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越一時間開始吞吞吐吐起來,“大人,這這,下官……”


    慕容輕雪急了直接拔出手中利劍,冷聲威脅道:“將使團被殺的前因後果說清楚,不然本公主現在就宰了你。”


    周文越內心慌亂不已,忙道:“別別別,別衝動,你先把劍放下,容我慢慢說。”


    慕容輕雪將利劍收鞘,“別墨跡,快點說。”


    周文越吐出一口長氣,慢慢說道:“大概七日前淮陽王親往軍器監找到下官,給了下官一枚兌銀書帖,讓下官偷偷從兵器庫中偷運出一批軍械三棱箭,送往永佳公主府上。”


    李姌打斷道:“等等,為何要送往姑姑府上?”


    周文越迴道:“迴公主殿下的話,這個下官也不是很清楚,隻知道最近兩人關係密切。”


    張天海略微思索了下,說道:“你繼續講。”


    周文越繼續道:“當時下官是拒絕的,私盜軍器是要砍頭誅三族的,可王爺對下官說沒事的,若出了事情他全權負責,還告訴下官若事情辦成後,就讓我手持收銀書帖去恆運櫃坊兌取錢票。”


    “下官思忖再三最後答應了下來,之後下官找到掌管兵器庫房的趙邱,命他深夜時派人將一批軍械三棱箭運出兵器庫,送往永佳公主府上,隨後將那些人全部斬殺。”


    張天海問道:“永佳公主知曉此事嗎?”


    周文越迴道:“應該不知曉。當晚下官買通了永佳公主府上的家令,往公主的飯菜裏下了蒙汗藥,一直昏睡到翌日午時才醒。”


    張天海點了點頭,繼續問道:“你剛才說的恆運櫃坊你去了沒有?櫃坊主人是誰?”


    周文越迴道:“下官還未曾去過,至於櫃坊主人下官更不知了。”


    “櫃坊的兌銀書帖是否還在你身上?”張天海追問道。


    “在下官身上。”隨後從袍袖中取出一枚銀色書帖遞與張天海。


    張天海接過看了一眼,隻見書帖上書寫有周文越的名諱與官職,軍器監監正。官職下方寫有三千兩數額,右下方有一塊藍色印章。印章內刻有【恆運櫃坊】四個大字。


    張天海問道:“此帖如何兌出銀兩?”


    周文越道:“前往櫃坊兌銀需要出示自己的腰牌,若腰牌上的名諱和官職與書帖上的一致,就可兌出銀兩,隻要有這兩樣且一致即使本人不到場也是可以的。”


    張天海將書帖還與周文越說道,“好了,本官知道了,今晚耽擱的時間太長了,大家都早點迴去休息,王翰,你護送周大人迴去。”


    王翰領命道:“是,大人。”


    此刻躲在暗處監視這一切的紫衣女咬牙氣道:“真晦氣,這周文越快要被滅口了,沒想到殺出來個王翰。”


    “奇怪的是張天海如何會來,他好像知道我們的行蹤似的,如今淮陽王被供了出來,事情對我們越來越不利了,我擔心張天海通過淮陽王查到我們頭上,到時真相一出我們之前所做的努力就功虧一簣了。”


    尹血歎息道:“如今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突然尹血似乎想到了什麽,急忙問道:“使團被殺一事吐穀渾有沒有收到消息?”


    紫衣女道:“差不多就這兩天,伏允可汗就會收到吐穀渾使團被殺的消息,到時兩國之間必定會有一場戰火,這對宗主來說將是個天賜的大好機會。”


    翌日,王翰來到正堂,張天海見他有話要說,笑著調侃道:“王翰你跟了我這麽多年,今天怎麽反倒扭捏起來了,這可不像你啊,說吧,你想問什麽?”


    王翰尷尬的一笑,“讓大人見笑了。卑職昨晚一直沒想明白,淮陽王為何會勾結黑衣堂尹血,命人盜取三棱箭殺害使團,他這麽做到底為了什麽,卑職百思不得其解。”


    張天海長歎一口氣,“對於你這個問題,我昨晚上不止一次的反複思考,從目前來看淮陽王和聖血盟應存在一些利益往來,盜取軍器三棱箭殺害使團……”


    突然張天海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不對,這裏麵一定有陰謀,對方如此做法就是要挑起兩國戰火,從寧州販馬案到使團被殺案,這兩者間必然有一定的關聯。”


    “還有之前李建成餘黨先於我們一步知曉吐穀渾派使團出使大唐的消息,這其中必然有吐穀渾內部的人在暗中推波助瀾,看來對方早就在謀劃了,這裏麵的水越來越深了。”


    “目前我們遇到的是三股勢力,以後與他們周旋要加倍小心。”


    王翰道:“大人,卑職謹記。”


    恆運櫃坊


    王翰和李姌來到城北恆運櫃坊,進了櫃坊內,王翰將周文越腰牌和兌銀書帖交給櫃台的掌櫃,“我要兌銀,趕快去辦。”


    掌櫃看了一下,淡淡地問向王翰:“你應該不是周文越吧?”


    王翰如實道:“我確實不是。”


    掌櫃點了點頭,又問道:“那你與周文越是何關係?他本人為何沒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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