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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卮府尹說:“因為她本就是個不安分的,平日裏常常不顧主子臉麵與徐賁眉來眼去的。這不,就因為這,胡氏還同徐賁鬧了一場。然後就出現了撞人的事情。胡氏恐怕是氣急了,才將那席小郎帶迴了院中,想著也讓徐賁嫉妒一番。”


    白露明白了,徐賁見胡綠娘又帶了個男子迴來,擔心自己唾手可得的胡府財富成為泡影,便生了殺心。


    她又問:“徐賁知道自己沒有殺死胡綠娘嗎?”


    池卮府尹搖頭,說:“誒,他好似不知道。那鶯歌也是個狡詐的,隻和徐賁說是撞破了他殺人,沒說自己補刀的事情。”


    接下來的,白露便就都才出來了——應該是徐賁自以為自己是兇手,便同意了鶯歌提出的條件,承諾事情穩定後納了她。這也就是為什麽,鶯歌後麵變得那麽有底氣的原因了。


    “那徐賁劃傷自己的匕首是鶯歌幫他處理掉了?”


    池卮府尹連連點頭稱讚:“對對對,姑娘聰慧。徐賁行動不便,本想將匕首隨意藏於房間。是鶯歌的出現,才得以將匕首埋到了胡綠娘後院內的樹下。”


    案件的脈絡全部理清,白露又想到了另一個令人生氣的問題。


    “小女敢問大人,既然您前日已經知道了命案的真相,那您為何還同意安排小女到這胡府裏來?”


    “哦,本官本也很是猶豫。後來還是國師發話,說姑娘您既然想來,那就讓您來玩玩也好。”


    粉拳在袖中握緊。


    玩玩?她被打成這樣,好玩嗎?


    腦中忽然浮現了方才左丘止說的那句“隻要是施主想的,本座會盡力幫施主完成”。原來,他那話是這麽個意思。


    白露咬牙切齒,“小女真是謝謝仙師與大人了。”


    “嗬嗬,不謝不謝,姑娘玩的盡興就好。”


    被揍了這麽一頓,她可太盡興了。


    白露抬手去摘臉上的半遮麵。


    “那個,姑娘。”池卮府尹卻製止道,“這個半遮麵您不需用還的。”


    白露的手一頓,奇怪的說:“不用還?大人確定?小女聽說這個鎏金掐絲雕玉蘭的半遮麵可是胡府的寶貝。”


    “確定,下官確定。雖說這玩意兒胡商戶寶貝得緊,可是國師還是幫姑娘您給討來了。”


    白露愣住。左丘止討了這半遮麵?為她?


    “胡商戶願意割愛?”


    池卮府尹尷尬地笑了笑,“額......這......胡商戶他自然是願意的,嗬嗬。”


    見白露依舊擰著眉毛。池卮府尹笑道:“姑娘不必擔憂,國師也不是白占他們胡府便宜的。作為交換,國師可是答應胡商戶幫他過世的女兒誦經超度呢。”


    “誦經,超度?”


    “是啊,如此說來,胡商戶那粗人倒還是賺了呢。”


    原本,白露對池卮府尹口中對“賺了”持深刻的懷疑態度。直到她發現接連好幾日左丘止都早出晚歸的,才意識到這所謂的超度好像是個體力活。


    “仙師,請留步。”


    這日一大早,就當左丘止又要離開客棧去胡府的時候,白露叫住了他。


    “仙師,小女敢問仙師,不知您為那胡綠娘超度到底需要幾日啊?”


    左丘止說:“七日。”


    “這麽久?”


    “凡是生前無大功無大過的人,在死亡四十九日之內,靈魂會經過十殿閻君的一到七殿審查,每七日抵達一殿。四十九日後,要由‘目連廳四大判官’複審,最後由目連尊者判斷死者獲得了多少冥福。然後,每一旬(十日)舉行法事一次,直至百日、一年、三年,過完最後的閻君三殿,方可過孟婆橋投胎發往轉世。”


    白露眨眨眼,“您的意思是......七日已經算短了?”


    “沒錯。”左丘止說,“不過,至今為止本座隻為一人超度過七日以上。”


    “想必那一定是位西陵皇親國戚吧?”白露說,“現在小女倒是明白,與仙師相遇那日,您為何用恩賜的口吻說,若是小女死了,便替小女超度。”


    左丘止搖頭,“那日,本座不是恩賜。還有,得本座超度過七日的也不是皇親國戚,而是本座的一個小師弟。”


    “仙師有師弟?”


    “嗯。曾經,有兩個。”


    曾經......


    白露說:“那麽您的另一個師弟也......”


    左丘止清清淡淡地說:“死了。”


    白露抿了抿唇,“對不起仙師,小女提到您的傷心事了。”


    ”無妨,生死有命。來世對於他們來說或許是另一番機遇也說不定。”


    是啊,生逢亂世,生死本就在一瞬之間。既然掌控不了,改變不了,那麽活著的人也就隻能選擇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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