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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玖鳶等人在藥堂養傷,沐淮川和沈思棠去天機堂調閱有關南疆聖女的卷宗。


    沐淮川衣衫完整,發絲未亂,麵對十幾個蒙麵黑衣人他毫發無損。


    沈思棠有衛玖鳶護著,也隻是手臂上受了點皮外傷,包紮一下就沒事了。


    天機堂的吏員還在取卷宗,閑等的時候,沈思棠試探性的問了聲:“右禦史,你還在生氣嗎?”


    沐淮川無言的看著她。


    沈思棠笑著安慰他:“別生氣了,玖鳶姐也是為了救我才會受傷的,又不是故意受傷的。”


    沐淮川反問:“誰吃飽了沒事幹故意受這麽重的傷?”


    言下之意她是不小心受傷的他能不知道?


    “那…那她都受傷了,你還怪她幹嘛?不是該安慰她嗎?”


    “忠言逆耳,毫無威懾力的安撫隻會讓她好了傷疤忘了疼。”


    沈思棠不太理解的看著他,撇撇嘴嘟囔:“你這人真是奇怪,明明是擔心玖鳶姐安危,偏要把話說得那麽不好聽。”


    沐淮川好像天生不會說好話,他們剛認識那會兒她就發現了。


    這人表麵上說什麽你是來找死的嗎?行動上還是去替她爭取了給三皇子剖屍斷案的機會。


    就是個嘴硬心軟的。


    沐淮川張了張嘴想要反駁,但最終還是沉默了。


    年幼時他總是跟著母親躲躲藏藏,躲掉了這幫人,又要躲開那幫人,後來母親去世,他又被搶來搶去,這幫人要搶他迴去當少盟主,那幫人要搶他迴去認祖歸宗。


    沒人教過他該怎麽與別人相處,不過…


    沐淮川像是想到了什麽,暗自苦笑。


    他人生中最大的幸運是被帶迴來後扔給了督公,督公教他修煉,將他養大成人,他才慢慢懂了許多道理。


    但他依舊孤單,因為他很清楚自己隻是一枚很有利用價值的棋子,終將被放在棋盤最危險的地方,生死由命。


    所以他不需要與人好好相處,若是成為生死之交,反倒害他們左右為難。


    沐淮川靜靜的看著沈思棠,其實六皇子多慮了,真的多慮了。


    沈思棠迴望他時莫名疑惑,為什麽她會覺得他的眼神裏有很多無法言說的東西?


    天機堂的吏員們敲門而入,沐淮川收迴了視線,沈思棠也收住了思緒。


    卷宗足有六大捆,吏員們捧著卷宗,在沈思棠震驚的眼神中把茶幾擺滿了。


    “這…這麽多?”


    這南疆聖女難道比茯苓郡主還恐怖?


    沐淮川似乎早有所料,一言不發的拿起一份卷宗看了起來。


    沈思棠的記憶裏有南疆聖女這麽個人,但是關於這位聖女的其他信息什麽都沒有,原來的沈思棠從來不關注這些。


    看了卷宗沈思棠才明白,之所以關於她的信息有這麽多,是因為南疆聖女隻是一個代稱,他們也不確定這麽多年來有沒有換過聖女,又或者換過多少任聖女。


    沈思棠細思極恐,突然合上手裏的卷宗大驚道:“右禦史,如果這位聖女從頭至尾都是同一個人,那她豈不是個活了八百多年的老妖怪?甚至還有可能活了不止八百年?”


    燕朝隻有八百年的曆史,督察院能掌握南疆聖女這麽多信息實屬不易了。


    沐淮川從擋住他的卷宗後麵探頭出來,與同樣探出腦袋的沈思棠對視上。


    “你就不能換個思路?比如聖女經常在換,隻是我們沒見過聖女,所以不知道她們到底有沒有換。”


    沈思棠眨了眨眼睛,坦言:“右禦史,你好像在說廢話。”


    說來說去他們還是不知道這聖女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


    沐淮川抿著唇努力微笑,把頭縮迴去了。


    “右禦史…”


    “我隻會說廢話,你問我作甚?”


    沐淮川打斷了沈思棠的話,拒絕與她交流。


    沈思棠嘴角抽搐了下,無奈的繼續翻閱如山一般的卷宗。


    這一晚注定又是個無眠夜,沈思棠到後來實在抵不住困意睡著了,次日被陳越安又急又慌的唿喚聲吵醒。


    陳越安剛到督察院就隨手抓來一名吏員,詢問昨夜有沒有人受傷。


    吏員恭恭敬敬的迴話,誰料他剛說完除了沈副使受了點輕傷之外,吏員就發現站在他麵前的左禦史大人不見了。


    吏員呆滯的站在原地說完了後麵那句話:“其他幾位副都禦使傷勢都挺嚴重的。”


    陳越安一路找到了天機堂,推開茶室的門就又是心疼又是慌張的把沈思棠給搖醒了。


    “千凝,你沒事吧千凝?哪兒受傷了快給我看看,嚴不嚴重啊!”


    沈思棠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嘶了一聲道:“陳兄,你…摳到我傷口了。”


    陳越安手真準啊,她渾身上下就手臂上受了一點點傷,被他準確無誤的摳了個正著,這下好了,本來是不嚴重的,現在說不準了。


    沐淮川從卷宗後麵探出腦袋,陳越安本來鬆開沈思棠後有點尷尬,看到他就像是找到了突破口一樣,罵罵咧咧道:“不是讓你保護好她嗎?怎麽還讓她受傷了?我就知道指望不上你。”


    沐淮川被氣笑了,直接起身往外走:“你接著看吧。”


    陳越安這才發現他們麵前擺滿了卷宗,他急問:“你們在看什麽呢?”


    沐淮川沒迴應他。


    陳越安追了出去:“你倒是告訴我有什麽發現啊!”


    沐淮川頭也不迴的說:“南疆聖女的特征之一:女子。”


    陳越安等了片刻沒等到後話,又朝他吼了一嗓子:“沒了?”


    沐淮川還是沒迴頭:“沒了。”


    陳越安氣急敗壞:“他說的不是廢話嗎?”


    沈思棠扭頭看他,很是認同的點了點頭,順便問了句:“陳兄,你去看過玖鳶姐他們了嗎?”


    陳越安一邊往裏走一邊迴:“我看他們做什麽?不是除了你沒人受傷嗎?”


    沈思棠茫然臉:“誰跟你說的?”


    陳越安剛要迴應,突然意識到那名吏員好像沒跟他說其他人怎麽樣了,他尷尬的問:“難道是除了你之外其他人都傷得很重?”


    沈思棠一本正經的重重點頭。


    陳越安幹笑了兩聲:“千凝,卷宗你先看著,我去藥堂看看他們,等會兒給你帶早膳迴來。”


    他話還沒說完,人已經跑出去了,沈思棠看著消失在茶室門口的背影不由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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