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無豔見到王翰憤怒的開口道:“王翰,你的命倒是挺大的,連我的黑骨毒也不能奈你何。”


    王翰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便淡淡的說道:“我沒死,是不是讓你失望了。”


    冷無豔淡笑道:“失望到不見得,不過很可惜你們今晚一個也活不了。”


    說完嬌喝一聲:“都出來吧。”瞬間從夜色中衝出數千士兵,個個氣勢洶洶將張天海等人圍困。


    這時將軍姚傑走了出來,張天海故作驚訝道:“是你!”


    姚傑看到張天海一臉吃驚的模樣甚是興奮,冷笑道:“張大人,看到我出現在這裏,是不是很驚訝?”


    張天海道:“我現在明白了,大軍糧草被燒時為何沒驚動其他人,原來這一切是你姚傑所為,你率領自己的親信士兵突襲看守糧倉的士兵。”


    說著張天海手拿火把指向一旁數十具被燒焦的屍體,繼續道:“姚傑,這些屍體上背上的刀砍傷口皆是突襲所致,你率部下殺死看守糧倉的士兵後,之後便一把大火燒了糧倉。”


    姚傑聽後也不隱瞞了,直接承認道:“沒錯,糧草被燒正是我所為,現如今李孝恭重病臥床,軍中一切都由我說了算。”


    張天海淡笑道:“李元帥並沒有生病,而是中了一種叫烏頭的慢性毒藥,中毒後可出現昏迷嘔吐症狀,不過對方所下的劑量較少,並非是要李元帥性命,而是想要控製李元帥奪取帥印。”


    姚傑聽後臉色大變,“這些你是如何知道的?”


    張天海沒理會他,直接大喊道:“把人帶過來。”


    很快便有兩名護衛將陳慶帶到張天海麵前,張天海對陳慶說道:“是何人指使你給李將軍下毒,將事情的前因後果給大家說一遍。”


    突然陳慶感受到一抹兇惡帶有殺氣的目光在暗處死死盯著他,讓他不自覺打了個哆嗦,有些吞吞吐吐的對張天海說道:“大人,小的,小的不敢說,小的怕……”


    張天海冷喝道:“怕什麽,快說,有本官在此,本官可確保你無虞。”


    陳慶聽到張天海這麽說也就放心了一些,便緩緩道出實情:“兩天之前姚將軍找到我,要我給李元帥暗中下毒,然後在軍營中散布消息說李元帥得了風寒,小的一開始是拒絕的,但他拿小的家人性命相威脅,小的迫不得已才,才……”


    張天海抬了抬手,示意他不要說了,接著目光掃向姚傑淡淡地說道:“姚傑,你背後之人讓你給李元帥下毒,為的就是想控製李元帥奪取帥印,你背後之人原本命許延年負責做這些的,不料許延年落到本官手上,許延年準備將真相說出時卻被暗殺。”


    姚傑聽後饒有興趣的問道:“你怎麽就能確信是有人指使我?而非我一人所完成。”


    張天海淡淡地開口道:“首先你的軍職不過五品,如若沒人暗中指使和幫襯,你一個遊騎將軍命醫官給大軍主帥暗下毒,在派人燒掉糧草,相信你一人是沒有這麽大的膽量和能耐,說吧你的幕後之人是誰?”


    姚傑聽後臉色有些慌亂起來,這時冷無豔走出來淡淡地開口道:“張天海,我看你並不知道自己的處境有多危險吧,如今你們被士兵圍困,我要想殺死你們易如反掌。”


    張天海笑了笑說道:“恐怕要讓你們失望了。”


    突然暗夜中一陣喊殺聲響起,對麵黑壓壓的一大片鋪天蓋地的撲卷而來,數萬士兵如泛濫的潮水般衝至近前,個個手持長刀來勢洶洶。


    姚傑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幕,顫抖的說道:“這,這,這是怎麽迴事,怎麽會這樣。”


    冷無豔也沒想到事情竟會超乎了她的預料,氣的她咬牙切齒真是該死。


    這時河間郡王李孝恭身披重鎧來到張天海跟前,張天海急忙拱手施禮道:“微臣見過郡王。”


    李孝恭有些生氣的說道:“張大人你這樣就見外了,在我麵前沒那麽多繁文縟節。”


    姚傑見到李孝恭的那一刹那,雙目瞪的滾圓,難以置信不停喊道:“這,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李孝恭冰冷的眼神掃向姚傑,沉聲道:“姚傑,你燒毀糧草,令士兵嘩變,暗中毒害大軍主帥該當何罪?”


