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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思棠是個講究效率的人,說了夜探卓府就要夜探,絕不耽誤。


    卓府的屋頂上,陳越安蒙著半張臉,小心翼翼的左顧右盼:“千凝,咱要是被發現了怎麽辦?”


    沈思棠在陳越安的要求下也蒙著臉,不假思索的迴答他:“你不是玄級巔峰嗎?帶著我跑唄。”


    陳越安不服:“我玄級巔峰跑什麽跑?被人知道了多丟人?”


    沈思棠指了指臉上的黑布:“咱不是蒙麵了嗎?”


    陳越安恍然:“哦對對對。”


    沈思棠朝他使了個眼色:“那就是卓必遠的臥房?”


    “沒錯。”陳越安點頭。


    大理寺卿卓必遠的臥房外,有四名護衛來迴巡視。


    沈思棠撇撇嘴:“他可比我爹謹慎多了。”


    眾所周知,刑部、大理寺、督察院,是最容易得罪人的府衙。


    不過今夜無論有多少個人守著卓必遠都沒用。


    “陳兄,你解決外麵的,我解決裏麵的。”


    沈思棠話音落下的同時,人已經從房頂一躍而下了,身為地級武夫,這樣的高度對她來說小菜一碟。


    守在房門口的護衛看到有人夜闖卓府,大驚失色下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就被人一記手刀給打暈了。


    沈思棠如入無人之地般推開了卓必遠的房門,陳越安緊隨其後。


    卓必遠尚在安睡,倒是躺在他身邊的美婦人聽到動靜,睡眼惺忪撐起半個身子。


    待她看清楚闖入房間的並非侍女侍從,而是兩個蒙麵人的時候,美婦人花容失色的驚叫:“你們是什麽人?來…”


    沈思棠沒給她唿救的機會,大步上前將她打暈,美婦人軟綿綿的又倒迴了床榻。


    卓必遠終於被吵醒,煩躁的睜開眼睛怒喝:“賤婢,吵嚷什麽!”


    話說完他便看到了蒙麵的沈思棠,當即瞪大了眼睛,緊接著便要唿救。


    沈思棠趁他張嘴,隨手拿起一旁的粉色鴛鴦肚兜塞進了他嘴裏,卓必遠嗚嗚嗚的悶叫,眼底都是恐懼。


    陳越安拉開沈思棠,將卓必遠從床榻上拖拽下來,而後掏出早就準備好的繩索,把他的手腳捆得嚴嚴實實。


    卓必遠腳底不穩,撲通一聲摔在地上,他吃得肥頭大耳估摸著有兩百斤重,沈思棠隻覺得地板都跟著震了震。


    “嗚嗚嗚…”卓必遠狼狽不堪,橫肉叢生的臉漲得黑紅,瞪著眼睛像是想說什麽。


    沈思棠看他不順眼,用力踢了他一腳:“老實點!”


    卓必遠發出殺豬般的悶叫,喘著粗氣不敢再吭聲。


    沈思棠從腰側抽出一把匕首,蹲下身子用散發著寒光的利刃拍打卓必遠的大臉:“我問你答,是就點頭,不是就搖頭,要是敢耍花樣,你知道後果。”


    隻露出一雙眼睛的沈思棠,讓卓必遠感受到了害怕,他連連點頭表示一定會配合。


    沈思棠滿意的收迴了匕首。


    “這些年你一定做了不少壞事,可有留下賬本或者是書信之類的證物?”


    沈思棠這話一出,卓必遠瞪大了眼睛,恐慌到冷汗直冒。


    陳越安佩服不已,真是高明啊!


    沈思棠若是直接問卓必遠和恭親王之間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或者是說出茯苓郡主幾個字,卓必遠定能猜到他們的身份,索性把他做過的壞事都掌握在手中,這樣一來卓必遠就算知道了他們的身份,也不敢說出來。


    卓必遠沒敢點頭,也沒敢搖頭,沈思棠沒什麽耐心,匕首頂在他粗壯的胳膊上。


    “迴答我!”


    卓必遠立即搖頭,表示沒有證據。


    沈思棠嗤笑了聲:“你是不是以為我在跟你開玩笑?”


    話音剛落,沈思棠毫不猶豫的將匕首刺進卓必遠的胳膊,卓必遠悶聲哀嚎,整張臉都扭曲了。


    鮮血順著卓必遠的胳膊流淌到地上,血腥味四散彌漫。


    “卓大人,你若是想活命,就乖乖把證據交給我,要不然的話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沈思棠說話間,匕首又往裏刺了刺,卓必遠疼得肥厚的嘴唇都白了幾分。


    卓必遠點頭了,他別無辦法,這個女人心狠手辣,他要不說實話真的會死的!


    “很好。”沈思棠頗為滿意,又問:“證據你放在家裏,對嗎?”


    卓必遠痛苦不堪,他不能說啊!那些東西若是被他們給拿走了,他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沈思棠深知他在猶豫,匕首用力的在他胳膊裏攪了又攪,卓必遠悶聲慘叫,疼得眼前發黑。


    “卓大人,你不說馬上就會死,若是說了尚且還有機會逃離都城,帶著你這些年貪墨而來的錢財找個小地方苟活於世。”


    沈思棠的聲音在卓必遠聽來,就像是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要拽著他的腳,將他也拖入無盡的黑暗之中。


    可是他逃不掉,掙不開!


    卓必遠絕望的哭了起來,可惜他滿臉橫肉,哭相毫無美感可言,勾不起任何人的憐憫之心。


    “卓大人!”


    沈思棠手上再度用力,卓必遠立馬點頭了,他受不住,這種酷刑換做任何人都受不住的!


    陳越安嘖嘖兩聲,對沈思棠的手段表示佩服。


    真看不出來,沒想到他的好兄弟沈千凝這麽狠,他自愧不如,督察院刑訊堂的人在她麵前都得自慚形穢吧。


    “這就對了,卓大人何苦委屈自己呢?”沈思棠笑眯眯的:“卓大人,你把證據放在哪兒了?書房?”


    卓必遠搖頭。


    沈思棠篤定道:“那就是在這間臥房了。”


    這麽重要的東西,卓必遠怎麽能放心藏在他平日裏見不到的地方呢?


    卓必遠嗚嗚哭著,絕望的點了點頭。


    沈思棠抽出匕首,引得卓必遠渾身一顫,而後她用染血的匕首把他腳上的繩索割斷,抓著他受傷的手臂將他拽了起來。


    身為地級武夫,沈思棠的力量比常人大了許多。


    卓必遠兩百斤的龐大身軀,被沈思棠如同拎小雞一樣從地上提起。


    沈思棠推了他一把:“卓大人,你知道該怎麽做。”


    卓必遠求饒般朝她搖頭,沈思棠眯起了眼睛,舉起匕首的瞬間,卓必遠妥協了,他不敢再有反抗的念頭,強忍著疼痛走到一幅山水畫麵前,扭頭看向沈思棠。


    沈思棠意會,掀開山水畫,看到了牆壁上的暗格。


    打開暗格,裏麵隻放了一個精致的錦盒,她將錦盒拿出來,看了眼裏麵的東西,笑著拍了拍卓必遠的肩膀。


    “卓大人,想活命的話,趁著這幾日還風平浪靜,趕緊想辦法逃吧。”


    沈思棠說完,帶上錦盒與陳越安一同離開了卓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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