頓時瞪大眼睛,不知所措地看著桓昕。


    不等魏姝遐再思考,天旋地轉間,她的細腰被男人雙手有力箍起,整個人雙腿分開坐在男人身上。桓昕一手扣著魏姝遐的頭將她的上半身硬拉到眼前,小娘子軟糯身體一下子撞了進來。


    他們兩人以一種詭異且蕩漾的姿態合在一起。


    這時,人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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