    姚傑聽後臉色煞白,直接癱軟在地,張天海與李孝恭對視一眼,李孝恭下令道:“來人,將姚傑先押下去,嚴加看管。”


    兩個士兵上前直接將姚傑拖了出去,冷無豔吹起竹笛,楊錦玉聽到笛聲頓時頭痛欲裂,開始胡亂抓狂大喊大叫,“疼,好疼,好疼。”


    靠近楊錦玉的士兵見楊錦玉突然抓狂,也都是被嚇了一跳,紛紛拔出長刀緊盯著陷入癲狂的楊錦玉。


    李孝恭此刻也傻眼了,“這,這是怎麽迴事?”


    張天海急忙開口道:“郡王,快讓士兵全部後撤。”


    李孝恭直接下令大喊道:“所有士兵全部後撤,違令者斬。”


    士兵們開始紛紛後撤,王翰見楊錦玉雙目赤紅,不斷抓狂大喊大叫,整張臉在夜色中扭曲無比,甚是嚇人。


    王翰著急問道:“大人,我們現在該怎麽辦,楊姑娘這樣下去會力竭而死的。”


    張天海眉頭緊皺,沉思起來開始想應對之法,此刻一個聲音傳入楊錦玉腦海:“殺死姚傑,殺死姚傑。”


    楊錦玉猩紅的雙目鎖定姚傑,不受控製的飛撲向姚傑,陰冷的匕首上寒芒閃動殺氣騰騰,姚傑嚇得渾身發顫。


    此刻張天海眼神掃向白衣女子冷無豔,忙吩咐王翰:“快,搶下她手中的竹笛。”


    王翰身形閃動直接逼近冷無豔,冷無豔正吹奏著竹笛,突然身後一股勁風襲來,王翰使彎刀挑下她頭上的白色鬥笠,見她右臉頰上滿是黑斑,甚是嚇人。


    冷無豔頓時大驚失色,手中竹笛不自覺掉落在地,楊錦玉此刻也消停了下來直接暈倒在地,張天海命人將楊錦玉抬下去,好生安頓,姚傑此刻渾身冷汗直冒。


    冷無豔怒不可遏,臉色陰沉無比,怒吼道:“王翰,你敢壞我好事,我要殺了你。”


    王翰將彎刀架在她脖頸上,冷聲道:“快交出解藥我饒你不死,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


    冷無豔盯著王翰冷笑道:“你是在威脅我?你以為我會怕你的威脅嗎?”說完嘴角中流出一抹鮮血,王翰大驚急忙收迴彎刀,冷無豔頓時倒在地上,王翰急忙探了下她的鼻息,開口道:“大人,她死了。”


    張天海檢查了下冷無豔的屍身,沒了脈搏和氣息,以基本確定死亡,但他隱隱感覺冷無豔的死沒那麽簡單。


    隨後張天海對李孝恭謝道:“今晚之事真是多虧郡王了,臣張天海在此拜謝了。”


    李孝恭笑道:“張大人不必客氣,若非你查出了軍中內奸,恐怕我現在還蒙在鼓裏,真是慚愧啊。”


    迴到軍營主帳,眾人看到了身材高大,滿臉絡腮胡須,麵如黑碳的尉遲敬德。


    尉遲敬德與李孝恭張天海等人寒暄了一陣,隨即幾人落座後,李孝恭道:“尉遲將軍親自押運糧草辛苦了。”


