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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思棠騎在雲馳背上,一路都在盤算,沒有銀子她能不能撐到下個月發俸祿。


    貌似沒什麽大問題,督察院有夥房院,家裏也有吃的,再不濟還可以蹭陳越安的。


    沈思棠沒想過跟沈曹氏要,雖然她知道沈曹氏一定會給。


    她前世身為首富千金,賬戶裏從來不缺錢,因此從小到大沒有伸手要錢的習慣。


    沈思棠迴到沈府,鬆開韁繩雲馳便自己到後院的馬廄吃糧草去了,不用她操心。


    管家李伯匆忙迎上前,一臉凝重的說道:“大小姐,督察院右禦史沐大人等您多時了。”


    沈思棠詫異:“右禦史?他來幹嘛?”


    李伯搖了搖頭:“不知道啊,沐大人帶了個錦盒過來,起初還挺高興的,聽聞大小姐還沒迴來便不高興了,老爺和夫人在前廳陪著呢。”


    沈思棠一邊往裏走一邊問:“二小姐和小少爺呢?”


    “二小姐領著小少爺迴房了。”


    沈思棠點了點頭,跨步進了前廳。


    前廳的氣氛格外尷尬,沐淮川板著臉端坐在位子上,沈明義和沈曹氏一副想跟他說點什麽,又不知道該說什麽的樣子。


    見到沈思棠迴來,夫妻二人都是鬆了一口氣。


    沈曹氏直接迎了上來:“你這孩子,休沐了也不迴家,上哪兒去了!”


    沈思棠身正不怕影子斜,直言道:“六殿下病了,我去探望。”


    沐淮川聽得真真切切,頓時眉頭緊皺,臉色沉了又沉。


    沈明義一聽六殿下就炸毛了,起身道:“六殿下生病你去湊什麽熱鬧?”他這傻閨女,怎麽還自個兒往虎口送呢?


    沈思棠坦言:“六殿下前些日子不是送了我好些名貴膏藥嘛,他病倒了我總要去看看的,要不然多不像話。”


    倒是在理。


    沈明義挑不出錯來,隻能在心中哀歎自己太沒用,才讓女兒不得不曲意逢迎。


    自責不已的老父親重重歎息,起身道:“右禦史等你許久了,你們聊吧,為父迴房休息了。”言罷他跟沐淮川客套了幾句,便轉身去了後院。


    沈明義的背影那叫一個滄桑,沈曹氏不放心的跟了上去。


    沈思棠看向沐淮川:“右禦史,這麽著急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她說話間,目光落在沐淮川放在條台上的錦盒上,正是她從卓必遠府上拿出來的那一個。


    沐淮川皺著眉,踱步到她跟前:“不是說迴府整理名冊嗎?怎麽去六皇子府了?”


    沈思棠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諂笑:“我…我剛才不是解釋過了嗎?”


    她隻退了一小步,可是在沐淮川看來,這是在拒他於千裏之外。


    他沉默良久,突然朝後看了一眼:“既要整理名冊,這些東西怎能不拿迴來?”


    沈思棠恍然:“右禦史是特意給我送東西過來的?”


    “嗯。”


    她莫名鬆了口氣,咧嘴笑開:“不瞞右禦史,錦盒裏的東西我早已謄寫了一份,所以就算不拿迴來,也是可以整理名冊的。”


    聞言沐淮川一愣,低聲道:“私自謄寫證物還藏於家中,你怎敢把這話告知於我!”


    “我…我以為跟你說沒關係。”


    沈思棠的話讓沐淮川心頭一軟,臉色漸漸緩和,叮囑道:“以後這種事不能隨便告訴別人。”


    “哦,知道了。”


    沐淮川心情好轉,臉上也有了些許笑容:“既如此,我還是把這些東西拿迴去,也好讓天機堂的人把卷宗整理好。”


    沈思棠認同的點頭:“嗯,辛苦右禦史了。”


    沐淮川捧著錦盒來,又捧著錦盒迴去,相當任勞任怨。


    沈思棠連夜整理出來一份名冊,打算按照名冊上的先後順序去查那些貪官。


    那些貪官汙吏個個都該受到懲罰,但最該死的是那些草菅人命的,沈思棠排序名冊的準則,便是誰害人最多,誰第一個倒黴!


    ——


    陳越安更值的時候便聽沐淮川說了要查案的事兒,他早就等不及了,沈思棠剛到他就湊上去問:“千凝,我們先查誰?”


    沈思棠將手裏的名冊遞給了他。


    陳越安翻開一看,咬牙道:“我早就想治他了!”


    他說完大步朝天機堂走,沈思棠跟在他身後。


    天機堂外,趙景行和陸淩霄已然等著了,四人一前一後的踏進天機堂。


    陳越安高聲道:“把戶部侍郎王成立的卷宗拿過來。”


    戶部尚書年歲已高,過了年便要告老還鄉了,身為戶部侍郎之一的王成立是最被看好能接任戶部尚書一職的人選。


    王成立是個左右逢源之人,明麵上清廉正直,實際上為了貪汙受賄做盡壞事,不僅如此,此人還好色,幾年前強搶民女出過人命,那姑娘的家裏人狀告朝廷,他暗中買通了大理寺卿卓必遠,把那姑娘全家都給弄死了。


    尋常百姓的死沒人在意,但卓必遠留了二人私下來往的信件,給予多少錢財,那些人是如何弄死的,都寫得清清楚楚。


    正因如此,沈思棠才將王成立放在第一位。


    害了那姑娘一家七口人,父母以及兄長一家,她兄長一雙兒女,幼子才不足三歲,王成立以夜長夢多、萬一長大了來尋仇為由,將他們殺光殆盡。


    這件事情瞞得很好,督察院也未能察覺,王成立的卷宗上原先並未記錄此案,直至昨夜才謄寫上去。


    陳越安眯起眼睛:“千凝,此案毫無頭緒,證人全都死了,要如何查起?”


    沈思棠指著那兩封信件:“上麵寫了,卓必遠將那一家七口弄死之後,把屍體送了迴去,由那家的親眷埋葬,也算是給了一個交代。”


    陳越安渾身一抖:“千凝,你不是又想開棺驗屍吧?”


    沈思棠淡定道:“沒錯。”


    陳越安驚叫:“可他們都死了六年了,隻怕屍骨早就爛了。”


    “爛了我也可以讓他們開口說話!”沈思棠異常自信,驗屍是她的專業領域,她有把握。


    可這話聽在旁人耳中,未免太過駭人。


    趙景行和陸淩霄對視了一眼,二人都覺得毛骨悚然,他們這是跟了位什麽樣的副都禦使啊!


    沈思棠片刻不耽誤,起身道:“走吧,帶上人去把屍體挖出來,我沈思棠定會還他們一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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