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啥都沒說,還壓著黎輝不讓他動手。


    可轉頭下山他就上周榕家那邊去了,找了他們村村長。


    村長跟周榕他家是一家,都姓周。


    要知道就按照山上那種勢頭,以後指不定有啥機會呢,那找人還不得從附近村裏找。


    這周榕一家就是顆耗子屎,尤其是他媽,就是個攪屎棍,沒事兒就想攪和事兒。


    原來村長還覺得周榕是個大學生,有前途。


    可是跟黎家閨女那事兒,真是把他周家臉都丟幹淨了。


    村長從這事兒也品出味兒來,原來還指望他發達了能幫扶一下族裏。


    但是見微知著,這樣的品性,指望他幫扶?


    怕是喝西北風都趕不上風口。


    而且盡喜歡玩陰的。


    這樣的人指不定啥時候就被他算計進去了。


    村長有個大孫子在上高中,遇上周榕迴來,總喊周榕來家裏,或者喊孫子去跟周榕走動一下,畢竟說到時候報誌願什麽的他們也不懂,可以問問周榕。


    後來也不讓孫子去了。


    前陣子周榕迴來待了一段時間,以往村長必定要去他家坐一坐的。


    前陣子壓根都沒登門。


    這事兒說起來,黎家就是計較那也是跟周榕一家子計較,他們周姓族人大部分還是好的。


    這山上招人,也招了他們村不少人。


    可沒等村長這口氣鬆下去呢,就得知周榕他媽跑山上鬧去了。


    可把村長氣得不輕。


    他正想著這事兒咋解決呢,黎平就找上門了。


    人家說話很客氣,講理又大度。


    話裏的意思是不會因為周榕這一家耗子屎就對周姓人有什麽成見。


    這鄉裏鄉親的,有事兒還得搭把手不是?


    看人這話說得多漂亮。


    可話落,又拐了個彎。


    後麵還有個但是。


    意思是不希望耗子屎再跑出來惡心人。


    村長是周家的老輩子,又是村裏的領導,有約束之責。


    人沒直接說,但意思就是要他管好自家人,否則把他們整煩了,為了圖個清靜,以後有啥事兒都不會跟他們村有牽扯。


    真是軟刀子捅人才狠呐。


    要是像黎輝那樣的混起來,他還能仗著輩分說上兩句。


    遇上黎平這樣的,人家從始至終都是笑眯眯的,說話和顏悅色,一點不得罪人,還句句在理。


    村長就想到了一個詞,笑裏藏刀。


    黎平走後。


    周家村長感歎,他也老眼昏花了。


    原本以為黎輝是那個厲害的。


    沒想到這悶不吭聲,看著沒黎輝起眼的黎平才是。


    他想到這山上的事兒,不論是啥,都是這兄弟兩個打配合。


    黎平能壓得住黎輝的衝動和莽勁兒,黎輝也能彌補黎平性格上的不足。


    兄弟兩個一個衝,一個守。


    一中和,辦事兒就穩當了。


    村長不由想,這山頭是黎粟那個女娃子包的,交給兩個哥哥打理。


    這兄弟倆的配合,肯定是黎中強黎中輝兄弟倆定下的。


    這從老輩子到小輩都是有頭腦的。


    村長腦子瞬間清明了。


    他姓周,可他也是村長,村裏不止周家人,還有另外兩個姓。


    他要是做事不公不允,下一屆,他這個村長就得換人。


    不能因為這一家老鼠屎損害了一村人的利益。


    黎平前腳剛走,他後腳就上周榕家去了。


    黎平出來,黎輝在路邊等他,一直追問他跟周家村長說了啥。


    黎平說完,黎輝愣了愣,他哥變了,變得有心眼子了,再不是那個讓人感覺憨厚老實的大哥了。


    他大拇指一豎,“哥,陰還是你陰。”


    有村長壓著,鄉裏宗族力量還是很大的,想來周榕他家應該不會再冒出來惡心人了,主要是他那個媽。


    而且黎平找村長說的話,村長肯定也不會瞞著,肯定會告訴村裏人。


    這樣再鬧出事兒來,也怨不到他頭上。


    冤有頭債有主,這個鍋村長他不背。


    村裏人一知道這些緣由,不用提醒,大家為了共同的利益肯定對周榕他媽有約束。


    看她還能蹦躂得起來。


    別說一村人,幾家人的怨氣都不是她能承受得起的。


    沒見原先跟周榕他媽走得近的兩家現在都不咋來往了。


    周榕家名聲臭了,他們也怕和他家走得近,影響自己家孩子。


    栽苗的時候招人也來報名了。


    說迴剛剛。


    周榕他媽聽著幾個嬸子話裏話外的刺她,像是故意說給她聽的。


    她也不敢嗆聲。


    因為一幹三,她幹不過!


    而且黎家現在在鄉裏勢頭太足,她說啥都有人懟她。


    她要是再整出點動靜來,迴頭村長又得上她家坐去。


    她不想麵對村長那張老臉了。


    以前因為兒子,村長對她還挺容忍和客氣的。


    可自從黎粟那個賤蹄子把事兒鬧開,兒子名聲被搞臭以後,村長態度好像就變了。


    周榕他媽心裏狠狠呸了一聲:呸!都是勢利眼!


    然後自己加快腳步走到幾個嬸子前麵去了。


    看著她的背影,有個嬸子朝另外兩個嬸子撇撇嘴。


    她們家裏都是有女兒的,有嫁人了的也有還沒嫁人的。


    代入一下,如果要是有人這麽往自己閨女身上潑髒水。


    她們非得把她那張破嘴撕裂往裏麵再灌一嘴巴的屎不可。


    迴到黎大伯家小院。


    今天人多高興。


    黎爸他們這一桌還喝了二兩小酒。


    酒興一起,連黎平兄弟幾個都喝得有些上臉了。


    醉是沒醉,但是臉紅了不少。


    連肖東南都喝了不少。


    本來他說等會兒要開車,要不然不喝了。


    但是黎平兄弟幾個哪會放過他。


    黎輝說,“醉了今天就在這邊睡,在這邊玩好了,再說還有粟粟呢,粟粟也會開車。”


    “來吧你,躲是躲不過的,今天咋說都得喝點兒。”


    肖東南瞅瞅黎爸,“我問問粟粟。”


    “噗嗤”黎輝黎正黎平一下笑出來。


    黎爸:關我啥事兒?瞅我幹啥?


    黎輝笑著朝黎粟她們這桌嚎了一嗓子,“粟粟,我們說要東南跟我們喝點兒,他說你不讓啊?”


    黎粟她們這桌頓時也笑起來,特別是蘇玉蘭和李萌兩個嫂子,對著她擠眉弄眼的。


    黎粟嬌嗔道,“誰管他了。”


    大家一陣哄笑。


    於是肖東南終歸是沒躲過去,不過他酒量好。


    像村長黎爸和黎大伯,老把式了,經常喝,酒量不錯。


    看著還好。


    可惜黎平黎輝黎正他們仨了。


    想把肖東南灌醉,但是肖東南早年生意起步時期經常需要應酬,酒量早練出來了,可不是他們能比的。


    於是肖東南一v三,完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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