    尉遲敬德擺手笑道:“還算湊合談不上辛苦,隻不過押糧途中時不時有該死的黑衣人前來騷擾,想要搶奪糧草。不過都被我和王翰給解決掉了。”


    李孝恭欣喜道:“如此一來,大軍明日就可以開拔了。”


    張天海道:“現在姚傑背後的那個神秘人還沒被揪出來,這個神秘人一日不被挖出來,對我們來說就是一種潛在威脅。”


    尉遲敬德咬緊牙關,發狠道:“他娘的,要我知道是哪個狗東西在暗中裝神弄鬼,我非把他的脖子擰斷不可。”


    李孝恭笑道:“尉遲將軍你的脾氣可一點都沒變啊。”


    不一會兒有士兵來報:“報告主帥,姚傑死了。”


    張天海急忙起身,“快帶我前去看看。”


    很快張天海,李孝恭,尉遲敬德等人到了關押姚傑的營帳前,帳外有幾名士兵在把守。


    張天海幾人直接進入帳內,見姚傑麵色發黑,屍身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張天海檢查了下姚傑的屍身,用銀針測試了下,發現他的口中舌苔下有毒藥鶴頂紅的成分。


    便起身緩緩開口道:“他是被人投毒而死的。”


    眾人大驚,王翰難以置信,“大人,這不可能吧,如果他是被人投毒而死,帳外有士兵把守,有兇手前來這些士兵不可能無動於衷。”


    張天海點頭道:“你說的也有理。”隨即喚來剛才報信的士兵和守在帳外的幾名士兵,問道:“你們都一直在帳外守著嗎?”


    眾士兵點了點頭,迴道:“大人,是的。”


    張天海又問道:“你們可曾發現有何異常情況?”


    聽到這句話,之前守在帳外的幾名士兵開口道:“我們不知道為什麽,卻莫明其妙的暈倒了。”


    報信的士兵接道:“我們醒來後,感到有些奇怪,小的專門去營帳中查看了下姚傑,卻發現他已身死。”


    張天海道:“明白了,你們先下去吧。”眾士兵一齊恭身退下。


    王翰恍然大悟道:“兇手定然是先放倒了帳外的士兵,然後在潛入帳中,下毒毒死了姚傑。”


    張天海道:“一語中的,兇手如此做法,是讓我們誤以為姚傑是服毒自殺。”


    突然張天海似乎想到了什麽,大喊道:“不好,快去看下楊錦玉。”


    楊錦玉所在的營帳中,蒙麵人將張易和幾名士兵打傷,準備抓走楊錦玉時,王翰如一陣風衝至跟前,一掌擊退蒙麵人。


    蒙麵人剛反應過來,尉遲敬德大喝道:“大膽賊子吃我一鞭。”說著手中長鞭如飛蛇般迎了上去,蒙麵人側身躲過,隨即灑出一把黑色粉末,眾人眼前一片昏沉,蒙麵人趁亂飛身逃走。


    很快營帳內恢複如常,張易心有餘悸的開口道:“剛才好險啊,若非大人你們及時趕來,錦玉姑娘便被蒙麵人給搶走了。”


    翌日,長安.城北老宅


    探子來到黑袍麵前,行了一禮,“昨晚冷無豔失手了,沒能殺死張天海,而且姚傑也暴露了,還有,還有……”


    “還有什麽。”黑袍怒吼道。


    探子渾身一凜,急忙開口:“還有我們派去劫奪糧草的幾撥黑衣人,全被尉遲敬德和王翰解決掉了,現在糧草送至了軍營,明日朝廷十萬大軍便會開拔。”


    黑袍聽後怒氣衝衝渾身殺氣暴漲,怒罵道:“全是一群廢物,廢物。”


    這時楊靜藍上前勸說道:“皇兄息怒,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想辦法阻止李德騫的五萬兵馬,不得與朝廷十萬大軍會合,這樣一來我們的勝算會大些。”


    “現在據傳程知節與李子和已被困於鬆山數日,軍心開始渙散那些士兵跟本無心應戰,這對我們來說無疑是個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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